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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omega不要采(菁筝)


“蠢货!不要在这里用大面积破坏型的异能!”
……江馁心有所感,发了狠的甩掉桎梏,侧身发力将人踢开,自己则被逼的连退数步。
旋身在楼梯的边缘处站稳,几颗石子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还没等他松口气,脚腕忽然被缠住。
他下意识往下看,从上往下延伸来的粗壮藤蔓上蜿蜒盘旋的荆棘早已刺穿了他的皮肤,猛地将他拖下!
“……!!!”
高达十米,他直坠而下!
嘭——!!
巨响传来。
所有人围了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摔落的江馁。
……江馁倒在大片血泊里,控制不住地不断痉挛着,他表情十分痛苦,摔断的骨头重塑的时候发出“咔咔”的恐怖声响,令人头皮发麻。
“呃咳……咳……”他忽然吐出一口带着不明肉块的血,小幅度地挣扎,企图再次站起来。
“哇——这都没死啊。”有异能者好奇地往下张望着,正好与仰面倒在地上的江馁对视了个正着。
他的处境可怜到几乎粉身碎骨,白衣服上沾染的血迹清晰可见,狼狈不堪。
让人……生气。
江馁想着。
眉眼中透着股狠厉的意味消散了点,但他的眼神却冷到几乎要到一种快要结冰的地步——
非人的眼眸忽然闪过一丝渗人诡谲的光,如同染血的尖刀一般,杀开十米的高层的空气,狠狠刺向顶端!
是石化之眼。
那个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在笑意之中凝结成了石像。
我去……
剩下的人见状马上重新戴上了眼镜。
看来是故意不用的。
为什么?他们不能够理解。
“……”
江馁抓着墙壁,一瘸一拐站起身,连睫毛都汗湿了。
他的脸色比起一开始,可以说得上是一种惨白的地步。
因为这次的摔落,不亚于将他浑身的骨头全部打断,然后又将这必死无疑的伤势不断重组。
他其实倒希望不如死了,这样也不用遭受飞速痊愈的痛苦。
刚迈上楼梯,肩膀却忽然一痛,猛地被炸开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
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推力直接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了墙上!
“咳咳……”
他撑了几下地,但因为满地湿滑的血迹,没能马上爬起来,脸色阴郁到极致。
“你的耐受力下降了很多啊,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人群中走出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翻出的衬衫袖口,手腕上有一个非常刺眼的纹身:
002。
“……”江馁死死盯着这个纹身不说话。
“为什么不用异能?”男人说,“是不想杀了我们吗?为什么?”
江馁站起身,朝着他的脸狠狠挥去,却再次被凭空的异能击飞。
墙壁被撞击出一个巨大的凹陷,剧痛袭来,他双目睁大,倒在了地上。
"……"
面具男一步步往前走,边走边说:“让我猜猜,是有人叫你不要杀人吧?”
“是谁?你也有这么听话的一天?”
江馁的肩膀处正在不断恢复生长着新的肌理,但是男人似乎对此特别的乐此不疲:“其实我是没有异能的,你还记得吗?”
在他的凝视下,江馁的四肢开始发出难以忍受,甚至渗人的折断的声响,一点一点的,折磨人一般,从指关节开始。
江馁唇色唰然惨白,终于在难以忍受的痛苦下喊叫出声:“啊——!”
面具男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露出一截脆弱苍白的脖颈。
那片水墨般的纹身在沾染了血迹之后更加妖异,栩栩如生的毒蛇仿佛要活过来一样,饮血缠动。
接着,一根幽深的蓝色针剂轻描淡写扎了进去,在江馁意识沉迷的一瞬之间,只听见那个人笑着说:“——其实你也可以做到的,不争气的孩子,居然自甘堕落到去异调组寻找庇佑。”
远处的段裴景蓦地抬眼,他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越和说:“怎么了?”
“江馁出事了。”
越和侧耳倾听,随后说:“没有啊,没有声音。”
“他的GPS信号完全断联了,异调局的定位器是特质的,连大概位置都确认不到的话,十之八九是在打斗中损坏了。”段裴景的眉眼黑沉下来,“他一定出事了——”

第26章 遗忘的记忆
因为高处坠落的问题,浑身的伤口数不胜数,内脏破裂的差不多了,耳膜处止也止不住的嗡嗡作响。
他有多久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了?
自从遇到段裴景之后。
江馁意识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就像置身云端一样,被人抛来抛去,踩不到实地,想动但是却动弹不得。
无数被遗忘尘封在黄土之下的记忆在这一瞬间闪过画面,他来不及捕捉。
所有的碎片随着时间长河飞速朝他的身边倒退,最后静止在了一间简约到只剩下白色的房间内。
他看到了幼时坐在床边的自己,然后听到了门栓开动的声音。
声音很小,但莫名的就让他寒毛直竖,死死盯着声音的来源,似乎只有这样,才会尽可能的给他一丝安全感。
……是谁?
江馁恍惚地想着,他不知道是那剂药剂太强烈,打碎了他的脑子,还是中枢神经出了问题。
他像是隔着被熏得老旧昏黄的镜片,看着在床上坐的笔直绷紧了后背的自己。
门栓打开的声音就像是尘封在潘多拉魔盒中的恶魔的钥匙。
江馁恶狠狠地冲着门口喊:“滚……”
但没说完他就愣住了,脸上的神情也逐渐转变成了一种茫然。
进来的不是什么其他人,而是一个看着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踩着昂贵的运动鞋跟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服,跟常年都是白衣白裤又气色沉迷的江馁完全不同。
他就像一个精致又贵气的洋娃娃。
男孩朝他摆手说:“Hi.”
江馁警惕地眯起眼,并不说话。
“他跟你一样。”这个孩子后面紧跟着出来了一个白了头发的外国人。
在这个人出现的一瞬间,江馁立马反射性地拽紧了身边的床单,往里面挪了挪。
见他是这样的反应,这人也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满的情绪,只是公事公办地说着:“以后你们会住在一起。”
“……”江馁抿唇,没有说话,只是蹙眉盯着,一直等到他走出去关上门,这个小小的房间内就只剩下他跟那个新来的孩子。
这个孩子一点都没有初来乍到的局促感,反而非常自来熟地坐在了江馁身边,用着不太熟练的中文说:
“你不开心吗?”
“……”
“为什么不开心?是因为出不去吗?”
江馁仍旧没有理会他,他只觉得吵,吵地不得了,以至于脑子都在嗡嗡作响。
“我叫布锐斯,你叫什么?”
江馁终于忍无可忍,恶声恶气地冲他吼:“你有完没完!”
原本以为这种态度足以把他吓退了,走了也好,走了总好过跟他一样,待在这里。
但意想不到的是,男孩只是愣了愣,然后说:“你真好看,尤其是眼睛,像海洋一样。”
海洋……
江馁忍住好奇,瞥他一眼,嘲讽说:“你的眼睛倒奇怪,像蛇。”
得到了回应的男孩明显开心了些,他问:“你喜欢蛇?我也……”
“不喜欢。”江馁冷冷打断他,“阴险狡诈的东西。”
男孩若有所思点点头:“那你喜欢海洋吗?”
海洋……他没见过。
只听说是很广阔的,瑰丽的神秘之地,毕竟他也没出去过。
江馁无意识地揉搓着床单,生怕对方看出他一点点的不安跟局促,冷冰冰地说:“……不喜欢。”
“你怎么什么都不喜欢,小孩子都喜欢漂亮的东西,就像你的眼睛一样——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还没见过。”
不等江馁说什么,他自顾自地说,“没有关系,等我们以后出去了,我带你去,看过之后你就会喜欢。”
江馁又沉默下来。
小孩子都喜欢吗,他就应该喜欢吗。
男孩左顾右盼,跳下床跑到书桌旁,江馁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但没有理会。
不管他在忙活什么,这段时间能让他闭上嘴,江馁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一如既往靠在床边的窗台那边,安静趴着看窗外毫无光亮的黑暗。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短暂性地放空脑袋,什么事情也不用去思考。
今天来记录的研究员倒是没有按时过来。
长睫遮住了他眸中复杂的情绪,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个绿眼睛的小孩说的话。
……看不到的。
这时,他的手臂被人碰了一下,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江馁冷着张小脸转过去,视线却被一团白花花地挡住了。
他后退了一些才看清楚,是男孩举着本子,而本子上画的正是靠着窗户的自己。
只寥寥几笔,但却很精准地勾勒出了他的特点,很有天赋。
江馁心情更差了:“你干什么?”
男孩说:“我看那边有笔,就画了。”
江馁说:“为什么。”
男孩道:“因为你好看,我不是说过了吗?用我们的话来说,你是我的缪斯。”
江馁没有说话,男孩懂了,有些失落地收起来:“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你别生气。”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男孩慢慢起身,在他快挪到书桌旁时,江馁叫住他:“喂。”
男孩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江馁欲言又止,伸出食指点点他手里的纸,说:“放下吧。”
男孩表情呆滞了几秒,然后开心地点头:“嗯。”
你这种人,怎么会被送到这种地方来呢。
江馁这么想着,就看见男孩冲自己跑来,他想说小心一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任凭男孩拉住他的手,听他承诺:“我一定会带你看到海洋的!”
江馁垂下眼,避开了他的眼神,耳根子却开始慢慢发烫。
自从得到他的回应之后,男孩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江馁第一次松了神色,防备渐渐卸下。
两个孩子对坐在床上,一个兴奋地说着,一个安静地听着。
渐渐的,他的声音就像卡带了的老式收音机,断断续续地从他的记忆里褪去,代替的是另一种尖锐到刺耳的声音。
嘶吼声,急促的脚步声,指责谩骂的声音不绝于耳,江馁无措地捂住耳朵。
但尖锐的声音似乎能穿透他的耳膜,他看见自己在空荡的走廊里,被人用力扼制住脊椎往上,卸掉他的力气。
“……”
半跪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所有人,眼底布满血丝,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走投无路的野兽。
被人用利器挟持着,被迫仰头,这是一种屈辱的臣服的姿势。
有笑声,讥讽也好,嘲笑也好,都有,都在。
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几乎要掀翻天花板,打碎的记忆碎片狠狠扎进了他的血肉,在混乱之中他听见有人这么说:
“这是你的宿命,Dusa.”
不对……
不对啊……
他不叫Dusa,他叫,他叫什么……?
愤怒、仇恨、不甘与伤心,几种极端的情绪在他的脑海中交织,像一团理不清的毛线团。
江馁胡乱抓着,忽然摸到一块熟悉的布料,他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拽住。
还没有说话眼泪就已经流了下来。
“别……这么对我……”
那个人很明显地僵住了一下,然后像是哄他一般,微微弯下腰,轻柔地揽住他,低声说:“再忍一忍就好了。”
江馁静静靠在他的肩膀上,喉咙里就像被卡住了一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开始轻信这个男人。
忍到什么时候?忍到失去所有利用价值,直至死去?
浓墨重彩的恨意就像打翻了的颜料盒,那张粗糙画成的速写画被染上污浊混乱的色彩。
抽干了他所有名为理智的情绪。
“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空,来回奔走的脚步声不绝于耳,恐惧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Dusa疯了!快跑!!”
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眼球,汗水湿透了衣衫。
他的身体绷紧的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弦,背脊紧紧贴在身后的墙面上,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的狼狈不堪跟害怕。
江馁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的,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
在乱七八糟的脚步声跟恐惧的叫喊声混杂之间,他的后颈忽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整个掐住连带着狠狠撞到了墙上——
顿时,钢铁的墙壁被巨力撞了一个大洞,当场撞击出一个恐怖的凹陷。
鲜红温热的鲜血随着他的皮肤,流淌进眼睛、鼻子,滴入他微张着狼狈喘息的唇里。
铁锈味充斥了整个舌尖。
江馁理智全无,发狠地挣扎,忽然,腺体处传来剧烈疼痛。
接着他的手腕被整个折返,带着手臂跟腰揽回。
用一种不容反抗跟置喙的力度,困在了一个熟悉到令他厌恶的怀里。
怀着强迫的意味,一根针扎了进来,意识恍惚之间,那人一声叹息从头顶传来:“Dusa,你胡闹的有些过了。”
……胡闹?
随着这一句话,江馁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到了极点。
青筋鼓突,咬紧后槽牙,像极了一只困在囚笼里无法挣脱的困兽。
他用尽全部力气,颤抖着用力死死掐住那个人的脖子,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恨你。”
巨大的信息让他的头痛到几乎炸裂。
他在汗湿的睫毛跟模糊的视线里,看着那几双军用皮靴踩踏着停在了一间房内,开门,然后把他平放在了一张实验台上。
“要用手铐铐住吗?”
“一时半刻上哪儿去找……算了,都这个鬼样子了,翻不起什么风浪。”
“真牛逼,都这样还没被处理掉。”
有人回复他:“想什么呢,也不想想他是什么人。”
“是啊,他是风光,能干掉整个格斗场的异能者,能不风光嘛。”另外一个人略带一些讽刺的语气笑着说,“我要是长成这样,然后生成omega,就去勾搭个高官,勾搭上了,一辈子吃穿无忧,谁还打什么笼中鸟,神经,自讨苦吃。”
江馁感觉到一只粗糙的手黏腻地摸了摸他的脸。
“嘶,手痒是吧?”那人把他的手拍开。
“怎么了?这么金贵?摸都摸不得。”
“我草,你丫真会找死——”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应该是在看周围的情况,然后小声说,“你不知道他跟布锐斯先生的关系?还问为什么,他是你跟我能碰的吗?”
“……什么关系?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那人说:“总之你别瞎猜,上面那位把他当宝贝,人家还不稀罕呢。”
“人乐意找苦吃,关我什么事。”江馁感觉到自己被上下扫了一眼,“走了走了,看的老子都硬了,只能看不能摸,出去找个O泄泄火去。”
那人笑骂:“你他妈的嘴巴放干净一点,小心被人抓了。”
两人说完就打笑着拉开了铁门,下一秒动作一顿,两只手犹如铁钳一般各自掐住了他们的脖颈,虚弱但带着不容忽视的威胁声从他们的背后响起:
“别动。”

江馁不断冒着汗,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脸色白到几乎要到一种发青的地步,就连脖子处的青筋血管隔着皮肤都清晰可见。
但在场的人没有人会小看他。
右边那人咽了咽口水: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江馁看了看他,是刚刚那个喜欢出言不逊的人,他冷笑着说:“在你说看我看硬了的时候。”
那人视死如归地闭上眼:“……”
左边那个明显要冷静不少,他说:“你想干什么?”
江馁隐晦又迅速地把这里的环境打量了一遍。
应该是个私建的临时异能者监狱,四面围墙,墙上上都贴满了隔绝异能的类似于锡箔纸材质的材料。
没有开灯,又黑又暗,这个小隔间是个实验室,除了一张实验台,其他什么都没有。
看来他刚刚就是睡在了这个上面。
而他的身体……
异能没有了,自愈也停止了,他堪堪修复了一半,勉强能活动的地步。
浑身难以忍受的疼痛也在不断提醒着他所剩余的时间并不多,需要快速处理好一切。
而这两个人并不知道江馁恢复成什么样了,毕竟在一开始的预估,他应该还要再躺几个小时才对。
虽然这个家伙本来就是个怪物。
只听他说:“这里是哪里?”
左边那个说:“地下室,其他的我们也不知道,你就算问我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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