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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那个偏执反派(晚饮无)


心情宛若过山车,沈恪很久之前就学会了保持一颗心冷寂,此刻他意识到阿音彻底成了他的软肋。
都是从同一支预备队出来的,周泽方望着郁乐音眸底的那抹心虚,又看了眼垂着眸看不清情绪的沈恪,心想:真有意思。
“那我尊重你的选择。”周泽方说,站在郁乐音面前,正气凛然:“放心,我说到做到。”
两人回到了停车的地方,余固蹲在车旁边苦哈哈地等着,看到他们回来后,立马起身跑到郁乐音面前:“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俩怎么才回来?”
“店铺谈好了。”沈恪开了车门,堵住了余固继续问的心。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这里的人都学会了一天一顿,身体适应了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
沈恪在街上看见卖糯米团子的小摊子,给阿音买了些,给他当晚饭。
郁乐音收到了一份糯米团子,沈恪以他还在长身体为由,给他当晚饭的。
郁乐音知道他长得矮,才一米七多一点,自然是比不得快一米九的沈恪。
不过糯米团子真好吃。
沈恪开门的时候,阿音坐在床边,往手臂上倒红花油。
他的手当时被那个眼镜中年男人抓着紧紧的不放,手腕上的一圈乌青随着时间推移愈发深得骇人。
“我来。”
郁乐音抬眼看到了沈恪,把红花油交给了他。
沈恪在他面前半蹲下来,用棉签浸透红花油,涂抹上了他手腕的乌青处。
“我觉得我应该多锻炼,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就不会那么慌了。”
【大力出奇迹】的福利卡只有小纸人才能用,郁乐音现在很弱。
“下次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沈恪说。
郁乐音笑他:“说得好像你能寸步不离,但你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
沈恪抬眸看他:“阿音,你有多喜欢我?”
还在说这个话题?说谎的人裤子着火。郁乐音脸颊有点发烫。
“有这么多。”郁乐音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点高度。
沈恪盯着他的眼睛,此时郁乐音的眸色清澈见底,除了坦然没有别的杂色。
还好,这份喜欢比他想得多。
郁乐音:“你呢?”
他觉得沈恪有一点点喜欢他,不然不会有耐心照顾他吧。
沈恪拉着郁乐音的手放在心口。
郁乐音感受着那颗心脏的跳动,他面前的沈恪墨色眉眼染上好看的笑意,耳边缱绻:
“有这么多。”
一整颗心都是。

同那家杂货店的老板娘签了合同, 交付了定金后,搬家这件事就此提上了日程。
这些天,老街的人该搬走的都搬走了, 茂叔的两个玩得好的老朋友也终于耐不住家里人的劝说,搬到了D13区以外更为安稳的地方。
茂叔还得在床上修养一段时间,养身体的这段时间, 余固每天都做好了饭给他送来,亲手喂给茂叔吃。
明明是上午,窗外天色阴沉沉,没有一点生气。
“我看你这伺候人的手艺到了一定地步了,以后可以去富人区当个佣人讨讨生活。”茂叔背靠着床头柜,脸上的气色相比于上礼拜已经好多了。
余固笑笑:“我在您眼里就是个下人的命啊,说不定将来就算有机会到了富人区, 我连个佣人都做不上。”
“听说你又多了个小孩?”茂叔看向窗外, 视线所及以内的那栋两层半楼房就是余固家。
余固差点呛到口水:“什么小孩?叔你说清多点, 是我店里又住了个人, 但人家不是小孩吧, 成年了吧。”
“昨天老张走之前说余固家里多了个好看的男孩,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逐过来的。”茂叔说。
余固点点头,也没反驳, 虽然阿音并不是放逐过来的罪犯。
沈恪却是。到时候大监狱区一旦建成, 他和阿音失去了沈恪的庇佑,那得相依为命了。
茂叔电子账户上还有些存款, 是这些年的积蓄, 还不少。他说等他病好了, 就去Y市其他的区域周游。
现在日子一天天过去,茂叔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他地里还有些庄稼,带不走,烂在地里也可惜。
“或许那小孩喜欢挖地瓜?”茂叔问道。
余固倒抽气:“不确定,不过看上去挺喜欢种田的。”
阿音喜欢在游戏里种地,现实中大概不喜欢吧,那双软白的手看上去可不像是干过体力活的。
茂叔往床上一趟,侧身要休息了,留给余固一句话:“反正你们谁把那一地的地瓜能挖的都挖出来,别给我浪费了。”
余固弱弱地确认一句:“挖出来就全归我们了啊?”
茂叔脾气爆:“废话!”
郁乐音躺在沙发上玩游戏,抱着游戏机,收割掉家园里三天前种植的常规农作物。
常规农作物只适合给普通的小怪物们做食谱烹饪,那种稀有的怪物喜欢吃的食物必须花费时间和精力去找种子。
沈恪在郁乐音身后,给他充当垫枕。郁乐音脑袋枕在他大腿上,耳边是清晰的新闻播报声音。
郁乐音抓着游戏机,回头看了眼沈恪在看什么视频,视频上是近期Y市所发生的重要事件,经济政治等方面的事情。
沈恪就比他大几岁,活得像个无趣的小老头一样。
“沈恪,你平时都喜欢什么啊?”郁乐音躺在他大腿上,抬起眼皮看他。
沈恪不假思索:“你。”
郁乐音立马坐起来,眼睑下的皮肤有点烫:“我知道!你上次说了,不要每天都说这种事了!我是在很正经地问你的兴趣爱好!”
沈恪微凉的手指摸上他的脸颊,感受到指腹上的发烫,勾唇笑道:“那你脸红什么?”
“……因为你长得好看。”郁乐音小声。
沈恪每次顶着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对他说这种缱绻暧-昧的话,郁乐音心总会有些乱。
沈恪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看着他,沉黑的眸中有融化的笑意:“你的。”
郁乐音手掌被贴在沈恪的脸上,脸本来就烫了,还搞这么犯规的操作。
上辈子的沈恪一开始很正常,和他保持礼貌的距离,但等他放松警惕后像是变了个人,一口一口把他吃掉了,横着吃,竖着吃,折起来吃……越来越过分。
想起了前世沈恪的变态行为,郁乐音用手捏了捏沈恪的脸,一巴掌呼到他脸上:“你本来就不要脸。”
沈恪压着他的手,把人摁在怀里:“现在越来越大胆,嗯?之前不是怕得腿发软?”
尾音上扬,压着逗弄的心思。
郁乐音抓着他的手臂,一点都不怕了,眉眼弯弯,看上去有点小得意:“你自己惯的,怪我咯?”
沈恪无奈地笑笑,说不出反驳的话。
过了一会儿,余固兴高采烈地提着空饭盒跑回来,对郁乐音说他们即将有一地的红薯可以吃。
郁乐音瞪大眼睛:“为什么?”
余固简单地将茂叔说的话转述一遍:“茂叔让我们自己挖,挖上来的就是我们的。”
余固已经把下地的工具翻了出来,递给阿音一把小锄头。
郁乐音摆弄着那把小锄头:“现在就去吗?”
余固自己找了把大一点的锄头:“当然!都挖起来,我们以后一天可以吃三顿了!”
在吃的事情上,余固和他一样,都有高昂的热度。
郁乐音把小锄头拖在身后的地面上:“那走吧,你带路啊。”
余固:“没问题!”
因为整家店都要搬迁,东西繁多且杂乱,需要事先收拾,他们两个人走后,沈恪开始用纸箱子把贵重的东西整理出来,装箱封好。
修理店周围的活人基本都搬空走光了,静悄悄的,所以一听到修理店有人走进来的动静,沈恪就捕捉到了。
“是你?”
来的人是金天。沈恪挑了下眉,从修理台后面绕出来,走到他面前:“来找死的?”
金天手上抓着一个机械表,面对沈恪的靠近很慌乱,昔日的阴影还历历在目,他摆摆手,求饶道:“我只是来修东西的啊,不干坏事,绝对是来修东西的!”
沈恪眼神落在他手里的机械表上,金天立马把表递了过去。
他看了一眼,表的确是坏了的。
“上次孙绍把那个老头推得半死不活,我压根不在现场啊,还是后来听说的,还包括之前,也是孙绍怂恿我来的,我其实没那么坏啊,我还有点用的啊!”
金天说着说着,语无伦次了。
沈恪轻描淡写乜他一眼:“比如?”
这是在问他有什么用。金天嘴唇哆嗦:“……那这一时半会我也体现不出来,这总得给我点时间和机会让我表现吧。”
“我怎么确定你是不是假意投敌,别和我耍花招。”
最后几个字,沈恪稍加重了语气,听上去如同暴风雨前平静的死寂。
金天差点跪了:“我说,我说,我就是前几天看你在商业街闹出那么大的事情,周泽方还请你们去喝茶,你们出来后一点事都没有,现在周泽方是这片地方的老大,我也没那么傻,我肯定不跟你们对着来了,求求你们信任我!”
沈恪似笑非笑:“你消息倒是挺灵通,孙绍呢,死了没?”
金天点点头:“上次不是害了那老头吗,周泽方让卫兵把他抓起来,但孙绍不肯,反抗时槍走火了,当场死亡了。”
周泽方上任之后,着手整顿了D13区的治安,小有成效,还剿灭了原来金天作为靠山的盗贼团伙。
金天知道沈恪和周泽方都是从预备队出来的,神通广大,现在他靠山都没了,要想在这里存活下去,总得找个新的靠山。
金天觉得他应该还没让沈恪厌恶到像厌恶孙绍的那种地步,他好好表现,等到时候和另外的罪犯一起关进了大监狱区,说不定别人看他是沈恪或周泽方那边的人,还会给他点面子。
金天在口袋里掏掏,掏出来珍藏的两支营养液:“这里是两支营养液,一定要信任我啊,以后我打下手也行啊。”
沈恪接过那两支营养液,随机扔给金天一支:“喝了。”
“你这、你这肯定是在家里被毒惯了,这么不信任人呢,我都这样了,还敢下毒不成?”金天坦然地拧开营养液,仰头喝光了,没事。
他听说沈家的食物的确不能乱吃,沈家有一个小孩在很小的时候就是这么被毒死的。
在本该安逸享受,完全放宽心的家里都这样充满了心机和暗算,想想就可怕。
谁让沈恪他爸搞那么多外遇,那么滥情,害得这一大家子勾心斗角。
郁乐音回来的时候,灰头土脸,折起来的裤脚上全是泥土。
手上、脸上也是灰泥,不像是去挖地瓜,倒像是去地里撒泼打滚鬼混回来了。
郁乐音气喘吁吁,沈恪给他倒了杯水,看着阿音像只小花猫的脸,伸手蹭掉了他额角的泥,在指尖揉捏掉:“你们在地里打架了?”
郁乐音摇摇头,咽下了一口水,润湿了干涸的喉道,放下水杯开始说:
“我刚才和余固在地里挖得好好的,突然来了一条狗,要啃我们的地瓜,这是我们辛苦挖上来的,肯定不能给狗吃了啊。”
“我和余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拿着锄头追着狗赶,余固还和那只狗互相汪汪叫,比谁的声音大。”
“但我也没好到哪里去,我没站稳,屁股落地摔了一跤,屁股上肯定有两个泥印……”
后面再说了什么,离沈恪的思绪越来越远,他只是偏头这么看着阿音,一瞬不瞬看着,静静地听阿音在说,嘴角漫出笑意。
阿音一边说着,笑了起来,眼眸中那股光芒越来越亮,眉眼弯弯,仿佛长风沛雨的春天,充斥了鲜活的生命力,纯真而勇敢。
这简单的喜悦,大概是他一辈子想守护的东西。
郁乐音说着说着,注意到了沈恪在走神,似乎看着他走神了,嘴角却有笑意。
“你在笑什么?”郁乐音歪头去看沈恪的眼睛。
沈恪回过神,扯唇笑了下:“有么?大概是觉得很幸运。”
“我知道,你肯定又要说喜欢我之类的话,真是的,说一天了,想亲我就直说。”
沈恪抱着阿音,下颌枕在他的颈间。
郁乐音闭上眼,等了半晌,沈恪还是这么抱着他,安详宁静。
沈恪突然这么正常,他还有些不习惯,这是开始纯爱了吗?
郁乐音抬头朝后看一眼,脑袋被沈恪按回来。
“乖,让我抱一会儿。”

一个星期后, 郁乐音顺利搬进了新的住处,有了新的房间。
早上的天色灰蒙蒙的,边境地带靠近矿区和生产区, 空气远不如老城区清新。
郁乐音住的房间窗户开口朝向一棵大树,到了深冬树叶依旧深青,是一棵专门用来净化环境的仿真树, 长长的树枝压着窗台,快要长到房间里来。
这间屋子大概是很久没有人住了。
郁乐音搬进来的时候,桌上有一只积了一层灰的晴天娃娃,洗干净后,郁乐音将它挂到了窗台边上的树枝上,每次一开窗就能看到。
“阿音,你帮我看看这两张图片哪一张更好看?”
余固就住在郁乐音房间隔壁, 两人的房间挨着, 房子的隔音比较差, 直到半夜郁乐音还能听见余固在隔壁激情连麦打游戏。
等余固拿着游戏机走过来, 郁乐音近距离看着他眼睑下的黑眼圈, 就知道他一晚上熬夜打游戏没睡觉了。
因为他自己也没睡好。
“我觉得这张比较好看。”伸手指向了右边的图片, 郁乐音打了个哈欠。
“那就这样,就听你的, 我相信你的运气。”余固注意到了阿音在打哈欠, 忍不住也打了个:“你昨晚不会也熬夜玩游戏了吧?”
郁乐音瞪他一眼:“你没注意到房间隔音很差吗?你打了一晚上的槍击游戏,我躲进被窝里用枕头盖住耳朵都能听到很大声, 仿佛在我耳边开槍一样!”
余固瞳孔震惊:“啊?这、这真是罪过, 我不是故意的, 抱歉啊!我以为这里的房子和原来我家的隔音一样很好。下次绝对绝对不熬夜打游戏影响你睡觉了!”
商业街的建筑都是第一任卫兵基地长官负责监修的,说是专门防风防沙的建筑材料, 但没想到隔音效果这么差,肯定是偷工减料了。
“也有可能是你打游戏鬼哭狼嚎的声音太大了!”郁乐音控诉。
余固倒抽气:“难怪昨天晚上我恍惚听到了敲门声,安静了一会儿,又没听见了,我还以为我幻听,真是对不起!”
郁乐音因为缺觉,眼皮下的乌青在白净的脸上格外惹眼。
余固羞赧地搔搔后脑勺:“阿音你怎么不睡个回笼觉,反正也不用你干活。”
郁乐音摸着凹陷下去的肚子,面无表情:“饿得睡不着。”
“我这就去烤点地瓜给你吃。”余固说。
郁乐音拦下他,面露难色:“……有没有别的吃的,这些天我们吃的都是地瓜,我都快变成地瓜了。”
余固:“还有一百多斤白菜。”
郁乐音:“……还是算了,就地瓜吧。”
现在的家离商业街的小吃摊很近,下楼走一小段路程就能找到吃的,但大部分价格很高很高。
商业街的店铺租金直接付给卫兵基地,据余固所说,租金也很高,这样一来,他们的负担就更高了。
他身无分文,不好意思因为嘴馋就找沈恪或者余固借钱,他也还不起。
这栋房子算上地下室一共三层,一楼是商店和一间卧室,二楼有两间卧室。搬进来之前,他们三个人摇骰子决定谁住哪间。
沈恪抽到了一楼的房间,郁乐音和余固房间靠在一起,因为糟糕的隔音效果煎熬了一晚上。
郁乐音常常觉得沈恪是无所不能的。
比如现在沈恪仿佛一个专业的木工,虎口卡着的木尺在手上转出帅气的弧度,又流畅自然地顺手收回来,贴在了踩在脚下的木桩上,测量长度,刻画标示,裁切尺寸。
“你在做什么?”一晚上没睡好,郁乐音无精打采地走过到沈恪身边。
沈恪用干净的没沾染木屑的指关节轻贴上他眼睑下的乌青,皱着眉:“怎么没睡好?认床?”
郁乐音就着沈恪摸他的脸的姿势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卷翘的眼睫上挂着被困意逼出来的生理盐水,眼眶湿漉漉的。
“都怪余固,熬夜打游戏,吵死了。”
余固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很大声:“阿音,我真的错了!”
余固的房间和阿音的靠着,说起这件事,沈恪就不得不佩服他的运气。
“或许余固可以和我换个房间,我睡在你房间隔壁,我作息固定,无不良嗜好。”
郁乐音点点头:“我觉得很好啊。”
沈恪笑了:“对你来说很好,但我大概会整晚整晚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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