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估计第一时间就被弄出来了。”
白峰应允他:“等下我托人进去找找。”
李元洲赶紧行了一礼,“多谢白叔。”
“出来了。”
顾远看见李元风被李秀才还有李嘉文搀扶着,脸白的跟纸一样,跟他比起来,舒景川都算得上是面色红润了。
所有人出来,来不及问问对方考的如何,就被各家的人拖回去休息了,这才第一场,接下来还有两场硬仗要打。
舒景川回去洗漱了一番,吃完饭就上了床,白老夫人他们心疼他,知道现在抓紧时间休息才是要紧的,都没来打扰他们。
顾远将舒景川扒了个干净,把灵泉水倒在手上搓热,在他身上揉捏按摩,人睡着了都没停下,按了整整一个时辰。
第二日舒景川精神饱满的跟要提刀去打仗一样,几人里面状态最好的就是他。
终于三场考试都结束,众人紧绷的神经彻底松了下来,其他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舒景川是下定决心不再考了。
白家谢家听舒景川说不考了,心里虽觉得遗憾,但是因为他们觉着自己对舒景川亏欠颇多,也由着他去了,换成家里的其他小辈说这话,估计腿都要被打断。
放榜那日顾远舒景川就待在白家,没有亲眼去看,成与不成早就注定。
白峰对这事最为关心,一大早就带上家丁出门看榜了,他有一独子,就比舒景川大五岁。
不过在王都那边谋了小官,连带把他夫人也带了过去,只有过年时才回来,舒景川在他眼里,就跟他的亲子一般,没有区别。
“中了中了!”
白峰礼仪全无,一边喊着从外面跑进来,“景川,你中了!”
舒景川自己都没料想到他会考上,一时间愣在原地,直到顾远将他举了起来,高声吆喝着:“舒景川,你考上了!”
白峰气喘吁吁地坐下,“不止你考上了,还有你的夫子,他也考上了,都是名单末尾,其他两人运气稍差些,没能考上。”
“那也不差了,只要一人考上就行。”
他们几人认真说起来本就是一家人,李秀才考上了,就是整个李家的喜事,考上举人可是能当官的,只不过要朝廷有空缺才行,几率不大。
白家老两口激动的热泪盈眶,谢老夫人也不住点头,三个老人越发稀罕起舒景川,就不怎么舍得他跟顾远回去了。
最后双方一合计,打算跟他们回蓬州看看,顾远舒景川轮番上阵都没能劝动他们,更别提是其他的人。
没办法,两家只好准备起来,府医也跟着一起过去,以防万一路上出点什么小意外。
有两家老人在,回去的速度慢了许多,幸好顾远每日都偷偷在他们的餐食里面加料,路上没出意外不说,三人的精神也越发的好了。
这么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浅水湾,引来的关注自然不会少,住在家里的只有七八位亲属,其余下人都被赶到了城里面,白峰大手一挥,专门买了座宅子给他们住。
几人没能看见孟静雅十分气愤,想看看她是怎么有脸活下去的,在听说她嫁给本地的地主老财当了小妾,心情才舒畅一些。
舒景川这次回来成了举人,每月能领二两银子俸禄,县令还特地过来拜访,毕竟这么年轻的举人可不少见。
在听说他不往上考后十分心痛,只能打算去激励一下同样考上举人的李秀才。
结果得知李秀才觉得山高路远,考上举人就足以,也不考了,县令差点晕了过去。
唯一能给县令一点的安慰的,就是顾远打算自己花钱在村里修建学堂,免费让村里的娃娃过去读书认字。
村里适龄的孩子有五个,舒景川一个人教就足够了,要是有外村的人想来,那就得花钱了。
修建学堂是村里人免费帮忙去修的,家家户户都去了人,特别是王都来的那几户。
那里面谁不识字,要是以后学堂的孩子多起来,他们岂不是能想办法进去教书?
不过里面也有一个例外,舒文远在家听说舒景川考上了举人,一气之下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
顾远没管他在背地里怎么无能狂怒,反正过完年,他就要跟孟静雅一起打包送去白林县的矿场,还有郑家他们也要一起,其他几家这五年还都挺老实的。
郑家和舒文远五年开荒出来的地还没有一户人家的多,甚至还学会了在村里偷别人的菜,要不是在扬州的那段时间李老大在村子里,估计他们得翻天了。
顾远特意放了点消息到周口镇,让朱家人知道孟静雅跟他们有仇的事,不出三天孟静雅就被送了回来。
朱家则是对外放出消息,家里的孟姨娘突发急病已经死了,孟静雅被送走前想看看自己的一对儿女都没机会。
年一过完,顾远带着官兵,马不停蹄去告诉了他们这个好消息,“你们两家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
他们此时才慌了,之前一直以为顾远不会真的送他们走,现在哪里能接受的了。
听说前几年拐子沟被送过去的两人,还没挨过三年人就没了,他们只会死的更快。
“顾村长,求求你放过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干啊!”
“我们知道错了,以后让我们干什么都行!别让我们走!”
顾远对他们的求饶声充耳不闻,本来掺和了造反的大事,能保住性命已经是烧了高香,还不把他们的警告当一回事。
“别跟我扯这些,早干嘛去了,日后在矿场好好改造吧。”
顾远拿出纸笔,目光转向其他正瑟瑟发抖的人,“挑个人出来登记你们的名字,明日去县衙办理户籍,以后你们就是浅水湾的村民了。”
至于为什么顾远不自己写,当然是因为他字写的丑,让人看见了,指不定会丢舒景川的脸。
孟静雅被押出来的时候,顾远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不过眸光中的恶毒,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不舒服。
三位老人见着她这个将自己孩子害死的罪魁祸首,恨不得上去撕下她一块肉来。
白峰找了点关系,花钱让人在矿场好好照顾一下孟静雅和舒文远。
特别是孟静雅,最好能长久的经受折磨才好,不然无法消除他们的心头之恨。
亲眼看见他们被抓走,几人心头郁气瞬间消散不少,顾远准备送他们回去休息,杨勇突然凑了过来,欲言又止的模样,一看就没有好事。
顾远脸一沉,“不会又是要往我这边塞人,我可不要了。”
“不是要塞人来。”
杨勇面色羞赧,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能否拜托你帮我送给洪青。”
顾远沉默了,表情复杂的看着杨勇,终究是没忍住骂了出来:“你是畜生啊?洪青才多大!你别以为你是捕快,我就不揍你!”
杨勇有些尴尬,直接把信塞进顾远手里,“洪青都快十九了,今天我有事,不能去店上找他,等下你遇见他了,帮我说一声”
顾远没来的一怔,“洪青都这么大了?”
杨勇点点头,一副你终于发现了的表情,“对,他都这么大了。”
正当他以为顾远要说点什么祝福的话,就听见他说:“那你不还是畜生,你多大,洪青多大?”
顾远把信扔回去,一脸不耐烦:“要送自己去送,我才不去。”
杨勇也知道他比洪青大了快十岁,但是感情这事又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那就我自己去送……”
顾远以为洪成和马小翠不会同意,没想到才过去一个月,就喜气洋洋来通知杨勇和洪青定亲的日子了。
恍然想起,杨勇就算比洪青大那么多,可他在衙门里当差,这跟现代的公务员有什么区别,妥妥的老一辈心中贤婿人选。
直到真吃到两人喜酒的那一刻,顾远才终于有了实感,原来他和舒景川已经在蓬州待了这么多年了。
渐渐的,浅水湾的学堂盖好了,周围一大片地全被顾远买了,提前预备着日后扩建学堂。
舒景川也教上了他的第一批学生,只要想来学,不管男女都行,年龄大的大人,想来旁听认认字也行。
春去秋来,学堂的第一批学生和后山的第一批果子一起瓜熟蒂落,最近几年浅水湾房子多了起来,家家户户的茅草屋都被推了盖上新屋子。
学堂也翻新了几次,李秀才带着一家老小搬过来长住,他现在也是学堂的一名夫子。
两名举人都挤在这小地方教书,外面慕名而来的学子并不在少数,村里有一部分的屋子就是那些人家里盖的。
顾远不介意村里多来点人,人多兴旺,才能越来越好。
就跟村口的枯树一样,他浇了这么久水都不活,村里人多了,居然一夜之间冒出了新芽。
“夫子好。”
舒景川微笑点头,抬手一一摸过孩子们的脑袋,“太阳大,出来玩别晒狠了。”
“知道了夫子!”
告别孩子们,舒景川扶了下头顶的帷帽,提着茶水继续往前走,太阳光实在是太刺眼了,不戴帽子晃的人眼睛花。
顺着水沟一路往下,走了没一会儿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嬉闹声。
舒景川微微眯眼,看见那田地里高壮的身影,手里拿根棍子不知道在戳什么。
顾远老远看见舒景川提着水过来,三下五除二翻上田坎小跑过去,“这么热你过来干嘛,等下我们就回去了。”
“过都过来了,你们在抓什么?”舒景川想过去看看。
“别去别去。”顾远满手都是泥巴,身上也有汗,只能腿一跨拦住他,“李青阳逮了一条大黄鳝,你看了要害怕。”
舒景川听了果然往后退了一步,“那我不去了。”
“伯伯~!!!”
远处的半大青年看见舒景川来了,高兴的在水田里又蹦又跳,想把自己抓的大黄鳝拿去炫耀一番,记起他最怕这些东西,只能作罢。
“晚上吃干煸泥鳅,泥鳅我们也抓了不少。”
顾远眸子亮的吓人,舒景川不自觉就握住了他的满是泥巴的手,“什么时候回去,我等你们一起。”
“哎,我手上脏。”
顾远瞧见舒景川手上已经沾上泥了,也不再管,牵着他一步步在田坎上走,放声喊前边的李青阳,“李米米,把黄鳝拿远一点!”
“二伯讨厌!不准再叫我小名!”
几人齐声笑了起来,李青阳把黄鳝提到田底下,决心等下要在顾远脸上糊一团泥巴。
光阴荏苒逝去,只有在收拾屋子时,不小心又看见几根飘出来的猫毛,顾远才会记起家里曾经养过的那三只猫。
捏着那几根猫毛在窗边仔细辨认,顾远才看出原来是大花的毛。
难怪舒景川当初怀疑大花偷偷进屋子睡觉,看来果真是进来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七次在屋里找到大花的毛了。
外面风吹进来有些冷,顾远把窗户关上,走到床边坐下,抬手要往旁边抓什么,却不出意料的抓了个空。
顾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剧烈咳嗽起来,缓一缓,忽然觉着有些困,脱掉鞋子躺上了床。
“顾远。”
“顾远。”
“顾远!”
眼睛阵阵白光闪过,刺的顾远不得不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往外看,门缝之间透出那道扰他清梦的光。
“顾!远!”
顾远像是才听见叫声,如梦初醒般嗯了一声,随后在屋内搜寻起来,“谁在叫我?”
一阵风猛的刮来,门和窗户都被吹开,从外面飘了数不清的花瓣进来,顾远愣愣看着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顾远,快来。”
舒景川站在几步开外,伸出手,见他不动,又把手伸出去了些,“顾远,你走不走!”
顾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舒景川,视线下移到他脚上,眉头瞬间皱起,“你怎么光脚不穿鞋子。”
“你管我穿不穿,快点过来。”
舒景川蓦然一笑,声音还如当年那般好听,“顾远,快来。”
顾远下床,光脚跑向舒景川,明明看着只有几步的距离,他却跑了好远,直到终于将舒景川的手紧紧握住。
“咱们都没穿鞋,景川,我抱你吧。”
“谁要你抱……别扣我手心!”
两人牵着手往前面跑,身后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一只苍老的手无力的垂在床边,猫毛轻飘飘地掉在地上。
哪里还有满地的花瓣,只能看见床下塞得满满当当的土豆,还有一封已经泛黄的信件。
全文完。
“喔喔喔,喔什么喔?!臭小子你把我气死算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抄起桌上一个摆件朝面前的人砸了过去,摆件穿过人的脑袋,最后摔在地上滚了两圈。
“整天像什么样,别再搞你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回家好好接手公司,小王八蛋,你听见没有?!”
顾远敷衍点头,手上把玩着一颗散发着诡异光芒的透明圆球,“知道了知道了,哪有你这样当爸的,我这生意怎么了?”
“哼,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赶快把你手上那些东西处理了!”
“为什么,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买我的东西,臭老头,我干的都是合法买卖,不信你去翻翻星际管理条例,我犯哪条了?”
顾远拽的二五八万,丝毫不把自己亲爹的话放进耳里,能做这买卖是他的本事,不就是路子野了些,只要能赚钱,干什么不是干?
顾钧紧咬着牙,不明白自己怎么生了这样一个混账儿子出来,“我先不追究你干的那些事,给你介绍的精神力抚慰对象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骂人家?”
“你找的什么人,精神力闻着臭烘烘的,一见面就脱了衣服往我身贴,我没揍他就不错了。”顾远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
顾钧一说起这事就生气,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就开骂:“小兔崽子!你…………”
办公室外有人敲门,“顾总,王总到了……”
“行,我知道了。”
顾钧没好气的关了视讯,“你等我有空了再收拾你!”
话音未落,之前跟屋内另一半环境大相径庭的人和物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高精度控制台。
顾远揉了揉眉心,他家那个臭老头,最近是管的越来越宽了。
“顾少,左翼监控台发现前方有不明飞船靠近,预计半小时后靠近,是否需要启动隐蔽装置?”
顾远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一侧透明幕墙前站立,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大大小小的陨石碎片,在无边无际的宇宙中,漫无目的的撞击飞行。
“不用,我倒要看看他是来干嘛的。”顾远憋了一肚子火没地发,那艘不明飞船最好不是什么好来头。
“老大,咱们快进入那艘飞船的侦查区域了。”
星盗头子站在操作台前,仔细打量着上面传送回来的飞船图片,神色贪婪无比,“这艘飞船,看起来可要比之前抢的那艘值钱多了。”
“确认是什么类型的飞船没有?”
“终端确认过了,就是艘普通商船。”
星盗头子拿出一支精神力补充药剂扎在手臂上,眼里满是势在必得,“叫兄弟们调整好状态,等下再干票大的!”
“还有之前那艘启动了应急程序的飞船,记得隐蔽好,别让人发现了。”
“是,老大,我这就通知下去!”
两边离得越来越近,星盗头子派出两艘侦查飞船先摸了过去。
眼看着屏幕上他们的侦查飞船马上就要进入外层安全区,那边忽然飞出两颗亮着蓝光的飞弹击中侦查飞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甚至弹了过来。
操控室内所有屏幕上都是刚才侦查飞船爆炸的画面,一时间里面安静如鸡。
等星盗头子反应过来,反手一拳砸在之前确认飞船类型的人脸上。
“卧槽你大爷的!这特么是商船?!”
“谁家商船有超光导弹!”
“快调离方向,跑!”
星盗头子精神力控制操作台要调整速度,忽然之间操作台全部失灵,最大的那块屏幕上产生了一阵电波传导产生的花纹,随后顾远的大脸就出现在屏幕上。
顾远笑嘻嘻的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你们好啊!太空里见不得光的下等生物!”
“刚才为你们炸的烟花怎么样?是不是十分勾人眼球,想看看更大的烟花吗?”
星盗头子额头青筋跳了跳,面目狰狞地冲上前趴在屏幕上,怒吼道:“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杂种,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们!”
顾远摇摇头,模样要多气人有多气人,“很可惜,我不太信你们的话。”
星盗头子二话不说就发射了一枚音速弹过去,但是被飞船的防护罩死死挡在外面,最后弹飞跟一块陨石互相碰撞爆炸了。
顾远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聊,单手撑着下巴,说:“这种过时的东西你们都还在用,花钱换点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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