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念这时候是真的觉得自己喝醉了,因为他看到两个Alpha抱在一起亲嘴。
不得了了,其中一个长得还挺像施文星。
“不好意思,打扰了。”江一念退出来,还礼貌地带上了门。
可能太久没见施文星,他都出现幻觉了。
江一念一脸醉意地想要继续寻找能用的卫生间,突然他停在原地,眼睛和嘴巴同时慢慢张大,好像开始迟钝地意识到了什么——为了验证这个猜想,他壮着胆子又打开了刚才那扇门,然后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卧槽!你、你们两个怎么搞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方宥尘:狗都不来江一念:你怎么还骂人呢?
副CP为数不多的戏份~下一章还有一点~
“喝口水,你需不需要休息?我看你脸红得不正常是不是酒喝的太多不舒服?”
方宥尘给江一念倒了杯水。
江一念盯着面前修长白皙的手指看了足足五秒钟才接过来——虽然他看上去像是喝多了,但他可没忘,就是这只手!刚才放在施文星的屁股上!
而且他脸红是不是因为酒精这人心里没点*数吗?
AA恋,卧槽好他妈刺激!
阴暗的卫生间、脱了一半的衣服、纠缠不清的身体……如果他没闯进来,这俩人该不会要……
“卧槽你你你……你们俩……”江一念一口水喷出来,指着对面的俩人一脸震惊。
未说出口的话太烫嘴,他希望这俩人能自觉领悟。
但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尚不能相通,更何况是抽象的脑回路。
“对对对,我们俩,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在谈恋爱。”方宥尘自以为是地把话接全。
江一念忍不住瞪他一眼,很不客气地回答,“我看到的可不止谈恋爱。”
方宥尘轻笑一声,随即明白过来,“那有什么关系,都是成年人了。”
坐在一边的施文星听到这话整个人几乎要爆炸了。
从刚才开始,他就不太敢直视江一念的眼睛,更不敢和对方说话。除了羞耻,他还感到深深的罪恶。
江一念一看就知道还是个纯洁的宝宝,但愿……别给对方留下什么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他刚才……应该没全暴露了吧?
“哎,说句话啊,哑巴了?”他突然听见方宥尘叫自己。
施文星也瞪了对方一眼。
他很肯定这家伙是故意的,这人知道自己以前喜欢江一念,在这逼他表态呢。特么的床都上过好几次了有这个必要吗?
“啊……啊对,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俩……在一起了。”施文星避重就轻地回答。
江一念看他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就来气,突然有种自家白菜被拱了的无语。当初说人家是讨人厌的花孔雀,这才过去多久,就被吃得死死的。
“你先照镜子把嘴处理一下。”
都被啃肿了,方宥尘这家伙是刚才没吃饱么。
施文星捂着嘴巴跑进了卫生间。
江一念没忍住又又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却见对方大拇指捻着自己唇瓣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老公呢?”方宥尘问。
江一念耸了下肩膀,故作轻松地回答:“大概在和我妈介绍的某个Omega……聊天?”
方宥尘有点蒙圈。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走向?
他知道这俩人在闹矛盾,但瞧着早晨储一嘉还在默默关心人的样子估摸着也就是小打小闹,能促成两人和解所以他也乐意自己被使唤一遭。结果没想到忙了半天,储一嘉自己出墙去了?
“你俩……这是什么情况?”方宥尘有些好奇。
如果只从他的个人成长经历来说,方宥尘其实很反感包办婚姻。
人生苦短,为了那些所谓的名利而强迫自己和一个陌生人生活一辈子,生两个自己都不喜欢的孩子错上加错,然后各玩各的美其名曰追求真爱,他不明白这样的人生究竟有什么意义。
在他短短二十年的生命里,他无数次亲眼见证这种婚姻的不幸,也因此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将放荡不羁及时行乐的人生观贯彻得更加彻底。
但最近,他的人生观频频受到挑战。
第一次是他姐方心怡和施文星的哥哥施文诚。这俩人是纯粹的商业联姻。两家长辈吃了顿饭,签了几个合作协议,他姐的终身大事就这么被决定了。
草率得像一场午后仓促的雷阵雨。
施文诚为人不苟言笑,在商场上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是个有名的冷面阎王。
方宥尘对这人的印象算不上太好。
一开始,两人见面的时候方宥尘还偷偷跟在后面,虽然猥琐,但至少安心。
但后来方心怡就不让他跟了。
再后来,两人吵架施文诚在他家楼下站了一夜。
虽然不情愿,但方宥尘最后不得不把这俩人归到了「例外」,并由衷地祝福。
第二对「例外」自然就是储一嘉和江一念。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在当今这个时代他们这个圈里居然还有娃娃亲。方宥尘嗤之以鼻,不过是家长们的一厢情愿,却要用孩子的一生买单罢了。
但后来,他在一次酒会上惊讶地发现,尽管身边群O环绕,储一嘉的眼睛总是落在他未过门的老婆身上。
虽然人家看起来并不是很想理他。
再后来,两个人还是订婚同居了。故事的走向似乎又回到最初的轨道,在一点点印证方宥尘的想法。
虽然那时候他嘴上总是在调侃这两个人,但大多数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反正结果早已注定,他只不过是在这段滑稽的关系里随便找点乐子罢了。
直到有一天,那个不理人的老婆竟然主动来问怎么帮Alpha缓解易感期。
方宥尘知道,他的雷达,再次失效了。
“哎不提他”,他自己都没弄明白呢,怎么能和别人说明白。
江一念皱着眉头摆了摆手,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喊——
“施文星你好了没有,给爸爸找间房,爸爸要睡觉!”
施文星忙不迭出来伺候酒劲儿上头的小祖宗,江一念这时候已经开始走不动路了,他看了眼方宥尘,见对方并不介意才上前把江一念架在自己肩膀上。
两人跌跌撞撞往门口走。
方宥尘抱着手臂靠在墙边突然意味深长地说:
“有人,当局者迷。”
江一念听得不太真切,迷?什么迷?他现在心里确实有个迷需要解一解——江一念突然停住了脚步。
施文星不解:“怎么了?”
江一念转过头,赤丨丨裸裸的目光在方宥尘和施文星之间肆意打量了半晌,然后问:
“你俩,到底谁咬谁脖子?”
虽然在交流上还算顺利,但江一念头晕得厉害,肚子里的葡萄酒经过这一场意外好像发酵出了更多的醉意,倒在客房床上的时候他感觉整个地球都在绕着自己脑袋飞。
施文星还算体贴,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整个房间暗沉沉的非常适合入眠。
陷入沉睡的前一刻,江一念隐约听到房门被刷开的声音,接着一个模糊的人影走了进来。
酒精、香水、信息素……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江一念被熏得直皱鼻子。
那人站在他床前看了片刻,似乎在确认什么,大概是见他没有反应以为是睡着了,于是开始伸手摸他的脸。卧槽,色狼!
如潮的倦意袭来,江一念抵挡不住软得像一滩水,明知道对方心怀不轨最后只能将浑身力气汇集在右手上——
“啪”,两只不同温度的手在他的脸上重合。
指尖陷入指缝,扣成缱绻的形状。
床前的人在黑暗中柔和了眸光。
然而下一刻——江一念指尖用力,将贴在自己脸上的那只爪子扒了下来,嘴里含糊说道:“走开,色狼……再摸老子……爸爸把你头打掉……”
黑影:“……”
【作者有话说】
储一嘉:想关心一下自己老婆怎么这么难……
第64章 污蔑要拿证据!
江一念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回家的,总之就是睡得渴了起来拿水喝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站在自家客厅里,以一个非常滑稽的造型——双腿赤条条的,两管西装裤腿堆叠在自己脚下。
像极了小时候被江文予教如何小便的样子。
这裤子是哪个天才给他脱的,脱一半?施文星还是储一嘉?
昨天昏睡前那个模糊的黑影依稀在眼前重现,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大概率是储一嘉。
想到自己醉成一滩烂泥,就算随便来个人自己也毫无招架之力,江一念后知后觉吓出一身冷汗。
以后……不能再吵架了。如果他和储一嘉还有以后的话。
江一念深思熟虑后觉得自己这个结论总结得非常精辟。
视线重新落回堆叠在脚腕的西裤,反正尺寸也不怎么合适,江一念索性直接踩着脱了下来。
餐桌上的水杯是满的,就好像知道有人会需要它。
不过江一念睡得七荤八素,只知道拿起来就喝。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他这一觉直接睡了将近十二个小时,酒精代谢了一大半,再加上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现下倒是饿得厉害,于是晃晃悠悠就往厨房走。
冰箱的冷光再一次照亮了江一念觅食的脸,他流着口水把里面的蜂蜜蛋糕和蔬菜沙拉端出来,小跑着钻进了电脑房。
吃饭、看视频、洗澡,窗外夜色浓稠万籁俱寂,只有江一念眼睛瞪得像铜铃,忙得风风火火。
后颈玫瑰的味道似乎又淡了一些,江一念对着镜子观察自己,脸色红润腺体不疼不痒,好像之前医生提到的那个信息素依赖……也没有那么严重。他和储一嘉两天没有亲亲,这不是也没事。
睡了太久,江一念洗刷掉一身酒气后又回到了电脑房,兴致勃勃地开始征战峡谷。大约夜里不睡觉的人都有点故事,江一念用自己最拿手的ADC连排五把竟然一局都没有赢过。
在最后一记大招放歪后,江一念发起了投降,已经被折磨三十分钟的队友迅速点了同意,随即高地水晶爆破,江一念输了第六把。
电脑房里一时间只剩下机器运作的声响。栗色的卷发垂落,遮住了江一念的眼睛。
也不知这样坐了多久,在天边泛起白光的那一刻,江一念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还是……受了点影响。
新的一周开始了,为了备战周末的社团联赛,江一念每天都训练到很晚。
高强度的练习消耗的多自然吃得也多。
每天在学校吃了晚饭后回家还少不了一顿夜宵。
也不知道储一嘉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反正从周一加训开始,每天晚上推开家门,江一念总能看到餐桌上摆着正在冒热气的食物。
有时候是一碗番茄煎蛋面,有时候是一笼蒸饺。
说不感动是假的,江一念扪心自问,吵架至今,他好像没为储一嘉做过任何事情。再溯及过往,继续反思,他好像压根儿就没为储一嘉做过什么。
他一直都在索取。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怎么开始不安了呢?
但储一嘉根本不给江一念表示的机会——饭是照常做的,人是见不到的。
直到周五晚上,江一念精疲力尽地回到家里,换完鞋子准备洗澡,结果穿过走廊惊讶地发现储一嘉竟然坐在沙发上!
按照之前的惯例,就算江一念主动搭话对方也是不理的,于是江一念也没多想,径直往自己专用的卫生间走去。
“等一下。”
在经过储一嘉时,对方突然叫住他。
江一念很诧异,眉毛轻轻一挑,这人终于愿意跟他说话了?
他转过身,稍微克制了一下情绪,故作冷漠:“嗯?”
然后他看到储一嘉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像是犹豫又像是不忍,“你……看到我挂在阳台上的衣服了吗?”
江一念:“……”
放在身侧的手指蓦地勾住衣角。
江一念躲开对方的视线,神情不太自然地开始东张西望,眼睛把客厅天花板看了一遍,最后清了清嗓子:“没、没有啊,你的衣服不见了吗?是不是被风刮到楼下去了?”
储一嘉试图和江一念讲道理:“……咱们家阳台是封闭的。”
江一念的脸腾地一下子红透了,拒绝了他的道理:“那、那也有可能是从窗户飞出去的啊,反正我没拿,不是我。”
“你污蔑人要拿出证据!”
储一嘉:“……”
拿出证据那就不叫污蔑了,那是指证。
这一刻储一嘉作为受害人竟然有些内疚。
从周一开始,储一嘉总是莫名其妙的丢衣服。
T恤、卫衣、衬衫、外套……一开始每个种类只丢一件,后来两件、三件……直到刚才他下课回来,看到晾衣杆上只剩下一排光秃秃的内裤在夕阳下摇晃。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除了他身上穿的这套衣服,他已经「身无外物」了。
最近他和江一念没有任何的亲密接触,临时标记起到的作用在一天天衰退。虽然他每天趁着江一念睡着的时候偷偷履行每日的亲吻,但怕吵醒对方场面尴尬,动作控制得很含蓄,只敢贴着唇瓣不敢伸舌头。
现在看起来似乎作用不太明显。
偷衣服……他能理解。
一件两件一套两套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也不能只给他剩下内裤吧……
储一嘉现在甚至不敢想象那间他久未踏足过的电脑房究竟变成了什么样。
谈话在江一念十分特别以及非常的抗拒下仓促结束,储一嘉只能叹了口气回到卧室,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衣柜心里想着要不然明天翘掉两节课再去商场买点?
不对,是买一些。
为此他还特意算了一下买多少可以比较好地平衡「进」与「出」。
结果洗个澡的功夫,那些莫名失踪的衣服就出现在床上。
皱皱巴巴堆叠成一座小山,一看就是经过了好一番蹂躏然后遭到了仓促抛弃。
储一嘉清点了一下数量,还行……还回来……三分之一。
算了……不能逼太紧。
人都神志不清了。
周日,云江市大学生篮球社团联赛正式开赛,H大作为其中一个主赛场也将迎来自己的第一场比赛。
前一天江一念没安排训练,让队员们调整休息,以便精力充沛地迎接比赛。
抱着某人的衣服,江一念自己也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洗漱后江一念像往常一样给自己贴腺体贴,揭开贴纸按在后颈上,明明一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江一念今天却磨蹭了五分钟。
不知道什么缘故,江一念心里总有一种强烈的愿望,今天特别想看看自己的腺体。
用手机拍了照。和他预想的一样,临时标记已经完全看不出痕迹,现在那里的皮肤很光滑,就是……有点红。
指腹试探着覆在上面,不疼不痒,也没有发烫。
大概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太老实压的。
迎新晚会那事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说开,每晚的例行公事也就一直搁浅。摸着自己仍旧老老实实的腺体,江一念现在有理由怀疑,那些亲啊抱啊什么的一定是当初医生在季女士授意下才这么说的,现在一周没亲,他不是也好好的。
就是需要的衣服多一点罢了。
确认完状态,江一念麻溜贴好腺体贴草草吃了几口早饭便准备出门。临走前却还隐隐觉得不踏实,他在客厅溜达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件抱了一宿的黑色卫衣上。
第一场的对手是北城的A大,水平一般,前两年一直是H大的手下败将,作为热手对象最合适不过。
江一念赶到体育馆门口的时候正撞见A大学生下大巴,社长钱宇和江一念是两年的对手,混得挺熟,领着自己的队员就过来和他打招呼。
“念啊,今天哥的女朋友来看比赛,手下留点情”,钱宇上来就对着他抱拳,“最后一届啦,让哥哥输得体面点。”
江一念被他这幅不战而降的架势逗笑了,顺着对方的话茬开玩笑,“哥,可别给我下套,赛前私下商定比分被举报了可是要被剥夺比赛资格的。”
钱宇环顾四周,体育馆门口热闹非凡,除了两个学校的球员和观众,应该还有不少别的学校过来探风的,甚至还有电视台的记者。
“是哥鲁莽了”,钱宇感激地说,然后拍着江一念的肩膀给自己社团的新队员介绍,“江一念,H大篮球社主力得分后卫,神射手,一会儿场上好好学学。”
几个大一新生纷纷上前跟江一念问好。
江一念看着面前这几张拘谨中仍带着稚气的面容,不禁想到自己当初刚入篮球社时候的样子。
只不过他没这么好的待遇。
歧视、打压、排挤,好好一个社团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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