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不用多说,也不用担心我。”汤眠平平静静,语气也很平淡,“我都知道。”
“他姓天,他不可能喜欢我。”
“我没想要什么,真的。”
天逢玉太高了,遥不可及。
雷逸家族原本在B市扎根,娶了汤姚婚姻不受祝福,这才搬到了S市。
强龙难压地头蛇,雷逸是个厉害人物,但也花了整整七八年才在S市站稳,而天逢玉从G市过来三天,整个S市都在赔笑脸。
强到天逢玉这个地步,难说还是叫龙。
他可能真的是天了。
汤眠露出个笑脸,看起来没什么所谓,“我这个条件和模样,哪里配的上他。”
“……你胡说什么!”汤姚急了,“是他配不上你!是他配不上你!”
“你哪里不好?你就是太好了!你处处都好!别人不知道你姐会不知道吗?你再乱说!”
说的着急,汤姚眼睛都红了。
转眼情绪一激动,真哭了。
给汤眠吓了一大跳。
他姐的脾气他知道,雷逸之前说汤姚哭他还以为是种修辞手法,没想到真的掉眼泪。
“姐……”
汤姚没想吓唬他,拿纸巾擦脸,还是气。“知道你不喜欢女孩子,早晚得找个男的,但我把话放这里,谁能跟你在一起,算他上辈子烧高香!”
“不用,你不用抱我!”她很烦躁,“跟你没关系,我自己的问题,最近情绪老是不受控制。”
“……”
汤眠不会用嘴哄人,是个行动派。
抱着姐姐不放手,没一会儿汤姚果然好了。
冷静下来当姐姐的也有点不好意思,汤姚推他一下,“今晚还走吗,听着楼下应该快散了,我给你收拾下房间,你就在这儿睡吧。”
“正好明天有点事,你陪我一起出趟门。”
汤眠答应下来,阿姨收拾碗筷,他去别墅阳台吹风。
他酒量不好,一杯香槟,头晕晕沉沉懵到现在。
正发呆,楼下传来两声车鸣声。
雷家的别墅外围有自己的庄园,车道蜿蜒几百米,而这辆车正正好停在汤眠所在阳台的下,是辆落地八百多万的黑色SUV。
一声口哨声从下滑的车窗里飞出来。
天逢玉的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下来。”
“……”
下去干什么,汤眠知道今天一晚上已经够出格,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喝多了,他扒着阳台边跃身一跳。
阿姨被他的举动惊得尖叫一声,跑过来往下看,汤眠正好稳稳落地,拍了下灰,慢腾腾挪到后车窗边。
“有事吗?”
天逢玉看了下那二楼阳台,估摸下高度,直乐。“让你下来,没说让你跳下来,你还真敢啊。”
“……”
天逢玉:“幸好只有我看到,有孩子的话岂不是要被你教坏了。”
“……”
“……”天逢玉:“说话。”
汤眠他天生就是这样,不知道说什么,眨眨眼,还是没吱声。
天逢玉现在看他这哑巴劲儿不觉得闷了,觉得稀奇,一个人,说和做反差还真大。
“呵呵。”天逢玉,“刚才最后一局,没忘吧?”
汤眠摇了摇头。
摇头的时候发尖晃了晃,整头的头发都感觉很柔软,盯着天逢玉的视线却跟钩子似的,好像要把天逢玉扯掉一块肉。
话到嘴边,天逢玉忽然打了个弯,篡改了结果。“我输了。”
他心情真好,“你想要什么?我今天运气看样子不行啊,送你辆车?”
“就我这辆,要不要?”
汤眠感觉自己的眼神应该并不安全,可他控制不住,心脏好像在不断膨胀,到了爆炸的边缘。
“不要。”
“不喜欢?”天逢玉手臂支在窗前,好不自在,“那你要什么?”
汤眠:“要什么你都给吗?要是给不起呢?”
天逢玉好像听了个笑话,“瞧不起我?”
谁能瞧不起天逢玉。
汤眠垂下视线,过了会儿又抬起,喉咙轻滚,望着他说:“我喜欢你,你陪我一夜。”
只有天逢玉凝视着汤眠,问:“脑袋现在清醒吗?”
汤眠还有拿酒做借口的余地,可事实却是非常的冷静,吐出的每一个都在大脑里清晰的可怕。
汤眠:“很清醒。”
天逢玉:“那上车。”
车门打开,容纳下新的乘客。
油门一踩,黑色野兽满载,扬长而去。
天逢玉的皮鞋蹬在前方的座椅后背,对司机说:“去酒店。”
转眼十分钟车程,天逢玉下了车。
汤眠紧随其后,步入S市一所最高端星级酒店的大堂。
天逢玉在这里的顶层有一所固定长期使用的套房。
秘书白童童在VIP电梯口前要跟,被天逢玉手指一伸拦在了外头。“滚远点。明早再来。”
白童童:“……”
电梯合上了。
头顶有监控。
但密闭空间形成的一瞬间,汤眠忽然被一股大力推在墙壁上。
紧接着,天逢玉贴着他,将他压住,一手托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轻抚他的唇瓣。
碰到柔软,撬开牙关。
天逢玉放肆地摸索,然后在汤眠耳边哼笑。“舌钉,什么时候打的?”
“……”
说话的关键被人这么控制,汤眠想说话也说不成。
从一楼到三十楼有点慢的时光,天逢玉就这么玩似的摸了一路,快到顶层,收回手。
“汤眠,不老实。”
汤眠的心打鼓似的狂跳,跳得有点疼。
他捂住嘴,战栗感层层迭起,嘴里又酥又麻。
天逢玉用膝盖顶他,还在问:“手脏了怎么办。”
汤眠的手又开始发抖,但脸上没什么表情,扯着外套拉链向下一滑,露出里面白色的上衣内搭。
天逢玉就这么在他上衣上擦了两下,隔着薄薄的衣衫感受到汤眠的体温,他最后一下擦得特别慢,从胸前一直蹭到腰腹。
蹭完又笑了。“乖呀。”
“……”
电梯门叮一声开了。
天逢玉先出电梯,带着汤眠来到房门前,又问一遍。
“脑袋清醒吗?”
“……”汤眠抬起眼睛,和天逢玉的视线几乎齐平。“清醒。”
天逢玉乐了,很轻地推开门,示意汤眠进去,接着又很轻的关门,反手把汤眠重重推上床。
身体向后倾倒,汤眠用手肘撑住,人还没有调整好姿势,面前的人影已经天幕一般笼罩下来。
汤眠的头被人托着,腰身也被揽住,呼吸被人攫取,热烈的亲吻如同狂风暴雨,亲的他几乎窒息,且无处躲藏。
手按住天逢玉的手臂,作用仍是不大。
汤眠全然被动,手臂被迫挥动,扯到床头柜上的小物件,物件稀稀拉拉砸在地上,在地毯上增出几分凌乱。
“等……慢……”
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向外爬,天逢玉笑了,稍稍后仰骑在汤眠身上,自高处俯视下来。
“怎么,让我陪你一夜,不是这个陪法?”
“……”并非不是,只是和他期待的不同,给的太多了。
天逢玉竟然嘴对嘴亲他。
汤眠缓了两口气,咽了口水,润湿干涩的喉咙,说:“我还要。”
天逢玉唇角勾起,低头下去,狂热地吻他。
汤眠嗯嗯地被吻出声,“再亲。”
“……”
“再亲。”
吻,好像吻不到头。
汤眠的浑身滚烫,趁着天逢玉托他腰身调整姿势的时候,翻身反骑在天逢玉身上。
两只手扯开外套,脱了扔掉,再抓住腰间的衣衫向上拉,将整件T恤褪下来。
雪白的肤色暴露在灯下。
胸腹上布满纹身,是一大片盛开绽放的海棠花。
天逢玉眉宇向上挑了下,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花开得好,人也生得好。
就好像剥了皮的水蜜桃,巴拉巴拉,香甜可口。
似乎有人说过,人分类型,有的人穿着衣服更好看,有的人脱了衣服才好看。
汤眠无疑是后者中的佼佼者。
“天逢玉,继续亲我。”
天逢玉被叫得回神,猛地抓住汤眠的腿,把人用力拽近,有些好笑。
亲,亲就够了吗。
可嘴上还是亲了,一边亲一边说:“床上不是这么叫的,得叫哥。”
汤眠还算有些理智,“我、我比你大两个月。”
天逢玉低低发笑,“还知道我的年月份,以前打听过我?”
“……”
“哦,差点忘了,你说喜欢我。”
“……”
“哪里喜欢?真喜欢吗?”
汤眠只有这句出声答了。“嗯,真喜欢。”
“……”天逢玉头贴在汤眠胸前,“叫哥。”
“……”汤眠:“哥。”
“真听话。”
天逢玉猛地起身,原地将汤眠整个人都抱在怀里,来到卫生间,将人放在了洗手台上。
这里的灯光更白,照的汤眠人好似一块白玉一样。
天逢玉原本想开花洒,看两眼又不想开了。
“雷逸和你什么关系?”
汤眠的身底下有些凉,身上和心里却火烧般灼热,“是我姐夫。”
汤眠:“你忌讳?”
“忌讳?”天逢玉忍不了了,不玩了,把人抱了,狠狠吻住。“笑话,你就是他爹我今天也要C你。”
一夜没睡。
来酒店时不到十点半,凌晨四五点,汤眠还醒着。
他的体力一向很好,因为咖位太低总是会被安排在不同的冷僻时间段拍戏,但却头一次感觉到这么累。
累到他仿佛被车创了个来回,一直在忍,但还是受不了。
“我不行……”
“真的不行了,天逢玉……”
“哥。”
天逢玉比他小,这个哥说实话他不太想叫,最后叫了好多次。
天逢玉似乎也很喜欢,他叫哥希望得到温柔,却反而搞得天逢玉更来劲磋磨人了。
这人年轻气盛,精力旺盛,汤眠亲身体会,才知道他诸多行事真跟个疯子一样。
早上六点,晨光摄入。
阳光洒在床上,汤眠终于得了空躺着休息。
他有点恍惚,静静躺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好像该走了,可又迟迟不想走。
废了点力气割舍起来要准备穿衣服,天逢玉那头冲了澡出来,叫他。“把遮光窗帘拉上。”
“……”汤眠如言拉了,弯腰下地捡衣服,一双手臂忽地从被窝里伸出来将他拖了回去。
天逢玉上了床,章鱼一样盘住他,双眼闭合,声音很低。“困死,睡觉。”
汤眠被客房服务叫醒了。
原本以为这一觉可能睡不着,结果在天逢玉的怀里彻彻底底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折腾的太过头。
醒来以后还是困,就躺着没动,被吵醒的天逢玉向着门外喊了一声,敲门的服务生走了。
汤眠心情复杂,睡不回去。
就枕在天逢玉的胳膊上,用目光划过天逢玉的眼睛,鼻梁,嘴唇,怎么看都看不够。
看着看着,天逢玉的笑声响起来,手也不老实。“看没完了?”
说话的时候天逢玉根本没睁眼,说完了才睁开。“你想用眼睛把我烫死?”
“……”
汤眠眼睛眨动一下,垂下眼帘。
天逢玉又把他下巴抬起来,盯着汤眠琥珀色的眼瞳不放。
“继续看呗,喜欢看就多看。”
“……”
“看啊。”
“……”是他说的,汤眠真看了。
天逢玉和他对视一会儿,忽地凑上来,“汤眠,你看人的眼神不干不净的。”
如果那是一个吻,汤眠不会躲,但天逢玉Tian了上来。
向着汤眠的眼球。
汤眠受不了这个,转身,天逢玉好像就在等他转,就着这个姿势搂住汤眠的腰,将人在箍在怀里。
哼着声音。
“有点……”
“但没出血。”
“……”
汤眠的耳朵尖一下子红到底,紧紧抓住天逢玉的手,抓住以后不放。“别动。”
“疼?”
天逢玉说完换别的地方,但还是被汤眠制止。
汤眠:“你别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天逢玉不爽到笑了,“恼我?嫌我烦了?”
“昨天是谁先上来的?”
“是谁一直搂着我脖子说喜欢喜欢?”
“……”
汤眠听不下去,回头去捂天逢玉的嘴。
天逢玉舔他的手心,吓得他浑身一震,又缩回去。
一眨眼的功夫,汤眠不止耳朵,从脖子到脸全红了。
牌桌上面无表情一个样,眼神热情似火一个样,现在两句话羞得要死又是一个样。
简直有趣极了。
天逢玉心脏莫名的痒,手也痒,人都已经被他控制在身底下一动不能动了,还是感觉不太够,就想祸害他。
汤眠的回应是推他的肩膀。“你别说了。”
天逢玉:“我说什么了?这就嫌我话多了?我才说几句?”
“……”
“我就说。”
“……”汤眠真要扛不住了,试着推了他一把。
可是没推动,反被天逢玉抱住,天逢玉蓄势待发。
汤眠身体一僵,这回轮到他动也不敢动,正僵持着,天逢玉手机响了,来了个电话。
天逢玉不想接,抱着人从耳朵上开始亲。
汤眠低低发出唔声,没空喘息暂停,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螃蟹,红的要滴血。
忽地,电话又响了。
天逢玉烦得不行,拿起来就要往外砸,砸之前看一眼备注,咂了下嘴,最终接了。
有些急:“有事直接说。”
那边隐隐传出个年轻的男声,听音愣了下。“这么不耐烦,刚醒?”
“……”天逢玉没回答,坐起来,左手还勒着汤眠的腰不放。
汤眠被勒得生疼,忍不了,拍他。“放手。”
电话那头听见了,顿了下,诶呦一声。“刚醒,但身边有人?谁啊?”
“……”天逢玉这边有事要处理,手暂且松开。
后者得了空隙,一个翻身滚下床,在地上捡起衣服去往卫生间。
等他穿了衣服出来,天逢玉的电话还没打完,注意到汤眠衣服装备齐全,微微皱了下眉。
不过也没说什么,只向汤眠做了个等待的手势,轻声做口型:“想想一会儿吃什么。”
“……”他们两个一会还要一起吃饭?
意外之外,让汤眠有些恍惚。
他刚遭了大罪,又只睡了短短几个小时,脑子着实不太好使。
想推门出去,冷静冷静。
结果到走廊里手刚插进兜里摸到手机,忽地一顿,想起了一件事。
昨天晚上头脑一热坐上天逢玉的车之后,汤眠怕自己走不到底,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关机没事,但关之前他忘了联系汤姚。
立刻打开手机,缓了一两秒,手机果然开始一阵强震。
软件消息,电话,语音电话,每个都是十条起步。
汤姚:“你人呢?你跑哪儿去了?阿姨说你跳楼了?”
“接电话!”
“在不接电话我查监控了!”
“……”
“你上别人车了?谁的车?不是说今晚留宿吗?”
车子应该是没有拍到车主人,不然消息恐怕不止这些。
再往下一翻,后面还有一句。
“你是不是看到老二了?其实你根本不用管他,他那个傻样又不是一年两年。”
雷英昨晚临时回家了?
倒是巧,正好做了借口,汤眠心下略松,回了条消息过去。
前脚发完,后脚汤姚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要急死我?怎么到现在才回消息?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汤眠理亏,听她喊完才说话,“我手机关机了,姐。”
汤姚:“关机了不会开机!?等等,你嗓子怎么了?”
“……”汤眠的嗓子完全哑了,按说他话这么少,不应该。
天逢玉逼他做到了。
汤姚:“是不是感冒着凉了?这个月流行病毒可严重了,是不是中招了?”
“……”
汤姚:“没事,正好下午和我一起去医院,顺带给你也检查一下。”
汤眠才听说去医院这事,原本的窘迫一瞬化为紧张,“你昨天说的事是去医院?你病了?”
“不是病了。”汤姚静了一下,有点喜悦,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本想等到医院再告诉汤眠,现在还是说了。“就是检查一下,不是坏事,嗯,可能是好事。”
“……”
联想到汤姚说她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汤眠不笨,呆了下,猜到了。
他先是惊讶,继而惊喜,真为姐姐高兴。“真的?姐夫知道吗?”
“还没有,我想等确定了再告诉他,省得他空欢喜一场。”
“好,也好。”
汤眠:“恭喜啊,姐,恭喜。”
“……”汤姚鼻子酸了下,憋回去了,“其实我也有感觉,应该就是这次了,但还是想拿到医学上的证明。”
“眠眠?你几点过来?别太晚了,我上午刚改过一次预约时间,再改一次怪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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