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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的酒厂二周目(零七二四)


不管当时白兰地是出于什么理由, 将松田阵平带入组织让他成为了科涅克, 但科涅克如今的地位,必然是对方一手塑造出来的。
科涅克被朗姆针对失利, 白兰地会是什么态度,松田又会不会因此受到……惩罚。
降谷零完全不清楚,因此更加不安。
于是他没有犹豫多久,就乔装后趁着夜色到了松田阵平的修理店。
虽然不知道松田会不会回来,但是除了这里,他居然也没有别的办法来找到松田阵平。
就这样耐心地等了一会,他终于听见了楼下的开门声和脚步声。
降谷零立刻向下看,就对上一双冷漠而凶戾的暗青色双眸。
他微微一怔,差一点就警惕起来,但是对方似乎认出了他,眼中的凶狠如冰雪消融,刚刚仿佛面具般毫无情绪的神情也忽然生动而自然。
降谷零装作没有发觉的样子,强迫自己的目光从松田阵平脸上移开,借着高处的视野,把人仔细打量了一遍。
这是那天据点之后,他第一次看见松田阵平。
身体的状态看起来比那天好一点,脸上有了血色,不再那么苍白,只是依然有点精神不太好,眉宇间带着隐约的疲惫。
“上楼,别在下面傻站着。”
降谷零看不下去了,转过头硬邦邦地说。
“不用你说,这是我的地方。”
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走上楼,“先说好,我这边没有第二张床,你要和上次hiro旦那一样睡沙发的话,不许裸睡。”
“闭嘴吧你!谁要住在你这种破地方?”
降谷零咬牙道。
“你再说一遍,我这里哪破了?!”
松田阵平不可置信地转头瞪向他,两人对视三秒,忽然不约而同地别开头,啧了一声。
“打扰一下,你们两个交流完感情了吗?”
窗帘紧闭,几乎不透一丝光线的客厅内,一道温和的声音幽幽响起。
松田阵平呼吸一窒,按开了二楼的顶灯,果然是诸伏景光坐在沙发前。
松田阵平大为震撼,
“你们两个一起来的?”
“不是,是碰巧撞上了。”诸伏景光收回看向顶灯的目光,笑着解释。
“……”松田阵平心情有点复杂,“果然是幼驯染。”
他话出口的时候,没注意到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悄然对视一眼,降谷零想说什么,诸伏景光轻轻摇了摇头。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坐到沙发上。
松田阵平率先对降谷零道:
“刚刚那件事真的不算什么,我前段时间给朗姆找了不少麻烦,让他坑一次回去也正常。”
他看两人还是显得担忧的神情,犹豫了一下,决定试探着多说一点。
“因为朗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没时间长期盯着科涅克,只能一直在推人出来和我打擂台。”
“最开始是玛克,但是他被我吓到了,中间几个也不太行,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卡沙萨,现在又因为自作主张被朗姆怀疑。”
“所以本来就和科涅克有仇,又敢针对科涅克的你出现后,才会立刻被他提拔起来。”
他故意把话说的缓慢了一点,想着万一被规则警告可以立刻停下,但是发现说得非常顺畅。
他打量了一下对面两人恍然但不意外的神情,反应过来。
因为基本上已经推理出来了,所以可以说出来?
那以后是不是可以引导他们自己发现,然后再承认?
松田阵平感觉找到了思路,眼睛一亮,继续道:
“科涅克和朗姆的矛盾,是因为朗姆的权利正在不断被……蚕食,所以他越来越着急。”
他猛地卡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得超纲了,于是匆匆带过,
“反正以后这样的事情只多不少,你正常做就好。”
他说完后,对面两个人都迟迟没有反应。
松田阵平头上冒出一个问号,
“你们哪里没懂?”
降谷零回神,紫灰色的眼睛犀利地看向他,咄咄道:“那你呢?你难道不会受到影响吗?”
松田阵平微微一怔,“我有什么……”
他反应过来,解释道:“没事,科涅克的用处就是暂时吸引他的注意力,短期内朗姆的手伸不到更重要的地方,我的影响也不大。”
“影响不大?”
对方的金发青年攥紧拳,胸膛起伏几次,才沉声道:
“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占线的时候,你在接谁的电话。”
松田阵平顿住。
他后知后觉地掏出从刚刚就没用过的手机,发现还真的有一个未接来电。
“……”
“你告诉我,这个电话和今天发生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降谷零根本不信。
前脚松田阵平刚刚在朗姆这边吃了亏,后脚就接到了电话。
回来的时候脸色还那么沉郁,现在却还若无其事地说让他尽管随便坑科涅克,对他没有影响!
放屁的没有影响!
“松……”降谷零把那个名字狠狠地咽下去。
即使这时候也不敢真的刺激到他。
“你还记得我们对吧?”
松田阵平下意识地抿紧了唇,不知道这时候能不能应声。
但降谷零也没有想要逼他说出口的想法,他甚至不给松田回答的机会,快速地略过了这个问题,继续道,
“从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你就想要帮我,对吧?”
“熬夜检查了我的情报,第二天一大早,又因为我去找玛克的麻烦,对吧?”
他从松田阵平的神情中得到了早就清楚的答案,本应该感动的时候,心中的火越烧越旺,烧得他嗓子沙哑。
“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能帮助我们的份?我和hiro就一点都帮不上忙,只能在你的保护下才不会出事?”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们也会担心你?还是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个就可以心硬到踩着你往上……”
“zero!”
诸伏景光惊得站起来,立刻制止。
降谷零猛地闭上嘴,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当然知道松田宁可自己被惩罚,也想帮他们的想法不应该被这么曲解,这样也太伤人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对准松田阵平的眼睛,
“如果生气的话,可以对我动手,我不会还手,但是这件事情……”
降谷零没能说下去。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对上松田阵平有些无措的神情,忽地叹了口气。
诸伏景光知道松田阵平是信任他们的。
但是信任和能够在关键时刻依靠他们,是两回事。
他们已经迟到了太久,也许两年,也许更长的时间,久到让松田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走在黑暗中。
诸伏景光坐回原位,故意隐去了开头神奈这个称呼,柔声道,
“……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听我说?”
确定对面的卷发青年转过头,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后,诸伏景光才缓缓开口:
“曾经有一个人,他小的时候,父母被入室的歹徒害死……”
“景光……”降谷零一僵。
松田阵平瞪大了眼睛。
诸伏景光的目光落在松田阵平身上,确信他记得这件事,才继续道,
“他怀着仇恨和愧疚自责,独自追查凶手,连自己的幼驯染都不肯多说。”
他不知道该怎么把松田拉出来,但是他有过同样的感受。
他独自躲在衣柜中的那几个小时,让他失忆、失语。
哪怕在zero的帮助下重新开口,也是直到抓住凶手后,才从缠绵了十几年噩梦中走出。
“明明他身边有很好的同伴,每一个都很关心他,而且每一个都相当杰出,但是他依然要自己扛着所有的压力。”
“他固执地认为会给别人带来危险,不想把关心自己的人拖到麻烦的漩涡中。”
“直到有个人揪着他的衣领,说忍不下去了,打破他的伪装。”
诸伏景光盯着那个人,
“你说不出口的事情,我们都不逼你说,但是……你不能把我们排除在你的事情之外。”
松田阵平沉默地听他讲完,视线落在他们两个人担忧的神情上。
这时他才意识到,他避重就轻的解释,自以为能随口将事情糊弄过去的说法,反而给关心自己的人带来更大的压力。
他们一直看着他,哪怕沉默不语,也无时无刻地在关注着他,就像当初,他们四个一起在暗中想办法帮助景光一样。
“没错,这件事确实有一些后果。”他终于承认道。
“我确实本来应该带你们其中一个……去某个地方,但是我已经解决了。”
松田阵平心虚地别过头。
时间回到一小时之前。
听到电话中的内容的时候,松田阵平第一反应就是开什么玩笑?
他想要拒绝,但长期以来的经验让他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拐了个弯,
“为什么一定是他们两个,我不想让他们上船。”
“嗯?”那人意味不明地发出一个音节。
松田阵平直接地道,“我觉得他们很烦。”
“那你想带谁?”
对面的声音依然不疾不徐,仿佛松田阵平的每句话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松田阵平大脑疯狂转动,忽地想起前几天在靶场时看见的那个新人:“有个绿眼睛长发的的,叫……”
他卡顿了一下,“叫莱伊。”
结果电话对面稍稍沉默了一下,微妙的声音才从电流中响起:
“你和琴酒又吵架了?”
“……”松田阵平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随便你。”那人喟叹了一声,“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希望他不要让你失望。”
不,松田阵平在心里默默回应,他根本不在乎,只是不想坑同期而已。
说起来,莱伊到底为什么会让他觉得眼熟。

松田阵平没有把具体的对话经过讲出来, 只是简单地告诉了他们结果。
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听完之后,还是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夸松田阵平这种为了维护他们两个,而坑别的代号成员的行为。
“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降谷零试探着问。
松田阵平迟疑了一下, 在心里面呼叫希拉。
[这个可以说吗?]
[你试着说得含糊一点, 我帮你盯着。]希拉犹豫道。
得到回应后, 松田阵平字斟句酌地解释:
“其实就是公海上的一艘游轮,每年年初都会举办一些拍卖会和宴会,参与人包括各国名流政客等许多有身份的大人物。拍卖会的东西也不太合法,除了一些有钱都买不到的有价无市的东西, 还有一些非实体的……”
他抿了抿唇,含糊道,“比如一些政策的决定权、某种协议……”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怔住了。
“其实就算是你们去了, 也未必会遇到什么事。很多人都隐藏身份、分时段的出现, 如果不清楚情况,即使在船上也摸不到门路。”
电话里面提到波本和苏格兰, 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们和科涅克的关系似乎有些复杂。而且又正巧他们两个一个是朗姆的人,一个是琴酒的人。
于是借此,来确定这两个人和他的真实关系。
上船不一定是一件坏事, 某种程度上,反而更接近了组织的其中一小部分利益网络。如果那人真的在其中没有出任何差错,又通过了严密的审查和组织考验,这就是一条登天梯。
但如果松田阵平直接答应, 并且愿意让他们两个中的一个上船。
那相当于直接承认和其中一个关系不菲, 对那人感兴趣, 还在对方身上打了他的标签。
虽然说在他这边,可能会比在朗姆和琴酒身边更安全一点, 但获取情报的渠道也相当于是被他限制了。
而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他才想到了那个有点眼熟的莱伊。
“你们就当做不知情……或者是只碰巧听到点风声的样子。琴酒和朗姆他们都知道这件事。”
松田阵平没办法直说游轮的隐蔽性和武装力量的强度,只能隐晦地说:
“每年都有人试图混进去,但是大部分都没能活着下来……”
松田阵平自认为说清楚了,觉得已经万无一失,才松了口气催他们离开。
之前说让降谷零睡沙发当然是开玩笑的,苏格兰就算了,波本最好不要留在这里。
哪怕这个修理店被他的人盯着,但毕竟是一个半公开的安全屋,等天亮再离开危险系数太高。
“最后一个问题,你让莱伊和你一起去,确定没问题吗?”诸伏景光问。
松田阵平愣了一下,随口道:“没关系,我和琴酒去说。”
反正琴酒还盯着他这边的武器,和他要个人也不算什么吧?
“不是说这个。”降谷零冷飕飕地道,“那家伙不简单,别看不声不响的,下手相当狠。你在组织内的名声不好,现在忽然找上他,就不怕被他反坑了吗?”
松田阵平思索了一下。
“如果他真有什么动作,我也可以找个理由,在船上解决掉莱伊,比如诬陷他其实是FBI、CIA、MI6的卧底什么的。”
金发青年张了张嘴又猛地闭上,不可思议地打量了他几眼。
“你还能想出这种办法?”
诸伏景光的表情有些微妙,“这样是不是不太妥当。”
松田阵平疑惑地看过去,就在他以为诸伏景光要劝他的时候,这个蓝灰色眼睛的青年一派温良地说,
“为什么不是日本公安?我们还能帮他做一份假资料。”
降谷零:……
松田阵平:……
“……你说的对。”松田阵平感慨道。
不愧是hiro旦那。
“好好休息。”诸伏景光笑了一声,率先站起来,“我帮你盯一盯莱伊的情况。”
说完,他先从正门离开。
半小时后,降谷零也从地下工作室离开,临走前还警告地看了松田阵平一眼,
“去休息。”
“你好啰嗦。”松田阵平直接把人赶走。
二十分钟后,降谷零回到自己的安全屋,不出意料地看见了已经等了一会的诸伏景光。
“……你觉的怎么样?”他问诸伏景光。
“只能说他的身体状态,起码比之前好点了。”坐在沙发上的猫眼青年叹了口气。
但是其他的方面,简直是一团乱麻。
降谷零坐下,重重地往沙发上一靠,盯着天花板:
“他解释得很详细,但省略了一部分很关键的信息。”
比如电话那头是谁?游轮上的拍卖会是谁发起组织的?
“他不是不想说。”
降谷零觉得眼睛有点发酸,于是不得已地闭上。
“他已经尽可能地把自己能说出来的,都告诉我们了。”
他们其实发现了,松田阵平在提起很多事情的时候,都处于一种不易察觉的紧绷状态,没说两句,就会又重新舒缓下来。
他们不确定松田阵平是在警惕什么,还是因为说的太多而出现了某种应激反应。
这个家伙看起来不会掩饰的样子,但有的时候又太能忍了。
就比如之前一个月,他们都知道松田阵平一定过得相当艰难,但是他上次对景光提起来,却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又或者……他其实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所以根本不觉得自己在忍耐。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始终关注着他,虽然都没有说什么,实际上手指都要快掐出血来。
他们不想浪费松田的努力,因此没有打断他,但是也不敢再细问下去。
“他刚刚中间省略掉的……其实就是白兰地吧。”
“连代号也不能提吗?”
降谷零的声音压抑沉冷,“怪不得能藏得这么深,到现在都查不到。”
还有刚刚最后聊到的游轮和莱伊的事情。
“他很有把握,认为只要在游轮上,莱伊的情况是完全可控的。”
“刚明明一开始遮遮掩掩,不肯说清楚。但是真提起来的时候,他的语气又像是完全不觉得危险。”
他们不觉得松田会去继续敷衍他们。
也就是说,松田阵平真的认为,那艘船对他来说是安全的。
但是……
诸伏景光缓缓开口道,“你有没有注意过他说话的语气和人称。”
降谷零苦笑,“怎么可能没有注意?”
松田阵平那种无意识中变化的人称,就科涅克不是他本人,而是某种工具一样。
“像是有人这样给他反复灌输过相关的概念,所以他才无意识的,采取了一样的说法。”
“之前有过一次。”
降谷零想起他和松田两个人上次在修理店见面那天晚上,松田阵平忽然用一种陌生的语气提到了朗姆。
”还有我上次提过的……松田对研究的态度,他好像完全不在意那一个月里,组织对他做的事情。”
提到这里,两个人都沉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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