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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的酒厂二周目(零七二四)


但偏偏诸伏景光戳中了萩原研二的死穴。
萩原研二如果想要以最快速度帮上松田阵平,就需要完整的情报和有力的支援,而在日本,没有比公安更能做到这一点的势力或人。
他不会为了自己的安全放弃寻找松田阵平,但是为了松田阵平,却只能暂时蛰伏。
明知道是计谋,还是不得不跳进陷阱。
看起来温柔体贴的诸伏景光,其实是一个擅长隐忍并且非常擅长抓住时机的人。不动则已,一旦开始行动,就是干脆利落的一击必杀,某种程度上,非常适合狙击手这个身份。
“如果小阵平在这里,一定会说,hiro旦那果然还是这么可怕这样的话吧。”
在诸伏景光即将和降谷零走出房间的时候,他听见萩原研二说出了这句话。
松田阵平在警校期间给景光起的外号一出来,那段短暂又绚丽的过往、连带着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都从尘封的回忆中走出。
诸伏景光注意到,就算是旁边始终寒着脸的降谷零,都忍不住因此恍神了一下。
当时他又回答萩原研二什么来着,哦对,他只能苦笑着回头:
“你也不差啊,萩原。”
这种一句话就让人动摇的本事。
“等他结束公安的培训后,就立刻告诉他吧。”降谷零道。
现在的问题是,松田阵平被琴酒带去哪里了,是不是在景光调查到的那个据点中。
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用的。
他是不是正在经历再一次……折磨。
如果松田阵平能听到他的担忧,一定会非常肯定地告诉他。
松田阵平只觉得无聊。
自从和希拉认识后,他就开始和幻觉为伴。
这种东西在平时很不方便,没有吃药的时候只能自己想办法分辨,再加上希拉来平衡感官。
但是在实验中,幻觉被希拉调整到触觉方面后,别说疼痛了,就连温感都变得迟钝。
而且希拉对于药物副作用的规则扭曲相当强硬,对身体有益的就是正效作用,对身体有害的一律归为副作用。
所以不管最后注射了什么,吃下去什么药,哪怕在仪器上的数据都明确地表现了药物反应,除了有点犯困,松田阵平没有任何不适。
他不能把自己不科学的无聊表现得太明显,更不能真的在实验中睡着,于是一整天都挣扎在清醒和快睡着了之间,仿佛强行听一场外文哲学课的差生,显得相当疲惫。
当晚,终于可以回去休息的松田阵平拿到了新药和一个电话。
他这时候已经不那么急迫。
别管什么药,他目前最需要不是抵抗幻觉,是找张床好好的睡一觉,哪怕有人对着他放防空警报,他恐怕都能直接睡着。
但他的如释重负却被电话那边的人误会了。
“不要过量。”对方警告道,“你的脑子还有用,别浪费它。”
“……啊,知道了。为什么和之前一样?”
松田阵平应道,有点意外地打量着药瓶上面和之前一样的SOI-H。
“我很满意现在这个,没必要再为它重新起一个名字。”
松田阵平算了算药量,估计了一下,惊讶道:“一个月的?”
对面的人轻笑一声,“这是你听话的奖励。”
电话挂断的声音响起,松田阵平依然站在原地。
他忽然意识到,如果他在今早那种烦躁的情况下完成检查,最后终于拿到新药,还是超出他预期的量……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会不会真的觉得是听话的奖励?
这才是故意让他断药的原因。
松田阵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点凶险。
[你听什么话了?没有炸掉研究所?]希拉冷不丁开口问道。
松田阵平:……
他刚生出来的一点沉重消失了。
松田阵平无语地捏住了药瓶,但又想起早上也是多亏了希拉,才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对SOI-H已经产生了轻微的精神依赖。
[希拉,谢谢。]
[为什么要谢我?]希拉疑惑地问。
[……]
松田阵平只好一边往外走,一边给非人类补课。
而希拉的人类观察记录的厚度飞速增加的时候,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却已经急疯了。
三天、五天、十天……
松田阵平始终没有回来。
诸伏景光不知道第几次去了修理店,他站在地下室,手里拿着那张字迹清晰的留言条。
“时间不定”几个字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像是利刃的反光,忽地透出某种血腥的不详。
降谷零开始以波本的身份,疯狂地搜集科涅克的信息。
从情报组内部开始,玛克是第一个倒霉的,接着是所有和科涅克搭档过的情报人员,接着就是其他部门。
本来组织里谣言纷纷,许多人以为波本只是个能力强点、和科涅克不清不楚的新人。
但是当他露出獠牙,用无孔不入的情报搜集和一流的洞察力进行狩猎时;当他轻描淡写地挖出每个不配合他的人隐秘,又当做战利品摆在台面上后——
众人才悚然地意识到,他是真正的情报专家,也是不择手段的恶狼。
波本的动静如此之大,涉及面如此之广,连仅仅是认识那两个在和科涅克搭档任务中死去的代号成员的,都被波本毫不留情地试探了一遍。
最后,他坐在了贝尔摩德面前。
“你这么嚣张,就不怕朗姆对你问责。”
美艳的金发女人,慢条斯里地切开白骨瓷盘中的牛排,将一块熟成的牛肉优雅地放入口中。
而她对面,同样金发又俊美的青年轻轻歪了下头:“怎么会呢?我对朗姆大人可是忠心耿耿的。”
暖黄色的烛光映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危险和阴沉,只剩下惑人的笑容挂在唇边。
让旁边经过的客人和往来的服务生都忍不住悄悄飘过来目光,用自以为隐蔽的视线打量这对看起来极为般配的男女。
但是他们听不到,挂着无害笑容的金发青年,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得恶毒:
“朗姆大人一定和我一样,都想知道他的死活。”
“我倒是更好奇,就没人担心那个家伙彻底失控?如果是我的话,这种不安定因素怎么也要想办法控制起来。”
“你怎么知道没有控制呢?”贝尔摩德刚一开口,便觉得不妙,她轻微地掀起眼帘,果然,对面的金发青年露出志得意满的笑。
“没想到还是被你套进去了。”
她喟叹一声,“真不愧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情报专家,朗姆身边的红人。不过想知道什么 ,总要让我也满意才行。”
“你对别人的那一套,可用不到我身上。”
“你想知道什么?”波本含笑看向她。
“聊一聊……广岛?”
金发青年虚伪的笑意像是初春的冰层一样碎裂,目光如寒潭渗出寒气。
“难道你查不到吗?”降谷零做出漠然的表情,故意没有立刻回答。
他知道现在有无数人查过了安室透的情报。
一般情况,最多只能查到公安的那一份,但是如果有某些手段高超的情报人员,继续深入探究下去,可能就会发现科涅克在其中的痕迹。
越是聪明人,越会对自己亲自调查和推理出来的东西深信不疑。于是双重补丁后,这份资料堪称天衣无缝。
“就是因为查到了才好奇,他帮了你这么多,你们两个又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降谷零垂眸,这部分其实并不好编,毕竟他和松田没有核对过细节,说的越多,反而越容易被人抓住漏洞。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松田阵平如果听到了,是会配合他的。
所以尽可能地描述得抽象一点,夸张一点,再融合一点别人对松田阵平、不对,是科涅克的印象,然后辱骂一下,大概就可以敷衍过去。
于是金发的俊美青年低着头,嗤笑一声。
“帮我?”
“那家伙真的知道怎么帮助别人吗?”
贝尔摩德果然怔住了,拿起红酒杯的手微微顿住,身体也不自觉微微前倾。
降谷零余光注意到她的细微动作后,借着低头的阴影掩藏表情,继续输出。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哪怕是野兽都比他像个人。”
他冷笑道:“难道你觉得他对待人和对待手中的零件有什么区别?他是不是觉得这也是一种实验,只要精细打磨过,然后放进合适的位置,一切就会按照他想要的方向去运行,然后获得实验数据?”
波本抬起头,那双紫灰色的眸子中闪过恨意,语气轻缓地像是在咀嚼科涅克的血肉:
“既然如此,我也要让他尝尝同样的滋味。”
贝尔摩德本来优雅得毫无缝隙的笑容消失了,眼中闪过一丝震撼。但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露出恍然的神情。
降谷零觉得自己大概是忽悠成功了,但贝尔摩德的反应又让他有点不确定起来。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你满意了吗?”
他看似冷漠实际上是试探道。
“波本。”
贝尔摩德的表情有点复杂。
“奉劝你一句,不要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科涅克身上。那家伙虽然的确愚蠢又不通人心,但他的身份,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降谷零心中一紧。
“意思就是……他的地位不可动摇。”
“不过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就提供给你一点点消息吧。”
贝尔摩德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像是怜悯。
“不要想着去查科涅克的过去,那种东西,不存在的。”
“科涅克,就只是某人一个恶劣的玩笑而已。”
外面一声轰鸣。
下雨了。
诸伏景光背起琴包,撑起伞,走进漫漫雨幕中,柔和又冰冷的风带走他身上最后一点硝烟味。
不远处的莱伊看着他打着伞走来的身影,忍不住心中再次升起那种已经转过很多次的念头。
苏格兰这个样子真的很不像是狙击手,也不像是他所打听到的那样。
“苏格兰到底是怎样的人?”
从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莱伊就意识到了突破口除了苏格兰本人以外,最有可能的就是在琴酒身上。
但是琴酒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于是他曲折又不着痕迹的接近了伏特加。
“苏格兰……”
伏特加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你问这个干什么?虽然你们两个人现在搭档了,但是只要正常相处的话,他也不会做什么。”
“也就是说,他在别的情况下,有可能做危险的事情?”
伏特加卡住了,半晌,憋屈道,
“你不招惹他就没事。”
看伏特加不肯说的样子,赤井秀一换了一个问题:“其实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能在三个月内成为代号成员。”
伏特加顿时恍然,但随即表情又古怪了。
“这个啊……其实也很简单,只是因为他三个月完成的任务量,已经超过了别人一年的数量和质量而已。”
赤井秀一指缝间的烟差点烫到了手。
”怎么可能?”
最重要的是,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任务?
正常来说,交给外围成员的任务都是有等级和数量限制并且逐步递增的,就算是训练营的教官,也没权限给一个人这么多任务吧。
除非……
“是大哥的任务。”伏特加沧桑地说。
琴酒手里的任务怎么可能有限度?
笑死,根本做不完。
正好赶上一次筛查,他们两人整整三个月几乎没有停下来过。
“你呢?”赤井秀一冷静地问道。
伏特加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庆幸:“因为苏格兰认错了人,所以我在最开始就被苏格兰一枪打进医院,住院了。”
这也是苏格兰最开始加入组织的原因。
要么卖身进组织,要么死。
“……这么做不怕苏格兰心里积怨吗?”
伏特加沉默了一下:“他看他像吗?”
赤井秀一:……
他不确定。
苏格兰一直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个人除了动手杀人的时候,平时都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包括在居酒屋或者酒吧喝酒时,甚至吐槽几句最近任务太多,他养的花没时间回去浇水了。
但是一个人情绪过于平静了,反而有种怪异感,就仿佛对他而言,在组织里拿起枪杀人和去普通的公司做文职没有任何区别。
他心里没有好坏和善恶之分,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杀人,原则和逻辑自成一体。
苏格兰在组织内的名声如此的低调,因为除了可以算作他的上司的琴酒以外,他完全平等地不在乎每个人的态度。
简直近乎傲慢。
而这样的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被欺骗,被别人戏弄。
所以那个戏弄了他的科涅克,就成为了苏格兰的执念。
和大肆搜寻科涅克的波本不同,苏格兰的动静依然只有少部分人知道。
而最近这个月已经和苏格兰差不多成为搭档的赤井秀一,正是亲眼见证他一点点失常的人之一。
但苏格兰连失常也有种诡异而规律的冷静,他的态度和之前没什么变化,只是平均每天去撬一次,据说是科涅克的某个安全屋的门。
“你今天……”也要去吗?
诸伏景光看见莱伊皱起眉,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笑容不变,颇为和善的道:“我先离开。”
诸伏景光看见莱伊仿佛被噎了一下的表情,也再没有说什么,径直转身离开。
他大概知道自己在莱伊眼里已经变成了很奇怪的形象,但是如果不趁着现在去强化他需要找到科涅克的理由,之后的行动会更难展开。
而且,诸伏景光捏紧了伞的手柄。
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他到现在为止,能做的也只是通过琴酒确定松田阵平依然就在那个疑似存在实验室的据点中。
至于为什么一次次去那家修理店,是因为他发现,那边盯梢的人既不是朗姆的也不是琴酒的,应该就是科涅克自己的手下。
这些人应该是提前被科涅克打过招呼,从来没阻止过他的任何行动,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会帮他遮掩……还会修好那个修理店的密码锁……
而且诸伏景光意识到琴酒和科涅克似乎有种默契,他不会进入科涅克的安全屋。也就是说,这里看似被组织的人知道,但是实际上是科涅克完全的私人领地。
诸伏景光刚刚发现这点的时候,本以为科涅克在这里会稍微留下一点暗示。
但是他找遍了上下三层,都没有在其中找到一星半点的痕迹。
最后,他不得不满心苦涩地承认。
松田阵平从来没想过向他和降谷零求助。
他站在对立面的时候,哪怕明知道可能会被伤害,也毫不犹豫地对他们交出信任。但却没有哪怕一次,想过向他们寻求帮助。
诸伏景光疲惫地闭了闭眼,前几天,zero甚至试图上报,想要通过公安去找理由探查那栋楼里面的情况。
但是没想到,那栋楼中的各种企业上上下下关系网错综复杂,直接牵连到了某些议员,于是证据不足的审查轻而易举地被压了下来。
要是这两天再没有松田阵平的消息,他打算……正在诸伏景光心中转过一点危险的念头的时候,他接到了降谷零的电话。
“hiro,出事了!”
“萩原研二到了那栋大楼!”

诸伏景光听到降谷零的话后, 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
这么隐蔽的据点,萩原研二怎么可能会知道?
但还没说出口,他就反应了过来。
“是因为前两天……”
“没错,就是是前两天我上报的那次。”
降谷零头疼地道,
“他进入公安之后并没有像我们想的那样, 按部就班地参加培训……”
一开始, 萩原研二凭借交际能力,轻易地和教官混熟了,然后被叫去参与了公安对某个犯罪组织的高层审讯“涨涨经验”。
结果当天忽然得知了降谷零找人传过来的,松田阵平失联十天的消息。
据教官说, 这家伙中途忽然态度骤变,言辞犀利,句句致, 轻而易举地让那个非常难缠和油滑的头目丢盔弃甲。
萩原研二一战成名, 之后被临时抽调过好几次参与审讯,成功率高得可怕, 到后来连共同参与审讯的同僚,提起萩原研二都有些心惊胆战。
短短一个月,已经有公安的好几个部门, 试探着向萩原研二递出橄榄枝了。
哪怕是还算了解萩原研二的降谷零,听到这些的时候,也被自己同期搞事的能力惊呆。
他压下复杂的心情,用三言两语先简单带过, 接着匆匆说出了结果,
“总之, 他现在是直接用公安警察的身份,到那边去进行其他任务。”
但是他们都知道, 萩原研二的目的是什么,难为他居然真的能找到这样一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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