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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玫瑰(世人满)


现在终于没有其他人了,云颢把余宸明抱紧,如饥饿状态的野兽,张开嘴,牙齿擦过温热的脖颈,几乎都要咬下去......抑制剂的效用似乎减弱,他浑身的信息素都在骚动,把余宸明扑头盖脸地包裹了个彻底,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
这一看就知道,云颢是发病了。
余宸明想调整自己拧巴的姿势,但他一动,云颢就觉得要离开,粗胳膊快把他的腰勒断。他嘶嘶地倒抽冷气,干脆伸手臂勾着云颢的脖子,以进为退,凑上去往人嘴边亲——这毫无疑问是默许的信号,云颢几乎是立刻更为急切地吻了上来,手臂往下一捞,直接把小孩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余宸明也舒服了一点,这抱姿更方便他贴紧对方胸口,一手抱着男人的脖子,一手从手臂摸到背后,安慰性地轻拍了几下。云颢粗喘着,没有吻深,如渴了太久的人生怕一口饮尽,而只是不断地小口轻酌;变换角度,触碰鼻尖、脸颊、嘴角、嘴唇,舌头咬一口,不依不舍地舔过,最后难以避免地纠缠在一起。
余宸明本来想着多点亲密接触能帮对方缓解病发症状,但亲一口就难分开,很快被男人吻得浑身发软,什么想法都扔了个干净,只能猫儿似的从喉咙里发出舒服地哼哼声。倒是云颢,失控的症状确实在慢慢稳定下来,没再抓得那么紧了,但是还想要更多的吻、更多亲密的......手臂不愿意松开,只想把怀里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这还是他们分别这么久后第一个吻呢。
余宸明其实也不想动,云颢的怀抱感觉太好了,他感觉自己一闭眼就想回到了家,再给他两分钟就能沉沉睡着;没有噩梦,没有枪声,只有环绕着他的安全感——但他不得不艰难地踩刹车,晕晕乎乎地抬起头看云颢,问他:“现在,好点了?”
云颢点了点头。
余宸明不情不愿地动了下屁股,从男人大腿落回真皮车垫上,嘴里嘟嘟囔囔:“不舒服就说啊,又不是不让亲......之前都亲了多少次了,上次在车里不还......”
余宸明没说完,忍不住瞥云颢——他知道男人肯定不会像上回那样动作,虽然有隔板挡着,但前头毕竟还坐着司机呢。但是亲了两下,身体发软,他很难不顺着这个暧昧的氛围想点别的什么......这多少个月了,就算是情热期,他也只能和抑制剂作伴。好歹他都是结婚开胃过的人了!
但他自己在脑子里汽车尾气都开出来了,云颢却只是垂眼摸了摸余宸明红通通的脸颊,沉默片刻后,坦诚道:“上次......还有今天,我都想让你退出娱乐圈。“余宸明一愣;这猝不及防说什么呢?咋一下从亲亲跳跃到事业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男人说这样的话,有点困惑惊讶:他自己就是他老板捧红的啊?怎么忽然——哦。
他反应过来了。哦。
男人望着他,灰色的眼睛因为未完全褪去的欲望而深如泥潭,似乎无声所说着未能出口的话:不想让你在外面......想要把你关起来,锁在我的房间里,这样他们就不会——不会窥伺我的东西了。
开车的尾气还在脑子里呢,余宸明实在不好意思说,我刚才就在想你把我锁进房间,接下来该干的那点事儿......他觉得自己是有点被空气中过浓的信息素影响了,不得不咳嗽、清清嗓子,艰难地把不正经想法丢出脑子,好如往常一样进入他们车上谈心环节。
余宸明说:“我知道。”
毕竟都睡过那么多次了,是吧?就像是刚刚扫楼活动在和施宇德坐一块的时候,看不到表情,他也能猜到男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嘿,谁让你非要过来给我当什么助理保镖的!
可是,重点在于:“你只是想,但没做不是吗?”
云颢叹了口气,让他再继续坦诚就有些为难了——他的”想“和一般人的”想“可并不一样。他还想再解释些什么,但是余宸明制止了他。
确实,大多数人的”想“真的只是想想,而眼前的男人是真的能做到;要断了一个小爱豆的事业,把这样没爹没娘管的男孩锁进房间,只取悦和满足自己,对云颢来说真的算不上难。
但是、还是那句话:云颢并没有这么做......不如说,正因为他能做到,却没有这么做,为此隐藏起的情感也要比一般人更多;这男人克制、等待,算计夹杂哄骗,可又如此珍重地、小心地去怀抱拥有。
余宸明想:唉,他不就喜欢云颢这点嘛!
在国外疗养的日子足够让余宸明把两人的情感反反复复梳理得都烦了,现在他已经对云颢的优缺点心里门清儿。尤其是自个儿难受地挨几次情热期之后.....倒不是还在纠结omega和alpha之间的那种可怕的生理依赖,他反而意识到曾经男人对他付出的克制,本身就已经压过了生理的索求。
这话说给爱德华听,爱德华都觉得他是完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带了八百米的滤镜,搓着手臂说这种人根本就是理智的疯子,什么都能做出来,你不觉得可怕吗?不觉得啊。余宸明寻思:现在想来,可能是他搞错了因果关系;不是因为他们信息素匹配度高所以他们才合适,而是他们合适,所以信息素匹配度才高的吧。
不过,他现在可没打算把这些想法坦诚说出来,给云颢甜头;送上门来的助理他还要多使唤一会儿呢!所以他便顺着男人的话,冲对方抬抬下巴,蛮横指责道:“那谁叫你要骗我——所以你不就得被罚天天忍着、骗我一辈子咯。”
他自己有点幸灾乐祸,却不知道这话落在云颢耳朵里完全不同......因为很早之前爱德华对他说过类似的画,那时候是是警示告诫,对于日后发生悲剧的预言;他没什么可辩驳的。
可是,余宸明却让这话变成了.......对于未来的承诺。
云颢捧起余宸明的手,拢在掌心,低头吻了吻那枚无名指上的戒指,胸口的怜爱都近乎无奈了:“你啊......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却还愿意相信我。”
坐在人大腿上亲亲的时候没啥害羞,但被这样亲亲手指,余宸明反倒有点脸红了,想抽手,却被男人抓得很紧。没办法,只能小声嘟囔:“说得我好像很......我也只是知道你喜欢我。虽然你有时候很讨厌——”他还记着之前吵架的仇呢;他哼哼着反问云颢,“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云颢捧着他戴着戒指的手,毫不迟疑:“我会一直爱你。”
余宸明抿了抿唇,却还是克制不住勾起的嘴角:“那不就行了?我只是相信喜欢我的那个你,如果你能做到,我当然也可以。所以连带着,我也会顺便喜欢其剩下的、讨厌的你啦。”
因为这样才是完整的你啊。
那些数分钟前还云颢脑中肆虐的暴躁念头,想要占有、将人弄坏与摧毁的冲动,此刻都彻底消失;空气中馥郁的玫瑰芳香搅拌在车窗外的夜色之中,平静,安稳,正如他此时握在手中的,便是他想要的得到的、已经拥有的全部。
他胸口发烫,又向前,想要去吻余宸明,但这回被小孩戳着额头推开了。
车到地儿了,该下车了。
晚上还是得睡集训宿舍,余宸明感觉有点饿,下午扫楼时候吃了零食,但没吃饭,于是去了厨房——云颢嫉妒施宇德那会儿,已经把青瓜粽子沙拉吃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了布丁塔。
云颢要给他订外卖,但余宸明摆摆手,吃个一个甜点热量就爆炸;冰箱里还有好几个,过夜了不好吃,他干脆都拿出来分,刚好碰到了金弘哲,赶上他们晚间和练习生们互动游戏的最后一轮。
金弘哲一听是余宸明做的甜点,立刻拿来吃了一口,睁大了眼睛说好吃好吃。艾丽斯不敢吃,热量实在太高,樊不言吃了一个,然后赢了游戏的两位练习生也作为奖品各拿到一个。一群人正热热闹闹讨论爱豆悲哀的饮食食谱呢,就能隐隐约约感到背后有一道目光射过来;一抬头只能看见余宸明今天那高个黑西装的保镖站在门口,大晚上地还戴着墨镜,背着手,背挺直,自然而然如站军姿一样面向着这边。
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有余宸明能感受到他老板的不满呼之欲出:那布丁塔是给云颢做的,但云颢只吃了两个,本来留着的,现在全给他分完了。
但堂堂大老板,此时也只能一旁站着,没对余宸明多说一句不满。
余宸明觉得云颢这个端着的样子太罕见,忍不住一直回头看——等深夜散场了,金弘哲忍不住把困惑问出口:“我看你一直......那保镖咋了?大晚上戴墨镜戴口罩,你担心他被闷死?”
余宸明一下被他这句话戳到了笑点,回到房间了还在笑个不停;确定走廊里没人看着,他赶紧把人拉进房间,关上门就伸手勾着他老板耳朵上的口罩绳,说:“来我看看,我的保镖有没有被闷死?”
云颢低头让小孩给他摘口罩,低声说:“不闷,但是有点饿。”
说罢,还舔了一下嘴角。余宸明给他摘口罩的手一顿,竟然感到一种他手里摘的不是口罩,而是野兽口笼的错觉。
他把口罩丢进垃圾桶,后退几步,在玄关外的灯光下抱起手臂,说:“我这里可没有什么东西能喂饱你。”
云颢摘下墨镜,放在胸口的口袋里:“没事,我出去找点吃的。”
哼,嘴上说着出去吃,但让他摘掉了口罩,又自己摘了墨镜,假装真的要顶着那张藏了一天的脸现在出门——余宸明一眼就能看穿男人在想什么,但是他视线难以控制地粘在那因为头顶灯光阴影而更为棱角分明的脸上,嘴里脱口而出:“那要是我不让你走呢?”
男人勾起嘴角,微微弯下腰,用手指松了松衬衫的领口,同时灰色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人——即像是引诱,又像是诱捕:“只要我的老板开口,我当然应该留下。”
余宸明顿时在心里倒抽一口冷气:以往都只要他叫老板的份儿,可这句“老板”一出,让他心跳都加快。啊?啊?原来老板和保镖、明星和助理竟然是这么刺激的play吗?
余宸明虽然脸都有些红,但还是伸手扯起男人的领带,往自己身边一拉,挑衅地说:“那得看我的保镖伺候得好不好。”
云颢轻笑一声,俯身而下,以吻应答。
【作者有话说】
云颢:谁真的吃得好我不说。

那余宸明肯定是找不到第二个比云颢伺候得还好的保镖了。
云颢折腾他的方式和他设想的久别重逢干柴烈火倒是不一样,和回来车上的那个吻似的,粘腻漫长,开始他自己都被弄得受不了地开口催,你到底行不行——但弄两个来回,他就浑身跟溺在水里,手脚筋都被抽掉似的发软,而男人还缓慢地、一点点抽走最后一口气,磨着他,缠着他,像阴郁饥饿的蛇,一点点把猎物绞死。
余宸明知道云颢估计在顾着他的身体,收着控制,所以才会这样节奏缓慢,表面上温吞柔和。但就算如此,一个来回他就被磨得受不住了,哭得枕头都湿了,中间还失去意识一会儿,醒了也没熬过最后一轮,不知道云颢是什么时候把他抱浴室里清理,又把他送回被窝的。
而第二天,他理所当然的没能起床。一睁眼已经九点了,闭着眼睛埋在被子里往旁边摸——旁边没人,搞得余宸明不高兴地一皱眉;然后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遮阳不太好的窗帘,窸窸窣窣地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昏沉的脑子迟来地进入贤者时间,夹杂着点惆怅羞愧:说真的,他俩四个月不见,见面当晚就能迫不及待地睡到一张床上嗯嗯啊啊,也算是能耐。
但接着他就开始给自己找借口:能怎么办,他又不能让云颢去睡John的房间——等下,不对,他们前天好像最终没解决John住哪儿的问题,根本没再和节目组要房间......是不要,还是没必要?昨天还是他自己昏头昏脑地把人带进自己房间,就算自己不去带,云颢是不是也会找到借口进来——他以为John不知道云颢的行踪,但云颢回来,秘书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余宸明早晨迷迷糊糊的脑子里瞬间清醒过来,蹭得一下从被子里坐起来,结果因为用力太猛而呲牙咧嘴地又倒下了。
——云颢提着早餐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赶忙把早餐放在一边:“怎么不再睡一会儿。已经和外面打过招呼了,可以休息到晚上......”
对啊,晚上还要直播录节目,一想要在椅子上坐三四个小时他就绝望——余宸明咬牙切齿地想,爱德华说得好啊,昨天不就被爱情冲昏了脑袋——本来上午还气着,记着端架子,下午结果人家一犯病,他就上赶着贴过去送,晚上还特别顺理成章地滚上了一张床;因为朝思暮想的人就出现在眼前,情感难以控制地压倒了理智......完全忘记了最关键的正事。
他抬头,阴恻恻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颢步子停了片刻;这肯定不是在问他现在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颢知道余宸明迟早都会问,但没想到却挑了这个时候,还以为自己做晚上是真的把人弄狠了,所以坐在床边,伸手要帮他揉揉腰。
余宸明躲过了,还很嫌弃地推了推男人:出去干啥了,墨镜口罩带着,外套不脱就往床上坐!
要搁以前,看余宸明这个在床上闹脾气的样子,云颢早就跟逮小猫似的抓着手亲过去了——但现在他只能堪堪止住这样的冲动,听话地站起来脱了外套,再坐回床边,回答:“你回国前两个星期。”
余宸明一算,好家伙,差不多一个多月了——虽然不能说意料之外,但坐实了之前猜测,气得脸都红了,呲牙咧嘴:“那你为什么.....家都不让我回!”
他回国后,柠柠给他安排的是酒店,说别墅那边好像封了,具体什么情况也不清楚,先住几天酒店。她一个小助理当然管不了老板的家,这么说也正常——余宸明本来有钥匙,但是住院出院后行李换过好几手,再找也找不到了。加上刚复工,工作也忙,就一直住在酒店。可他心里一直抱着期待:等着云颢回来,带他回家。
但云颢居然真的早就回国了!啥意思,这日子不打算过了是吧?
余宸明气得抄起枕头就往男人脸上扔,云颢没躲,结实地受了一下。
不过,他这回是真的冤枉:回国是早,可他确实一直没回家住过。原因之一:他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整个别墅从里到外装修——实质是检查排查了一遍。他不能再拿“只是个住的地方”的眼光来看这里了,这是他们的家;一切都是为了彻彻底底的安全。所以,锁换了,警戒和闭路电视也重设置了,而且他还从爱德华那里听说余宸明在疗养的时候很喜欢庄园房间那种可以种花的阳台,顺便也重修了阳台。
而原因之二:“在国外呆了太久,基本没有管梦端,就有些不安分的人跳出来——”云颢把枕头放回床头,解释道;这背后当然没少杨景维动的手脚。他不在,给了杨景维活动的最好机会,毕竟梦端当年被杨家掌控过一段时间,还留着一些人脉;云颢曾经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些人方便他当时反向掌握杨家动态。但现在杨家基本已经倒了,也都没什么用了,于是趁着这个机会,云颢干脆一次性把公司里外留着的暗钉子全都拔了。
干这事儿的时候还是隐藏行踪最方便,而且,梦端的事儿没处理好的话,更容易牵扯到余宸明。因为公司中高层就算不知道他们真正关系,也都知道他会过问余宸明的行程和工作——他才不会让人抓着余宸明当自己的弱点,所以授意公司里靠得过的老人,指示工作室不接任何目前梦端的项目,在外头活动,尽量不要回公司。他也确实没有找John,John之前在国外也有两次死里逃生,回来后他是想让人先休息一阵,因而直到昨天下午,John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总算把梦端内部收拾得差不多了,他还没在新换血的公司高层前露面,装修好的别墅也没回去看一眼——就听说余宸明在录制节目的时候戴了戒指,让工作室翻出官宣的应急预案。云颢立马火急火燎地过来找小孩了。
他简要的解释,一边还小心观察着余宸明的表情,余宸明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当初工作室让孟理带他去外面的录音室......云颢的解释和他记忆里小说结尾也对得上:反派一没,杨景维就是收回了梦端,所以才能迅速拿回原来的资源地位,让二人的结局圆满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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