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M]THE CASE (水之汜)

　　“是吗？”老人的眼睛又眯了起来。他的眼神先停留在Reid的枪上，然后露出一个带着轻蔑的笑：“那就是我记错了，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已经老了，记性不行了。”
　　“您要知道，Wilson先生，妨碍联邦调查是要判刑的。”Reid严肃地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老人似乎也不耐烦了，或者他从来都没有耐烦过，“我认为我还不至于被一个连枪都不会带的博士说教。”
　　Griffith和Reid不约而同地想：“这个老头真讨嫌。”
　　当他们被那个讨人厌的老头子赶出来的时候，他们一点都不惊讶。Griffith开始揣测Hotch把他们两个派来的用意——大概是锻炼一下，而且，估计没想到这个老头这么麻烦。
　　Griffith面对那扇差点拍在他脸上的木门站了一会儿，深刻体会了什么是“碰了一鼻子灰”。他扭头问Reid怎么办却没找到人。
　　他离开门廊，发现Reid站在房子后面。
　　“怎么了，Reid？”Griffith注意到他思考的表情。
　　“长度不对。”Reid简短地回答道。
　　“……什么？”
　　“长度。”Reid重复着，这次的回答声音更小了。他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脸色突然变了。Griffith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是恍然大悟，又好像云里雾里。
　　Reid说：“我需要再看看那份名单，完整的。”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给所有评论的朋友们说声谢谢，作者可能没有回复，因为作者都是半夜三更才上线，困得要死发了文再去睡觉（毕竟是瞒着家里人的），所以没有精力回复。但是每一条回复我都看了，码字困的时候也会看，这样就有动力。谢谢你们的回复！写完这个案子就会停更，总复习已经开始了，我没有太多的精力写小说。谢谢你们的喜爱，也对不起诸位……


第19章
　　一个人幸运的前提，其实是他有能力改变自己。 ——佚名
　　从踏进木屋的一霎那，Reid就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他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所以在Griffith和刻薄的守墓人先生争论时，Reid仔仔细细地把这间房子观察了一遍。
　　这间木屋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家具都很古旧简陋，屋子中央放着一张摇椅，还有抱枕和毯子落在上面。摇椅对面的墙上挂着鹿头，鹿头下摆了几张照片。Reid远远地看了一眼，似乎是一个男孩，还有他的家庭。摇椅后面是厨房，但没有厨具，显然只是意思意思。没有房间，床就在门对面的墙边，大概是因为一个人住，压根没考虑过隐私的问题。这么说来，他是没有任何亲戚朋友的。
　　Reid姑且压下了心头的疑虑，跟Griffith一起对付Wilson先生。
　　真正发现问题是被赶出来的时候，Reid的目光扫过墙壁，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大脑里闪过。
　　除了床靠着的那面墙，其他的墙上都或多或少挂了东西。鹿头、鹿皮还有别的什么，全部都是打猎的猎物。对于一个老猎人——Reid猜Wilson曾经是一名猎人，通过他挂在鹿角上的□□——而言，这些战利品是他能力的证明。他把这些都高高挂在醒目的位置，却独独空出了床边的那堵墙，为什么？明明那才是最醒目的地方，每个进来的人一眼就可以看见，不是吗？
　　Reid迅速地跑开。他离开门廊，绕到房子侧面，用手比划起来。
　　“感谢Griffith刚刚绕着它转了转。”Reid想。
　　因为他发现，这个房子里面和外面看上去不一样大。
　　长度，问题出在长度上面。
　　Reid的过目不忘让他对很多东西都很敏感，比如长度。房子里比房子外短了五米左右，所以刚进门Reid就有些奇怪。
　　应该有一间密室，可以藏一个人。他想起相框里那个小男孩，眼神阴阴沉沉的，背微微有些驼，像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刺猬。
　　“我需要再看看那个名单，完整的。”Reid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对Griffith说的。
　　Griffith看了木屋一眼，忽然明白了Reid的“长度”是什么意思，又觉得十分荒谬：“你是说，这里有间密室？”
　　“有，里面比外面短了五米左右，可能有一间房子。”Reid走到车旁边，拉开车门就打算上，结果被Griffith拉了一把。
　　Reid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Griffith在Reid的注视下表现得有些无措：“呃，那个，你应该去驾驶座。”
　　Reid这才发现自己打开的是副驾驶座的门。
　　“抱歉。”Reid侧身让Griffith上了车，自己再绕到另一边上车。他还不习惯这种安排，比如要开车什么的。
　　“你应该去考驾照。”Reid又一次说。
　　“其实我有驾照，不过在中国。”Griffith说。在Reid开口之前，他又补充了一点：“但我曾经撞过树，所以——”他耸耸肩，“我猜，我还是不要碰方向盘比较安全。”
　　Reid如愿地又重新过了一边名单。要完整版的，还有每个人的资料。远在匡提科的Garcia恨不能顺着电话线爬到格雷森掐着Reid的脖子摇一摇：“好吧，有求必应屋的Garcia报道！拿去吧小福尔摩斯，你的要求真的挺麻烦的哦。”
　　“谢谢，Garcia。你是最棒的！”Reid很真诚地说。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麻烦，Garcia也很辛苦。
　　Garcia挂断电话后，Reid在电脑上翻阅起来。Griffith端着咖啡从Reid身后路过，被屏幕上飞快闪过的资料吓了一跳。
　　“他一直是这样吗？”Griffith保持着受惊吓的语气小声对Jareau说，“太可怕了。”
　　Morgan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明显他听到了Griffith的话。
　　Jareau接过Griffith手里的咖啡：“谢谢，不过你会习惯Reid的，未来你还会喜欢上他。”
　　“我的确挺喜欢他的。”Griffith认真地回答，“这么聪明的人很少见了，而且，我是说，谁不喜欢聪明人呢？”
　　“你真这么想吗，Griffith？”Morgan惊奇地上下打量着Griffith，连Gideon都在看他。
　　“……”Griffith握紧了咖啡杯，小心翼翼地说，“有什么不对吗？”
　　“嗯，没什么不对，就是，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聪明人的，我得纠正你这点。”Jareau抿了一口咖啡，“大多数人觉得他是故意炫耀或者是异类。”
　　Jareau用了“他”而不是“他们”。
　　Griffith回头又看了一眼Reid。
　　他带上了眼镜，虽然FBI不招视力不好的人，但Reid的视力在允许范围内。只不过偶尔他会带上眼镜，那使得他更像一个学生而不是配枪的FBI探员。
　　Reid有身份，有能力，有智慧，却不会以此为骄傲，虽然有很多人会用嫉妒的目光来挑剔他，可是他认真地对待那些挑剔，而且鞭策自己做到更好。
　　Griffith垂下眼。他看见左手腕上的“JG”，看见自己的手指缓慢地收拢，再展开。
　　Reid是异类，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这就是事实。他太聪明了，这就是唯一的原因。
　　“你也是异类。”Griffith偷偷地对自己说，“但你比不上他。”
　　忽然有点惭愧。
　　Morgan没注意Griffith低落下去的情绪，而是对另一件事发表了自己的惊奇：“嘿，哥们，你在喝咖啡？”
　　“啊？啊，对。我昨天没睡好。”Griffith说，“不过我加了很多糖，好像有点太甜了。”他曲起食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看起来有些小尴尬：“我……我很少喝咖啡，也不会泡。我只会泡速溶咖啡，不会用咖啡机。”
　　“……”Morgan生生地压下“居然有人不会用咖啡机”这样的惊叹。
　　Jareau低头看着自己的咖啡：“可是你这个弄得还不错啊。”
　　“是那个，呃，Martin教我的。”Griffith指了指咖啡机的方向，那边有一个白人警察正看着他们这边，还对Griffith笑了一下。Griffith见状也给了他一个笑容，警察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Jareau默然。她和Morgan对视一眼，发现Morgan脸上的表情说明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再看Griffith，他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劲，还是很开心地喝咖啡。
　　Jareau默默为Griffith的迟钝感慨了一下。
　　Reid突然叫了起来：“我找到了！”紧接着，他走过来，拿着一张盖了红章的资料：“这个人在名单上。”
　　Jareau离得近。她从Reid手里拿过资料：“Ed Wilson Hil？这个人已经失踪了。”
　　“Wilson。”Gideon慢慢地说，“那个守墓人也叫Wilson。”
　　“没错，”Reid说，“不少人会将母亲的姓作为中间名，所以我看了，他和Anna Wilson是母子关系，而Anna Wilson是守墓人的女儿。而且，他没有失踪。Wilson的木屋里有间密室，我猜Hill躲在那里。”
　　“Hill学过医疗护理，但因为被怀疑精神方面有问题所以没有被录用过。”Jareau翻了翻文件，“而且他处于失踪状态，我们一直没有怀疑过他。”
　　“Wilson因为失眠一直有服用镇定剂类的药物，那些药都有副作用。”Griffith说，“但是他手不抖，说明他没有在吃那些药。”
　　“所以，Hill拿了药。”Gideon说，“我们找到他了。”


第20章
　　这世界要是没有爱情，它在我们心中还会有什么意义！这就如一盏没有亮光的走马灯。 —— 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