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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读心后成了千古明君(猫子戏法)


申屠宏看着天空:“什么神仙下凡的皇帝,老天爷,你还是站在我这边的,我才是天佑之人,哈哈哈哈哈!!”
众首领见着这个已经笑到癫狂的大王子,悄悄翻了个白眼,不过是出了一条小孩子都能想到的计策,成不成功还未可知,又开始自大起来,不过还是希望他的脑子多在他的脖子上待一会,不要再离家出走了。
而此时的聊国宫殿,聊国大王申屠元知道了大儿子申屠宏一意孤行,在大军没有休整的情况下贸然攻城,致使大败,加上路上冻死的伤亡一万余人,气得吐血。
“不是派了鲜玉春把那个逆子带回来吗?”
底下人回答:“回王上,不知鲜玉大人如今在何处?总之他没有将大王子带回来。”
申屠元仔细一想,怕是鲜玉春此时已经凉了,更是大怒:“逆子,真是逆子。”
转念一想:“幸好还有二儿子申屠镇为人谨慎,不像这个逆子。”
又有一人冲了进来:“王上,二王子申屠镇带着十万中路军去攻打幽州了。”
申屠元急火攻心,吐出一大口鲜血,晕了过去。

此时的凉州城, 申屠宏分为三路,各派五千人马,将凉州城的三条主路切断。
前往凉州城东路的五千人马,此时经过两日的休整, 已经基本恢复了全盛的状态, 带领他们的是西路鹿义部落的年轻首领达西炎,比起前两日攻打凉州城东门时的痛苦经历, 这项新差事显然轻松得多, 这数千人也轻快起来。
达西炎带着人马进入一狭窄山隘, 当所有兵马都进入这山隘之中时,这位年轻的首领突然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他内心突然感觉非常的危险,却不知这种危机感从何而来。
刚开始这声音还很微弱,慢慢地越来越大, 直到所有人都听到了巨大的轰隆声,达西炎抬头往声音传来的一看,山上竟然有无数巨石滚下。
他连忙下令:“有埋伏, 快跑。”
可人实在是太多了, 这座狭窄幽长的山隘只能同时容得下两匹马前进,队伍有千米长,都困在这山隘里,而这般狭窄的队伍如何能跑得快呢。
无数巨石落下, 砸中了无数的人马。
不知过了多久, 幸运只受了一点轻伤躲过一劫的达西炎睁开眼睛, 此时的五千人马已经死伤无数, 没想到巍人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想要切断他们的主路,早早就设下了埋伏, 而要想布成这般的巨石阵,没有至少半个月的时间是不行的。
而半个月之前他们还没有行军,半个月之前他们这些西路首领只知道今年冬季,食物短缺必须攻打巍国,而选择在此时攻打凉州完全是那个蠢货王子一时的心血来潮,但巍人竟然早早就料到了这一点,甚至早就料到那个蠢货王子会在第一次受挫后选择切断他们的补给线,早早的设下了埋伏。
那个陆兰锖难怪会在七年前以十万兵马对阵聊国的二十万骑兵而不败,简直是一个走一步能料到敌人十步的恐怖谋略者,一切竟然都在他的机关算尽之下。
看着被石头砸伤砸死甚至被发狂的马儿踩死的无数骑兵,达西炎陷入到了深深的绝望之中,不过更令他感到绝望的是,这个山隘的前后出口都已经被山上的巨石和落下来的沙石所封,他们要想出去,不是要用腰间那把本是杀人的弯刀慢慢挖掘,要不然就是放弃他们的战马,从周围陡峭的山隘爬上去,将所有受伤之人扔在这里。
无论他选择什么,这五千人马就已经废了。
而另两路骑兵也面临着与他们相同的境况,去往东路一队人马本来是去毁掉连接凉州与并州的两条巨河上的两座大桥,他们本打算先毁掉离凉州最远的那一座大桥,然后再返回毁掉离凉州最近那座大桥,最后驻扎在河边。
却没想到他们行进至中间之时,两座大桥突然被一个机关损毁,他们不得不困在两座大桥中间,进退两难,两处河流都湍急无比,根本无法快速搭出一个简易可供马也通行的桥梁,就算是只供人行走的桥梁,怕是也要数日时间,而他们的干粮那时候早已耗尽了。
去往南路的人马,凉州与翼州相连,而南路连接的正是凉州与翼州,与人烟稀薄的北方三州不同,翼州是丰饶之州,府兵众多,安防森严,他们只带着五千人马去往南路,无疑是对凉州和翼州的挑衅,所以这队人马先是经历了水攻和火攻,伤亡无数,最后被凉州边关军和翼州的府兵联合的两万军队尽数剿灭。
申屠宏本以为自己出了一个好计谋,却没想到一万多人马出发不过几日时间,就有两队伤亡无数被困,一队全军覆没,此时他出兵还不到一月,西路的十万兵马就已折损三万。
剩下的首领们见胜利无望,再也不愿听从蠢王子的吩咐了,反而打算将申屠宏捉拿,带回王都治罪。
申屠宏此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威望和地位,他彻底醒悟过来,自己根本就不是带兵打仗的料,他现在不仅失去了继承王位的资格,更是犯了重罪,怕是新王上都还没上位,他就要被愤怒的聊国百姓喊打喊杀了。
不过仍然梗着脑袋做出一副王子的姿态:“你们要做什么?本王子是西路的统帅,你们是要造反吗?来人啊,本王子的护卫呢?”
就见他的属臣冲入帐中,“大王子,臣下带了一个祥瑞之人来见您。”
虽然不知属臣说的是谁,但此时的申屠宏也顾不得其他了,有祥瑞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呢。
“带进来。”
就见一个十分狼狈的男人被属臣带了进来。
申屠宏见了此人,十分疑惑道:“你是谁?为何说你是祥瑞之人?”
却见身边的一个首领激动地看着这个男人,“壤食农,你不是数日前行军之时倒下被丢弃在塔曼湖了吗?太好了,你还活着?”
申屠宏没想到数日前在那般严寒暴雪之下被丢弃之人竟然还有活着的,果然是祥瑞之人。
“还真是祥瑞之人,你这些日子里是如何活下来的?”申屠宏拍着此人的肩膀。
壤食农用十分沙哑的声音慢慢说道,“小人这些日子里为了取暖,不得不活活切开爱马的肚子,钻进马肚子里取暖,吃掉自己的爱马,而支撑着小人活下来的是一个信念。”
申屠宏接着问:“什么信念?”
却没发现这些首领盯着此人的眼神十分防备,而手也紧紧握着腰间的弯刀。
申屠宏没有听见此人的回答,就感觉肚子传来剧烈疼痛,他的肚子被壤食农手中的弯刀捅穿了。
申屠宏紧紧握住刺穿他的弯刀,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壤食农。
壤食农这才接着回答申屠宏刚刚的问题,“小人活下来的信念,就是用这把切开爱马肚子的弯刀,亲手杀了你。”
申屠宏慢慢倒下,而倒下之时恰好正对着他的属臣,而他的属臣的脸上却有得逞的笑意,他的心跳在强烈的不甘和疑惑中停止了。
首领们纷纷抽出手中弯刀防卫,这壤食农恨申屠宏,未必不恨他们,却发现壤食农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用这把杀了爱马又杀了仇人的弯刀抹了脖子,自杀了。
首领们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个聊国的大罪人申屠宏,竟然这么突然又滑稽地死了。
巫马营看着申屠宏死时都没闭上的眼睛,感叹了一句:“我还从未见过有如此愚蠢又天真之人,见到被他残忍扔下的壤食农不赶紧派人拿下,还真当作祥瑞了,却不知这个祥瑞恨他入骨。”
一个首领也感叹道:“幸好他死了,若是这等愚蠢,又没有半分同理心之人当上大王,我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残忍又愚蠢之事。”
首领们却见申屠宏的属臣见到效忠之人的死亡,反而笑了起来,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属臣是故意将壤食农带到申屠宏面前,借他之手除掉申屠宏,他效忠之人根本就不是申屠宏,难道是二王子申屠镇。
属臣意料之中地见到了这些首领的惊讶和防备,慢悠悠地说道:“各位首领,既然大王子已经死了,那要不要效忠我的主人。”
首领们:果然他是二王子的人。
“我的主人三王子申屠苍。”
首领们瞪大了眼睛,“什么,你是申屠苍的人?”
此时的聊国二王子申屠镇此时正带领着他手下的十万大军前往幽州。这不是他鲁莽行事,反而是他认为自己深思熟虑之后才下的决定。
申屠镇知道那个巍国的所谓战神陆兰锖和巍国边关的六万大军,此时正在凉州城内被申屠宏那个蠢货拖住,而并州的兵马也有申屠苍那个贱种应付。
凉州城位于关隘,想要攻下整个凉州一定要攻下凉州城;而并州多山,不利于骑兵行走,想要攻占并州也只有先进入并州边关相对平坦的玉平县,而幽州与凉州和并州都不同,幽州地势平坦,且无关隘,他要攻下幽州不一定要先攻下幽州城。
申屠镇这次选择先攻下边关十余个小城,占据了这十余个小城之后,再切断幽州城的援军和供给的主要线路,这样幽州城没了援军和供给,就成了一座孤城,申屠镇再集十万大军攻幽州城的五万军,以多攻少。
他们中路十万大军兵强马壮,还拿不下幽州的五万军吗?
而他选择雪停了再进军,不像那个蠢货一样,让十万大军冒着严寒暴雪进军,那样数日日夜不休行军的疲弊之师,就算是以多攻少,也是多半拿不下的。
申屠镇骑着一匹赤红的高头骏马走在队伍的前列,腰上别着聊国骑兵特有的弯刀,背上背着一把重弓和箭矢,任谁看来都是一个英武矫健的聊国武士,而他也确实精于骑射,且文武双全。
身后的中路首领们也心悦诚服地跟着二王子申屠镇,比起那个连聊国男人基本的骑射都不擅长的大王子申屠宏,他们跟着的这位爷脑子比那个大王子清醒得多,出身又比那个所谓小王子申屠苍高贵,以后的王位十有八九就是二王子申屠镇了,而他们如果成了未来大王的亲信,岂不是前途无量?
三日后,申屠镇带着十万大军到达幽州城,他准备带领五万人在幽州城外百仗外安营扎寨,而剩下的五万余人,由中路十多位部落首领带领,去攻打幽州边境上的十来个小城,然后切断幽州城的增援和供给,包围幽州城,来一个釜底抽薪。
申屠镇十分自信地说着:“根据探子来报,此时守着并州城的是陆兰锖底下的一员猛将王拓,而陆兰锖底下的另一员猛将胥向荣此时正坚守凉州城,陆兰锖底下倒还有一位能将鲁佳,不过几日前挖了地道火烧了西路的粮草,逃往了并州。”
“那个巍国的战神陆兰锖此时困在凉州,而他手底下的所有能人都在凉州和并州,而此时的幽州城群龙无首,在本王子对幽州突发急难之前,陆兰锖绝对没有料到此时会有人进攻幽州吧?”
首领们谄媚道:“二王子深谋远虑。”果然是跟了一个好主子,看来他们中路以后要凌驾于西路和东北路之上了。
申屠镇:“那陆兰锖也好意思称自己料事如神,等先丢了幽州他才知道真正料事如神的人是本王子申屠镇。”
首领们也纷纷吹捧附和。
骑着马的申屠镇不知怎的往幽州城门望了一眼,申屠镇多年练习骑射,眼神极好,就见城门之上竟然有十来个人,站在中间的是一年轻男子,相貌英俊,身姿挺拔,穿着一身轻甲,隔着数百丈远就能看出此人的骇人气势,其身边有数位将领模样的人隐隐站在其身后,显然这群人之中那个年轻人才是领头之人。
申屠紧紧盯着城门上的那个年轻男子,问道:“可有人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首领们才发现幽州城门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人,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年长一些首领一见到那个年轻男子,眼神一变,面色也变得有几分惊恐。
“是陆兰锖,是七年前的那个小恶鬼陆兰锖。”
申屠镇揪住这个老首领的衣领,“你没看错吗?怎么会是陆兰锖?”
老首领浑身发抖,“我怎么会认错,他就是化成灰了我也认得他,七年前与他一战,他折损我部落三成的勇士,我永远不会忘记他。”
而另三个以前与陆兰锖交手过的部落首领此时也心底发凉,一股从骨子里而来的恐惧,此时这些首领里有这么多新人,多半就是因为几年前被那个小恶鬼陆兰锖杀了。
此时的老首领们脚底发软,心底发凉,而年轻首领此时见着城墙上之人却仇恨滔天,他们的父亲/兄弟都是因此人而死,如何不恨?
申屠镇气得涨红了脸,“怎么可能?陆兰锖怎么会在这里,他明明应该在凉州城?”
“难道因为申屠宏那个蠢货太过愚蠢,陆兰锖根本不想待在凉州城里应付那个蠢货。”
此时的申屠镇,既有计划失败的挫败,又有陆兰锖根本没将申屠宏看在眼里,反而将他当作真正的对手的暗喜,十分矛盾。
不过,一瞬间他又反应过来了,“陆兰锖既然在此处,那幽州城就不再是群龙无首,或许他还带来了不少人马,此时幽州到底有多少人?”
底下的首领迟疑道:“这?”
此时的陆兰锖站在城墙上望着中路的十万大军。
丁副官:“王爷,你从凉州带来了两万人马,此时幽州共有七万人马,再加上我们的神兵利器,足以与中路十万大军一战。”
陆兰锖摸了摸腰间的匕首,想起京城里那个将任何百姓的性命都看得无比重要之人的陛下,“足以一战尚且不够,我们不仅要大败底下的中路军,更要尽量没有伤亡。”
虽然觉得王爷此言有点离谱,但丁副官还是对他们的王爷完全地信任,只要王爷说了能做到,那就一定能做到。
“这个二王子申屠镇,倒是比他的哥哥有几分脑子,但不多。”陆兰锖道。
定副官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王爷去了一趟京城,说话倒是比以前风趣多了,也不知是从何学来的。
陆兰锖没有再接着盯着幽州城外的中路军,径直离开了。
丁副官本以为王爷一定是打算如对付聊国的东北路军和西路军那般,提前谋划让他们的敌人一步步步入他们的算计之中,却没想到王爷非但没有看着舆图谋划,反而拿起了他十分眼熟的几本情话书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的陆兰锖刚要提笔,却看丁副官站在一旁,似乎嫌他十分碍眼,朝他使了个眼色。
丁副官连忙退了出去,料事如神的王爷,就算是前些日子匆忙行军,从凉州赶到幽州,也没有一日忘记给他京城里的心上人写信啊,也不知王爷的心上人到底是何人?
可王爷除了进宫之时,他都是跟在王爷身边的啊,从未见过他与谁格外亲近,难道是宫里的人,是宫里的某个宫女,身为断袖的丁副官此时的思路也打开了,难道是太监,不会是那个方首领吧?还是杜尚书?枢密使?可他们都有了夫人了啊?唯独没有敢往陆兰锖在宫里相处最多的那一位身上想。
此时京城里所有的木匠,都得到了一份叫做改良织布机的图纸,他们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好东西啊,脑子活泛之人,赶忙照着图纸造出了一台织布机,交给妻子试用,妻子虽然刚开始不太会使用这台织布机,但随着摸索很快就熟练了,一下午竟然将以前需要几天才能织完的棉麻给用完了,织的布也十分细腻,不像以前的织布机那般粗糙。
从前为了不花贵价买布,她一年要花数月的时间来给一家人织布,可如今最多半月就能将家里人一年所需要的布给织完,木匠妻子连忙将这个好东西给所有的邻坊都宣传了一番,邻居们知道这是陛下所给的图纸造出的好东西,当然是信的。
也按捺不住好奇,纷纷到木匠家里看看这个织布机,发现这个织布机果然是一个神物,本来需要半个月才能织完的布,这个织布机一天就织完了,那以后不就有了大量的时间干别的事了吗?
家里有闲钱的人家连忙向木匠订了一台,而木匠织布机的订单很快就排到了后年,而有人等不及竟然想直接付钱,将木匠家里这台用过的织布机给搬走。
木匠夫妻俩哭笑不得,连忙婉拒,最后还是将织布机锁在房中,这台织布机才躲过一劫。
京城里所有的木匠此时都忙着制作织布机,而织布机的图纸,很快也到了大巍所有县衙的工房手中,他们很快造了一台,摆在县衙门口,供百姓们参观试用,百姓们用过之后果然爱不释手,知道这是陛下从仙界带回的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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