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笙儿觉得如何?”
启笙抬眼看了看萧远,没有半丝迟疑和避讳,好像是理所应当一般,丝毫没有心虚。
“那就留下吧。”
“好,既然小笙儿让你留下来那你就留下来吧,今后好好侍奉皇妃。”
启笙说完,萧远就爽快的应了下来。
这让启笙微微挑了挑眉,虽然不知道萧远这么快答应的目的。
但他也懒得想那么多,只要人留下来就好了。
最惊讶的莫过于安子,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萧远,又看了看启笙。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甚至做好了要解释很多问题。
预料到了萧远刁难他,可没想到萧远竟然只是挖苦了一句萧辰宇,就没有再问其他。
这让安子隐约间有些不安,萧远这般听话,虽说容貌比不上萧辰宇。
但对启笙的好从这点足以看出,并不比萧辰宇要差。
甚至权力,身份,富贵,寻常人想要的都会有,加上顺从,和独宠。
安子真怕哪天启笙一个想不开就真的回不去了,而是选择在萧远身边。
启笙根本不知道安子此时的想法,只想着等萧远走后再说。
萧远见安子不说话,愣在原地,一脸戏诌的看着安子,一边对启笙说道。
“看来人家并不想留下啊小笙儿。”
安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鞠躬作揖,十分诚恳的说自己今后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启笙。
且绝对不会有二心,多谢萧远成全什么的,但每句话听起来都是那么的自然。
却又说的十分明白,那就是他只侍奉启笙一个人,其他人他不会屈尊,哪怕是现在当了皇帝的萧远。
更没有行跪拜礼,这一切细节都被萧远看在眼里,萧远心里暗笑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他能对启笙尽心尽力最好,至于他自己,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就算安子愿意,他也是不愿意的,别人他尚且不信,更何况是萧辰宇的人?
萧远懒得听安子废话,摆了摆手让他免了这些奉承,随后对启笙说道。
“前几日小笙儿要去林城,并非朕不愿,也不是怀疑什么,而是如今朕刚刚登基,难免有些乱臣贼子伺机而动。”
“世人皆知,小笙儿是朕的心头爱,万一那些不轨之人将你掳走,可叫朕如何是好?”
启笙瞥了他一眼,难得好心情的替萧远倒了杯茶。
萧远见状连忙接过,品上一口,觉得他这些年的茶叶都白喝了。
只有启笙泡的茶才称得上是极品,也不知道是他心里作用,还真的是启笙茶艺精湛。
萧远细细的品着茶水,启笙道。
“皇上说的是,那便不去了。皇上给我整一只猫作伴就好,其实我去林城也没什么事,不过是听人说林城里来了个猫贩子。”
“手里有只通了灵的波斯,也不知真假,十分好奇,我自幼喜欢那些个毛孩子,便想去看看。”
萧远了然的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既然启笙喜欢,大可跟他说,他托人弄来就是。
启笙也点头说是,早知道就直接说了,白浪费了一个月时间。
说到这里萧远微微一愣,随后他才反应过来,启笙说的是这一个月天天去找他让他放行的事儿。
萧远有些尴尬,坐了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太监面带急色走了进来。
在萧远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只见萧远微微皱眉,便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还不忘深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安子,像是警告一般。
萧远离去后启笙就随手设了个内力屏障,这让安子不由得有些惊叹。
王妃如今的身手已经这般了得了吗?这屏障熟练的,只怕连萧辰宇都要称赞。
“既然留下来了,就不要给我添麻烦,找个机会去把阿国叫来,留在暗处,王爷如今不需要人在,但我需要。方才的话你也不必当真,习惯就好了。”
安子懵懂的点了点头,回想起启笙方才突然变脸,便想必是差距到了萧远的到来。
这演技,这心思,这谨慎,这冷静等等,都与先前的启笙判若两人。
一时间,安子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替萧辰宇难过。
安子应了下来,表示会尽快将阿国找来,随后他有些支吾。
启笙看了他一眼后察觉不对劲,一番威逼利诱下安子终于说了出来。
原来萧辰宇恢复伤势后,试了几次发现内力无法凝聚,便更加颓废。
可就在前几日,萧辰宇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偷偷溜走,至今不见人影。
他们发现时只看到了萧辰宇留下的信,信上大概写着,他不能放启笙一个人在萧远这么危险的人身边。
然后要去救他啥的,启笙一听顿时“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眉头紧皱气的在原地转圈儿。
“你们就这么让一个大活人跑了?当初阿铁打怎么答应我的?阿铁打干什么吃的?”
“人跑了不知道抓回来的吗?萧辰宇也是,都是半个废人了,还四处跑什么?还嫌我不够忙不够乱?!……”
启笙噼里啪啦发了一通火,随后唤出铜符卫,让其尽快找到萧辰宇。
铜符卫犹豫片刻问道。
“找到之后呢?”
启笙翻了个白眼,就现在的情况,难不成他好不容易送出去的人再送回来?
“废话,当然是找到送回丹国。他若是不肯,那就打晕绑了!还不快去?!”
铜符卫连忙点头离去,启笙气不打一处来。
而另一边离开的萧远,其实是接到了变种人藏匿地点似乎被人发现的消息。
这才不得不避开启笙,虽然变种人的事他并不打算对谁隐瞒。
但碍于他还要在启笙心里留下一点好印象,毕竟这种事当真是有些丧尽天良了。
但为了自己的大业,他又需要这些变种人,所以变种人的事情不得马虎。
当有人告知变种人基地疑似被人察觉时,萧远突然皱了皱眉。
变种人藏匿的地点就在林城,而启笙前不久要去的地方也是林城。
先前他并未联想到一起,只是碍于怕被发现所以拒绝。
如今倒是让他起了疑心,变种人让他藏的很好,轻易不会被人发现。
而且,启笙突然提出不去了,萧远本就疑惑,现在想来,若真是启笙的人,那启笙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可若他知道了,为什么不质问自己?莫非是打算偷着毁掉?
萧远陷入了深思,想了想觉得还是将变种人秘密转移的比较好。
于是萧远立刻下令,让人送地道里偷偷运走变种人。
而就在变种人转移的同时,探马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报!边关急报!狄国大军突然向我国进攻,今以连破十三座城池!”
萧远猛然惊讶的转身,不敢确定的问道。
“你说什么?!”
探马将方才所说再次报来,萧远整个人愣在原地。
“狄国?先前狄国不是已经投降?发誓三年之内不再进犯?!如今才两年不到,他们狄人不是最讲究诚信的吗?!”
“你确定是狄国?”
探马点了点头,两军交阵,那狄字大旗在军营里飘着,那么大的字,还用了最为鲜艳的红色,怎么会认错?
就算是个傻子,住在边关的人,哪个不认识之前经常来犯的狄人?
且这些人一路北上,眼看就要攻到京都了,也不是他们不早报。
实在是对方速度太快,一人之勇,过五关斩六将,竟是无人可拦。
硬生生的让对方在几天内连夺十三座城池,萧远愤怒不已。
大骂狄人不讲信用猖狂至极,更可恨的是,在探马退下后。
萧远接到了一个信鸽,信鸽上的纸条写着。
“想必滇国皇帝此时正骂我国不守诚信,背信弃义等,但本汗那时承诺,摄政王在,本王便三年之内不犯河水,且进贡朝廷。”
“今摄政王不在,自然不得作数,新闻滇国皇妃美艳绝伦,又是故交,特来看望,十三座城池为贺礼,不知君满意否?”
萧远气的不行,将纸条狠狠撕碎,又几番揉搓,这才狠狠的朝着地上摔去。
“哼,狄人狂妄,欺我滇国无人不成?莫非除了萧辰宇,滇国无可用之人?!来人啊!宣镇国将军!”
不多会儿就有人将陈劲国找来,可陈劲国如今年迈,即便威风不减当年,却也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且自兵权被夺后,陈劲国便不问世事,整日里在家喝茶逗鸟好不自在。
本以为他这次能远离纷争,远离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日子。
毕竟萧季也好,萧远也好,这父子俩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
兵权一旦被夺走,就不会再回到他的手上,结果他刚得到狄国攻打滇国的消息,宫里就来人了。
如今萧辰宇不在,也就只有他能出马,只是上次交手陈劲国就隐落下风,此番再去怕是只怕他也无能为力。
陈劲国闻言深鞠一躬道。
“回皇上,狄人狡猾无比,老臣也和他们打过不少交道了,最后几次也是十分难缠,但绝对不会突然进攻如此迅速,老臣觉得非他族内觅得人才,便是事出有因,不如先交涉一番再做决定。”
萧远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不知道拓跋骊打的什么算盘。
又是怎么和启笙认识的,但他绝不许任何人打启笙的主意。
“交涉?怎么交涉?他要什么给什么?他要皇妃,朕堂堂一国之君也要将皇妃送上不成?!”
“说是来看望皇妃,就算是故交,看个人需要打十三座城池吗?!打!必须打!不然还真让人以为,我泱泱大国怕了他区区蛮人!”
说完萧远就将拓跋骊送来的那封信甩在了陈劲国的脸上,陈劲国身为一国老臣,更是立功无数,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但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捡起地上的信看了起来,看完信后,陈劲国没有说话。
萧远见陈劲国没有反应,皱了皱眉,以为是他跟自己摆架子不愿意。
本想训斥一番,却又想着朝中武将不多会儿先帝一向重文轻武,且有能力的至今为止,除了陈劲国和他几个儿子竟没有其他更合适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萧季看不惯陈劲国,虽然夺了兵权却依旧没有对他有所动作的原因。
“爱卿觉得该如何交涉?”
萧远想到这里消了消气,将语态调整可以番。
陈劲国面带笑容,十分恭谨的说道。
“皇上,非老臣不愿,实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且老臣已然上了年纪,很多东西墨守成规,不如年轻者懂变通,这一仗臣不敢断言,但愿尽全力为皇上分忧。”
陈劲国所言属实,那次若非启笙出逃点子新颖,再加之萧辰宇在,只怕他会打败而归。
但萧远却总觉得他是故意这样说,却又不能说些什么,毕竟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不然总不能让他这个新帝去御驾亲征吧,那岂不是变相说明了他滇国无人?
想到这里萧远只好答应,可好一半天却依旧不见陈劲国离开。
萧远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爱卿还有何事?”
陈劲国微微一愣,随后说道。
“皇上可能忘了,早些时候,老臣便交了兵权准备卸甲归田的。”
萧远这才反应过来,老家伙手里已经没了兵权。
陈劲国自己也郁闷,不给兵他怎么打,难不成让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自己个上阵去跟狄国大军厮杀?
萧远摆了摆手,说今晚兵符和圣旨就会到府上,陈劲国这才退了出去。
另一边的启笙自然也得知了拓跋骊的事情,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拓跋骊的实力比之以前要强横不少,一年时间,拓跋骊招兵买马,还得了一个贤才军师。
虽然拓跋骊自己也是个军事人才,但那时候的拓跋骊并没有现在这么兵强马壮。
再加上启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可能加上拓跋骊对启笙有着别样的心思,这才退兵。
看着如今这一举就拿下滇国十三座城池的实力,启笙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安子在一旁给启笙倒着茶,一边儿说道。
“听说拓跋骊这次上书,说是来拜访您的,看来这次拓跋骊的目标并非其他,很可能是冲着您来的。”
启笙点了点头,他也搞不清楚,他和拓跋骊前后就见过几次面。
萧远也是,这两个人有着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感兴趣。
莫非他已经优秀到让男人一眼定终身的地步?启笙不由得有些头疼。
他这皮囊,女人吸引了不少,但比起吸引的男人,简直相差太大。
他就这么有男人缘不成?
“拓跋骊也给我来信了,问我愿不愿意去见他,如果愿意,他就此停手,如果不愿意,他就挥师北上,来京都见我。”
安子也不由得感叹,启笙的男人缘简直不要太好。
萧远,一国之君,拓跋骊,也是一国之君,这两个强敌不论身份地位,还是相貌,都是一顶一的。
他们王爷如今又十分失利,看来王爷的追妻路,路途坎坷啊。
不行,他一定要看好王妃,绝不能让王妃被其他臭男人拐走。
“那王妃您怎么想?”
启笙摇了摇头,他也十分苦恼,但其实见不见对他损失也不是很大。
毕竟丢的又不是启国的江山,他倒是无所谓,但这江山以后是萧辰宇的。
凭他的本事,他倒是可以自己拿回来,只是苦了两国的百姓。
好在拓跋骊并没有大肆烧杀抢掠,对百姓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为难他们。
“陈老将军不是准备带兵前往了吗?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安子见启笙这次并没有反驳自己的称呼,心里一喜,上一次启笙之所以不让自己称呼王妃,想来是因为萧远的缘故。
如今足以看得出,王妃心里还是有王爷的,这就好说了。
安子见此也没再说话,而是想着怎么给拓跋骊一点儿教训,让他少打他们家王妃的主意。
但还没等安子想出办法来,启笙揉了揉眉头就说了。
“你也不要擅作主张给拓跋骊找麻烦,目前为止,他的所作所为对我们没有影响,甚至还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哦。”
安子闻言只好打消念头,启笙瞥了他一眼,心道,就知道这小子心里藏着坏水儿。
还好他阻止的早,启笙不禁有些纳闷,以前的安子可不会这样。
怎么和自己的性子越发相像了,难不成真是跟自己身边儿久了,被自己带坏了?
启笙连忙摇了摇头,不,这一定不是他的原因,肯定是他自己学坏的,对。
安子退下后,启笙开始思考对策,如今萧辰宇还不知去向,外人也均以为萧辰宇只是被送离滇国。
却并不知道萧辰宇已经内力尽失,但众人却皆知他和萧辰宇已经和离,如今已经是萧远的皇妃。
拓跋骊这个时候来分一杯羹,难道是为了故意恶心萧辰宇,好报上次他们上次让他们出丑的私仇?
启笙百思不得其解,而另一边的拓跋骊坐在中军帐内,食指时不时的敲着桌子。
他的身旁坐着一个容貌清秀,身材略微娇小的男人,像极了一个文弱秀才。
和启笙的身形上有一定的相似,只是眼睛略微不同,他跪坐在拓跋骊的身边,手中一把羽扇来回晃着。
身子微微朝着一旁躺倚,样子十分慵懒,看向拓跋骊时,眼波流露出一种别样的情感。
拓跋骊察觉到什么转头看了过来,男子顿时想到了什么一般,红了脸颊,眼中带些羞涩。
再看向拓跋骊时却是赤裸裸的风情万种,眼光及其大胆,毫不避讳。
拓跋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眯了眯眼转移了视线。
男子不由得有些失落,他自知无趣般起身离开,出了军帐男子那带着些阴柔的嗓音响起。
小心中带着一丝疑惑和烦躁。
“可汗近日是怎么了?自从进攻滇国开始以来,明明胜仗连连,却不见笑意不说,竟是连我的帐子都不踏入了。”
他对一旁的贴身侍卫说道,边说边朝着自己的帐内走去。
一旁的侍卫带着音笑,小声回道。
“军师勿恼,可汗的性子向来难以琢磨,许是因着别的事情,军师不是还有属下呢么?”
这军师是拓跋骊不知从什么地方捡来的,原本只是因为他和启笙有些相似便留了下来。
却因某次出行中发现,此人在军事方面十分有天赋,但某欲极强。
也不知先前是不是小倌出身,因着相貌成了拓跋骊的男宠后夜夜笙歌。
后因听说萧辰宇被赶出滇国与启笙和离,拓跋骊就动了攻打滇国的念头。
想着既然启笙可以嫁与萧远为皇妃,那么怎么就不能给他做可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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