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疑惑,丹达尔将剑放在一旁解释。
原来这把剑是当初苗莹送给苗青云的,想不到他竟然舍得将这把剑送给萧辰宇。
当然剑是好剑,只是被下了诅咒,丹达尔看得出这把剑已经被萧辰宇滴血认主。
但这么多年来,虽然诅咒被苗青云用密法消除了一点,可依旧存在风险。
若是诅咒不完全解除,持有者又多次使用,那么这把剑就会让使用者的性子越发暴利血腥。
最终癫狂,成为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而解除的法子,也是十分奇特。
需要苗域圣女或圣子之血解除,但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圣女或圣子,必须和使用者相爱。
但萧辰宇已经有了启笙,也看得出,萧辰宇对启笙的在乎,所以萧辰宇怎么可能会和圣女或圣子相爱?
那诅咒就无法解除,还有一个疑惑,丹达尔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苗青云明知如此。
为何还会把剑送给萧辰宇?莫非是觉得萧辰宇即便不解除诅咒也可以掌握控制这把剑?
丹达尔觉得不太可能,苗青云向来做事神秘,就连他,相处多年,也看不透他的想法。
“那这把剑可有名字?”
萧辰宇听完后点了点头,看来苗域之行是必然的了,只是他并非是想要解除诅咒。
而是想要替启笙找寻苗莹当初的真相,了却启笙的心事。
至于这把剑,哪怕天下独一无二也好,世间珍宝也好,大不了他不用了就是。
所以萧辰宇并没有放在心上,丹达尔想了想道。
“将行。”
“将行?将行之路必而将行,为将其目,明而不惑,好名字。”
丹达尔点了点头,这把剑还有另一个名字那就是惑心。
至于此名从何而来,当年他也想问,但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苗莹就离开了。
自苗莹离开后,丹达尔便专心朝政,一心想要替丹娜和苗莹打造一个强有力的后盾。
所以也就没再纠结名字的事,但今日他才发觉,丹国还是太弱了。
不扩疆土,无法强大起来,一席之地怎能和山林对抗?
“既如此,辰宇必会小心谨慎。”
丹达尔点了点头,三人用过晚饭后,丹达尔就离开了。
回到王宫,丹达尔直奔清樱殿,苗青云似乎早就猜到丹达尔会来一般。
早早的备好了茶水,丹达尔也没有废话,直接询问苗青云为何把将行送给萧辰宇。
若说见面礼,苗青云这里的好东西可不少,虽然其他的没有将行这般贵重。
但至少比将行更安全,而苗青云所为,只怕另有隐情。
苗青云笑了笑,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水说道。
“在他二人到达丹国时,将行便有异样,说它是件灵器也不为过,小阿宇到达帝都后,将行的异样越发明显。”
“而至于你说的隐患,若是注定,天意难违。若不是,也无能为力。”
丹达尔听罢猛地一拍桌子,沉声说道。
“我不管你什么天意,苗青云,宇儿最好无事,若是他有事,我绝不轻饶了你!”
苗青云却依旧不为所动,好像丹达尔是在跟他开玩笑一样。
丹达尔离去后,苗青云望着那满院樱花笑了起来。
“既然天意难违,那本座就尽尽人意吧。阿姐,你给的任务还真是……呵。”
苗青云苦笑一声,说完便留下一封书信,离开了清樱殿。
几日后,启笙和萧辰宇在丹国玩了几日后便打算回去了。
出来这么久,再不回去萧季该坐不住了,而且此番他分别向南国和启国借兵。
两大国同时出兵,萧季只怕已经知道,说到回去,萧辰宇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只怕这次回去,又要面临萧季的明枪暗箭,真是头疼的很。
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到,他也不用天天和他做样子。
几日后,狄国撤退,萧辰宇班师回朝,萧季早就收到了消息。
得知萧辰宇非但没死,反而还凯旋而归,这下又让萧辰宇收获民心。
他想要动他就更难了,且还要给他封赏,萧季光是想想就生气。
“来人!你们这样……”
萧季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叫来锦衣卫耳语几句后,萧季稍微松了口气。
而摄政王府里,启笙比萧辰宇先一步回来,而萧季还在因为找不到启笙而着急。
三天后……
御书房里,萧季在屋内来回踱步,一旁站着海公公。
“你说南国和启国怎么会突然出兵攻打丹国?甚至,就连咱们的人也去了,萧辰宇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大战之际,他不专心对抗狄人,反而还分出兵力去跟着那两大国一起围攻丹国?最主要的是,丹国非但没灭,两国却又撤兵了?”
萧季百思不得其解,海公公在一旁也只能笑笑,却不敢说什么。
他也郁闷,但他不敢问也不敢说啊。
就在萧季郁闷之时,锦衣卫突然出现,满身伤痕,恭敬的跪在萧季面前说道。
“皇上,我们失手了。”
萧季在看到锦衣卫浑身是血的时候就猜到了个大概,但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踉跄了一下。
海公公连忙上前扶住萧季,片刻后萧季反应过来一脚将锦衣卫踢翻在地。
“废物!都是废物!一群废物!朕养你们究竟有什么用?!”
锦衣卫强忍痛楚,重新跪好说道。
“请皇上赎罪,虽然刺杀小队几乎全军覆没,但摄政王身受重伤,生死……未知。”
“此话当真?”
锦衣卫点了点头,之所以说失手是因为他们无法辨认萧辰宇是否当场死亡,但至少确定身受重伤。
而他们因暴露,未能去验查萧辰宇的伤势如何,但确定的是萧辰宇已经昏迷。
除非有人及时救治,神医妙手,不然萧辰宇便没几日活头了。
而在这之后他拖着重伤的身体,还派人前去将所有军医尽数斩杀,除了赶去的几个军医。
虽然不是很确定萧辰宇的伤势致不致死,却知以萧辰宇的伤势一般医师绝对束手无策。
萧季听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虽然萧辰宇没死,但也快了。
到时候,即便他回京,他不介意再送萧辰宇一把,好让他另一只脚,完完全全的踏进地府。
萧季想到这里心情大悦,顿时连三国为何同时去围而不攻丹国的事情也放在了脑后。
并命人去布置庆功宴,另外也加强人手寻找启笙的下落。
即便没了萧辰宇的威胁,启笙一个大活人不见了,怎么也会让人起疑。
更何况,没了萧辰宇,还有一个陈劲国。
“下去好好养伤吧。”
锦衣卫点了点头退了出去,锦衣卫前脚刚出去,萧季就给海公公使了个眼色。
待海公公离开后,萧季缓缓说道。
“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而不久后,那名锦衣卫便被人偷偷埋了,没有任何人知道锦衣卫少了一个人。
而就在皇宫里正在光明正大的准备着庆功宴的时候,第三天一早。
先锋先行回朝禀报,萧辰宇重伤,命悬一线之事,人尽皆知。
萧季表面故作惊讶,十分担忧一般,实则在全力克制内心的喜悦。
若仔细观察,会发现,萧季那嘴角微微扬上一些,眼中的喜悦隐藏的极深。
却因为太过喜悦而露出那么一点,但此时的朝臣哪里会观察的如此细致。
只纷纷议论,究竟是何人敢在萧辰宇回京的路上下此狠手。
萧季连忙退了早朝,准备亲自前去迎接,顺便看看萧辰宇的伤势是否真的如此严重。
“快,快带朕去看看!”
文武百官随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宫门口,很快便看到了马车上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萧辰宇。
萧季刚想上前,眼前却突然掠过一丝白影,那白影迅速的到了萧辰宇的旁边。
还没等萧季反应过来,就听见启笙嗷嗷直哭。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啊,呜呜呜王爷,是何人将王爷害的这般模样?!”
萧季见启笙出现很是奇怪,他从哪里出来的?
先前他找遍皇城都不见启笙的踪迹,现如今却自己跑出来了。
问题就在于,他竟然毫不知情,没有任何人告诉他,萧季张了张嘴。
本想问启笙去哪了,启笙却先他一步跪在地上,一脸恨意和悲怆,哭的梨花带雨。
启笙本来就长得如天仙一般,如今这副模样更是让人不由得心疼。
启笙抽抽嗒嗒的对萧季说道。
“皇兄!你可一定要为王爷做主啊,明知王爷班师回朝,却在即将抵京时下此狠手,这明显是向您示威。”
“且王爷刚刚打完胜仗便遭此不幸,皇兄切不可姑息了凶手……呜呜呜我可怜的王爷。”
悲愤和难过,强势与坚决,以及柔弱灯姿态被启笙完美演绎,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只当是启笙是因为自己的夫君受了伤害才会如此,朝臣们也纷纷附议。
萧季心里干笑一声,查?这事儿就是朕做的,朕能去查?
当然表面上,萧季还是要在文武百官面前做做样子。
于是当即下令彻查此事,萧季心里十分自信,所有首尾尽被处理完毕。
就算是用心去查,也不会查出什么来,萧季一番安慰和安顿后再次想要询问启笙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可启笙又一次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白净的脸上挂着泪痕,让人看了心疼。
脸色也瞬间憔悴了不少,在萧季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启笙转过身来服了服身子。
语气中带着哽咽和悲伤对萧季说道。
“皇上,王爷伤成这般,臣妾想先带他回府寻找名医医治,凶手的事就拜托皇上了,臣妾失陪。”
说完就让人小心的抬着萧辰宇回府了,萧季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启笙和萧辰宇离开,萧季暗自握拳,只能隐忍不发。
而回到王府后的启笙,看着浑身是血的萧辰宇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萧辰宇吃痛干咳了两声,启笙翻了个白眼。
“都到家了,还装?”
萧辰宇苦笑两声,微微起身道。
“我可是伤在身,你就这么对待将死夫君的?”
启笙切了一声,他骗得过别人却骗不了他。
萧辰宇的身手他也是见识过的,一般人根本进不了身,就算能够靠近,也绝对伤不了他。
岂是几个人就能把他伤到致死的?根本不可能。
不论刺客多少人,萧辰宇最多受些伤也不会如此严重,而且消息传来的如此之快。
很明显就是萧辰宇故意为之,而刺客,看萧季的样子,多半是他派去的。
“什么人能伤到你?你可是连舅舅都觉得棘手的人,会这么轻易就被人重伤?这种把戏骗骗萧季这个傻子还差不多。”
萧辰宇笑了笑,缓缓坐起身来,他的小家话越来越聪明了。
只是他本来还想用伤势,好让启笙多关心关心他,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上哪给你找个神医去。总不能一直在家躲着,不行就找个法子离开吧。这皇城我是一刻也不想待。”
启笙看着床上的萧辰宇问道,萧辰宇起身来到启笙身边,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
让他不要着急,而且这次刺杀的人也不全是萧季的人,还有一波人身手敏捷。
却不知背后是谁,他想把鱼引引再说。
启笙惊讶的看着萧辰宇,竟然不止萧季一人,看来萧辰宇树敌颇多啊。
只是放眼整个滇国,以启笙所了解的,除了萧季和萧远还能有谁想要致萧辰宇于死地呢?
启笙想了想却欲言又止,因为他觉得是那个人的可能性不大。
启笙本来猜想是萧远,可他离开皇都的几个月也没少听说皇城的消息。
自从太子之位被废,萧远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做事也认真了起来。
凡事都亲力亲为,且广受好评,但启笙总觉得萧远不会这么快就转了性子。
可除了萧远,还有谁会想要萧辰宇死呢?莫非是萧季一党的其他人?
启笙食指在下巴处不断揣摩,萧辰宇却丝毫不介意,他既然回来了,只要他活着。
那对方就坐不住,萧辰宇眯了眯眼,嘴角一勾,事情就是要这样才有意思嘛。
两人各有心思,突然安子说萧远来了,启笙和萧辰宇相视一眼。
片刻后,启笙神色悲伤,眼角泛红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偏殿的萧远见启笙出来,连忙起身,见启笙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瞬间被迷了心神。
只顾着欣赏启笙的美貌,一时间失了分寸。
“咳咳,皇子来此所谓何事?”
萧远被启笙的咳嗽声拉回了现实,连忙拱手道歉。
“抱歉,侄儿一时失礼,实在是婶婶……还望婶婶不要介意,侄儿此番前来,一是道歉,二则是看望皇叔。”
萧远的模样十分认真,眼神中除了诚恳也并没有其他的情愫。
而对于方才的失神,仿佛真的是无心之举,启笙不由得有一瞬间的失神。
莫非萧远经过之前的事情知难而退了?改过自新了?还是因为打击性情大变?
莫非……他真的和之前不一样了?虽说不出哪里不对,但启笙还是觉得小心些好。
毕竟这父子俩每一个是省心的,他更不会相信,人真的可以在短时间内突然由恶变善。
启笙不动声色,故作惊讶的说道。
“殿下这是哪里的话,殿下和错之有?”
萧远闻言眼中满是愧疚和懊悔,随后满是歉意的说。
之前都是他年少轻狂,有些事难免会做的难看,也容易听信谗言。
那时他识人不明,还给萧辰宇和启笙添了很多麻烦,所以请他们原谅。
还有便是为自己之前对启笙的那些无礼举动而道歉,并说他不求启笙可以原谅他。
他知道自己的错无法弥补,但他会改过自新,希望启笙不要嫌弃他这个侄儿。
启笙听的一愣一愣的,却也没有怼他,而是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接着,萧远顿了顿,眼中带着一丝心疼和担心又说。
“听闻皇叔此番征战立下大功,但回京的路上,却遭人行刺,婶婶可知凶手是何人?”
萧远那焦急中带着一丝迫切,却尽是善意的眼神,让启笙差点儿就要信了之前的萧远都是假的。
这妥妥的一个懂事小生啊有没有,但都问到这上面了启笙也要做做样子。
低着头,悲伤不已,哽咽着说道。
“唉!说来也是你皇叔命不好,你婶婶我在滇国也没有什么人脉,这凶手……唉,怕是查不出来了。”
启笙故作悲怆,时不时的偷瞄一下萧远的神情,只见他皱了皱眉头。
狭长的眼睛眼角挑起,袖中的拳头隐隐握紧,随后坚定的向启笙保证到。
“婶婶放心,伤害皇叔的凶手,远儿定会查的清楚,请婶婶放心,别人给不了婶婶交代,就由远儿给。”
“那,就多谢殿下了,王爷如今还未醒来,生死未知,一会儿还要有大夫来,本宫实在放心不下,就不招待殿下了。”
启笙说完微微欠身,他既然称自己一声皇婶,他就不必对他行什么大礼。
但萧远今日的态度实在太过反常,他总觉得这样的萧远,还不如那个把坏写在脸上的萧远更让人觉得真实。
相处起来也会比较舒服,至少比现在舒服,所以启笙想要找个借口离开。
顺便问问萧辰宇,他大侄子是不是在他们走后受什么打击了?
怎么变得这么不正常了,于是启笙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当然悲痛的戏还是要做足的。
毕竟谁也说不准,萧远是不是狗皇帝派来打探消息的,如果真是如此,那狗皇帝还真是鸡贼的很。
萧远见启笙要离开,连忙起身叫住启笙。
“婶婶且慢!”
启笙回过头来,无神无力的看向萧远问道。
“殿下可是还有事要说?”
萧远皱了皱眉,伸出去的手微微弯曲了几下,收了回来。
他低下头,小声说道。
“没,婶婶叫的……太生分了,且远儿早就不是什么太子,婶婶若是不嫌,可否叫我远儿?”
萧远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微微抬头偷瞄着启笙的神情,生怕他会拒绝一样。
启笙心里冷笑一声,把他叫住就为了这个?果然这小东西还是对自己贼心不死啊。
一个老东西,一个小东西,啧……这算是根正苗红还是算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就知道萧远没那么容易变好,但看萧远的神情举动,没有一丝一毫的伪装。
启笙不禁皱了皱眉,莫非是他自己因着以前的萧远,太过敏感了?
“啊,那远儿就先请回吧,待过几日,你皇叔若是好转,婶婶亲自设宴招待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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