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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觉醒以后(泠羊)


路延的手腕动了两下,麻绳略粗糙的磨蹭着他的皮肤,有一点痒,但并不疼。
那麻绳很松,甚至用一点力气就能挣脱出来。
路延上下打量起面前蹲在厚厚灰尘中的雌虫。
那雌虫像是并不在意路延的视线,专心的蹲在火堆边上,目不转睛的烤着小锅,那锅里还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路延看了一会,实在看不出锅里煮着什么,又看向周围。
雌虫身后有一块地面上被.干.草铺的整齐,看起来像是雌虫夜晚睡觉的床铺。
整个仓库的右边堆满了破旧,生锈的铁器,只有左边这一小块是空着的,甚至没有一个能坐下的地方。
除了路延正坐着的椅子,这个座椅没有复杂的花纹,却通体纯白,在这样一个仓库中,依旧一尘不染,怎么看都不像这仓库原本的产物。
甚至就连路延周围,都像被精心清扫过一般,没有一点灰尘。
这是绑架?不知道的以为是游戏体验卡。
怎么看面前的雌虫都不像是罪大恶极之虫,可路延也实在想不出他绑架自己的理由。
路延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角:
“我渴了。”
雌虫只是轻飘飘的斜视一眼。
这是路延第21次开口折腾雌虫,从渴了,饿了,困了,手不舒服,想去卫生间……等等理由。
雌虫起身走到那个熟悉的草堆边上,摸索一会,在草推后面拿出一瓶没有开封,看起来很干净的水,走到路延身侧,扭开瓶子递到路延嘴边。
“又不渴了。”
雌虫举着水瓶不动。
路延眨眨眼睛:“你锅要糊了。”
雌虫拧紧水瓶,将水瓶放在地面上,与其他3瓶没有喝过,但已经扭开的水并排放在一起,这都是路延要喝水的证据、随后雌虫又蹲回火旁,安静的盯着锅里。
这雌虫自己煮了一锅不明物体,却只放了半瓶水,像是舍不得用水,却在路延一次又一次开口中都拿了瓶新水。
路延也看不懂,雌虫对他的态度非常仁慈,却将他绑了过来。
“你抓我想干嘛。”
雌虫不回应,甚至身体都不动一下,只静静的盯着面前的锅。
又是这样。
一但路延试图询问他的目的,雌虫就一言不发。
“我有什么值得你抓的?”
依然没有回应。
路延想想,绑自己没有目的,那只能是因为伊莱恩。
“因为伊莱恩?”
雌虫拿起毛巾的手顿了一瞬。
路延挑眉,还真是,不会是伊莱恩的仇家吧。
就在路延以为雌虫永远不会开口时,他起身站在路延对面,那声音干涩,像是不能说话的虫,硬生生挤出的字一样。
“呢…只…刀…星…河吗?”
刀星河?
路延愣了一瞬,下意识身体前倾:“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雌虫没有任何不适,并不在意自己能否说的清楚,但还是努力的一字一字吐出:
“你…知…道…星…恒…吗?”
眼看面前的路延似乎没有听清楚,雌虫嘴角挪动,努力的想要读准那几个音节,再次重复。
“你……”
路延手臂竖起伸到中间,做出打断的动作、“我听懂了。”
下一秒又讪讪的收回手,将不小心逃出麻绳的手腕塞了回去。
雌虫并不意路延的手腕有没有绑紧,他根本就不怕路延逃跑,一只雄虫能跑多远呢。
一个全身裹的漆黑的雌虫,要找星恒?那个最开始抓了原身的黑暗势力。
路延问、“你怎么知道星恒?”
雌虫没有回答,只是缓慢的摘下脸上的面具。
雌虫的样貌惊到了路延,他一侧的脸上遍布划痕看不清原本的模样,一侧却英俊无比,与伊莱恩不相上下。尤其是那双紫色的眸子虽然暗淡无光,但依然漂亮,雌虫一字一字费力的说着。
“唔,窝……”
雌虫吸了一口气:“我,的,雄,主,被,星,恒,抓,了……”
雌虫歇了一会:“我,想,要,星,恒,的,地址。”
路延没有回应。
雌虫像是担忧,生怕路延不愿将星恒内部告诉他。
他语气越急,越是磕绊。
“窝,唔,克,以,把,锁,有,的钱,都,给,呢。”雌虫手里捧着一袋星币,这是他身上所有的钱,也是他身上唯一能够给出去的东西。
明明雌虫一个字也没说清楚,但路延还是听懂了。
雌虫在说:我的雄主被星恒抓走了。
下一句大概是:希望你能把星恒的地址给我,作为回报,我可以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因为我除了这些星币,一无所有。
路延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好像命运在作弄他。明明被绑的是他,却对绑匪心生怜悯,第一次清晰了解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缘由。
“我不知道星恒的地址。”在雌虫心如死灰之际,路延平淡开口:“但我可以帮你问问伊莱恩。”
他只能做这些了。
雌虫哽咽了一瞬,没再出声,那模样不知是不相信伊莱恩,还是不相信他。
路延刚想要解释一句,仓库上面就传来“咔嚓”的一声。
“就在这里。”温斯顿看着面前的废弃仓库,对比这普雷医生发来的终端定位。
最后的位置显示,西里尔就在里面。
伊莱恩大概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仓库,仓库的大门紧闭,四周被木板封死,蓝色的眸子扫到最上面的3个天窗,终端显示与路延距离最近的是最左面的那扇窗户。
伊莱恩飞奔冲向仓库,脚步却控制着力道,没有惊动仓库内的雌虫,伊莱恩贴近仓库,手指勾在木板上,腕部用力,身体如踩着清风般。
轻松翻上仓库棚顶。
左侧天窗的正下方。
雄虫乖巧坐在椅子上,背后的手不断的扭着麻绳解闷,嘴里不停的指挥着面前的雌虫,不是饿了就是渴了。
伊莱恩手掌背到身后,对着温斯顿打起手势,确保对方已经接到命令,安静观察。
直到雌虫的面具摘下,漏出那一侧熟悉的面容,以及一双紫罗兰般的眼睛,伊莱恩惊的瞳孔收缩一瞬,没想到会是他……
伊莱恩一脚踹向天窗。
“咔嚓”一声——
巨大的冲击力将天窗的玻璃踹的四分五裂。
声音惊动仓库内的路延,雌虫的神情平淡,似乎早就知道伊莱恩就在棚顶。
路延猛的抬头,只见满天玻璃碎片如刀子一般快速降落,他连忙双手举起,甚至来不及挣脱麻绳,“嗖”的一下跑到一侧。
却发现那些玻璃碎片,像是不敢亵渎神灵一般,全部落在距离路延椅子两米处外。
下一秒——
“咚”的一声。
伊莱恩从天窗跳了下来,周围扬起矮矮的一层灰,片刻又消失殆尽。
伊莱恩对上那紫罗兰的双眸,语气冰冷渗虫:
“达里安,你还活着?什么时候闯进萨德曼斯帝国的?”
名叫达里安的雌虫神情漏出迷茫,几乎说不话来的嗓子挪动片刻,那干涩的声音如刀子般。
“我,叫,米落。”他说他不叫达里安,他叫米落,米落是他的雄主为他起的名字。
路延还举着带着麻绳的手臂,看向伊莱恩,又看向“米落”,没想到这俩虫子竟然互相认识。
那还绑架干嘛!就不能坐下好好聊聊!
伊莱恩没有理会雌虫,扭头看向路延,路延的双手被麻绳紧箍着,胳膊高高举起,发呆的看着米落。
瞬间将伊莱恩劣性激发出来。
伊莱恩走到路延伸侧,一双大手将雄虫双手中间的麻绳攥住,伊莱恩的大手稍稍收紧一分。
路延的手腕想是被拷起来一般,麻绳也撮的手腕痒意更加明显。
路延皱眉:“嘶,痒!”
伊莱恩将米落挡的严实,深邃的蓝色眸子死死盯住路延。
看的路延心里发毛,他不自觉的挣扎一下。
伊莱恩的手掌也用力一分,雄虫不再挣扎时,那大手也放松下来。
伊莱恩就是故意的。
“玩禁.锢趴?”路延踢向伊莱恩的小腿。
伊莱恩没有躲避,反而贴近路延耳旁,轻柔的声音吹的路延耳朵发痒、
“雄子,你还好吗?”
路延瞪了一眼:“我好不好你不是看到了?”
伊莱恩任由路延踢着,他将麻绳解开,揉了揉路延的手腕,“是的,我看到了。”
路延冷哼一声,甩了甩手腕。
伊莱恩确定路延身上没有异常,在看向米落时,脸色也好了几分,声音依旧阴沉。
“你怎么在这?”
达里安是阿斯特利德帝国的s级雌虫。
达里安不是贵族出身,他依靠自己的努力和天赋从低等星考上了阿斯特利德最高院校,伊莱恩在校期间参加过一次全帝国比赛,其中他与达里安更是争锋相对,斗的你死我活。
最后打成了平手,那也是伊莱恩最后一次见到达里安,后来,他们各自效忠自己的帝国,再后来,听说达里安身死战场。
现在的达里安,应该叫米落。
米落没有反应。
仓库棚顶,那被踹碎的天窗中,缓缓伸出一个脑袋。
温斯顿墨绿色的眼睛向下看去,恰巧与正抬头的路延视线相对。
路延双眼微眯,一眼认出那是伊莱恩的部下,看来伊莱恩很早前就在上面了。
骗子虫!
路延锐眼直视伊莱恩,边说边撇了一眼米落。
“他说的你都听见了吧?你们自己聊。”
说完,路延指着上面的温斯顿。
“你,下来,送我回去民宿。”
温斯顿指了指自己,忐忑的看向伊莱恩,在对上那阴沉的脸时,疯狂的摇头。
可不是我说的!是雄子自己说的!可不能怪我啊!上将你说句话啊!
伊莱恩眸眼一沉,抿着嘴角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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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恩(手掌用力攥麻绳)
路延(挑眉):禁.锢趴?
作者:玩的真花花。(米落好惨!大哭!)

路延在虫萤节现场就累的不行,又被米落的枪吓了个心慌。
走进民宿后,路延直接将三只虫全部撵走,自己独享单人间的大床,舒舒服服睡到晚上。
等路延醒时,室内昏暗一片,耳边隐约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路延迷糊的思绪瞬间惊醒,看到那熟悉的银发才松了口气。
是伊莱恩,他侧身面对着路延,呼吸声平稳睡的正香,银白色的长发搭落在床上,甚至有一绺发丝正贴在路延的手指边上。
手指微动,将发丝卷在两指间。
手指翻动,发丝被玩的凌乱一团。
路延突然觉得,这般岁月静好与他一早追求的健康快乐,平平淡淡享受生活,一模一样。
让他忍不住想到伊莱恩被欺负的模样,那委屈的神情让他的感知拉满。
在他想入非非之际,伊莱恩的双眼微睁,声音温柔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
感受到发丝的牵扯力,伊莱恩先是看了看与手指难舍难分的发丝,而后看向路延。
“雄子,睡的好吗。”
“挺好的。”
既然醒了,也就做不了什么,路延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窗外依然热闹的集市。
窗外,黄昏中有的商铺高挂起灯光,还没到深夜。
“还有一个小时,就能看到星海,雄子想要出去看看吗?”
路延回头,轻声、“好。”
伊莱恩翻身趴在床上,这也让回头的路延看清了他的脊背。
伊莱恩背部和胸膛裹着一层一层的纱布,在最中间渗着丝丝血迹。
或许是朦胧间,那银白色长发英俊的面孔,对路延下的魔咒,又或许是荷尔蒙在作祟。
路延回到床边,手指抬起上将的下颌。
“伊莱恩,我的雄虫素浓度能治好你吗?”
伊莱恩双眼迷离,任由雄虫做任何事。
“能的,雄子,只有你能救我。”
伊莱恩扶着路延的手掌,在雄虫松手的那一刻,侧脸贴上那温热的手掌,蹭了蹭。
亮蓝色的眼睛比星空还要绚丽,他只看向路延一虫。
他在等待雄虫给与判决。
路延揉了揉手中的脸颊,声音低沉。
“我不知道自己的浓度是多少,万一……”
万一二次觉醒失败了呢?万一真的只能是25.1%呢?
未等路延说完,伊莱恩摇摇头:“雄主,你的雄虫素浓度很高,我不贪心,我喜欢香橼味道的雄虫素,雄子已经对伊莱恩很好了,不会有万一存在。”
不,我贪心。
我恨不得将眼前的雄虫藏起来,恨不得让其他虫都不能见他,用更加柔软的绳索将他的手掌绑起来,然后将他的手臂举过头顶,想要做更过分的事……
伊莱恩双眸阖目,感受着雄虫的抚摸。
“伊莱恩,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世界的虫。”
伊莱恩的双眼猛的睁开,半晌,爬起身来,身体笔直跪在床边。
伊莱恩知道的,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只是没想到雄虫会将这么重要的事说出,心里像是抹了蜜一般。
跪着的伊莱恩要比床边的雄虫矮一头,他高高昂起头了,将路延的手掌拉起,抚在自己的脸上。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他,只有你会对我很好。”
从来没有虫对他好,在雌父去世以后,没有虫在意过他是否难受,只有路延。
伊莱恩嘴角微张又紧闭,反复几次,忐忑问出那句、“……你会离开我吗?”
伊莱恩真的很美,路延不得不承认。
最初他看这时,因作者对伊莱恩不公,他发过大长篇的差评,后因为伊莱恩身死,他再也没有重新翻开过这。
或许,最开始对伊莱恩的喜爱,来自于对书中人物的怜惜,是对荣誉满身的上将感到惋惜。
这一刻,他觉得他喜欢的是伊莱恩,不再是那段文字。
是有血有肉,活着的伊莱恩。
路延轻笑,头颈微低,在鼻尖与鼻尖即将触碰的刹那间停顿一下,四目相对。
雄虫认真的说:
“我想,我应该不会离开。”
伊莱恩的睫毛颤抖,双眼阖目,头颈微侧,试探性的向上延伸。
在即将触碰到雄虫的嘴角时——
“叩叩。”
下一秒。
温斯顿的声音传了进来。
“上将,星空出来了,我们一起出去看星星啊。”
路延身形一顿:“……。”
伊莱恩:“……”
路延起身:“走吧,先去看星海。”
温斯顿敲门的手指一顿,突然觉得背后一凉,甚至感觉到一丝危险,他挠了挠头,有些不解。
温斯顿不知道怎么惹到了上将,从伊莱恩走出房间时,上将的眼神就恨不得杀了他一样。
连带着西里尔阁下都带着同情看向自己。
本想一起跟过去看星空的温斯顿连连摆手说不去,甚至跑到米落的房间不再出来。
伊莱恩依旧用眼神仇视着副官的背影。
路延捏了捏伊莱恩的手指,像是安抚。
“有机会补偿给你。”
伊莱恩扭头,他说、“好。”
逐渐走进草地范围内,路延就被这满天的星海震撼住。
整片的天空上全部都是星星点点泛着光芒的星星,甚至还有流星划过。
路延与伊莱恩坐在草坪的最中间,看起来是提前安排好的,两个躺椅中间的茶几上还放着一点零食。
伊莱恩指着天上、“雄子,你看那颗星痕,中间就是二号星。”
路延顺着手指望去,天空中看不到星球,但是能看见一个漩涡,黄色的漩涡上遍布星星。
“好美。”路延呢喃着。
“雄子想要去二号星玩吗?二号星有很美的大海,等订婚宴结束后,我们就过去。”
路延点头的动作停顿,僵硬的扭过头:“订婚?”
伊莱恩轻笑,解释:“虫帝安排的订婚宴,三日后在皇室举办,你会去的,对吗。”
刚刚萌发出谈恋爱的想法,下一秒就要订婚,作为一个现代人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回应。
但路延还是点头:“我们的订婚宴?我会去的。”
“是我们的订婚宴。”
最初这场订婚宴,是遭受厌恶的,伊莱恩恨不得前往低等星再也不回,西里尔也在每日祈祷让伊莱恩早点死。
但,现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返回时,路延起身的动作牵扯到了肩膀,酸麻,疼痛蔓延全身。
路延头颈的冷汗瞬间冒出。
“嘶……”
伊莱恩伸手扶起路延。
“普雷斯顿处理过了,受伤的部位肿起来了,只能慢慢消肿。”伊莱恩满眼心痛的说着,却把他将米洛打了一顿的事隐瞒下来。
万一雄子去关心那个该死的虫怎么办。
路延点点头,他睡醒时衣服已经换过了,肩膀处还散发着药味,知道伤口已经处理,只是自己睡的一向很轻,估计是普雷医生用了什么药。
雄虫的身体脆弱到路延不能接受的地步,只是轻轻磕碰桌边,也能让路延疼个几日,逐渐习惯虫族生活后,他的生活也变得格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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