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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仙元)


高岩在中间靠前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回头看着随意依靠在墙上的许泽平,很庆幸自己交了这个挚友,自己才能够在他的提醒,将五经硬生生的背下来。
方才,顺利的完成这份答卷。
不然……怕是自己这一轮就要被刷下去了。
高岩清了清嗓子,“江兄,你们过了吗?”
江东挤出了个比哭还难,“我落榜了,早知道就听泽平的话,背一背【春秋】了。”
好歹还能够临时抱抱佛脚!
总好过这样一头雾水的瞎写。
其实早在午时三刻在贡院门口集合时,他听着许泽博说错了一道题时,他的心里就有了预感。
只是他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主考官按照往年的惯例,第一场卡掉一半的人数。
可惜他遇到一个狠人,四百的考生,直接刷了两百二十个人下来!
江东数了数人数,只有一百八十个人在榜单上了。
刘文然打小就是个记性不强的,考得是死记硬背,但是他比江东强的是,他听劝。
许泽平在上一次商议出发时的聚会上,就曾提过让他们没事翻翻【春秋】、【周易】这几本五经,刘文然就将他的话放在了心上。
聚会结束,就跑到了书馆将五本书买回来了家。
由于时间太短了,他就随意的挑了一本书死记硬背。
没想到,正好考的就是他挑中的【春秋】!
在考试的时候,简直兴奋的在手抖,一连写了三四个都是墨团。
刘文然挠了挠头,“侥幸侥幸。”
一行人回去客栈时,还恰巧撞上了简家的马车。
简自心透过车窗阴阳怪气的说道:“昨天踩狗屎了吧?头场头名。”
许泽平不想同简自心一般见识,和他计较只觉得自己掉价,“简少爷过奖了。”
简自心瞧着许泽平始终都是稳着情绪,恼怒的放下了车窗,冷哼一声:“走!”
简家的马车一走,高岩就忍不住的吐槽:“这简自心是个脑子不清白的吧?又没人求着他来同你攀谈,既然不爽,那还来做甚?”
“嘘,隔墙有耳。”
许泽平比了个嘘,示意他大庭广众之下不要乱说话。
因为落榜,江东也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一回到客栈就将自己藏进了房间,所以许泽平他们几人也不宜欢喜,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了房间。
次日卯时一刻,许泽平、高岩、刘文然、许泽博四人相聚在一楼吃了个简单的早饭。
“文然兄,江兄昨日还好吗?”
刘文然声音很小,“午夜我听他哭了半宿,今日我出门时,他还没醒,想必哭过了,会好受些。”
因为怕耽搁时间,几人吃完就往贡院赶去,刚好卡在卯时三刻出现在了贡院大门。
熟练的扒了衣服,让士兵检查过后,许泽平径直走向南一考场,经过昨日的淘汰率,南一考场空旷了少许,许泽平大致数了一下,不到二十五人。
人数虽少了,但是座位却不变。
今日第二场是律赋。
他的目标是稳三保二,许泽平一边研墨,一边在心里盘算,科举考试中,他的短处便是律赋和诗句,按照如今的局面来看,最后一场稳拿稳的是算经。
所以只要他在律赋这一块稳住了,那么这院试的案首,他就拿定了!
岁寒三友。
许泽平看到考题的时候,大脑在迅速的旋转,他记得【论语】中曾提到过松、竹、梅为岁寒三友。
已经找到出处、题自然已破。
题虽然破了,他却陷入了沉思,究竟只单单写一种还是三种都写?
三种植物对于他来说,他独爱梅花,但另外两种也不反感。
听着周围沙沙的毛笔声,许泽平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他决定采用递进的写法。
先写松的顽强不屈、后写竹的正直、最后表明自己独爱腊梅的高洁孤傲。
大景朝的律赋讲究对仗、工整以及华丽,许泽平有了思路也没有着急动词,只是在草稿纸上写下了岁寒三友赋。
看着题目有思索了片刻,确定自己大脑已经完全清晰,才在草稿纸上以【论语】破题…
duang!
午时三刻的锣鼓声敲响,许泽平刚好放下手里的毛笔,他看着答卷上誊写好的文章,心里松了一口气,属于他的短处已经结束。
跟随大部分陆陆续续的出了南一考场的门,他也不曾注意到监考官在拿到他答卷那瞬间的惊艳。
依次递进,还真是少见的写法。
“堂弟,如何?”
许泽博一见到许泽平,就迫不及待的关心,因为堂弟的诗感和赋感是他公认的短处。
当年在祖宅输给平堂弟,他一直坚信是礼堂弟给平堂弟开的小灶,不然在后来自己专心求学了一段时间后,平堂弟怎么会老是输给自己呢?
许泽平笑了笑,“我觉得挺好,堂兄,你呢?破题可对?”
“这次考官出的题目简单,我一眼就破出来了,出自【论语】。”许泽博知道平堂弟不说大话,他既然说挺好那便是发挥的不错,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骄傲的说道:“我也觉得我发挥还不错!”
就在他们谈话间高岩和刘文然也已经到了,他们四人结伴就回了客栈,打算同江东一起用个午饭。
四人刚踏进客栈的大门,小二就迎了上来,讨喜:“各位公子有礼了,江公子在包厢里等候各位公子多时了。”
几人在客栈住了这些时日,小二早已经将他们的模样记住了。
“昨日失态了,还望多多包涵。”江东顶着一双核桃眼,同许泽平等人掬了半礼。
许泽平他们连忙躲开,赶紧上前将江东扶起来:“江兄,你这是说哪里的话,我们都是朋友,走岂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相互寒暄一翻后,他们依次落座。
江东拿起酒壶倒了一杯,先是提杯:“昨日已成过往,我们旧事不追。今日愚兄在此,恭祝各位兄弟榜上题名,一路青云直上!”
说罢,江东直接就将酒水一口闷下。
一同而来,第一场就被刷下,此种郁闷,许泽平他们自然能够理解。
江东怕他们喝酒误事,就提议他们以茶代酒,最后江东自己喝得个烂醉如泥,是刘文然和许泽博把他扛到房间里去的。
吃过饭后,就都会各自房间休憩放松神经。
许泽博从人字房回来,便听到了平堂弟轻微的鼾声。
没成亲前,他也没少同平堂弟挤一个房间,他知道平堂弟睡觉从来不打鼾……今日却反常的有了鼾声,足以见得这段时间他的压力有多大。
平日里沉稳的像个小狐狸,其实仔细想想,平堂弟也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
许泽平一睁开眼,猛然惊坐生怕自己误了时间,扭头看到还躺在身边的许泽博,拍了拍自己胸膛,还好还好没误了时间。
“堂兄,起来了。”
许泽平将许泽博摇醒,微微洗漱了一下,恰好准备出门时,高岩就来喊门了。
“放榜咯!”
由于第一场刷下的考生比较多,第二场许泽平就拒绝了吉祥看榜,他紧了紧拳头,径直的走向了红榜。
远远的隔着人群,许泽平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赫然的排在了首位!
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双眼,随即又看向了红榜,听着周围考生的惊呼声——
第二场又是许泽平!
哇,还真是他!
如此优秀,让尔等真是望尘莫及啊!
也不知道他多大了?成没成亲?
诸多羡慕的声音飘进许泽平的耳朵里,他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是他!他就是许泽平。”
许泽平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人群中突然有人指向了他,然后忽然一群人就哗啦哗啦围了过来。
“真是年少有为啊!成亲了没?我家中有个妹妹貌美如花,许兄弟,要不要考虑下?”
这些书生郎边说还边上手扒拉,吓得许泽平拔腿就跑,都顾不得同来的许泽博他们了。
回到客栈的房间,许泽平插着腰大口大口的呼吸,老天爷啊,他之前听阿兄说榜下捉婿的事情,还觉得夸张。
现如今他自己碰上了,才惊觉是真的一点不夸张,天呐,他都还没有考上秀才啊,要是考上了那还得了?
“堂兄,可还行?”
许泽平一看眉开眼笑回来许泽博,心里就有数了。
“不错不错,我们都过了!”许泽博呲着大门牙,“好小子,这次发挥不错啊,都跑到我们面前去了!”
第二场除去超常发挥的许泽平,高岩的成绩最好,位列二十、其次是许泽博五十三、刘文然低线上榜一百五十名,位列倒数第十。
第二场刷下来的人并不多,只刷了四十人下来。
“是你啊,小兄弟。”
连着两日检查,负责排查的士兵都对许泽平熟络了起来,人长的俊、做事利落又不扭捏的书生郎确实不多见。
许泽平礼貌的一笑,“是我嘞,我倒是希望场场你都能够见着我。”
士兵被许泽平的话弄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趣味一笑:“哈哈哈,相信你给可以的!”
第三场:策论
许泽平看到题目的时候,头皮都发麻了,果然如阿兄所预料的那样,与关北游牧悍匪言和有关。
自打关北修建了城墙以后,游牧悍匪抢夺大景朝关北百姓的财物就变得困难了起来。
去年冬季,游牧族的可汗曾派使者到关北城墙门口喊门,他们游牧族愿意臣服大景朝,只要大景朝每年给他们施舍千斤粮食即可,不然每年都派兵来砸大景朝的城墙……
朝中时局如何,许泽平不得为之,但听阿兄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他都笑了。
自古都是附属国向主国贡献金银财宝,这游牧族倒是开了个奇特的例子,竟然还想大景朝给他们免费的粮食?
哼,打着臣服的名义白嫖粮食?
还真是想的美!
许泽平跟在许泽礼与柳淮之的身边,可没少耳濡目染一些农夫与蛇的故事,想当初听到阿兄与他讲论政事的时候,他心里就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游牧族想用大景朝的免费粮食养肥他们自己……
然后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在来攻打大景朝!
当时他将这个问题抛出的时候,就得到了阿兄默认。
他相信他们都能够想到的问题,身为一国之君的圣人不可能想不到。
所以这个论题能够出现在这里,就能够证明,圣人绝不是个蠢笨之人,甚至骨子里还是个北伐的狠人!
有了这个念头,许泽平自然就不在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直接飘飘洒洒在草稿纸上写了起来……
文风大胆、用词犀利,观点不但是拒绝了关北臣服、更是道明了关北悍匪的真正目的。
然后还列出了一二三,从加筑城墙到勤练兵将、甚至是制造武器投机石都写了出来!
“大人,这是前十的策论,您过目一下。”
律赋、策论、八股文的审核流程较为的复杂,各位考官需要各位批改的考场挑出三篇出挑的文章,在其上面用红字批改上“中”。
挑出来的这些文章由考官们相互交换看,轮流任由考官们批改,最后挑出“中”最多的十篇文章由主考官定排名。
蔡平入目的第一篇文章,就被那一排“中”所惊艳,十个考官有八个留下了“中”字!
看着卷面上漂亮的馆阁体,蔡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文章。
因为第一个中字就是他留下的。
不得不说私心这个东西在哪里都是存在的,自打许泽平在蔡平这里留下印象后,蔡平总是习惯性挑南一考场的答卷批改。
但是好在许泽平这个考生是个有实力的,每次的成绩都能够堵住其他人的嘴巴!
“不用看了,就按照你们这个排名公布成绩吧!”
就当蔡平准备让人研墨,誊写排名时,一个考官跳了出来。
“大人,我觉得这次排名有异!”
蔡平看着前面弓着腰的精明干瘦男人,眯了眯眼眸:“哦,你有何见解?”
“大人,这位考生所写的水泥啊、投石机前所未有,简直是在这里胡扯!”庞智生坚持自己的初衷,“大人,请你明见!”
“庞大人,你是在教本官做事吗?”蔡平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向了庞智生:“本官为圣上办事这么多年,上对得起大景、下对得住黎民百姓,你是在质疑本官吗?”
庞智生面对蔡平锐利的双目,微微后退了半步,他的后背不由的浸湿了中衣:“下官不敢。”
蔡平给了他当即一棒,随后又给了他一颗甜枣:“庞大人此番,本官也知道你是为了百姓的福祉所想,本官能够理解,这位考生的文章,本官会原封不动的递给圣上,庞大人可还有意见?”
“下官不敢,下官谨遵大人命令。”
蔡平满意的点走,踱步再次走到案几后,提笔开始誊写这次榜单考生名单。
“中了中了,平少爷,您又是头名。”
自打昨日遭到拉扯以后,许泽平就不敢去红榜前看名次了,生怕再一次被人围住。
听到吉祥前来报喜,许泽平庆幸自己的剑走偏锋再一次赌对了。他询问看向许泽博三人:“阿兄,你们可过了?”
刘文然面色不太好,叹息了一口气:“我策论的观点写错了,名落孙山了。”
许泽博和高岩二人因为许泽礼的缘故,对于这次论点有所了解,自是写了不同意游牧悍匪臣服大景朝这一观点,二人皆过了这一场,一个位列三十八、一个位列七十八也算是幸运了。
第三场结束,考生已经刷到了一百二十人。
许泽平想要开口宽慰,刘文然强撑着挤出笑容:“第一次下场,已经比我想象好很多了,这次回去我定会刻苦学习,后年院试我相信我定能够过了的!”
“刘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刘兄,我也相信你!”
在许泽平他们坚定的目光中,刘文然的心态逐渐恢复了过来。
刘文然打小就有些笨,干活也总是比别人慢半拍,他阿爹阿娘就是怕日后继承不好家里的雕刻手艺,才想着送他来读书。
即使书读不好,也还能够给人去算算账有个谋生的手段。
也正是这些坎坷的经历,使得他的心态比江东的心态稳许多。
“泽平,我有点想吃巷子里的哪家阳春面了。”出来看红榜前,高岩就算过自己口袋里的银子,不到两百文了....他们住的房间六十文一晚上,他承担一半,至少还有三个晚上要住,所以他得省着点用:“你们想不想去吃,不想的话,我就自己去。”
连着两天吃的油腻,许泽平也想吃的清淡一点,他看向许泽博他们:“我也想去吃阳春面,堂兄你们呢?”
刘文然摇了摇头:“昨日晚上我答应江兄出去逛一逛,你们就先去吧,我回去陪陪江兄。”
如此,他们就分道扬镳了。
许泽平两兄弟加上高岩、吉祥抄了小道,绕过了主街道走了巷子去哪家摊子吃阳春面。
“你这个废物!打死你这个不中用的废物,没有赢了比赛就算了,还想要少爷的钱?还真是脸大!”
“来人,好好教训他一番!”
.....
听到巷子的哀嚎声,许泽平几人本是不想揽这闲事的,但听着被打人的凄惨的叫声,又觉得这个声音有几分的熟悉。
许泽平拉住了许泽博:“堂兄,我们去看看吧?”
几人商量了一番,一起冲了上去:“干嘛干嘛呢?”
“再动手大人,我们就报官了!”
为首的那个打手听到面前这几位书生的话,都笑了:“报官,你们知道我们主家是谁吗?”
许泽博仗着自己的个子魁梧壮实,他强横的说道:“本少爷倒是想知道你主家是谁?能够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殴打人?!”
为首的打手撸起了袖子,掂量掂量了自己手上的木棒:“我们主家说出来吓死你!我们老爷可是华湖府的通判大人,挨打的这人得罪了我们家少爷,要收点小教训。你们识相点,赶紧走,趁着爷的心情好,不与你们一般见识!”
许泽平看着抱头蜷缩的长袍儒生只觉得身形很眼熟,想要仔细瞧瞧,却不想他死死的抱着头不给他看清。
许泽平有些纳闷,这人真的好像那日跟在简自心后面的曾荣啊?
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怎么会被简家的下人打?
许泽平试探性的喊道:“前面躺着的可是曾荣曾秀才?”
曾荣听到许泽平认出了他,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
而为首的打手,见许泽平认出了曾荣,十分的气愤,扬起木棒就要打下来:“瞎喊什么呢?乱在这里瞎喊,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就在木棒要打下来之际,许泽平就顺势的躺了下去,使劲的哀嚎:“打人了啊!简通判家的下人要打死赴考的考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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