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京墨:“屋顶……”
 “啊~风告诉我,有美丽的少年们在想念我,呀,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嘻嘻~”窗外传来少年悦耳的笑声。
 京墨听着他的声音,就好像风在唱歌。
 流浪者丝毫不给面子:“衣服还给我。”
 “真无情!”少年从窗户跳进来,动作轻盈飘逸,脸颊两边的渐变色辫子也随风飘动,“我可是千辛万苦,一早就接到理事长的电话,确认接下来的行程呢!”
 旅行者:“哎?这不是经纪人的工作吗?”
 温迪愉悦地蹦蹦跳跳:“相信我,你不会想要一个满心里全是工作的经纪人的!”
 他正对着空说话,忽然转向泉京墨的方向,伸出手:“你好呀,初次见面,我是队长‘温迪’。”
 泉京墨怔怔地伸出手回握:“你好……我是泉京墨。”
 明明是队长,但是性格却很活泼,而且怎么说呢……
 “看样子年龄比其他队员都小呢……”
 流浪者冷嘲热讽:“哈。果然没错。”
 温迪欲哭无泪:“哎?!果然是这样吗!”
 旅行者:“……那个,温迪……”
 鹿野院平藏:“只是没有人这么直白的说出口吧?”
 温迪假哭道:“你们怎么不继续骗我!我好歹给你们拿了新衣服过来!”
 “我从不说谎。”流浪者随手扒拉了几下温迪带进来的箱子:“那真是多谢你了,而且我的衣服本来好好的……”
 “什么嘛,你昨天晚上自己挑的这件啊!”
 流浪者顿住:“我一开始也没发现它——”
 温迪眯着眼睛:“你不会以为你会找到一件正常的衣服吧?哈哈哈哈——太天真!”
 想到了什么,流浪者又嚣张起来:“露背而已,总比魈那件露胸口的合适!”
 泉京墨浅吸一口气:“露背?”
 流浪者瞪他:“你在找什么!”
 “什么露胸口,阿帽同学你好粗鲁!”温迪摇了摇手指,“明明是奶窗好吗?”
 “哈,你还挺文雅?”
 泉京墨深吸一口气:“……奶窗!”
 鹿野院平藏凑近了:“哎呀呀,没想到,哥哥看上去这么社恐,但是居然意外地爱好广泛嘛。”
 “没,没有……我只是惊讶!”
 “唔~~”真可疑呐。
 那边,流浪者总算是在箱子里找到一套他平时风格的衣服,跨在手臂上,毫无防备地就背对着泉京墨几人,准备回房间换衣服去。
 一直面对着泉京墨的,流浪者的背部也终于露出来。
 衣服从肩胛骨处裂开的刺绣,一直蔓延到腰臀部位,露出清晰的腰窝,在泉京墨的眼中,仿佛是泛着莹莹的光泽。
 是这样大的露背吗!?
 泉京墨捂住鼻子:“唔!”
 这也太不妙了吧!
 待众人都换好了衣服,泉京墨不知道是该说“得救了”,还是“太可惜了”。
 他在空的陪同下,简单地参观了一下这栋别墅内部的构造。
 孩子们都住在二楼和三楼,一楼下面是上下打通的大客厅,头顶上是一个非常炫目的水晶灯。另外一楼还有游戏室之类的孩子们娱乐用的场所。
 ——为什么泉京墨开始理所当然的称呼他们为孩子们——
 霓虹实在是一个对“美少年”追求根深蒂固的国度,【风神护佑】里刚加入的最小的成员,鹿野院平藏,也才堪堪十六七岁,对泉京墨这个已经二十七岁的成年男性来讲,与平藏年龄相仿的成员们,泉京墨在心底按照习惯称呼起来。
 还有就是……
 “哇哦!”
 “呜呼!”
 明明有游戏室,但是对旋转楼梯更加喜爱,一直从楼上往下滑的温迪和鹿野院平藏——
 “就跟飞起来了一样!”
 “是吧是吧!”温迪兴致勃勃,拉着鹿野院平藏就要上楼再来一次。
 “旅行者,一起来玩啊!”温迪朝空招手。
 空满脸黑线往后退了一步:“不,不了,多谢。”
 说到这个,泉京墨好奇:“为什么他们有时候会称呼你旅行者啊?”
 “哎?这个……”
 泉京墨连忙摆手:“那个,是我冒昧了,如果是很重要的原因的话……不用在意我。”
 空思索了一阵:“倒也没什么……你这么一说的话,还真不好解释……”
 “就跟温迪是‘高天的歌者’,散兵是‘流浪者’,魈是‘护法夜叉’……嗯……”空露出满脸的怀念与感概,“呀,还真的是……你不说我还没觉得,还挺有趣的呢。”
 “哦……”这跟没解释也没什么两样啊,泉京墨叹气。
 希望不是自己被讨厌了吧。
 “……那个,散兵,是……?”他又问道。
 “啊?你刚才不是见过……”
 泉京墨惊讶:“他不是叫阿帽吗?”
 “噗,你说的没错。”
 “他名字太多了,以前的名字他都不太喜欢,姑且不谈,就叫他阿帽好了。”旅行者一脸的义正严辞。“官方登记的那个名字更是千万不要称呼。”
 话虽如此,但是阿帽这个名字也……
 有点像什么小猫小狗的名字,噗。
 “那些都不重要啦……”
 “嗯……我是觉得,如果以后要长久相处的话,知道哪些是不可以提起的禁忌,哪些是会让人讨厌的话题,知道这些会比较好……”泉京墨还是解释道。
 “是这样没错,总之……阿帽这个名字的由来,有很多原因啦。”旅行者没有多说什么,他们拎着泉京墨带来的食材,进入了厨房。
 非常现代化、高科技、干净整洁、占地非常大的厨房。
 “哇……”泉京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比他以前住的屋子还大的厨房呢。
 旅行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说起来,料理是我的爱好……所以厨房的话,我想尽可能空间大一些比较好。”
 “哎?那以前都是空君做饭吗?很辛苦呢。”
 旅行者:“泉哥叫我‘空’就行了——这个放这里可以吗?”他指了指空着的厨房台面。
 “是,多谢。”泉京墨连忙道谢,“啊可是,直接称呼名字的话有点……”
 “没事没事,我并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所以其实还有些困扰,对这个国家有些过于繁琐的称呼。”说着他又伸出手比划了了一个小小的距离,“一点点困扰。”
 “嗯……那以后多多指教,空。”
 空非常爽朗地笑了一下:“要做早餐吗?我也来帮忙吧!”
 “哎……会不会太麻烦你……说是早餐,其实也快中午了,我想稍微再丰盛一些。”
 “不会不会,我说了,做料理也算是我的小爱好嘛。”
 唔哇……
 空的性格真的不是粉丝们吹的,他的性格真的很柔和,似乎与谁都能相处很好,应该是一个能交到很多朋友的类型吧?
 只可惜泉京墨只会做一些简单的料理,连早餐也是很容易被现在的年轻人说“太老土”的玉子烧、味增汤、腌菜一党。
 现在的年轻人的话,可能更喜欢三明治或者汉堡什么的吧?
 “这是泉哥自己做的米糠腌菜嘛?”空好奇的从袋子里端起一个密封盒子。
 “嗯……一些黄瓜还有秋葵、胡萝卜之类的……”
 旅行者脑洞大开:“那,岂不是就跟寻宝一样,不知道会挖到什么吗?”
 “你开心就好……”
 泉京墨正聚精会神地做玉子烧,有些微强迫症的他,喜欢小心翼翼地卷蛋液,这也做出来形状会比较好看一些。
 “哇,甜味的玉子烧哎!”温迪一点脚步声也没有,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泉京墨吓了一跳:“那个……如果你更喜欢咸味的……”
 温迪凑得很近,呼出的气息都扑到泉京墨的脸上,痒痒的。
 是他还不怎么能习惯的社交距离。
 温迪:“没有!甜味的就好!”
 “那就好……嗯?”
 泉京墨仔细嗅了嗅。
 旅行者停下在腌菜盒子里寻宝的动作:“怎么了?”
 “好像有股子酒的味道?”
 温迪宿醉未醒,脑瓜子不太清晰,立刻不打自招:“哎?我明明用风散了很久啊?”
 旅行者:“……”
 鹿野院平藏:“……”
 泉京墨:“……”
 温迪试图蒙混过关:“哎嘿?”
 “哎嘿什么呀!”
 泉京墨怒道:“未成年怎么可以喝酒呢!不可以,这是绝对不可以的!禁止!”
 温迪嘟着嘴:“我才不是……”未成年呢……
 泉京墨是很少这么情绪波动的,因为可能会引发腰部旧伤的疼痛,再加上一些过去的事情。
 但是喝酒这件事,一定是泉京墨深恶痛绝的。
 幼时的福利院,就是因为来做义工的作秀的那些人,偷偷躲到屋子里喝酒,没有处理好剩下的酒,才会导致……
 “泉?”
 泉京墨惊醒:“啊……对不起,我不是……”
 他们明明并不是很熟,他就忽然用这种语气说话指责温迪喝酒,正常来说都会被讨厌的……
 而且,温迪,还有【风神护佑】的大家,看上去都是很好的孩子。
 等一下。
 温迪来的时候说,他是从近藤社长那里来的,还带来了后续的工作安排。
 ——难道!
 泉京墨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了“潜规则”、“名利场”、“利益交换”之类的很糟糕的词语来。
 真是恶毒的大人们!
 如果他不是想着得过且过,逃避经纪人的责任,只想做助理(保姆)的活儿的话,本应该是由经纪人跟会社对接,确认接下来的行程的。
 不管是喝酒也好,应酬也好,都应该是他来做的。
 “……温迪……我……”泉京墨半低着头,还是没忍住。
 温迪对这个突然抑郁的“经纪人”完全没办法,他眼神无助的看向旅行者,示意道:他怎么回事?是脑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哇。”
 “那个……如果是因为喝酒的事情……”温迪小声承诺,“大不了我以后……”
 旅行者惊讶,嘴形示意道:以后戒酒?
 温迪撸了一把泉京墨卷卷的头发,朝旅行者眨了一下眼睛:以后偷偷喝!
 旅行者:……
 泉京墨被温迪摸头发的动作提醒,他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我会努力的……努力……嗯!”
 温迪:他怎么又自我安慰然后又振奋起来了啊!
 旅行者摊手:我不知道哇。
 流浪者往下按着帽子,路过厨房门口,瞥见里面的动静:“你们一群人围在一起哭,是在演什么苦情戏吗?”
 “煎蛋好像焦了。”他提醒道。
 泉京墨:“唔,对不起!”
 流浪者扶额:“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怎么总是在道歉。”
 “啊?”泉京墨没听清他说什么。
 “算了,我出去一下。”
 流浪者手里还勾着一个黑色口罩,这一套武装下来,估计漂亮的脸被遮得七七八八,出门才能不被发现吧?
 “对不起,那个,玉子烧我会重新做的……”
 “你们继续哭吧——跟你没关系,我出门有事。”流浪者气势汹汹。
 旅行者大惊:“难道是昨晚上……”
 流浪者冷笑一声:“你知道就好。”
 温迪挥手:“啊,啊哈哈哈,帮我跟魈问好。”
 “哼。”流浪者推开门,抬头看了一眼已经烈日当空的天气。
 “那个……”泉京墨站在门口,露出一半身躯,“一路小心。”
 流浪者微微顿了一下,脚步不停:“我出门了。”
 温迪探头探脑地在窗户观望了半天,见流浪者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才夸张地松了一口气,笑嘻嘻的朝泉京墨招手。
 “有那么夸张吗……”旅行者不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位看上去可可爱爱的温迪队长,大概在预谋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哎啊你不懂!”温迪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用加粗的黑色字体写着“新企划”的册子,“等下跟你们说。”
 泉京墨和旅行者对视一眼,后者露出一个“我不知道哇”的表情。
 铲掉已经焦了的玉子烧,重新准备好,再做完煎鱼,泉京墨就端着应该是早餐实际上已经变成午餐的料理,坐到桌子边。
 “哥哥快来,我们正在讨论接下来的工作呢。”鹿野院平藏招手。
 泉京墨稍微靠近了些:“是新工作吗?”
 “对,为了正式介绍平藏加入,所以做的全新企划哦!”温迪竖起大拇指,“绝赞好评!顺便一提这是我提议的哦!”
 “这样,我们选一家咖啡店,然后由成员们自己煮咖啡做简餐什么,回馈一下信徒们……粉丝们,然后通过食材采购、料理制作、微笑服务——之类的,怎么样,很厉害的企划吧!”
 泉京墨接过来,粗略翻看了一下:“总的来说就是类似男仆咖啡厅哪种类型吗?”
 空:“……”
 鹿野院平藏:“……”
 “……”温迪挽尊,“虽然好像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是男仆咖啡店这个词……未免……”
 “很好,贴切又完美!没错!这个新企划就用‘男仆咖啡店’命名好了!”
 “于是,跟近藤社长稍微谈过之后……”温迪露出无奈的表情,“新企划名字确定下来就叫‘男仆咖啡店’了!”
 “哎?!”泉京墨吓得手中的豆腐掉下去,碎了一地,“啊,豆腐……不是,这么草率好吗?”
 “豆腐……额,总之社长好像还挺喜欢的,说什么能勾起人们心底最真实的渴望?”温迪拍了拍鹿野院平藏的肩膀,“嗨呀,只是到时候就要辛苦你了!”
 鹿野院平藏点头:“我会加油——给你豆腐。”
 泉京墨接过新的豆腐:“是只有鹿野院君参加吗?”
 “一般来说会有人气队员带吧?”鹿野院平藏一副很深入了解过的样子,一如他之前说应该叫经纪人为哥哥的时候,“大概会是旅行者吧?”
 旅行者在看着汤底,正把昆布往外捞,头也不抬道:“哦,应该会的吧。顺便一提,所有人的行程我都会参加哦。”
 ……真不愧是粉丝都要呼吁不要压榨的劳模空。
 温迪忽然露出一个暗戳戳的表情:“再顺带一提,还有阿帽哦。”
 “!”旅行者手一抖,已经捞上来的昆布又落进了汤里,“啊?”
 “……啊?”鹿野院平藏对流浪者不甚了解,“怎么了吗?”
 泉京墨倒是在粉丝整理资料上面看到过:“……那个,是因为说,阿帽——他一直以来只参加舞台剧演出吗?”
 “对对,就是这样!”温迪看上去忧心忡忡实际上幸灾乐祸道,“时代不同了!作为贩卖梦想的偶像——一定要给信徒们更多的爱啊!要回馈他们!这样才能更好的发展!”
 泉京墨:“啊……”
 他刚才说了“信徒们”是吧……?
 真是对粉丝们奇特又美妙的称呼。
 泉京墨只当这是温迪私底下的习惯:“他会拒绝吗?”
 “啊……这个……”旅行者尴尬地接话,“大概,看他心情?”
 “……所以这件事我们才背着他讨论吗。”鹿野院平藏恍然大悟。
 都必须背着他讨论了,那不是太不妙了吗!
 旋即又想到了什么,泉京墨好奇地问:“那,魈君呢,他会一起参加吗?”
 空、温迪、鹿野院平藏齐齐转头看他,用一种特别认真的表情叮嘱:“不可以,千万不能,绝对不可以!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一定不能参加同一个活动、同一个企划、同一部舞台剧、同一部拍摄!”
 “会出大问题!”
 “会发生——战争!”
 泉京墨似懂非懂:“啊……啊?”
 另一边。
 流浪者正感知着周围溢散的风元素气息,沿途可见皆是咒灵残秽,在无人可见的角落渐渐化成灰烬。
 现代社会就是有这点不好,特别是米花町这种现代化大都市,到处都是治安摄像头,他若是浮空飞起来,倒是能省许多时间,但恐怕明天一大早,ins热搜就全都是“知名爱豆帽某难道是超能力者?!带你探寻风神团其他成员印象中的流浪者!”——这样的可怕话题。
 想想都觉得非常可怕。
 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报昨天晚上的仇,也不必多生事端。
 他沿着咒灵消散先后的顺序,顺便沿途还踩死几个,一直到天都快黑了,也才将将感觉快找到魈的地点。
 无他,这些咒灵都还没有完全消散,正在风元素的洗礼下,挣扎着发出让人烦恼的尖啸声。
 “吵死了!”流浪者一脚踩下去,“收尾也干净一点,真没用。”
 日暮西沉,属于米花町的霓虹开始逐渐闪烁,在白天能发挥些许作用的监控系统,到了晚上就因为这个国家组织结构的老旧,就不那么能发挥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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