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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一丛音)


楚召淮:“……”
楚召淮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拼命想要挣扎往前爬。
姬恂力道极大,轻飘飘一只手就将他拽回来。
楚召淮吓住了:“放开放开!”
姬恂充耳不闻,一只手箍住纤瘦的腰,让人只能扑腾着点不到地的双腿乱蹬;
另一只手扶着楚召淮的下颌,让他被迫扬起头露出脖颈,尖利的牙刚好能准确咬上去。
楚召淮仰着头,墨发凌乱披散着,呼吸都乱了,边喘边欲哭无泪道:“王爷清醒些,我是楚召淮,不是……”
不是什么来着?
姬恂的动作极不端庄,都上嘴了,明显将他当成了可以发泄欲望的人,可璟王一没王妃二没姬妾……
不对,自己好像就是璟王妃。
和姬恂朝夕相处太久,楚召淮差点忘了“王妃”就是妻子。
楚召淮呼吸急促,被两只手轻松制住,像是被蛛丝黏住翅膀的蝴蝶,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
脖子上已有些微微刺痛,滚热的唇和雪白皮肤相贴,一阵阵酥麻波涛汹涌似的袭上脑海。
只是一会,楚召淮浑身都软了。
“王爷……王爷!”楚召淮努力蹬着床沿,奋力地胡乱一抓,手不小心按到姬恂受伤的手。
姬恂浑身一抖,眼眸清明些许,手无意识地松开。
楚召淮趁机从他膝盖上狼狈地滚下去,满脸通红地看他。
脖子那块几乎被啃红了,刺痛得要命,楚召淮捂着脖子忍着疼,轻斥道:“你属狗吗?”
怎么还咬人?
姬恂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看着他。
反正锁链已扣上,楚召淮插翅难逃。
楚召淮也懒得和神志不清的人争吵,没好气地伸手从衣襟探进去将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拿出来。
姬恂:“……”
楚召淮难得看到姬恂呆愣的样子,掀唇一笑,得意地冲他晃了晃钥匙:“毒把王爷脑子都吞没了,没想过有钥匙这回事吧。”
王妃性格怯懦温软,很少露出这种居高临下蔑视人的眼神,只是被看了一眼,姬恂眼瞳一缩,呼吸都重了。
眼看着楚召淮就要洋洋自得将锁链打开,姬恂忽然道:“别走。”
楚召淮才不听他的,嘟囔道:“不走等着被你当棍子磨牙啊?”
“不咬你了。”姬恂说。
楚召淮瞪他:“我看起来如此好骗吗?”
姬恂想了想,竟然承认了:“对。”
楚召淮:“……”
果然是骗他的。
楚召淮不想搭理他,视线随意一瞥,不知怎么又停下开锁的动作,歪着头冲他一笑:“不走可以,但王爷的话没什么可信度,除非……”
姬恂:“什么?”
楚召淮将掉在一边的止咬笼拿来,冲姬恂一晃,示意他戴上这个。
姬恂眼瞳暗了暗,却不觉得有何折辱,甚至缓缓笑开了:“若是这样能让王妃安心的话……请。”
说着,他缓缓倾身而来。
姬恂身形高大,靠近时好似一座巍峨不可跨越的高山,带着浓浓的压迫感,楚召淮下意识往后一仰。
姬恂笑起来,握住他的手往脸上一蹭:“王妃,请吧。”
王府给六出打了好多个止咬笼,手中这个是崭新未用过,后方还有一个精致的小银锁,避免挣脱开。
楚召淮本来只是随意一说,却未想过姬恂竟然真的愿意?
贵为王爷,竟不动怒吗?
还是说京城就有人会有这般古怪的癖好?
楚召淮想不通。
但事已至此,他只好硬着头皮将精致的止咬笼戴在姬恂脸上,好似牢笼般的银笼紧贴脸侧,烛火一晃倒映出一道道影子落在精致俊美的五官。
偌大床榻上,冰冷沉重的锁链横陈。
姬恂好似被制住四肢和獠牙的野兽,浑身的野性和攻击性无法释放,只有那双眼带着潜行昏暗中,即将捕捉猎物时的极度克制和阴冷。
楚召淮对上他的视线,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怎么感觉锁链和止咬笼戴上,显得姬恂更危险了,好像随时都能扑上来。
既然姬恂说到做到,楚召淮也遵守承诺没有开锁,抬手刚要将钥匙塞回衣领,姬恂大掌探来,将钥匙扯掉扔到床下。
楚召淮:“……”
楚召淮无奈叹了口气,也没和他一般见识,道:“服了药,有哪里觉得难受吗?若有就及时和我说。”
姬恂墨发披散背上,坐在那当真像是只隐于黑暗中的漆黑野兽。
止咬笼的影子在半张脸上交织交错,他勾唇笑起来:“没有。”
楚召淮“哦”了声。
那还挺好。
看来这药方的确有用。
药膏还在一旁放着,楚召淮伸手将瓶子收好,正想着要如何渡过着漫漫长夜,周身气场倏地一变。
楚召淮霍然抬头。
姬恂不知何时已到他身边,高大身躯遮挡住烛火,阴影将楚召淮单薄的身躯彻底笼罩,莫名有种渗人的阴森感。
楚召淮艰难吞了吞口水,一边往后退一边干巴巴道:“王爷……啊——!”
姬恂遽然张开手,不费吹灰之力将人面对面抱到怀中,双臂紧拥着后背,额头抵在楚召淮颈窝,微微喘息几声,低声唤他的名字。
“楚召淮……”
楚召淮被拥着跨坐在坚实有力的双腿上,惊魂未定按着他的肩膀坐稳,看姬恂似乎真没想再咬人或攻击,只好轻声安抚。
“我在呢。”
姬恂又唤了声:“召淮。”
只叫名字更加别扭,楚召淮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又后知后觉到不对。
姬恂身体滚烫得可怕,比最开始未解毒前还要炽热,只是紧贴着就感觉好似有一把火在他四肢百骸灼烧,将血烧得沸腾。
楚召淮一愣,愕然看去。
这毒火……
变欲火了?

楚召淮呆愣当场。
他设想过无数种解毒药的后症,却从未想过会激发性欲, 且还是极其难解的那种。
两人面对面坐着, 楚召淮几乎整个趴他怀里,腰腹紧贴着炽热滚烫的东西,下意识连喘息都不敢了。
“王、王爷?”
姬恂将额头抵在他颈窝, 懒懒“嗯?”了声。
呼吸热得烫人, 楚召淮脖颈敏感, 被扫两下红到耳朵根, 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有些害怕道:“你能先放开我吗?”
姬恂侧头,似乎很困惑:“为何?”
楚召淮被抱得浑身燥热,额间沁出些许汗水, 他吞了吞口水,欲言又止许久, 才讷讷道:“离得太近了。”
“没事, 我不觉得近。”姬恂俯下身似乎想亲他面颊上的痣, 但刚一动那铁笼就撞在楚召淮脸上,将人撞得“唔”了声。
楚召淮:“……”
说着说着又上嘴了?
楚召淮蹙眉往后仰了仰,他本是想躲开,姬恂却顺势覆身而来,手搂着腰背缓慢将人放在榻上。
楚召淮一愣, 愕然看去。
姬恂眸瞳全是掩饰不住的欲望, 急促喘息带着滚烫的热意, 将冰冷的铁笼都凝出一层薄薄水雾。
他居高临下注视着楚召淮,掩饰不住的觊觎和占有, 欲火几乎将他脑海烧成一锅粥,完全由本能支配。
瞧出楚召淮眼中的惊惧,姬恂用额头轻轻蹭了蹭他的面颊。
明明浑身散发想要将楚召淮吞噬的欲望,却还在掩耳盗铃,放轻声音营造出人畜无害的温顺妄图骗过猎物,柔声道:“我被锁着,不会伤到你,对吗?”
楚召淮躺在他身上,墨发铺散着从床沿垂下,堆在地上盘成几个圈。
姬恂这副吃人的样子的确让人畏惧,他艰难吞咽了下,伸手缓缓挡在腰腹处,讷讷道:“你从我身上起来我就信。”
姬恂戴着锁链的大掌在楚召淮腰侧一摩挲,感受楚召淮一个激灵腰身绷紧,微微打着颤。
楚召淮彻底忍不住这种撩拨,猛地抬脚一踹。
姬恂动作极快,锁链叮当一阵乱响,准确无误扣住楚召淮的脚腕。
等到楚召淮再反应过来,四条锁链他一手一脚,已戴了两条。
楚召淮:“……”
这人会仙术吗?!
姬恂完全被欲火支配,摸腰的手已开始慢悠悠去解楚召淮的衣裳。
进房时楚召淮已将披风解下,里面只穿了身月白襕衫,那绣着鱼戏莲花纹的腰封被扯下来扔在一边,露出单薄亵衣。
楚召淮彻底吓懵了,浑身僵硬蜷缩着瞪大双眼望着他,他尝试着想要发出声音阻止,喉咙堵塞得厉害,半个字都未说出。
直到姬恂滚热的手顺着衣摆覆在腰上,他终于像找回神智,用力睁大的眼眸因酸涩溢出水珠,顺着眼尾往下滑落。
楚召淮嗓音都在抖,艰难按住姬恂的手,喃喃道:“不要这样,我……害怕……”
姬恂耳畔已被轰然的雷鸣声占据,这声好似低泣的呜咽轻悠悠顺着雷鸣化为甘霖飘然落下。
害怕……
楚召淮甚少会说“害怕”这两个字,哪怕被吓晕了,也要在倒下之前□□地冷笑一声表示蔑视,死倔。
姬恂的手猛地蜷缩。
好像一道光劈开混沌,轰然将意识震得清明。
姬恂彻底回神时,就见楚召淮衣衫半解躺在他身上,许是知晓无法躲过,他已不再挣扎,只是在凌乱塌间偏着头,右手抵在双眼上,浑身细细密密发着抖。
姬恂心口宛如被一道利箭射穿,疼得他眼前浮现道道猩红。
若是他未清醒,就要对无法反抗的楚召淮做出禽兽不如之事了吗?
铺天盖地的后怕袭来,姬恂将手收回,动作轻缓地将楚召淮从榻上抱在怀中,发抖的手缓缓抚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抚。
“没事了,不要害怕我。”
楚召淮愣住了,茫然看他。
羽睫已被水痕浸湿,眼尾到鬓角还有残留的泪痕,似乎没想到姬恂竟然恢复清醒,楚召淮赶紧擦了擦眼:“王爷?”
“嗯,别怕。”
楚召淮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王爷意志力坚定,否则恐怕他在劫难逃。
只是抱了楚召淮一下,姬恂被那熟悉的气息逼得神智又开始隐隐想将脑海中那些阴暗的想法全都付诸行动的冲动。
姬恂倏地松开他,侧过头低声道:“出去吧。”
楚召淮愣了愣,正想说“我被锁着呢”,一低头就见手腕脚腕两条锁链不知何时已被解开了。
能逃出生天,楚召淮忙不迭往床下爬,恨不得多生出八条腿来逃走。
姬恂听着楚召淮避他如蛇蝎急急忙忙往外跑的动静,无声吐出一口气。
楚召淮的药的确有用,体内因断药而密密麻麻的燥热痛痒像是被浇了冷水,一寸寸地化为烟雾蒸发。
姬恂头痛欲裂,手撑着脸侧缓缓呼吸,已被包扎过的掌心不知何时又渗出狰狞的血。
疼痛能让他的意识始终清明,不会再做出伤害楚召淮之事。
将锁链重新扣在手脚上,姬恂垂眼看着掌心的血,没来由笑了声。
就算他再陷入混沌也不必怕了,楚召淮险些被他强迫,怎么可能还会再回来……
刚想到这里,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
“王爷?”
有一瞬间,姬恂还当自己再次出现幻听。
怔然抬头看去,楚召淮不知何时回来的,正屈膝跪坐在床沿,小心翼翼扶着他的脸将针往他脑袋上扎。
姬恂眼眸倏地收缩又扩散:“楚……召淮?”
为何又回来了?
楚召淮明明吓得要死,但还是努力将尝试着将针往他身上扎,妄图消除他的欲火。
“是我啊,别动,我试试扎针有没有用?”
楚召淮一边扎一边做出要跑的架势,好像察觉到危险就能随时跑路,警惕得像是畏惧一边吃草一边畏惧鹰的兔子。
姓姬的鹰却只是怔怔注视着他,眉眼温驯,没有丝毫要攻击的架势。
楚召淮胆战心惊扎完针又一根根收回,见姬恂始终安安静静,只是眼神一直直勾勾盯着他,没想再把他抱过去圆房,终于松了口气。
扎完针,他闭着一只眼睛故作淡然地往下面偷偷一瞥。
唔,好像没用。
这几个穴位扎下去,就算再生龙活虎的人都要被扎成个终生不举了,姬恂竟然没有半分反应?
这药效还真大。
楚召淮又害怕又心虚。
毕竟方子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怪不得旁人。
为今之计,怕是只有让姬恂发泄出来。
楚召淮干咳一声,试探着道:“王爷,咳,要不……就……那……”
“自渎”这俩字神医根本羞于说出口!
自从楚召淮去而复返,姬恂身上的攻击性就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气势都变得懒洋洋的,好像精神得到巨大的满足,身体可以暂时偃旗息鼓。
“什么?”姬恂问。
楚召淮说不出来,只好眯着眼睛爬上前,破罐子破摔地拽着姬恂的手往下面一放:“就就这个!别装嗷,都是男人,你别说你不懂!”
姬恂眉头轻动,眸瞳依然困惑。
楚召淮:“……”
真是疯了。
楚召淮有心想甩手就走,但他最大的缺点便是心软,再加上酿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愧疚感轰的砸上来,只能强忍着羞耻,慢吞吞地蹭上前。
“别再动手动脚。”楚召淮指了指袖子上擦的几根金针,警告姬恂,“否则我可真把你扎不举了。”
姬恂面上没有丝毫反应,仍在看他。
这个样子比方才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好多了。
楚召淮松了口气,抖着手将床幔扯下来。
姬恂寝房并不像暖阁那般装饰得好似春日暖阳,床幔床榻皆是暗沉之色,两道绣着暗纹的床幔缓缓落下,将外头的烛火层层遮掩住。
偌大床榻极其昏暗,楚召淮羞耻稍减,又咳了几声,慢吞吞挪到姬恂身边。
姬恂垂着头,还在盯着他。
楚召淮试探着伸手,还未碰到又吓得往回一缩,察觉到那道视线似乎落在自己爪子上,近乎恼羞成怒地道:“闭眼!”
姬恂倒是听话,竟真的阖上眼。
楚召淮闭着眼鼓足勇气,终于伸手从衣摆探了进去。
刹那间,楚召淮面容一片空白,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这要是举一晚上消不下来,八成往后真的要不举了。
楚召淮垂着头满脸通红,恨不得将自己敲晕才好。
算了,医者仁心,自己造得孽咬着牙也得承担。
寝房外,殷重山竖着耳朵贴在门上听,眉头始终紧皱着。
周患坐在台阶上没心没肺地赏月,瞧见殷重山一会一个动作,像是上蹿下跳的猴子,忍不住疑惑道:“你听什么呢?”
“王爷犯病,若失去控制伤了王妃,明日你我都得安个渎职罪罚半年俸禄。”殷重山蹙眉道,“里头又没有暗卫,我得听着,若是有动静好冲进去及时保护王爷王妃。”
周患“哦”了声,也跟着凑上前去听。
两人耳力分比寻常,仔细听了半天终于听到有人说话。
王妃似乎在骂人。
“……你是不是睁眼了?再装?还装?我都瞧见了。”
“没有。”
“睁着眼说瞎话……我手疼,你是不是已不举了?为何没动静?”
“没睁眼。”
“……”
殷重山和周患面面相觑。
这……在说什么呢?
楚召淮卖力了半个时辰,姬恂却没有丝毫反应。
本来觉得这厮在装傻,可时间越久楚召淮越担心是不是药效的问题真将他毒坏了。
楚召淮手腕酸疼,掌心都红了,他哆嗦着手探了探脉,体内火毒仍在冲撞经脉,且随时都能爆体而出。
楚召淮彻底慌了,忙掀开床幔:“来人!重山!”
殷重山一脚踹开门,飞快冲来:“王妃有何吩咐?!”
楚召淮:“找……”
只说了一个字,楚召淮话音戛然而止,欲言又止半晌,险些将自己憋死。
璟王一无姬妾,二无男宠,满府只有王妃一人。
再说姬恂这情况,若真寻陌生人恐怕也会被他掐死。
更何况……
楚召淮稍稍想了想姬恂同旁人同床共枕,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难受得要命。
殷重山满脸肃然等吩咐。
楚召淮和殷重山大眼瞪小眼半天,突然一甩床幔,闷闷的声音从里传来:“没事了。”
殷重山:“?”
怎么和王爷一个毛病?
烛火倒映,隐约瞧见床幔里楚召淮单薄的身影,他深深吸了口气,好似电光石火间做好决定。
“出去吧,让人别靠近寝房。”
殷重山不明所以,但还是领命退下。
楚召淮让殷重山离开,呆愣半晌,突然懊恼地将脸往床榻间一埋,跪趴着狠狠蹬了蹬腿,将锦被蹬出一道道褶皱,恨不得死了得了。
疯了疯了。
他怎么会有这个念头?!
姬恂极其安分,细看下那瞳孔已涣散,似乎早已失去神智,却凭借着本能没再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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