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费利克斯一脸错愕的表情下,林川试着rua了一把手中的幼年白虎,一阵触电的感觉让他立马将老虎塞进查尔斯怀中,嘴里抱怨道:“都不是那一只,抓错了都不知道。”
第17章 保育院
一架来自帝国的飞行器停靠在星际自由港口,随着乘客们的陆续出闸,眼尖的男人立马就找着了他所要接应的人。
港口停机场的露天通道上,晋迟桉身着黑色风衣,踩在被秋天的风染黄的落叶上,感受着星际自由区那与他擦肩而过的晚秋。
通过两岸植满了杏树的离港通道,感受着丁达尔效应逐渐微弱,他终于迎来了与自由区太阳的首次相遇。
“你是晋迟桉?”一位与周遭人格格不入,穿着着保育院工作服的男人迎了上来。
“自由区c港保育院?”晋迟桉应声道。
“对,我是保育院兽人分区的工作人员,许若。”许若朝她伸出手,略带尴尬道:“十分抱歉,院里出现了点紧急情况,需要院长亲自处理,不然的话应该是他亲自来迎接你的。”
此刻的晋迟桉脸上还未褪去少年的青涩,面带微笑地握住了他抵来的手:“不用客气,把我当成普通的实习生就行。”
“那哪能啊,你可是帝国洛伊维特学院的大红人,从街道消息开始,院长他可是天天盼着你来。”许若兴奋地手舞足蹈,一不小心就蹭掉了头上戴着的医用帽。
看着掉在晋迟桉手心的帽子,许若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将帽子结果:“你瞧我这记性,都给忙忘了。听说你的航班要抵达,还没来的及换衣服就赶来了。”
晋迟桉莞尔一笑:“请问院里是出现什么特殊情况了?”
“也没啥,就是一只小兽人跑出去。”许若着急解释道:“不过你不用担心,这种特殊情况不常见,我们院里的兽人都是很听话的。工作不会太忙。”
“没事,我本来就是来实习的,只是我对兽人并不了解,希望能给院里帮上忙。”
在两人的交谈中,保育院的钟楼的逐渐显现,伴随着天空洒下的橘黄色颜料,18点的钟声响起。
一团黑白相间的毛球从路口窜出,撞掉了晋迟桉手中提着的行李。
“六条!”许若嘴里喊着毛球名字,侧身追了出去:“回来六条!”
晋迟桉不解地看着追逐的一人一球,试探地伸出精神触手拦截。
就在精神力即将触碰到那团毛球时,一道强有力的防御屏障将他的精神力尽数挡开。
“什么东西。”晋迟桉不解地喃喃着,不死心地将触手切换到进攻模式,试图硬闯进毛球的意识云。
感知到威胁的毛球随即停了下来,发出不满的“咕噜”声。
“原来是小老虎啊。”晋迟桉这才看清毛团的样子,手心像是被撩拨了那样,不受控地朝老虎脑袋伸去。
显然,眼前这只凶巴巴的小白虎也不是吃素的,抬爪就让晋迟桉的手背挂上了几道红杠。
晋迟桉吃痛地收回手,一个不留神,精神识海里的泡芙便跑了出来,朝着他的虎脑就是邦邦两拳。
因幼年期精神力薄弱的白虎并不能看见他的精神体,只感觉到脑袋一疼,对面前看起来毫无攻击类的弱小人类又多了分警惕。
“好了,别欺负他。”晋迟桉蹲下身来,拨开泡芙即将落到小白虎身上的爪子:“你就是那只偷跑出去的小兽人吗?”
“嗷呜……”白虎的口中发出了声幼年猫科的甜美嗓音,和他那副故作凶狠的表情一样的惹人怜爱。
仅一声,就让身为毛绒控的晋迟桉彻底沦陷,不顾那随时会将他皮肉挠破的利爪,强行将幼年白虎抱起,亲昵地亲吻着老虎崽子的鼻尖。
被抱起的老虎瞬间没了刚才的威风,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像极了案板上鱼肉,显得格外乖巧。
瞧着他一副想反抗又不敢,只能耷拉着脑袋的不高兴模样,晋迟桉尤为兴奋,丝毫不顾一旁许若一脸震惊的模样,就将老虎抱在脸颊处乱蹭。
“是谁家的小老虎这么可爱呀,以后就是我家的了呀。”
“嗷呜……”
见白虎一副就要发作的模样,许若立即向前劝阻倒:“那个晋向导啊,你还是把它放下来吧,这位小兽人他比较……”
‘残暴’两字还没说出来,被晋迟桉紧抱着的小白虎便转头瞪了他一眼。
许若心中不解道:“什么意思,他这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这就是傲娇吗,这么快就被驯服了?”
“小白虎,以后就由哥哥带你了。”在白虎欲拒还迎的爪子下,晋迟桉又在他被揉乱了毛的脑袋上吸了好几口。
“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
路口处,自由区保育院的院长迟迟赶到,就看到晋迟桉对小白虎爱不释手的模样,转而兴奋道:“还没见过他对哪个保育员这么温顺过。”
晋迟桉得意地点了点头,rua了一把幼年白虎软乎乎的肚子,略有些夹着声音道:“这rua小猫也是有技巧的,舒不舒服呀小宝贝。”
“嗷呜~”小白虎表情略带不满,似乎不喜欢他小猫的称呼,却又老老实实地收起利爪,将一只毛茸茸的虎掌按到了晋迟桉嘴边。
猫科的肉垫碰到嘴唇,晋迟桉眼神闪过一模激动,却又生怕吓跑怀中的毛球,只要压抑住心底的兴奋,轻轻地抬手,像按下开关那样抓了下他的老虎爪子。
可眼前的小白虎似乎不太乐意,别扭地从他身上跳下,晃动的尾巴轻滑过他的鼻头。
晋迟桉鼻子一酸,眼前的场景随即变得模糊。
一声哈欠打出,晋迟桉缓缓睁开双眼。
模糊的视线中闪过一条黑白交错的尾巴,紧接着就是房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房门外,伊斯坎皇帝阿芙洛蒂惊讶地看着从房间落荒而逃的成年白虎。
“费利克斯?”
瞧着白虎脸上不自在的神情,皇帝忍不住打趣道:“怎么,是人醒了?前些天那因控制不住情绪诱发狂燥期的是谁,不是说谁靠近他就杀了谁吗,怎么,自己不靠近,是怕自残吗?”
“好了父皇,你少说两句。”查尔斯一边拉住蹬鼻子上脸的阿芙洛蒂,一边安慰情绪低落的费利克斯:“父皇也不是故意这么说,只是看你们感情没什么进展,担心你情绪不好。”
“不会有进展的,他不需要我,我守在外边就行。”大白虎耷拉着个脑袋,趴在了病房门口。
“哎哟,真可怜啊小宝贝。既然你要守在外边,那爸爸就先进去了。”阿芙洛蒂从白虎身上跨过,推门走进了病房。
“好了别生气,他没有嘲讽你的意思。”被留在门外的查尔斯在打着圆场,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毛球,递到白虎眼前:“你看,他这不担心你,把你的毛球从家里带过来了。”
“我才不需要这些幼崽的东西。”
“哦~”查尔斯微眯的眼中夹杂笑意,微微提高了音量:“既然你不需要,那就扔了吧,都这么破了,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家是卖垃圾的。”
他的话音未落,手中的毛球转瞬即空,只瞧见费利克斯扭捏着,将那团毛球藏进了身体的毛发下。
满脸傲娇的模样,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好久不见啊,迟按。”
病房内,皇帝坐在了病床前的沙发上,一手撑了脸,打量着因经历过手术,一副虚弱模样的晋迟桉。
“好久不见,父皇。”
“你加入联合军的时候,费利克斯可是和我大吵了一架。”阿芙洛蒂略带失望地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按理说,帝国派你来伊斯坎联姻,不应该再插手你的的才对。”
阿芙洛蒂的眼神变化为蛇类的竖瞳:“只不过你们帝国皇室的大臣还真是嚣张啊。居然用那几百年前的旧事来说,警告我不要干预你的事。”
晋迟桉面带不解,打量着眼前已经200岁却仍那么年轻的伊斯坎皇帝:“您说的是帝国混入兽人血脉的事。”
“呵。”阿芙洛蒂起身,缓缓逼近朝他逼近:“帝国皇室宣称他们的血统被兽人污染,让伊斯坎签署了三次协议。”
“第三次,就是你和费利克斯的婚事。”
阿芙洛蒂的面色阴冷道:“呵,把孩子卷进来,还真是帝国一贯以来的无耻作风。”
“人类向导,你应该好奇,我为什么不是直接帝国撕破脸,而是同意的你们的婚事。”阿芙洛蒂猛地凑近晋迟桉面前,与之双眼对视:“因为兽人的血脉融合系统显示,你和费利克斯的融合度,是100%。”
在他那双蛇眼的凝视下,晋迟桉不由得冒出冷汗。
一时间,房内的气压低了好几度。
片刻后,阿芙洛蒂转而露出了往常那和蔼的微笑:“费利克斯他很喜欢你。”
“我这儿子的脾气不好,还很死心眼,几十年前刚出事那会,他每天都想着离家出走,每次都弄得一身伤回来,只为了找到回自由区的路。”阿芙洛蒂叹了口气,转身即要离开病房。
在推开门前的一刻,阿芙洛蒂回眸看向病床上怔愣着的晋迟桉:“兽人的世界很简单,费利克斯也一样。他找不到你,他就会一直等。”
夜里,老虎尾巴晃动的影子在脚下的门缝处若隐若现。
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的晋迟桉更是一夜未眠,脑子全是小时候那个需要人哄着吃饭,喜欢扑毛球,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老虎长大了,还成了自己的联姻对象。
想了一天的晋迟桉觉着脑子都快要炸了,试着起来在病房内走走,最终却不自觉地停在了一墙之隔的门后。
“兽人的世界很简单,费利克斯也一样……”
“他找不到你,他就会一直等……”
阿芙洛蒂的话不断地入侵着他的意识云,这让他更加分辨不清费利克斯对他的感情了,是雏鸟情节还是喜欢。
如果是喜欢,那狂燥期外的冷脸算什么,与奥什塔的烙印又是怎么回事,是精神出轨吗
晋迟桉叹了口气,将脑子里那堆复杂的想法清扫而空,在回过神来时,脸颊上已经挂上了泪痕。
在看见门缝处那真实的,鲜活的老虎尾巴时,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他只知道,他的小老虎还活着,此刻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晋迟桉收拢思绪,擦拭干眼角上不自觉地溢出的泪水,调出光脑中的镜子功能,检查着三十年间他脸上的变化。
直到整理满意后,他才把那将俩人隔开的房门打开,努力压制住心底紧张。
当房门彻底打开,趴在地上半阖着眼的白虎瞬间清醒,一副与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做坏事后被抓包的慌乱模样。
瞧见对方就要落荒而逃,晋迟桉立马装作轻松的模样试图同他打趣:“怎么不进来,是又做坏事了不敢见我吗,小霸王。”
小霸王,是他常常对犯了错的幼年白虎的称呼。
在他刚来保育院的那段时间,小白虎总会欺负别的小朋友。自己摸了下小狸花的毛,他就耗秃小狸花;自己喂了小狮子肉条,他就刮伤小狮子的嘴巴……
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小白虎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没有安全感,会因自己生气就翻肚皮卖萌装可怜的小家伙了。这让晋迟桉说话的语调都带上了颤抖,生怕对方不再给他的面子。
只见面前的成年老虎先是怔愣地看着他,随后反应过来,立即凑到他跟前一通乱蹭。
见状,晋迟桉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他的老虎脑袋,在鼻尖落下一个吻。
感知到鼻尖的触感,白虎害羞的试图别过头去,被夹在毛里的毛球却因他大幅度的动作掉落在地上。
看着那团脏得已经看不出原有颜色的毛球,晋迟桉想要确定脑中晃过的想法,试图蹲下捡起。
就在指尖即要触碰到毛球时,一只老虎爪子将其压在了手掌下,别扭地将毛球又藏进了身子底下。
“费利克斯,让我看看。”晋迟桉将手伸进他的身下,却不料白虎直接趴下,将毛球整个压住。
无奈之下,晋迟桉只好放弃,无奈叹了口道:“算了,你先进屋吧。”
接到邀请的白虎瞬间眼前一亮,将毛球叼起就往房内的病床上跳。
看着他将那团有些脏的毛球叼到床上,晋迟桉也只好无奈跟着上床,把脸埋进他毛茸茸的颈窝处狠狠吸了一口。
一股好闻的沐浴露味充斥鼻道,晋迟桉不禁勾了勾唇角,抬脚搭上了老虎的背脊。
吸了好一会,眼看白虎的防备松懈下来,晋迟桉缓缓将手他探进了他的身下,将对方藏起的毛球拿出。
许是过了好多个年头,这团布满了牙印的毛球已经褪去了原有的颜色,有些发黄。
晋迟桉细细摩擦着毛球上的印记,有浅至深的印子,布满了他从幼年白虎长至成年的痕迹。
转到背面,一处有着灼烧痕迹的线头被人工修饰,藏进了毛球芯里。
晋迟桉记着很清楚,这是他在保育院的第十个月,给老虎崽子做来磨牙的。
那会的小白虎老喜欢搞破坏,不是拆家就是把别的小朋友的脑袋当作磨牙棒。
但自从晋迟桉给他做了这个毛球起,小白虎就对它爱不释手,吃饭要抱在怀里,睡觉更是要叼在嘴里。
可以说当时的保育院里,除开晋迟桉,小白虎最爱的就是这团毛球。
而那处被火灼烧的痕迹,多半来自那次因异族袭击而掀起的火灾。
想到这,晋迟桉不由得眼眶湿润,却生怕白虎看见,把脸埋进他的毛毛里。
许是渗出的泪水打湿了对方毛发,他的眼泪还是被白虎发掘。
费利克斯无措地抬爪,试图将他从怀中扒开,可怀中人却抱得越来越紧。
“费利克斯……”
“……”
“我以后会一直在。”
次日清晨,一道老虎的低吼声将晋迟桉中梦中唤醒。
晋迟桉抓了抓手,却没有抓到他梦里那团舒服的大毛团子。
“吼……”
晋迟桉转头,只瞧见病床下,白虎正对着紧闭的房门发出吼叫。
“费利克斯?”
晋迟桉还没弄清情况,房门外便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紧接着,一位身着帝国军部制服的女人便推门而入,在看到白虎的那一刻发出惊叹,却又不似遇见野兽的慌张。
“哦,这位是费利克斯元帅吗?”
“阿梅莉老师!”
看清来人,晋迟桉眼前一亮,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却被对方制止。
“你伤势刚恢复,就先坐着吧。”
阿梅莉笑得和蔼,目光时不时在病床下的老虎身上打转。
读懂了他表情的意思,晋迟桉尴尬的顺下费利克斯背后的炸毛:“费利克斯,你能先出去一会。”
“嗷呜……”费利克斯有些委屈地转回头,俩爪子撑在病床前,朝他发出抗议的叫声。
晋迟桉无奈的眼神在老师与白虎之间来回横跳,最终只好凑近老虎耳边哄道:“好了乖。你看你都在我这待了这么多天了,先去跟父皇和大哥他们叙叙旧,我晚些再去找你。”
听到他的劝说,白虎只好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病房,最后还不情不愿地帮忙关上了房门。
“看来你们最近的感情不错。”阿梅利感叹道。
晋迟桉尴尬地陪笑道:“最近出了点事……”
“不逗你了。”阿梅莉叹了口气,回归正题:“你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你。”
“是皇室吗?”晋迟桉预判了她接下来的话。
“看来你也猜到了。皇室那边出了问题,塔利尔的治疗出现了差错诱发了皇帝的狂燥期。”
“狂燥期这不是兽人的……”
“正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请了伊斯坎的兽人精神专家,他的诊断便是皇帝出现了狂燥期。”阿梅莉面色一沉,:“按照以往皇室的病情发展,皇帝现应处在精神力的消亡期,却在使用了塔利尔的精神仪器后出现了兽人才有的狂燥期。”
“可狂躁期属于兽人精神力强大的顶峰时期,和精神力消亡是有悖的。”
“正如你说的那样,皇帝的精神力重新回归增长。现在大臣们正将塔利尔的精神仪器在皇室推行,而第一个实验的皇室成员就是十四亲王——布莱登。”
“布莱登?”晋迟桉的左手微微发颤,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
“是的,他是第一个实验成功的皇室成员。不仅精神力重新回复增长,就连意识云也开始重新搭建。”
“可……”
“迟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阿梅莉将他的话打断:“伊斯坎十四区的事现在只有你们和联合军几位高层知道,我们需要静观其变。”
“所以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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