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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田螺小夫郎(山月小七)


深山里。
顾庭风正拎着一只杂毛狐狸,带着小黑往回赶,虽然蹲守了大半个时辰,只猎到一只成色不好的狐皮子,但是他还是觉得很满足。
而且今天的收获也很不错,梅花鹿、狍子、羚羊近来都不会落空。
只是公梅鹿的鹿角都已骨化,不值钱了,只能整只拉到镇上去卖,好在母鹿肉质鲜嫩,吃的人一直很多,价格反倒比雄鹿贵了不少。
手里的这只灰狐狸,顾庭风想了想,还是借着月色,蹲在小溪边匆匆处理了。
自打夫郎身子娇气,家里不好杀生,连带着这段时间,猎到的所有皮子,都是放在小屋里处理后再拿回去的。
等皮子处理完,月亮也快西斜了,顾庭风忙牵了猎物,让小黑小黄在旁边赶着牛,大步下山了。
还有几日就是中秋了,夜空中的月亮又圆又大,周围还缀着几颗明亮的星子,将院里的身影拉得老长。
宴清霜披了件外衣站在门口等他,现在顾庭风晚归,他依然会担心,只是没有最初那么惶恐不安了。
因为早上出门时,顾庭风就说过,今夜会晚点回来,他只需要安心等着就成。
终于不远处率先传来小黑小黄的声音。
宴清霜眼里顿时明亮起来,不多时,几道身影在朦胧夜色中,由远及近。
小黑小黄欢快的摆动着尾巴,朝他跑过来,围着他小声嗷叫。
顾庭风见到在外面等他的夫郎,也大步走了过来,脸上既高兴,又心疼的说:“外面露水重,下次在屋里等就行。”
宴清霜摇摇头,含笑道:“不碍事,我加了件衣服,快把这些猎物牵到后院去,我先回屋摆饭。”
夜里有些凉,怕冷了,饭菜就没敢提前盛出来,一直温在锅里。
大棒骨没有砍,是整根下锅煮的,宴清霜直接拿了个大海碗盛出来,又给舀了几勺鲜浓肉汤浸着。
顾庭风在山里跑了一天,早就饿了,此刻闻到炖肉的味道,连忙洗干净手过来帮着端饭。
“快先吃,”宴清霜把碗往他那边推了一下,“我晌午开始炖的,肉都软烂了。”
“好。”
顾庭风笑着点点头,率先拿起一根大棒骨,上面的筋肉被他大口撕咬下来,没嚼几下就咽下去了,一连啃了两根,腹中的饥饿才缓了些。
啃完的骨头也没有立即扔给小黑小黄,反倒找了把小木捶来,将里面的香浓骨髓敲出来拨进宴清霜碗里。
小黑小黄见肉都啃完了,还不给它们,急得团团转,又不敢叫唤,别提多憋屈了。
宴清霜瞧着忍不住笑出来,让相公赶紧把骨头扔给它们。
顾庭风低头瞥了一眼,等骨髓都掏出来才扔给它们。
不过,他到底是心疼自己的伙计,尤其是这段时间都辛苦了,给了两根带肉的骨头。
顿时把小黑小黄高兴坏了,欢快地摇着尾巴,将骨头叼到旁边啃。
吃完饭夜已深,顾庭风先送夫郎到床上歇着,自己出来快速洗了个澡,又转到后院里看了一圈,一片寂静,只有猪仔时不时的哼唧两声。
顾庭风躺回床上,见夫郎还没睡着,将人圈到自己臂弯里,一手顺着他衣襬摸了进去。
粗糙的指腹划过细腻微凉的肌肤,随后顾庭风大掌拢住那抹圆润的弧度,细细感受了一下,“这里难受吗?”

第158章 狐皮兔皮
“还好,”宴清霜趴在他怀里,小声和他咬耳朵,“今晚多吃了半碗饭,有些撑了……”
顾庭风心里蠢蠢欲动。
比起浅尝即止的亲吻,这般浓墨重彩的占有更叫人心悸。
且难以招架。
见他清凌凌地双眸里被逼出泪意,软枕沾了水迹。
顾庭风心里有些愧疚,再次将他揽到怀里来,低声问夫郎:“我是不是很过分?”
宴清霜摇摇头,待呼吸稍均后,依赖地窝在他怀里,小声道:“我也很想你。”
顾庭风心里酸软到不行,垂眸望着宴清霜,这人比窗外的月色还要温柔几分,单就这么看他一眼,就叫他乱了分寸。
拍着夫郎薄瘦的背脊,想将他揉进自己怀里,又生怕弄疼了他,最终低叹一声,“睡吧,夜深了……”
三张银狐皮、五张赤狐皮、七张白狐皮,成色皆是极好的,就算卖到镇上,也都是紧俏货。
狐皮细腻柔软,色泽艳丽,冬日穿着暖和又漂亮,富贵人家喜欢得紧,
不过镇上这地方总归小了些,不似府城、都城那么富丽繁华,这皮子就算有人哄抢着要,价格也高不到哪去。
因此顾庭风准备将这十八张狐皮子,还有四十六张兔皮子,一并带给陆琛,让他带着到都城。
这等成色的皮子,相信放到哪里,都不会逊色,价格也定会比这小小的清河镇翻上几番。
“哥么不是说以后不跑商了吗?”宴清霜有些疑惑,上次去看源源的时候,哥么说想在镇上做点营生买卖。
顾庭风笑着说:“陆琛打算今年再跑最后一趟,这次去的地方就要多些,估计得到年边才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宴清霜了然,随后又道:“回来的时候买块肥肉吧,坛子里的油不多了。”
他家今年吃的油,都是过年宰杀的年猪炼的,连带着猪肉装了两大坛子。
平日里炒菜都是从里面舀的,一直吃到现在。
昨日他搬出来看了一眼,只剩下些坛子肉了,汪着的猪油都见坛底了。
这没油浸着,就是咸肉也容易长霉。
顾庭风自是笑着答应,看向夫郎,“还有什么要带的吗?”
宴清霜面露犹豫,咬着唇瓣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了?”顾庭风见他这样,拉住他手捏了一下,“对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宴清霜笑了起来,对相公他自然是没什么不能说的。
“待会多带点银钱在身上,到银铺里打对手钏和平安锁,样式要精巧些的。”
顾庭风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还当什么事呢,让夫郎这般为难。
“是我的错,没有和你说,这手镯和锁我都已经打了,不过要过段时间才好,等好了以后我拿回来给你看。”
闻言宴清霜松了口气,这两样东西他一直记着,没想到相公已经打了,那便没什么事了。
秋雨绵绵了好几日,今儿难得的好天气,天空一片澄澈湛蓝,太阳暖和,云团低矮,微风和煦。
坐在村口都能闻到稻花的香味,真正有了秋高气爽的意味。
田地里庄稼还没到时间,不忙着收,大家都安下心来,准备把中秋过了再说。
是以村口坐满了晒太阳说闲话的人,就连平日里只在河坝上侃大山的汉子们也都来了。
不过他们离着大梨树要远一些,一个个盘着腿,坐在水沟上,墙角下,不知道谁说了什么,争论得唾沫星子横飞四溅,脸都憋得黑红。
妇人夫郎们单独坐在一处,脚边放了针线筛子,年纪稍大些的阿嬷对着光亮处穿针引线,嘴上也不停的说着。

一大早,村口就热闹极了。
宴清霜拎了针线篮子出来,路过溪哥儿家的时候,顺便喊了一声,没人答应,可能是回娘家去了。
以往他还不太适应这种场合,总觉得一些婶子和阿嬷的目光,像是要给你盯出一个洞来似的。
不过他现在倒是挺喜欢的,热闹,相公不在家,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连爱撒娇的小黄也都叫被带走了。
“霜哥儿今天也来了,快,快来坐这。”
邵大婶见到他,连忙给他让了条高点的凳子出来,招呼他坐下。
宴清霜见她还有凳子坐,便笑着道谢:“谢谢婶子,麻烦你了。”
邵大婶摆摆手,“麻烦什么,这村里的小夫郎,就数你不爱出来走动,日后要多出来和大家说说话。”
宴清霜自是笑着点头。
“呸,就你家那坏胚子,若再有下次,我打断他的手。”
突然,两道夹带怒火的声音吵了起来,众人下意识的抬眼望去。
宴清霜也暂时放下手中针线,目光冷淡地瞥了一眼陈秋菊,这不要脸的老货,还真是哪里都能遇见她。
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所为何事
和她对骂的也是一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妇人,虽然她坐的比较靠后,但是穿着干净整齐,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说话嗓门清亮,看得出来年轻时必定是个性格直爽的女子。
此时她脸上的怒火一触即发,恨不得上去撕了陈秋菊。
宴清霜知道这妇人是虎子的阿娘,上次他去晚了,虎子阿娘还帮他赶鸭子回来,“婶子,这怎么回事?周大娘怎么会和陈秋菊吵起来?”
“还能为什么,”邵大婶撇着嘴,脸上的厌恶显而易见,“还不是陈秋菊养的那好儿子,不过六岁,心肠就如此恶毒。”
“上个月周家大房刚孵了一窝小鸡出来,才喂了几天,被老母鸡带出去刨虫子吃,结果七八只小鸡仔,都被那小畜生溺的溺死,捂的捂死。”
邵大婶这么一说,宴清霜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
有人接话道:“小小年纪,就学会捂死人家小鸡仔,也不知道这是大人教唆,还是天生就坏,长大还不知道什么样呢,估计又出一个顾承仁!去年不是还闹了村里的鱼塘吗,可见都是一路货色。”
陈秋菊脸色瞬间难看,咬着牙,眼瞅着要破口大骂,一个婶子赶紧迈过头,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肯定是大人教唆的呗,这小孩子懂什么事,估计就是见到当娘的毒辣,小的才有样学样。”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上梁不正下梁歪,听她周围的人说,这不要脸的老东西,在王婶子家讨不到好处,就怂恿上他那瘸腿儿子,一块到王麻子家里,搜刮人家财物,想要抵赔她家猪仔的钱。
王麻子爹娘又自知理亏,哪怕他儿子已经死了,他家在村里依旧抬不起头来,现在家里没个顶事的,两个老人只想息事宁人,过几天安稳日子。
可家里又实在拿不出钱来,最后,只能将土里还没长大的粮食作物,全给刨了出来,到镇上卖了换点银钱,赔给她家。
可恨这烂心肝黑心肠的毒妇,拿了人家两钱银子还不满足,转头又说不够。
说她家喂了段时间了,整日都是玉米、谷糠养着,一天吃四五顿,得费多少粮食啊!这些都得算进去。

第160章 陈秋菊
陈秋菊上下嘴皮子一碰,轻飘飘地就要叫人家赔五两银子才合理,当时在场的街坊邻居,听到她这话,都替她臊得慌。
这没长大的猪崽本就便宜,况且她家才抱了几天啊!顶天了也就两钱。
竟不要脸的想要讹人家五两银子,也不怕遭了报应去。
最后若非村长赶来,她和儿子两人,差点将王麻子爹娘硬生生逼死。
这等昧良心的毒妇,在座的说起她来,哪个不是恨得咬牙切齿。
甚至有看不过眼的婶子,直接帮着虎子阿娘,对着陈秋菊破口唾骂。
气得陈秋菊攥紧拳头,“蹭”地站起身,叉腰跺脚,对着众人一番咒骂,手都要挖到人家脸上去了。
唾沫横飞了一阵。
虽然陈秋菊骂得凶狠,可到底只有一张嘴,寡不敌众,又怎说得过这么多人,最后只能不甘地悻悻离去。
邵大婶对着她背影啐了一口,“呸,走了好,走了清净。”
她一走大家说话就更没什么顾虑了,张家嫂子接话道:
“听说她家现在是儿夫郎管家,前两天还撺掇人蓁哥儿,到么家圈里抱猪仔,结果被赵显家的拿扁担打了出来,对左邻右舍的说了一通,真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说到管家,那可就更笑死人了,一家子连饭都吃不饱的泥腿子,还真当自个儿是什么高门大户了,学人家那副做派,这家里怕是连半两银子都掏不出来,拿什么管?”
“可不是嘛!就她家那屋里,穷得门老太婆一家都不愿去。”
“也就赵蓁那个傻的,被她轻易拿两钱银子就给哄住了,还真以为是什么甜头啊!”
“照样吃得清汤寡水的,走路都能听见响了,还忙前忙后的操持起来,最后也不知道这银钱能落到谁的手里。”
“原以为这蓁哥儿是个精明的,刚嫁过去的时候,把陈秋菊一家拿捏得死死的,就连顾承仁也对他唯命是从,怎么现在反倒落下风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那顾承仁本就不是个好东西,一时贪恋他的颜色而已,这新鲜感一过,可不得腻了吗。”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著,还说得头头是道,宴清霜在旁边听了一会,忍不住有些想笑,到底是婶子们看得准。
陈秋菊母子二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那家人三天两头的闹么蛾子,他多少也有些听疲了,静下心来做手里的针线活。
刚听了虎子阿娘的话,他心里难免有些波澜,前些时日自己笃定的话语,属实有些荒谬了,细细思索一番,还是觉着就这样做吧。
那边议论声还在继续,宴清霜专心手里的活计,时不时的拿着包被,问一下邵大婶该怎么做。
直到听见有人提起相公的名字,宴清霜抬眼望去,是顾守礼阿嫂正捂着嘴,看着他笑:
“都在夸你家相公不仅能赚钱,还会心疼人呢,还说日后自家姑娘哥儿,相看人家的时候,都要照着这样的来。”
宴清霜听着大家的打趣,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根,继续做针线。
直到太阳升到正空中,坐在大梨树下都有些晒了。
宴清霜眯起眼睛,将最后几针缝好,咬断线头,将包被摊在膝盖上折好,放进篮子里,准备回家做饭去了。
想到昨夜炖的大骨头汤还有,准备去邵大婶家磨坊,买两块豆腐,回去挨着青菜,一起下进肉汤里炖。
便问邵大婶,她家磨坊里豆腐可卖完了?
邵大婶笑着说,“有,我出来的时候还剩两板豆腐,这会估计也没什么人买,你直接去就行,你邵叔在磨坊里,如果没看见人,就喊两声,估计又是躲在哪里打盹呢”
“好。”宴清霜对着婶子阿嬷些,打了个招呼,提上篮子就先走了。
大家也没久坐,见不早了,都陆续起身回去。
到磨坊的时候,果真没见到邵大叔身影,只有小石头和几个小伙伴一起,你追我赶,在玩踩影子的游戏。
其中一个绑了花头绳的小哥儿,眼瞅着要被小石头踩到影子了,着急忙慌的跑动起来。
覆被一个小伙伴追了上去,跟在他身后连踩了好几下影子,那个小哥儿顿时不高兴了,嘴一瘪,扯着嗓子就哭了出来。
小伙伴们见他哭了,非但没上去安慰,反倒围着他嘲笑道:“羞羞羞,杏哥儿又哭鼻子了,我们不要和他一起玩了。”
宴清霜在旁边瞧了一会,知道这就是小石头说的娇气、爱哭鼻子的阿杏了。
好在半大的孩子气来得快,消的也快,没多久那杏哥儿冒了个鼻涕泡,又咧着嘴笑了起来。
宴清霜见状不由失笑,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小石头喊了一声。
小石头听到后,连忙哒哒哒的跑了过来,小声喊了一句:“宴哥哥。”
估计是怕被宴清霜看到刚刚那一幕,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
宴清霜装作刚来的样子,问他:“你爷爷呢,哥哥来买豆腐。”
小石头瞬间松了口气,又哒哒哒的跑回屋里叫他爷爷去了,没多久邵大叔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一看就是刚被叫醒的样子。
宴清霜要了两块豆腐,瞧见旁边还有豆皮和豆干,各要了一些。
豆皮回去切成细丝,加小葱,和香麻油一块凉拌,豆干用来炒腊肉、腊肠也好吃。
买好豆腐,宴清霜提着篮子正准备回去,刚上了小路,远远就望见相公赶着牛车,正往村口走来。
宴清霜露出笑意,就地找了块石板坐下,等他过来。
待顾庭风赶着牛车走近后,见到前面明显是在等自己的夫郎,脸上顿时笑开,大步走到他面前。
“看到我了?”
宴清霜眉眼含笑的说:“自然是看见了,特意等你的。”
随后又说:“我今早出来做针线,顺道买些豆腐回去,待会炖菜吃。”
顾庭风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豆腐和针线篮子,一并放到牛车上,牵着他回去了。

晌午本打算吃个青菜炖豆腐,凉拌豆皮,再割两节麻辣味的香肠,炒个豆干。
可瞧见相公带了一块梅花肉回来,宴清霜又想汆个猪肉丸子。
去年冬日里吃过一次,剁碎的猪肉和豆腐一起汆丸子,肉质细腻,就连汤喝着也是暖呼呼的。
顾庭风走进来,见他站在灶前,犹豫不决的样子,笑着说:
“想吃什么就做,梅花肉我买得多,吃不完的抹点盐,放到炕头上烘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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