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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田螺小夫郎(山月小七)


就连周围围观的人心都忍不住提了起来,顾庭风拎着棍子,抵在两人腿上,随后使了几分力道拍下去:“那怎么行,你们不就是来要银子的吗?”
“啊!我错了,庭风,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绕过我们这次好不好?”
陈家两兄弟顿时疼得一缩,心里跳得厉害,害怕顾庭风真的给他俩废了。
急忙又重复了一遍:“真的,真的不敢了!以后也不敢了!”
要不是身体疼得没办法,两人都想跪下来给他磕头了。
原本是想仗着自己人多,来顾家讨要些好处的。
没想到顾庭风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拳脚功夫,打人又狠又疼,他俩是真的再也不敢了。
顾庭风仔细观察着他俩的脸,发现两人是真的怕了才沉着声音说道:
“日后找麻烦也得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我顾庭风自己挣的银钱轮不到谁在背后说三道四。

第65章 酒席
“或者有谁眼红看不惯的话自己大可以去试试,大风岭就在那里,我没有说不给谁进去,不过就看你们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他这话不止说给陈家兄弟听的,也是说给外面众人听的。
如今他上山打猎,村里一些人家难免会觉得心里不平衡,背地里嚼嚼舌根不算,急了还敢当面寒碜你,就像这一次一样。
避免以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顾庭风要彻底熄了这些歪心思,让他们再也不敢打他家的主意,就算眼红也只能憋着看着。
陈家两兄弟连忙点头,“是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
顾庭风冷声道:“赶紧滚。”
那两兄弟动作艰难的爬起来,还是各自的媳妇来拉了一下,低着头臊着脸一瘸一拐的被搀扶着出门走了。
一路上被大家略带深意的目光看得火辣辣的,别提有多难堪了……
经过陈家两兄弟被顾庭风暴打一事,村里的人也都不敢再当着人家面说他家闲话了。
哪怕是在背地里也只敢憋着瞧着,顾庭风要得就是如此结果。
虽说他并不介意,毕竟是靠自己双手挣的钱,但是他夫郎听到觉着挺闹心的!
日子还是一天天慢慢悠悠的过,田野里的稻穗逐渐变了颜色,颗粒也日益结实饱满,一簇簇的弯着腰低着头。
田里也不需要再放水,下面的土地渐渐松软干燥起来。
灰绿色的稻蝗虫躲在叶片下啃食,没一会青绿色的稻叶上就缺了个口子。
听老一辈的人说,丰梨村以前大旱的时候还发生过稻蝗灾害。
铺天盖地的稻蝗虫乌泱乌泱的飞过来,所到之处把庄稼祸害的光秃秃的。
不过近几年都没有过了,稻蝗虫少了,就是有也祸害不到哪里去,幼虫的时候会吃些叶子,整治了也就没了。
长大后有些人家会打回去喂家禽,还有些人家会用油炸或炒着自己来吃。
但是油毕竟是金贵东西,有些人家炒菜都舍不得放太多油。
更遑论用它来炸稻蝗,不过还是会有人觉得馋了,来打些回去央着大人做来吃。
不远处就有几个孩子拿着竹筒或者用细草一个个的把它们串起来。
不过也有些怕被别人捉稻蝗虫糟蹋了庄稼的人家,老远就开始扯着嗓子骂,几个孩子听到后吓得四处逃窜,也顾不上打稻蝗了。
田里的水稻令人欣慰,但是地里的玉米就不是那么顺利了,前几天迎风长,一棵棵玉米树郁郁葱葱的,还都带红帽了。
可最近一连下了好几天暴雨,地里的玉米都被刮倒了,顾庭风也没再进山,和夫郎去地里抽倒地的玉米。
顺便挖了一竹筐的洋芋回来,宴清霜很喜欢这种刚挖出来的洋芋,但是以前太小了挖出来浪费,舍不得动。
现在个头大了,挖出来吃正好,宴清霜看了一下地梗上爬的瓜藤,顺着叶子扒开看了一下,一个个小嫩瓜静悄悄的挂在上面。
小心的摘了一个看起来差不多的留着回去煮素菜,还摘了一些无筋豆放在篮子里。
“除了这场暴雨,今年天气都很好,我看咱们家的玉米要不了多久就变黄了。”
顾庭风仔细看了一下,笑着说,“是啊!估计再有两个多月就要掰玉米了。”
他家今年田地都不算少,虽然他分家只得了七亩水田,十三亩旱田,但是加上夫郎带来的田地,也不算少了。
家里人口不多,他和夫郎吃刚好,等上了粮税,还能拿些去卖,若有了孩子就不行了,估计还得置办些田地才够。
今天天气阴阴沉沉的,两人怕下雨,抽完倒地的玉米就回家了,等回家吃完饭这日头又出来了。
顾守礼过来叫顾庭风,说顾家宗祠里要给祖上几位老人竖碑,叫他一起去帮忙。
又看向宴清霜说道:“霜哥儿,你去吗?”
不过不是叫他去抬碑石了,这些都是汉子的活计,只是需要些嫂子哥儿去给干活的汉子们烧饭。
晚上那顿就在族里吃了,听说是去给顾庭风他们烧饭,宴清霜放下布巾就准备答应跟着一起去了。
顾庭风摇摇头,先他一步说,“他就不去了,家里还需要他看着。”
“那也行,我再去叫几个人,你待会到村口等我,咱俩一起过去。”
顾守礼说完就匆匆走了。
宴清霜不明所以的看着相公,为什么不让他去呢?
家里有小黑小黄,不需要他看家,等在族里吃完饭两人还能一起回来。
顾庭风说:“给那么多人烧饭太累了,难得有时间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做做针线活也一样。”
除此之外,顾庭风不想让他去的原因就是族里有几个哥么特别爱使唤比自己小些的刚嫁人的小哥儿。
去年宗祠里也竖了两座碑,几个去烧饭的年纪轻哥儿被使唤得团团转,他可不想自己夫郎去受这份气。
宴清霜一向都听他话,既然他说不去那他就不去了。
等顾庭风出门后他也不想在家里待着,拿上鱼篓去前面叫溪哥儿去河里捡黄蚬子去了。
今天村里路上的人比以往多些,大多都提着篮子,脸上还带着喜色。
“这是在干嘛?怎么这么多人?”宴清霜疑惑的看向溪哥儿。
溪哥儿撇着嘴,“这还不是那谁家今天给继子娶夫郎呗。”
听到溪哥儿的话,宴清霜微微瞪大眼睛,继子娶夫郎?“是陈秋菊儿子?”
“除了他还能有谁。”
路比较窄,两人稍微往旁边让了一下,宴清霜小声的凑到溪哥耳边说,“可我不是听说那顾承仁的腿被打瘸了吗?”
这就算腿不瘸,谁家又会把自己好生生的孩子嫁给这么一个泼皮无赖一样的人?
就拿上次闹鱼的事情来说,顾承仁在村里是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每次走在村里面都被别人指指点点的,加上还有那么一个厚颜无耻的娘。
亏的他一家子脸皮厚,还能若无其事的样子!
就连去他家送礼喝喜酒的人瞧着都没以往人家办酒席的人多,有些就是家里好久没吃荤腥了,想着送几个鸡蛋去好好吃一顿。
不过照陈秋菊的脾性,应该也舍不得办多好的酒席。

第66章 黄蚬子
“还不是上次和咱俩打架的那赵家哥儿,以前他两家就定了亲了,不过陈秋菊那人坏心眼特别多。
自从他儿子害了村里鱼苗,赔了银子以后,在家里就不受顾老三待见。
就想着赶紧让儿子娶个夫郎回来帮着家里做活计,听说……”
溪哥儿话还没说完,就神神秘秘的拉着宴清霜上了河边田埂上,左右看了一下周围有没有人。
宴清霜被他这小心翼翼的动作弄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见没人,两人把鱼篓子放在一边,先坐在草地上说会小话。
“听说在顾承仁腿还没瘸的时候,他娘怕赵家哥儿反悔不嫁了,或者狮子大开口要更多彩礼,就唆使顾承仁早早要了赵家哥儿的身子。”
要不说那老东西心眼脏呢,就这份歹毒心思这村上又有几个人比得过她。
宴清霜瞪大眼睛看向溪哥儿,这也太荒唐了!
“不过那顾承仁本身也不是个好的,尝到了甜头就三天两头的诱哄着人去他家里。
陈秋菊那老夯货就更不用说了,求之不得,天天给两人制造机会,还费尽心思把顾老三支走了,听说村里人都见过好几回了呢。
那两人还在外面欢好过,吓得路过的老婶以为是野猪出来了。仔细一瞅才发现是那两人,臊得赵蓁衣服没拢好就跑了。”
那老婶子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无意中撞见了这等伤风败俗的事,受了很大惊吓。
当即就气的回村里把这事说开了,还去告诉了村长,说村里风气不好。
不过要不说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赵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听说陈秋菊会给十两的聘礼才松口把哥儿嫁给他家。
现在顾老三家里的银钱都被继子赔光了,腿也瘸了,赵家确实想要反悔的,可又碍于自家哥儿清白早已经没了。
若是咬死了悔婚,那陈秋菊肯定会把这事大肆宣扬出来。
到时候就像当初的刘柳一样,一家人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还得受别人在后面戳脊梁骨。
最后别说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就是村里的老鳏夫都要考虑一下,这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哥儿以后会不会再红杏出墙。
还有当初说好的十两也变成了定亲给的三两银子,说什么成亲以后再给,可顾家现在又没钱。
就连给顾承仁娶亲,都是陈秋菊怕夜长梦多,费尽心力讨好了顾老三,卖了一亩上好的良田才凑了十五两。
可是这十五两除了办酒席还得供着家里日常的花销,又怎么会给赵家。
所以赵家这波血亏,彩礼没得到,还赔出去一个哥儿和几床被子。
这嫁哥儿的大喜日子里,赵家的坐在堂屋里,越想越气,也不管外面有没有人,垮着一张脸皮,对着正在梳妆的赵蓁恶狠狠的掐一把。
怒道:“赔钱货,浪蹄子,你就这么耐不住啊!就几月的时间都忍不了,上赶着给人睡是不是?”
他这话骂得直白又粗俗,更何况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赵蓁被自家阿么这么辱骂,羞愤得都快要钻进地里去了。
特别是周围的人都带着轻视的目光赤裸裸的打量着自己的时候,就连给他梳妆的全福婆婆都默默地把木梳放下了。
赵蓁蹭的一下站起身,臊得躲进屋子里再也没有出来过。
直到顾家来迎亲才自己盖着红盖头出来,周围连个上去帮扶的人都没有。
可这还不是让他最丢脸的事,双脚还未迈出门坎,就听见婶子们议论纷纷。
说什么顾家没礼数,对于这门婚事不重视,哪有这么空着手就来的。
就算是定亲,都还得带个妆匣盒子,这成亲的大喜日子,居然连个敲锣打鼓的都没有,更别说花轿了。
赵蓁这才发觉外面属实太过安静了,没一点喜庆的热闹声,气的一把掀开了自己的盖头。
才发现正如大家所议论的一样,顾家别说花轿、锣鼓,就是牛车都没赶一个。
只有顾承仁瘸着个腿,带着几个汉子过来迎亲的时候,他眼睛都气红了,双手捏得死紧。
周围的人也不吃席了,纷纷站起来看热闹。
不过顾家这做法确实不地道,什么都没有,就来了顾承仁以及几个接亲的人。
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这赵家哥儿吗?这下就连躲在屋里的赵显,都臊得脸皮掉地上,拾都拾不起来了。
以后提起来,人家说嘴的也不是顾家,只会是他赵家。可是这会都赶鸭子上架了,赵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有这赵蓁,以前在村里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脸上只觉得火辣辣的。
铁青着脸瞪了一眼顾承仁,一路上他都在强压着怒火,心里暗自咬牙切齿的骂道:
好你个陈秋菊,老东西,当初算计我也就罢了,现在还当众给我难堪。
不过这以后日子还长呢,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算这笔账,看谁斗得过谁……
“小霜,你捡了多少了?”溪哥儿问。
宴清霜拿起自己的鱼篓给他看,还没多少,这黄蚬子比较小,加上前两天下了雨,水涨了一些不好捞。
若不是看到家里的鸡蛋他嘴馋了,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来捡,溪哥儿也一样没捡多少。
两人继续低着头弯下腰,慢慢扒开沙粒寻找,河滩上水有点深,宴清霜把裤腿卷高一些。
腰上挂着鱼篓子,拨开河里的砂砾石块,一个个拇指大的黄色的河蚬扔进里面。
这种小河蚬别看它个头小,但是它味道特别鲜,肉质又嫩。
捡回去爆炒、打汤或者和鸡蛋一起蒸,那都是村里人难得的美味。
两人埋头捡了快一个多时辰才把鱼篓子装满了,“休息一下吧,不行了!这简直比割了一天稻子还累人。”
溪哥儿龇牙咧嘴的揉着腰躺在河滩的草地上,刚躺下去就舒服的眯起眼睛。
宴清霜腰也酸疼,捶着腰找了块石头坐着休息。
顾庭风和几个汉子抬着一块长方形的石碑从河边上山,看见夫郎坐在石头上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宴清霜听到他声音,连忙转过身,笑着说道:“我在这捡黄蚬子。”
“嗯,早点回去。”
顾庭风也笑了一下,夫郎在家里念了好久要来捡河蚬子了,今天趁他不在叫上溪哥儿就跑来了。
“好,就回去了。”
溪哥儿直起身看着乐呵呵的宴清霜,笑骂道:“黏黏糊糊的。”
宴清霜也没反驳,两人拿上东西回家去了。

路上遇见几个刚从顾家吃完酒席出来的人,脸色鄙夷的骂着:
“呸,这酒席怎么拿得出手哦,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办的就跟白事吃豆腐汤一样。”
“可不是嘛!别说荤腥,就是放油炒的菜都没两个,简直对不起我送的那几个鸡蛋,还不如我自己留着在家里炒一盘子鸡蛋吃呢。”
两个婶子牵着一个小孩,估计是带着孩子来吃席的,没吃到好东西说话毒了些,一路上气的骂骂咧咧的。
宴清霜听了一耳朵就回去了,黄蚬子和田螺泥鳅一样,需要把里面的脏东西吐出来。
河蚬子里面大多都是细沙,得勤换水把里面的沙子吐干净了才行吃,要不然吃一嘴的沙砾。
将黄蚬倒入桶里面,再从井里打了一桶水养着。因着下雨,这两天井里的水看起来都有些浑浊,家里吃水都得烧开才能吃。
顾庭风抬完碑石回家,看见宴清霜正在煮面,连忙问道:“怎么现在还没吃饭?”
“你回来了,”宴清霜转过身笑着说道:“院子里的瓜豆藤蔓爬太快了,我又去撑了几根竹竿。”
说完用筷子搅了一下锅里的面条,“正好,我面条下得多,给你也拌一碗。”
顾庭风点点头,他确实没吃饱,他和顾守礼抬完最后一座碑石回来就晚了一些。
嫂子们忙着收拾好灶房回家,两人就没好意思多吃,吃了一碗饭就回来了。
宴清霜拿出两个大碗,放入猪油,盐和酱油,又洗了一把小青菜扔进面汤里。
转过头看见顾庭风一直拿着一个碗,不禁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哦,对,这个……”
顾庭风经他提醒这才记起手里的拿着的东西,“这是宗祠里吃的白肉,还剩了一些,煮饭的婶子就舀了两碗让我和守礼带回来了。”
“那我待会热一下,和一个蘸水,正好用来下面条。”
“好,我先把它倒出来。”
顾庭风找了一个罐子把白肉腾出来,放到小灶上煨着,宴清霜将面条盛入碗里,再舀两勺子鲜红油亮的臊子浇上去。
最后配着热好的白肉就可以吃了,宴清霜瞧见顾庭风吃得狼吞虎咽的,忍不住问道:“不是说要在宗祠里吃了回来吗?怎么,没吃吗?”
顾庭风吃完最后一口面,说道:“吃了,只是我和守礼回来的时候晚了些,人家已经吃过了,煮饭的嫂子们又忙着回家,就没怎么吃饱。”
宴清霜一听放下手里的碗筷,皱眉道:“怎么不早说,我再去给你煮一些。”
“不用了,”顾庭风连忙拉着他,“我已经吃饱了,你快好好吃饭。”
面里肉臊放得足,又配着白肉吃了满满一碗面,已经饱了。
只是夫郎每次都担心他吃不饱,就连平日里菜饭都准备得多,生怕他饿着。
顾庭风心里一暖,拉着夫郎重新坐下,等他把碗里的面条吃完。
夜里万籁寂静,只有不远处传来几声蟋蟀的声音,叫一阵子又停下来了。
两人吃完饭,就坐在院子里乘凉,还特地点了艾草熏蚊子,宴清霜去灶房里洗了两个黄皮梨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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