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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田螺小夫郎(山月小七)


高大寡言的汉子,坐在院子里和阿爹说话,见到他出来时却总是急促不安,好像自己会吃了他一样。
后来再来家里时,每次都会给他带个野果子,趁着阿爹不注意,红着脸偷摸着塞给他。
想到这些溪哥儿更加不好意思了,咳嗽两声说道:“你这还用说吗?顾大哥那毫不掩饰的态度不是明摆着的吗。”
宴清霜也笑了起来,顾庭风对他怎么样他比谁都清楚。
两人坐在田埂上互相打趣了几句才记起自己是来摘水芹的,连忙拿着篮子下去了。
水沟上的芹菜葱葱郁郁的,吃起来脆嫩可口,自从顾庭风上山打猎以后,家里不缺荤腥,对着这些倒是更加喜爱了。
坛子里的咸肉也还剩最后一块,水芹菜拿回去一起炒肉,或者凉拌都好吃。
还可以多摘一些回去积酸菜,过段时间栽种的嫩瓜豆熟了以后可以一起煮素菜,酸爽又开胃,夏天吃最好不过了。
这样一想着宴清霜又多摘了一些,篮子装满待会就抱着回去,拿到河里清洗干净后再回家洗一遍。
两人这边埋头摘水芹,那边三人捞鱼捞得也是热火朝天的,村上的小孩都喜欢凑热闹,见有大人在河里捞鱼,一个个的在岸上看着,比捞鱼的还兴奋。
三人站在水里,腰部以下的衣服都湿了,顾守礼和吴大壮在上游沿着河壁慢慢搅弄,顾庭风在下面支起三个网子,静静地守在旁边不动。
“庭风可以收网了!”
听到上面两人的声音,顾庭风没有犹豫,动作小心又利落的起网。
“庭风,怎么样?”
这还是第一次收网,几人都很激动,特别是顾守礼,一边喊一边往下赶。
“还不错。”
顾庭风看着网子里面活蹦乱跳的鱼虾,还是比较满意的,其中好几条鱼都差不多有他手掌大。
加上去年涨大水,今年也没人来捞过,就连河虾子也很多。
看着三个兜子里都收获满满,顾守礼兴奋的将里面的鱼虾倒入桶里。
岸上的孩子见鱼在桶里跳来跳去的,忍不住伸手进去摸,顾庭风几人也没阻止,让他们随便玩。

快快,再放网,我们再起一波。”
顾守礼很是高兴的挥着手,斗志满满的又下了河,后面起了几次网,收获都不错。
日头逐渐升高,河里的水温也渐渐暖和起来,三人忍不住就地扎了个猛子。
顾守礼嫌身上的衣服碍事,准备打个赤膊,顾庭风瞥他一眼,让他穿上。
“为什么啊,这衣服穿在身上不好游泳。”
顾守礼扯着湿漉漉的衣服,不满的嚷嚷着,不明白顾庭风为什么不准他脱衣服,再说了,这附近也没有其他人啊!
“咳咳”吴大壮咳嗽两声,提醒道:“待会两个小哥儿就要过来了,你脱掉衣服像什么样。”
顾守礼顿时醒悟过来,拍着脑袋连连抱歉,随后心里又有点酸,这一个两个的都有夫郎,就他没有。
大壮哥也就算了,好歹比他大几岁,有夫郎很正常,可是这顾庭风和自己一样大,甚至比自己还小几个月。
也已经成亲了,娶的夫郎人美还贴心,顾守礼这样一想着,顿时觉得晚上的鱼虾也不香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宴清霜和溪哥儿提着篮子,手上还抱着许多水芹,已经朝着这边走过来。
“溪哥儿,小心脚下。”
宴清霜歪头提醒着,两人摘太多了,扔掉又觉得浪费,干脆全部带过来了。
两人将手里的水芹堆在河边,一根根的仔细清洗。
虽然水芹是长在沟边,经常被水冲刷着,看起来很干净,但是有些里面会有蚂蟥,所以一定要洗干净再吃。
将清洗好的水芹放到岸边石头上,沥干水分,两人就朝着上边湾子里去,看顾庭风他们捞鱼捞得怎样了。
还没到跟前,就正好听见三个汉子捞到黄鳝,兴奋得在河里嗷嗷叫。
黄鳝和泥鳅差不多,都是滑溜溜的,只是它比泥鳅更滋补味道也更好,而且很难在河里捞到,还是个头这么肥硕的,就连顾庭风也有点兴奋。
可惜只捞到了两条,顾守礼和吴大壮家人都挺多的,可以拿回去一起吃个鲜。
他家就他和宴清霜两人,而且每天都有野味不缺荤腥,所以顾庭风直接将这两条黄鳝放到他们两人的桶里。
顾守礼和吴大壮见状也没有推辞,只是想着待会分鱼虾的时候多给对方分些。
“你们捞鱼捞得怎样了?捞到没有?”
溪哥儿隔着一段距离,冲着湾子里的几人喊了一嗓子。
顾庭风和吴大壮见夫郎来了,连忙爬上岸来。
“捞很多了,你俩快过来瞅瞅。”
宴清霜和溪哥儿连忙加快脚步走过去,蹲在桶边瞧了一下,确实挺多的,这才没多久,几人的桶都快装满了。
河虾子和鱼对半,在里面动得厉害,要不是桶比较深,都得给它们跳出来不可。
顾庭风见夫郎看得挺开心,嘴角也忍不住扬了起来,他猜的不错,夫郎果然喜欢吃鱼,忙说:“回去就给它们吃了”
“嗯,好。”
宴清霜不住点头,河虾比较鲜,光是用油炸一下,撒上几粒盐都酥酥脆脆的。
或者加上辣椒、姜蒜、花椒嫩叶再倒一点酱油提鲜,那味道吃起来也不错。
还可以去村里种了韭菜的人家要一些,切成段和河虾一起炒。
鱼也挺多的,今晚就先下大料红烧,剩下的就养着慢慢吃。
宴清霜快速的在脑子里安排了一下,最后把自己馋到了,看他这样子顾庭风忍不住笑出声来。
宴清霜听见顾庭风笑他,飞快的瞥他一眼,然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顾庭风没忍住摸了摸他脑袋。
旁边还守着一个孩子没有离去,宴清霜认出来这好像是卖豆腐的邵大叔家小孙子。
他去买豆腐的时候见过几次,每次都看见这孩子在磨坊里面帮着爷爷奶奶干活。
此时见他一直守着桶看人捞鱼,便从桶里面捞出两条大的递给他。
小石头瞪着眼睛,惊讶的看着眼前哥哥递过来的鱼,犹豫着要不要接。
宴清霜笑着说:“快,拿着,待会在河边挖个水坑放进去养一下,然后再拿回去让奶奶给你烧鱼吃。”
“谢谢哥哥。”小石头没有再拒绝,怕鱼死了,抱着两条鱼一路跑回家。
河里的顾守礼没有分享的人,自己埋头起网子,也不管岸上几人。
等最后一波网子捞上来,大致分了一下,三人把渔具收好,提着桶准备回去了。
在离村口还有一段距离时,远远的就望见大梨树下围了许多人,闹嚷嚷的。
人群里还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谩骂,骂得又糙又脏,简直不堪入耳,隔着老远都觉得刺耳。
“发生什么事了?前面在干嘛呢?”
顾守礼就地垫着脚看了一下,什么都没看见,手里的东西一扔就朝那边跑过去了。
看着顾守礼急哄哄的背影,吴大壮忍不住调侃了一句,“这小子还是一样,急惊风似的。”
他们手里的东西比较碍事,顾庭风和吴大壮将手里的渔具卸下来,还有装着鱼虾的桶,全部找了个地方安置好才走过去。
那边看着挺乱的,顾庭风原本是打算叫夫郎待在原地不要过去的,奈何溪哥儿也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非要拉着宴清霜和他一道。
走得近些叫骂声听得就更清楚了,溪哥儿带着宴清霜找了个位置挤进去,顾庭风看着乱哄哄的一片没法子也跟着进去了。
刚挤进来,宴清霜和溪哥儿就瞪大了眼睛,对视一眼,昨儿个还在说着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刘柳像是被人打了一顿,头发散乱的披着,更重要的是连外衣都没穿,一身白色里衣在地上裹了一身泥巴,看着脏兮兮的。
可能是太仓促,就连衣服带子都没系好,上面的带子系到了下面,全部拧在一起,隐约露出一点白皙皮肉。
而旁边抱着手叫骂的人宴清霜恰好也认识,就是当初租他水田,后面还耍无赖的赵显家的。
此时赵显家的尤为愤怒,一边扯着嗓子叫骂,一边拖着地上的刘柳,
“大家都过来看看啊,看这不要脸的贱~蹄子、小娼*妇,趁着我和哥儿回了娘家,就和我家那口子勾搭上了。

今儿个我回来以后两人都还没从床上下来,光溜溜的抱在一起做那等肮脏事,”
随后又对着地上的刘柳狠狠的啐了一口。
“我说呢,你这小贱~人怎么每日里来我家门口晃悠,逮住机会就和那老东西眉来眼去的,竟是偷人偷到我头上来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唏嘘一片,交头接耳的说道:“还以为这赵显是个老实汉子,没想到都一把年纪了还会偷腥。”
“是呀,这赵显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家里家外都由夫郎做主,对着夫郎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会胆子倒是大了。”
“不过这刘柳倒还是小瞧她了,居然有胆子敢做出这种事。”
“这也怨不得赵显,他这夫郎泼辣强势得很,哪个汉子不喜欢温柔小意的哥儿女子”
这话看来大家都是认同的,不住的点头附和。
里面赵显家的骂着骂着又开始动手,一双粗糙有力的手在刘柳身上连掐带拧的,露出来的皮肉顿时一片青青紫紫,看着有些瘆人。
刘柳疼得瑟缩着身子,呜咽着左右逃窜想要躲开,可是她平日里看着就娇娇弱弱的,哪里会是干惯了粗活的赵显家的对手。
周围的人也没敢上去拉,有几个汉子瞧着刘柳哭得实在是凄惨可怜,心里有些不落忍,想要上去拉,反到被自家媳妇、夫郎收拾了一顿,顿时也不敢上去了。
这等偷汉子的肮脏事,历来被村里人所不齿,今天偷得是赵显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偷到自己头上了。
所以围观的媳妇和夫郎大多都是鄙夷的,有些甚至在心里暗自叫好。
赵显家的见没人上来拦,手下愈发用力起来,他平时都是没理也要争三分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占着宴清霜的水田不放了。
现在这事是他占理,揪住刘柳的头发就开始下死手,刘柳疼得连声哀嚎。
宴清霜不忍再看下去,和溪哥儿说了一声后连忙退出人群。
溪哥儿正伸长脖子看热闹,压根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他本就恨刘柳引诱过自家相公,现在觉得她落到如此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顾庭风注意力都在夫郎上面,此时见夫郎走了也连忙跟着出去,两人一起回到了放鱼的地方。
有人怕赵显家的真的把刘柳打死了,偷偷去刘家喊人,就在刘柳疼得快要昏过去之时,刘柳的大哥刘柱子赶来了。
看着奄奄一息、满身狼狈的妹妹,刘柱子霎时眼睛都红了,想要找赵显家的算账。
可是赵显家的牙尖嘴利,三言两语的就将刘柳做的丑事又抖了一遍。
刘柱子听后顿时底气不足,讪讪的抱着妹妹准备离开,可赵显家的也不是见好就收的人,叉着腰拦住两人,又是一顿咒骂。
刘柱子听着也发了狠,这人打也打够了,骂也骂了,还这么不依不饶的。
大梨树下又是一片咆哮声,听得宴清霜心肝一颤。
顾庭风握住他手腕,将人带远了一些,不知道过了多久,水灵灵的芹菜都蔫了,那边的嚷嚷声才渐渐停下来。
这个老哥儿属实难缠,一张嘴叭叭个不停,嘴笨的刘柱子又怎么会是他对手,悻悻的带着刘柳走了。
赵显家的不死心在后面追着骂了几句,忽然想起来家来还有一个欠收拾的,连忙也不骂了,转身朝着家里走了。
大家一看人都走了,留在原地议论了一会也慢慢散了。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村子里压根藏不住事,没消多久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村子,甚至其他村子也听到了风声。
小河村李家院子里。
李母正在院子里做衣裳,听到村里婶子说起来的时候,手下一错,险些将自己的手扎个血眼子。
李母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李大婶,“你说的这是真的吗?刘柳真的做出这等事情?”
“我骗你干嘛。”李大婶将手里的线放到嘴巴里抿了一下,把针穿到针眼儿里后说:“我有个侄女早些年嫁到了丰梨村,昨儿个她回来的时候说的,千真万确。
听说是当场被人家夫郎回来抓到的,两人光溜溜的睡在被窝里。
那家夫郎也是个厉害茬子,连衣服都没让穿,直接把人从床上揪下来,拖着就往村子里游示了一番。”
李大婶歇口气接着又道:“幸好你们给她送回去了,要不然在你们家里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这岂不是要羞死个人,老祖宗的脸都叫丢完了。”
李母听完叹口气,一脸复杂的看着院子里的某一处,脑海里全是刚刚李大婶的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那天回到家里,刘柳整个人一点精气神都没有,眼神空洞洞的。
刘柱子一家人在村里都快直不起腰杆来了,走在路上都能听见别人都在后面指指点点。
饶是刘母也整日里唉声叹气的,嘴里不住说着:“造孽啊造孽,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不检点的女儿啊!这刘家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
刘柱子媳妇听后心里充满鄙夷,却也没在说什么。
但没过多久,村里就有人传出风声来,说那刘柳又要嫁人了,嫁的夫家还是对面落霞村。
“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真如大家所言,以后终归有个依靠,她离开了这里,别人说什么她也听不到了。”
“好什么好呀!”溪哥儿放下怀里的狗崽,嘟着嘴不赞同的说道。
宴清霜这才想起溪哥儿也是落霞村里嫁过来的人,刘柳要嫁的夫家恐怕他也认识,于是急忙问道:
“到底怎么了?难不成那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溪哥儿摇着头叹息一声,也忍不住悲悯起刘柳来。
“那家人在我们村上可是出了名的蛇鼠一窝,婆婆不慈,老公公也没个正形。”
“家里孩子多妯娌也多,大多都是不好相与的人。一大家子也没分家,整日里为着个鸡蛋都能吵起来。”
“而且刘柳要嫁的还是那家的三儿子,那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整日里不是喝酒就是打人,他前面几个夫郎和媳妇都是被他打跑的。这刘柳要是嫁过去,估计也是捱打的份。”

唉!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可这日子总归是过出来的。
天还未亮,刘家院子里微弱的火光燃起,刘柱子夫妻以及刘父三人将刘柳送到村口。
刘父将一个装有衣物的小包袱挂到女儿手臂上,眼里湿润,他刘大是个没本事的,帮不了女儿什么,只盼她以后能苦尽甘来,好好在夫家过日子。
刘柳神情麻木,手臂上的包袱虚虚挂在手腕上,天还黑着,她眼神呆滞的看着前面的泥泞小路恍若没有尽头,心里无端生起一股怨恨。
一家人就这么等在村口,等到小路那边终于骂骂咧咧的来了几个人,将刘柳接走了。
村里的事无论好的坏的都时有发生,今天是刘柳,明天就是谁家里的一颗鸡蛋。
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成为村里人的新谈资,刘柳这事也会随着她的离去慢慢淡掉,偶尔想起来,或许也会在谁家的饭桌上说上那么一嘴,但总归不如现在这么剧烈。
“相公,桶里面不是还有几条小鱼吗?你把它们处理一下我待会给炸了。”
上次的大鱼一拿回来就被吃了,还剩下一些小鱼养着,顾庭风听到夫郎唤他,忙放下手里的柴火把鱼提到院子里宰杀。
这些鱼大约都只有三指宽,去掉内脏和鱼鳞就没剩多少肉了,不过胜在量多,顾庭风清理出来一大碗,拿到灶房去给夫郎炸。
宴清霜见鱼处理好了,往里面撒上一点盐,放上几片姜蒜和紫苏腌一会去腥。
趁这功夫,又拿了个大碗准备捞些酸菜,上次他和溪哥儿摘得水芹被他做成了酸菜,现在已经可以吃了,捞出来用清水洗一下切段,和个蘸水直接吃就行。
腌好的鱼因着太小,没有直接炸,而是放进面糊糊里滚了一圈,等鱼全身包裹上面液才下锅炸,炸到两面酥脆焦黄再夹出来。
顾庭风闻着味进来了,“好香啊!”
宴清霜用手捻起一条小鱼凑到他嘴边,“尝尝,小心刺。”
虽然刺都被炸酥脆了,但是这种小河鱼刺还是很多。
“好吃,很香,还很脆,”
宴清霜看他哈着气嚼着小鱼,轻笑一声,轻轻推了他一把,“马上就开饭了,快去洗手。”
顾庭风看了一下自己刚刚劈过柴火的手,笑着转身洗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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