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喻雪愁的连胃口都小了不少,用膳时被左未时发现。
一番询问之下,发现小陛下居然是因为这事儿困扰。
左未时不由得失笑。
“陛下若是不愿,臣自然不会去。”左未时给楚喻雪挑了一块鱼肉放进碗里。
“臣永远只是陛下一个人的师父。”
楚喻雪咬着鱼肉,心不在焉的,“可,桑淮怎么办?”
“大楚王朝,适合做太子老师的自然不止我一个。”左未时笑着,推荐了一个楚喻雪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人选。
“丞相?”楚喻雪蹙眉,“可丞相不是很忙吗?让他教导太子,会不会耽误了丞相的事儿?”
“不会。”左未时解释,“太子聪慧,很多事情都是一点就通。若是丞相做了他的老师,今后太子若是想做什么,有着宋家的人脉,也会方便些。”
“况且,小七觉得,那日在马场,丞相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
重来了这么多遭,若是还看不出什么,那沈长温这八辈子都白活了。
“是宋家在背后操持,想让宋丞相攀上陛下,好给家族铺路。”
“既然如此,让宋丞相去教导太子,想来宋家会非常配合。”
楚喻雪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宋寒之的品行他自然是信得过的。
可宋家的其他人,听师父的语气不像是什么好人。
“可这样不会让宋家的势力越发膨胀吗?”
“不会。”左未时坚定摇头,“宋家都是文臣,手头的力量有限,最多不过是在朝廷内结党营私,这些自有宋寒之去替太子考虑。”
作为太子的老师,帮太子殿下处理这些自然是宋寒之分内之事。
待日后,太子登基,那些隐患自然会一点点拔出。
甚至有着宋寒之在这边,还能安心些,都是宋家的势力,宋寒之自然会有一些消息。
日后若是想拔除,也会更加容易些。
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由左未时去联系宋寒之。
楚喻雪本来以为宋寒之还会推多一番,没想到他居然直接答应了。
过程比楚喻雪想象中要顺利很多。
“我替陛下,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问题,陛下该如何褒奖臣?”
午时,左未时躺在楚喻雪腿上,把玩着小陛下干净的手指。
现在,楚桑淮有了老师,楚桑楠也被楚喻雪送去让人教习。
没了两个小孩子,左未时变得从前一样,甚至比从前更加放肆。
青天白日的,就敢拉着楚喻雪做那档子事儿。
楚喻雪早被他磨的没了脾气,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师父想要什么?”
“陛下心里不知道吗?”左未时故作委屈的拉着他的袖子。
“陛下连太子太师都封了,那臣呢?这又是被陛下忘到哪里了?”
楚喻雪了然,他家师父是觉得心里不平衡了,这是来找他闹脾气的。
毕竟立后一事,可是复杂。
楚喻雪要立的又是一位男后,比起其他人来,自然是多了一些困难。
“知道,不会把师父忘了的。”楚喻雪难得的主动,搂住了左未时的脖子。
“我还欠师父一场大婚,一个洞房花烛夜。”
不日,楚喻雪又下了一道封后旨意,封的人,自然是左未时。
这一点,所有人都想到了,圣旨下来时,大家都没什么触动,毕竟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在民间看来,陛下便是与这位男后伉俪情深。
一时间传为佳话。
陛下与皇后成亲,自然就成了大楚王朝目前最重大的事儿。
礼部一直在忙活,将日子定在了下月初六。
楚喻雪和左未时两人也被拉着量身,制作那日要用的喜服。
陛下立后,可不是件随便的事儿,要告天地,拜祖宗,各种各样的仪式,一套下来能把人都累的半死。
楚喻雪好几次都是累的被他家师父抱回来,累到了连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
甚至好几次,连澡都是左未时替他洗的,这个时候楚喻雪也顾不得什么害羞不害羞,难得的坦诚。
“累了一日吧?快些休息。”
左未时揉着小陛下的脑袋,心疼的摸了摸他眼底的青灰,又劝人赶紧休息。
“师父,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楚喻雪疲倦的闭着眼睛,可还是揪着左未时的衣袖问东问西。
已经九世了,他还是从来都没搞懂过,左未时到底是怎么看上自己的?
要说是因为自己是那只猫,可是他家师父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这事儿。
楚喻雪合理怀疑,左未时是不是已经把他给忘了?
这个问题,左未时其实没有什么犹豫,“从见到陛下的第一眼开始,就觉得分外欢喜。”
“后来就是难以自拔。”
听到这话,楚喻雪原本合着的眸子猛的睁大,他双肘撑着床板坐起身,“刚见面?”
若是没记错,他们刚见面的时候,自己真的是个奶团子吧?
才几岁?可有六七岁?
“自然不是这样。”左未时哭笑不得,他虽然确实是欢喜陛下,可也没有这般变态。
“从前只是觉得喜爱,没想过自己会陷进去。”左未时张开双臂,将小陛下搂进怀里。
小陛下软软的,抱在怀里分外舒适,只是抱着左未时就不肯撒手了。
脑袋一个劲儿在楚喻雪脖颈边蹭。
“陛下可是误会臣了。”
“别乱碰,松开。”楚喻雪被他钳制的动弹不了分毫,偏偏这个人还分外不老实,总是往不该碰的地方乱碰。
左未时苦着一张脸,抓着小陛下的手放到心口,“陛下,您都冷落臣好久了。”
“陛下……小七……疼疼我?”
分为沙哑的嗓音,再加上左未时声音里那种自然而生的低沉。
楚喻雪身子一酥,整个人都软了半边。
“不可。”
民间有规矩,新婚双方在结亲前几日不能见面。
而明日便是两人成亲那日的倒数第3天。
按照习俗,今晚两人是不该在一起的。
可左未时硬是赖着他,说什么之后三天都见不着,今晚要他好好补偿。
楚喻雪自己都是腰酸腿软,哪有功夫再去满足左未时?
“小七~”左未时放下身段,不要脸的在楚喻雪身边乱蹭。
楚喻雪被他蹭软了性子,“就这几日了,都等了那么久了,最后这几日等不了了?”
左未时咬着他白里透粉的耳垂,声音含糊不清,“怎么可能等得了?陛下又不是不知道,臣一见着您,就只想……”
左未时坏笑着凑近他,说了几句荤话,害得楚喻雪再度红了脸。
“今日真的不行,我累了。”
楚喻雪被他闹了一番,虽然来了点精气神,可到底还是累了一天,手软脚软的,抱着被子恨不得原地躺下。
“……大婚那天补给你,好不好?”
说着,楚喻雪已经阖上了眸子,呼吸也是越来越平稳。
左未时还等着尝个鲜,没想到小陛下已经先他一步睡着了。
“小混蛋!”左未时好笑的捏了捏楚喻雪的脸颊。
又任劳任怨地将睡姿奇怪的小陛下放回床上,替他掖好被角。
左未时躺在床外侧,将小陛下揽在怀里睡着,时不时捏捏人家的手,又摸摸人家的脸。
心里一阵后悔,方才怎么没让小陛下把猫猫耳朵变出来让他玩玩?
不过,黑暗中,左未时轻轻勾了勾唇角,眸中闪过暗光。
待大婚那日,他倒是可以好好的找陛下……讨回来。
子时一到,便有宫人来敲门,左未时瞬间清醒,回了一声,又给方才被惊动的小陛下拍了拍背。
怎么想怎么不舒服,临走前,左未时迅速的俯下身,擒住了那两片微微开合的唇瓣,好一番发泄。
这样还是不满足,左未时磨了磨牙,又不客气的在小陛下唇上咬了一口。
“小坏蛋,到时候收拾你。”
末了,又贴了贴他的脸,安抚性的又亲了两口。
待小陛下再度安好的睡下,他才披了衣裳出门。
按照礼节,剩下的三人他们不能见面。
陛下大婚那日,整个皇宫里,能看见的地方都挂上了红绸。
和民间的礼仪相似,不过是更复杂了些。
楚喻雪牵着帝后的手,走过行政台,又站上最高的那一处城楼。
俯瞰之下,万民同庆。
晚间,楚喻雪醉醺醺地被一群宫人搀扶回来。
然后被守在承明宫的帝后接手,左未时抱着醉醺醺的小陛下,挥退了其他想要跟进来的人。
“师父,呜……好难受,想吐。”楚喻雪皱着一张娃娃脸,不住的往左未时身上蹭。
“这是怎么了?”左未时细心地将人抱着,就去拿一边放着的热毛巾。
早知道今日陛下不会那么容易回来,他一早便让人备好了醒酒汤和热水。
“陛下不能喝,便少喝些,他们不敢劝的。”
“不要!”小家伙使着性子,一把揪住左未时的领子,醉红着一张脸瞪着人,“我才没醉呢,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好好好,没醉没醉是,为师眼花看错了。”
左未时自然还是顺着小陛下的话往下说,小醉猫像是不知道自己对左未时而言到底是多大的诱惑。
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蹭,还软软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听得左未时心尖发烫,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只小猫扔上榻。
可是还不行,合卺酒还没喝,礼还没成,不能这般心急。
毕竟这辈子,小陛下为他穿上喜服只有这一次。
但想和小陛下亲热,什么时候都可以。
“陛下,先把合卺酒喝了,喝了我们就去休息,好不好?”
左未时心里的算盘打的噼啪响,今日可是不能再放过小陛下了。
这个月因为太忙,他都没能同楚喻雪好好亲近。
今夜要一次补回来。
“还要喝酒?”楚喻雪苦着一张脸,自恢复记忆后,平日里的矜持全没了。
没骨头似的软在左未时身上,勾搭着人家的脖子,不肯松手。
“可是我喝的好撑,那些大臣们灌了我好多。”
楚喻雪苦着一张脸,不太愿意的往左未时身上爬,嘴里还不住的哼哼。
“肚子好难受,师父帮我揉揉。”
醉了酒的小陛下使唤起左未时来可谓是毫不手软。
左未时失笑,点了点他的鼻头,又顺着小陛下的话,给他揉着肚子,“瞧你,他们灌你,你就要喝吗?”
“早知道臣便陪陛下一同出去了,好歹还能帮陛下挡挡酒。”
“不行!”楚喻雪迷糊着双眼,但语气却是很坚定,“你是我的帝后,不许其他人看。”
“只能给我看。”
楚喻雪疲惫的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享受着左未时的按摩服务。
却不知他这一句话究竟在男人心里点了多大的火。
左未时按在他腹部的手一紧,意味深长的捏了捏他腰腹间的软肉。
小陛下长得很好,皮肤很白,腰只有纤细,好像他一只手都能掐断。
又很耐不得疼,欺负他一次,他能哭上好久。
“好,只给陛下看。”左未时心头火热,手下的动作也开始不规矩。
这本来便是他同小陛下的洞房花烛夜,他无需顾忌什么。
“陛下现在想看吗?”
左未时凑近,将唇瓣贴在他耳廓上。
呼吸间的热气直往他敏感的耳垂上飘,楚喻雪红了脸,软软的抵着左未时的肩。
“看什么?”
这话听着,就有些明知故问了,楚喻雪一出口便后悔了。
“想看什么都行。”左未时眸色晦暗,又在小陛下腰间揉了一把,“今晚,我是陛下的。”
在这只小臭猫的挑逗下,左未时承认,他扛不住了。
“在看之前,陛下,先把合卺酒喝了。”
“礼不可废。”
更何况还是一生中唯一的婚礼。
“噢。”
这次小陛下很配合,只是因为醉酒身上还使不出什么力。
是靠着左未时把他抱过去,又给他倒了酒捏在手里。
合卺酒一喝,这最后的礼也算是完成了。
左未时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一把将小陛下扛在肩上,几步到了床边,不是很温柔的叫人甩在床踏上。
俯身便压了过去。
“陛下……我的小七……”
楚喻雪红着脸由着他折腾,甚至还主动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只是手臂还有些颤抖。
“说好这次会补偿师父的。”楚喻雪红着脸道,“师父可得抓紧机会。”
楚喻雪知道,说出这话对左未时会是怎样的刺激。
可他还是说了。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赶上着给人家把自己送上去。
左未时呼吸陡然间粗重起来,他一把拽过龙榻边床幔上绑着的红绳。
在楚喻雪还没反应过来前,先是捆住了他的双手。
又是解了小陛下的艳红色发带蒙在眼上。
“……师父。”
身子受制,再加上视力受阻,楚喻雪有些慌乱,直往左未时身边凑,贴着人才勉强觉得稍微安心一些。
“可以解开吗?”
楚喻雪弱弱的抬腿碰了碰他家师父的小腿,软软的撒着娇。
可这次,左未时没再惯着他。
被钳制着,楚喻雪看不见眼前,而他家师父动作很急。
像极了一只饿狼。
楚喻雪被自己这个形容逗乐,却在左未时咬上他肩膀时,闷哼出声。
果然,可能不是狼,那一定是狗。
怎么老有喜欢咬人这癖好?
楚喻雪缩了缩身子,左未时却以为他是妄图逃跑。
他不慌不忙的看着,最后就在楚喻雪快要靠到墙角时,才伸手拉住人的脚踝,一把将人拽了回来。
“陛下,乖乖的,别跑。”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这就想跑了,要是他真的做了什么,那还不得在他怀里哭成泪人?
左未时强势的将人制住,不留一点余地。
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时,左未时呼吸粗重,再也克制不住的吻了上去。
烛光摇曳了一整晚。
只能隐隐听到房间里有软软的止不住抽泣的声音,还有男人的轻哄。
陛下新婚这几日的早朝自然是推了。
楚喻雪缩在左未时怀里,好久才肯起身。
随便一动腰间就是一阵酸软,楚喻雪没控制住就往后倒,被左未时眼明手快的接住,再度落在怀里。
“陛下先别乱动了,想吃些什么?臣去拿。”
“或者是要不要喝水?”
左未时出神地想,那嗓子过度使用了一晚,现在应该很难受吧?
“要~”
有人服侍楚喻雪自然是高兴的,他伸长了胳膊,靠在两边的软枕上,乐呵呵的看着左未时为他前后忙碌。
一股油然的幸福感,疯狂滋生。
那是他的师父,爱他宠他的师父。
这几个月,楚喻雪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无论何时总有左未时贴在他身边。
要吃要喝的,都会被代劳。
楚喻雪乐得轻松。
唯一不好的就是,每天晚上都会被他家师父里里外外的欺负一遍,导致第二天更没精神。
楚喻雪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得给左未时立个规矩。
不然,就他家师父这体力,他一辈子都别想上早朝了。
但目前他也只是个随便想想。
也新婚燕尔的,他突然在他师父耳边说这些好像不太好。
比起他这边,太子的日子更不好熬。
宋寒之是一个严格的老师,小太子虽然聪颖,但到底没读过几本书,很多东西都不懂。
要教就只能从头开始。
可从头开始,任务繁重,楚桑淮到底也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即便是很努力也无法将那么多的知识吃透。
每每,小孩子受了累,就喜欢跑到楚喻雪这里。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左未时每每想同小陛下亲热时,总有一个小团子在他之前拱进了小陛下怀里。
左未时:“……”
“怎么了?可是课业太重了?”
楚喻雪揉着小家伙的脑袋,心里止不住的松了一口气。
感慨楚桑淮来的真是时候。
“师父教的好多,我学不来,小舅舅,我好累。”
这才没几天,原本精神奕奕的小家伙现在像是霜打的茄子。
耷拉着脑袋,没什么精气神。
“还是课业太多了,回头同丞相说一声,减些吧,孩子还小,别逼太狠了。”
左未时却不乐意,他伸手轻轻抓住了楚喻雪的手腕。
“陛下可不能这般心软,丞相这般做自然有自己的理由,小太子毕竟未来是要继承大统,自然得严格要求,若是这点苦都受不了,将来如何治理好我大楚?”
闻言,楚桑淮抓着楚喻雪衣袖的手抖了一抖。
左君,真的很凶。
偏偏他小舅舅却对这个人喜欢的不得了,现在又成了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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