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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画符的(七野与八)


不知好歹,难怪绝后!
这两个人,谁啊?
切,都是什么玩意儿!
宿淮:“跟上。”
“你感觉到了?”陆霜白也低声道,“你是怎么感觉到的?”
李想一出现,他就看到了眼熟的黑气,并且黑气遍布李想的躯干,只剩一个头还没有被黑气完全吞噬,然而黑气加上红润到不正常的脸色,诡异极了,就好像是有颗红脑袋随着黑气飘到眼前。
“我闻到了不详的气息。”宿淮紧盯着前方藏青色的背影,厌恶道,“很脏。”
有些人的洁癖好像深入骨子里了,也是不容易。
陆霜白心里嘀咕,不敢说,便问道:“吕警官当时有去过李想家吗?”
宿淮:“去过,,他认为这只是孩子的恶作剧。”
恶作剧?这才不是恶作剧,这是明晃晃的恶意。
李龙的父母长辈一定叮嘱过他千万不要去后山,所以他才把几个孩子领上山后自己独自一人回了家。
并且在这前提下,几个孩子平均年龄都不到五岁的情况下,李龙就敢置其于不顾,不论他将几人带去哪儿都存在危险,看着大人们在天黑后焦急寻找还躲在一旁看戏,这不是“恶作剧”三个字可以去解释的行为。
反正他小时候干不出这种损事。
李龙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但绝非是出于好奇和不懂事。
要是出了意外,担责任的不会是小朋友,只要说一句“他还小,他还是个孩子”这话就能噎死人,大人没法拿小孩怎么样,且在青少年保护法下,一命偿一命的概率更是为零。
就算当时真的有小孩出了意外,他们要怎么拿李龙定罪?毕竟只是“孩子间的玩闹”,李龙只是不懂事带小伙伴们去了后山玩,是他下山后其余孩子们才出的意外,并不是李龙直接造成的,这样的不在场证明并不会让李龙得到应有的惩罚。
按大多数情况来看,赔点钱这事就算过去了,也只能就这么算了。
而李龙一家子绝非善茬,在他们手中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最坏的情况极可能连赔偿都不了了之。
宿淮又道:“他重点查过李想刚出生的孙女,没有被贩卖。也问过附近的人,他们一家对外说是想让孩子得到更好的教育,加上正好李想的儿子李志赚了钱,所以全家搬去青云县。”
“合法?”
“吕警官去查过,资金来源合法。”
那就奇怪了。
李想这面相,一双吊梢眼露出一半眼白,山根横纹深得大老远就能看见,是个脾气暴躁,自私利己,还有点小贪的人。他不是个会为孙女考虑的慈祥爷爷,也没什么财运,晚年生活凄惨,穷苦伶仃,儿子也不是个能干赚钱的。
拐角处,李想停下了脚步,他背着手站在一个年轻女孩面前:“哟,小南啊,这是去给李栋国他们送喜糖吧?”
“明天我们就搬去青云县了,要不要给你外公外婆他们带什么话?”
“哎呀,你瞧我这记性,怎么忘了他们三十多年前就没和你妈联系了。
“听说你妈快死的时候你打过电话给他们,怎么样,借到钱没?”
李想背着两人,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陆霜白只看到女生手上拎着一袋子喜糖,可能是觉得晦气,一见到李想就藏在了身后,打算略过他走人,没诚想李想迫切想炫耀自己要搬去青云县的事,也顺势一走堵住了女生的去路,让她不得不被迫听他说完话。
女生面无表情,面上是毫不遮掩的厌恶。
距离有点远,陆霜白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便问宿淮:“那女孩说了什么?”
宿淮一本正经道:“关你屁事。”
陆霜白双眼一眯:骂我?
你们妖真是好有素质居然骂人!!
“你们妖的九年义务教育,老师没告诉你们要懂礼貌吗?”
“……不是。”宿淮非常无奈,他是遵纪守法不骂人的好妖民,“是那个女孩说关你屁事。”
两人一路跟到了李想家。
李想家也是前些年的自建房,是合莲镇难得一见的一幢两层小楼,还带了一个大院子,看着比李栋国家新了不是一星半点。
陆霜白拉着宿淮躲到一颗大树后,用手比划道:躲这,别说话,观察!
宿淮动了动嘴,想说“他俩已经是隐身状态,不用躲”,看着陆霜白当小间谍当得津津有味,闭上了嘴巴。
人类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做人开心就好。
人类生命短暂,他不介意配合一下。
和李想一样干瘦的中年女人正在前前后后打包,看到李想回来了,连忙端茶倒水,还搬了张椅子出来,一脸的喜气洋洋。
形成对比的,是身后抱着婴儿,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李家儿媳。
她面带犹豫地盯着公公,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挣扎再三还是抱着孩子回了屋。
陆霜白神色严峻:“你闻到了?”
宿淮没回答,但脸色也没多好看: “你看到了?”
看到了,四团人形大黑气!
闻到了,一家都是不详的味道!
突然,一大团黑气从屋里快速移动,硬生生撞上女人,巨大的推力让她不得不后退数步直到撞上屋门,同时,一道暴怒响起:“妈的,走路没长眼睛啊!”
这、这团黑气声音怎么像个小孩?
随着黑气从屋内跑向屋外,陆霜白不禁瞳孔一缩,再三确认下,他真的没有看错。
这团黑气十有八九是李想的孙子,李龙!
为什么说是“十有八九”,因为李龙的情况比李想还要严重,身上的黑气几乎要把他吞噬,仅剩一双眼睛和一个头盖骨。
一开始,因着屋内光线的原因,再加上树叶对视线的妨碍,导致陆霜白以为这是在无阴之凼里看到的那团黑气也跟来了。直到黑气暴露在充足的阳光下,他才真真看清,这其实是一个人。
一个快要被黑气吞没的人。
如果说刚才四个人的情况让两人意识到了情况的严峻,那李龙的出现,结合现在的情况来看,这里的事态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宿淮使了个法术暂时关闭嗅觉,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个味道。
对于瑞兽来说,分辨气息不单单是指人类认知上的香和臭,还包括了对某一特性的判断,并且对瑞气和不详的分辨能力,可以说是达到了极致。
而这个味道……
厌恶,肮脏,浓郁,还有……忍不住想去依赖的诡异感。
这种想让人去依赖的味道让他感觉十分的熟悉,熟悉到……心脏似乎要跃出胸口,随之向往。
定了定神,宿淮压低声音:“你看到了什么?”
陆霜白没有犹豫,直接道:“除了李龙,其余四个人身上都只剩下头部没有被黑气缠着,李龙严重点,只剩下眼睛以上部分。这个黑气,看起来和曹学姐家的,和无阴之凼的一模一样。”
虽然他现在对宿淮还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但如果这个时候不说清楚,到时候遇到危险,只会把自己置入其中。不如索性讲个清楚,让对方也有个准备。
这里的邪妖显然是条大鱼。
想了想,陆霜白单手放在嘴边,低声分析道:“这两家人好像都有问题,却又让人看不懂问题出在哪儿。”
“你看陈晓梅和李栋国夫妻俩的面相,三个人有血缘关系,极大可能陈晓梅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李栋国那番话看似给我们解释了,说白了就是把我们推回来,压根没说到重点。还有他那句‘你们想知道的’,你不觉得奇怪?我们一开始就说了是来普及科学的,压根没问李家宝报警的事,他为什么要那样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几个孩子下山后没有出现和吕警官他们一样的症状,你要是说那神婆是真的有点本事的,我是不信的。”
他和爷爷走山南北这么多年,十分了解现在玄学界人才的败落,更别说这里藏着一只大邪妖。若刑警们的情况和这邪妖有关,自问自己,连他也没把握能祛除邪妖的法术,别说一个名不经传的“神婆”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在这家人身后,看看能不能捉出幕后的邪妖。
“还有一点。”宿淮沉声道。
陆霜白:“什么?”
宿淮目视前方,漆黑的瞳孔竖起,隐隐泛着金色的幽光,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几分严肃。
顺着宿淮的视线,陆霜白只见李想的儿子李志也从屋里出来,他双手各拿一只大编织袋,装上了一辆破旧的黑色面包车,又返回到屋内搬东西。
随着对方身影消失,陆霜白耳边炸起一句令他毛骨悚然的话,只听宿淮沉声道:“李龙和李志已经死了。”

上午还是晴空万里, 一到下午,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两人没带伞没雨披,赶着浑身淋透前回了宾馆。
宾馆大厅闹闹哄哄, 里里外外好几圈人争论不休。几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站在其中, 争得面红耳赤。
“抓住这个女的带回去!”
“我管你是谁, 我们是这边的民警,得听我们的!”
“金丰扬!你还想不想在这混了!”
金丰扬一掌拍开前来攥住他衣领的手,双臂大张将李南挡在身后, 急得满头大汗, 看向一旁大吼道:“崔哥,你没事吧?”
崔岩被两三个民警夹持着, 反手背在身后,手腕一扭动, 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从手筋传来,顿时让他失了力气。
下午突然下起了雨, 他和金丰扬刚好在附近,于是便回酒店拿伞, 无意中发现这个名叫“李南”的人类之前见过桑蛮,还没问清楚怎么回事, 这些警察就来了, 说他和金丰扬两人盗窃警局内部资料,要带回派出所调查。
而李南的罪行更是莫名其妙, 说她来酒店非法卖y, 交易对象就是他们两个。
金丰扬力争:“你们这是胡说八道, 放了我们!”
“胡说八道?”其中一个民警冷哼一声, “她要不是来找你们俩,那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来酒店干嘛?”
“那不是李筱雨的闺女儿吗, 听说快要结婚了,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
“孤儿寡母的,娘又死的早,估计没教好吧。”
“啧啧啧,为了点钱,真不知廉耻。”
带有指向性的话让众人准确的理解了话中的歧意,李南躲在小民警身后,双手紧握成拳,面色煞白。
这些人……口说无凭,凭什么随意侮辱她妈妈?
随着围观群众越来越热烈的探讨,一番推搡下,一声惨叫让众人的议论戛然而止。
“你他妈的——放开我!”
宿淮一手拿捏住牵制着崔岩的民警,毫不留情地拖着手臂将人扔向一边,伴随着一道轻得完全可以忽略的“嘎达”一声,民警手臂脱臼。与此同时,一张灰黑色的符纸从他的衣袖里掉出,飘落在地。
视线没有落在这符纸上半眼,宿淮长腿向前一迈,右脚准确踩住符纸压在脚底,淡然的眼神清冷得像是外头深秋的雨。
明明没说一句话,只是光站在那儿,周身气势足以震慑周围一圈人,偌大的酒店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陆霜白在宿淮动手那瞬间扶起瘫软的崔岩,奈何崔岩块头太大,妖身颇重,没把人拉起来,他倒是一个踉跄。
“怎么样,没事吧?”
“手……”
崔岩气息虚弱,两手垂在两侧,颤抖不已。手腕上的动脉清晰可见,却不是常见的青色或者蓝色,而是诡异的黑色,像一面错综复杂的蜘蛛网,一直向上蔓延。
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陆霜白并不敢轻举妄动。
身旁有人递过来崔岩被摔烂的手机,是那个被李想拦在路上的女孩。
女孩面色煞白,但是眼中却不见丝毫慌张,见陆霜白看向他,还镇定地点头致意。
金丰扬跑过来解释道:“她是李南,来酒店找你们的朋友,叫什么桑、桑蛮?我和崔哥回来的时候听到她在问前台,崔哥找她问话,接着俩人说了没几句,这几个民警就来了。”
帮着陆霜白将崔岩平躺在地板上,金丰扬继续说道:“崔哥当时想打电话给你们,但是手机被领头的那个民警抢走摔烂了。”
金丰扬扬了扬下巴示意,正是那个和宿淮叫嚣的老民警。
“你这是袭警,妨碍公务懂不懂!”老民警音量拔得老高,“我有权利将你们这几个人拘留!”
“谁给你的权利。”宿淮神色一凛,“宁江警局请我们来调查,你们倒好,试图给我们扣上莫须有的罪名,那我是否可以怀疑你们在案件中动了手脚所以做贼心虚?”
“胡说八道!是你们在镇上鬼鬼祟祟的,还让金丰扬这小子调取了村民的信息挨家挨户地查,谁知道你们打着什么算盘!”
“对,我们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我们有义务保护大家的安全!”
“我们没有接到上头的通知,谁知道你是不是编的。我们镇子安全得很,哪有什么大案子要查。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带头的老民警在合莲镇出生长大,做了几十年的民警。他的脸早被这里的家家户户熟悉,相比于“从宁江来的警察”,这里的居民肯定对于熟人更加信任。
就这么三言两语下,几人挑起了大家对于自身安全问题的重视,纷纷倒向老民警那边,警惕排外的目光在几人脸上一一巡视。
“吓死个人啊,小伙子长得人模人样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哦。”
“我这几天一直看到这几个人跑来跑去,不知道在干嘛。”
“看着不像是警察啊,贼眉鼠眼的……”
你才贼眉鼠眼。
你全家都贼眉鼠眼。
心里正嘀咕着,陆霜白见宿淮难得眉头一皱,显然对于这样的情况不擅长应付,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场合,他突然有点想笑。不知怎的,看到宿淮束手无策,他脑中突然闪现昨天开罚单时宿淮盛气凌人的样。
啧啧,给妖开罚单能开出统领三千大军的气势,面对人却憋不出一句话,一点儿也不像威名远播的宿氏保险呢。
陆霜白明白保险不能断的,他忍住嘴角的抽搐,把崔岩交给金丰扬,走到宿淮身旁,大声道:“谁再闹,一律按妨碍公务处理。”
他们欺软怕硬,那他便狐假虎威。有人的拳头硬,就会有人怕挨打。
顿时,议论声戛然而止。
当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时,大多数人不帮亲不帮理,更倾向“保命”。
看效果不错,陆霜白掏出证件,亲自举到老民警眼前:“这是我们的证件,看清楚了?”
酒店大厅的灯光从两人头上照射下来,正好露出了证件上的底纹反光,是华国警务人员的统一标识。
老民警眯起眼仔仔细细辨认了好几遍真假,碰触到某三个字时眼神一顿——侦查局。
对于这个部门,他印象深刻。
二十多年前,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刚刚入警局的菜鸟,半夜接到电话被叫醒,赶到警局后才被告知宁江市的领导突然来到他们这个小破镇搜查一个潜逃犯。
对于他们这个小镇子来说,平时处理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个潜逃犯逃到这里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新闻,是以他们这些小年轻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协助搜查。
最后在天亮之际,据说他们捉捕到了犯人。
在撤离现场时,他不小心把脚腕扭了,落在了莲花山上。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偶然看到市领导和两个年轻的男人上了山,并且下乡时高高在上的中年男人竟对着两个小男孩不停弯腰鞠躬,毕恭毕敬。
后来在一位喝多了的老民警口中得知,那两个男人隶属于华国的侦查局,而这单位担任着非一般的地位,只有少数一部分华国高层才知道。
地位有多超然他不知道,不过他记得很清楚,那两个人穿着鲜艳怪异,却都长着一张特别好看的脸,就和眼前这几个人一样。
对于这三人的身份,他们早就接到通知,说是会派人来普及科学教育,但是并没有说过三人的具体身份。
而那个女人……
妈的,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居然还敢坑他!
心思一动,老民警变脸变得比唱戏的还快,连忙赔笑道:“原来是宁江的兄弟,对不住对不住,这是个误会。这样,你们三个继续查案子,需要什么和我们说,我们一定配合。不过你们身后的李南,我们得带走。”
“我们接到举报电话,李南非法卖y。”
老民警一边说着,其余几个民警一边靠近李南,试图将人带走。陆霜白起身,拦在李南前,语气不容置疑:“抱歉了,李南你们不能带走,她得配合我们调查。”
“她得配合你们的什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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