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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受的两个攻跑了!(散星湖)


正想扭动门把开门时,房门却被从里面打开,穿着病服的梁山月站在门边,在见到他的一瞬间扬起笑容,接着,晏云清被他拉住手,跌入了暖呼呼的怀抱中。
下一刻,他被梁山月一把抱起,吓了一跳,没拿东西的手下意识环住梁山月的脖子。
梁山月仰头看他,咧着嘴,很快乐地笑。
“亲亲~”
他喊了一声。
……他说了什么?
“轰”地一声,晏云清错觉自己脑子冒烟了。他直愣愣地看着梁山月,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这才交往不到半个月啊,梁山月已经能面色自如地说出那么羞耻的话了吗?!
梁山月仍然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亮亮的,像是在无声期待着什么。
既然……既然是他想要的话……
晏云清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最终闭了闭眼,低头快速在梁山月的嘴角亲了一口。
没想到,率先提出这个要求的人却愣住了,动作像是被按了暂停键,脸却像蒸红的大虾似的,越来越熟。
“你,你……”梁山月呐呐着,“你亲我……?”
“干、干嘛?”晏云清也慌了,“不是你让我亲的吗?”
“我什么时候……”梁山月慌里慌张了好一会,终于反应过来,“不是,你听错了,我只是想叫你的昵称嘛……”
哦,原来叫的不是“亲亲”,是“清清”啊。
晏云清感觉自己羞得快蒸发了,恼羞成怒,“给我练练普通话啊!!!”

第83章 谈心
晏云清屈起手指在梁山月额头弹了一下,力道不重,甚至没留印,但梁山月戏瘾大发,“嗷”了一声,甚至艰难地挤出一两滴泪花,“哇,你打我!清清,要亲亲嘛——”
晏云清一手抵住他的额头,坚决拒绝,“别闹了,夜宵要撒了——”
他们打闹一会,动静有点大,门板突然被敲响,护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语气严肃,“病患和家属不要打闹!”
被教训了,两人立马停下动作,隔着门板和护士道歉,认错态度良好。
待到护士离开,晏云清推了梁山月一把,“伤好得差不多了?”
都能把他抱起来了,看样子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梁山月凑过来抱他,这一次很规矩。他半抱着晏云清,大半体重压在他身上,眼神投到他手里的夜宵,动动鼻子嗅了嗅,“好香,是什么?”
“烧烤。”晏云清让他支起小桌子,将烧烤放上去,“徐时景要对付你?”
“嗯。”梁山月不太在意地应了一声,好奇地翻动袋子里的烤串。
“徐时景现在可真的有能力对付你,你不害怕?”
听到这,梁山月抬眼看想晏云清,仍然笑着,“他真想对付我的话,我也没能力阻止啊。”
晏云清:“……”
这倒是。
“再说,不是还有你吗?”梁山月弯起眼睛,“如果我破产了,我就去你手底下打工,你会收留我的吧?”
晏云清被逗笑了,“我可不想搞职场潜规则。”
他笑了几秒,笑意渐渐收敛,“如果他要对付的是我,你会怎么办?”
梁山月停顿几秒,面上的笑意霎时消散了。
“你不高兴,对吧。”晏云清盯着他,“这也是我现在的心情。虽然他的行动暂时停留在口头上,但我还是生气。所以就算你无所谓,我也要管。”
意思就是,这件事他一定要想办法阻止。
梁山月静静地盯着他,看到晏云清都有些不自在了,他突然又凑上来蹭着晏云清的头发,“你好爱我哦。”
晏云清:“……你正经点。”
他算是发现了,自从开始恋爱之后,梁山月是越来越喜欢撒娇了,原本那些无处施展的绿茶技能也通通用在了他身上。
被训了几句,梁山月收敛了些,和晏云清一同吃完夜宵,开始讨论如何解决这次的事件。
他们必须想办法让徐时景放弃抢夺《不见山月》这部剧的男主角,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失去他所依仗的力量——也就是易临铮的势力。
这件事说难不难,唯一的环节就是说服易临铮收回徐时景代理家主的身份;说简单也不简单,因为从几次接触来看,易临铮显然对徐时景执念慎重,很难被说服。
晏云清轻声叹气,“明天去看看易临铮吧。”
时隔几天,他们再一次来到易临铮的病房,他比起刚醒时状态好了一点,但也不太多。
所幸晏云清他们来的时候,易临铮正处于清醒的状态,看着他们的眼神暗淡无神,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梁山月拉过来两把椅子,和晏云清排排坐在一起,支着手臂,听晏云清跟病床上的人沟通。
“你醒了这么多天,感觉怎么样?”晏云清并没有选择开门见山,而是先跟他寒暄了一句。
易临铮瞥了他一眼,并不搭话:“有事?”
晏云清微笑着,“你醒了这些天,徐时景来过么?”
提起关键词,半死不活的人终于有了点反应。易临铮动了下身体,没说话。
徐时景没来,所以他不回答。晏云清对此心知肚明,于是他深深叹气,意味深长道:“你为他付出许多,他倒是没想过多来看看你……像个空巢老人似的。”
易临铮:“……”
这话说得尤其扎心。
他给了徐时景自己千辛万苦累计下来的巨量财富,对徐时景而言,这与养育之恩相比较也不为过,但堪称掏心掏肺的他却被获得了一起的徐时景抛弃在病房中,一次都没来探望过,着实凄惨。
易临铮显然被刺到了,呼吸急促许多,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
晏云清挑眉看他,“要给你顺气吗?”
他被瞪了,于是颇为遗憾地收回手,“易临铮,你对现在的徐时景究竟了解多少呢?你有没有想过,经过无数次重生过后,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晏云清刻意加重了“现在的”几个字,他看着易临铮逐渐平复呼吸,静静等待对方的回答。
“……你是想说,徐时景已经变了一个人,我的一切付出都是不值得的?”易临铮缓缓扬起嘴角,“哈,晏云清,你这是得不到就要毁掉吗?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诋毁他。”
晏云清:“……什么?”
“他获得了我的帮助,不必再受你的桎梏,你很生气吧?”易临铮越说越激动,“他逃脱了你的控制,是不是还对你放了狠话?你没有给你好脸色,也不打算跟你在一起,你就觉得他变了,你们这些肤浅的追求者就是这样!只有我,只有我知道他的抱负,明白他的难处,我重来了无数次,一次比一次要了解他,而你,你怎么好意思跟我说他变了?”
晏云清:“……”
梁山月:“……”
真是,好大一颗恋爱脑啊。
易临铮经历了太多次重来,一步步掌控全局,与周围人的信息差也越来越大。说白点,他知道的真相比其他人多太多,因此逐渐形成了固执己见的性格,也可以称之为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傲慢。
具体表现出来,就是他完全听不进去其他人的异议。更何况异议的对象是他放在心上的徐时景,易临铮便更不会改变自己的固有看法,产生疑惑。
得到回答之后,晏云清便意识到他无法说服易临铮了。
再待下去也是无用,他干脆利落起身。
“我最后再问一句吧,”临走前,他道,“无论徐时景变成什么样,你都愿意支持他吗?哪怕他最终不会跟你在一起?”
易临铮冷哼一声:“不可能,他最终一定会选择我。”
晏云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和梁山月一同走出病房,在空荡的走廊中踱步。
“情况不算最差,”晏云清道,“易临铮果然有所求,他所追求的,就是我们的突破点。”
“他希望徐时景跟他在一起,只要打破他这个幻想就行了吧。”梁山月接话。
“没错,”晏云清道,“两条路,一条,让徐时景跟别人交往;另一条,让易临铮自己想通。”
“听起来都不太容易。”
“第一条可行性较高,让徐时景短择一个交往对象还是可以做到的,但易临铮貌似抱着‘其他人都是过客,我才是正宫’的荒谬念头,可能不会放弃;至于第二种方法……想要改变他的想法,那就需要好好计划一下了……”
他话音落下,身旁的梁山月突然顿住脚步,霎时出声:“谁?”
距离电梯不远处的拐角突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似乎是有人撞到了金属器具,两人对视一眼,连忙上前,在那人窜入应急逃生通道之前将人逮住了。
被抓的是个青年男性,长得人高马大,脸也算得上俊朗,看着眼熟。
他似乎觉得心虚,一直在躲避二人注视的目光,晏云清对着那张遮遮掩掩的脸想了一会,从记忆深处挖出了一段很短的回忆。
他想起来了,这是与徐时景合租的那个存在感很低的舍友!
如果他没记错,这室友似乎是个武替,也是爱慕徐时景的人之一,在原著中充其量是个体现主角魅力的小炮灰。
“你是叫……”晏云清皱眉想了许久,“杨修诚对吧?”
小炮灰惊讶地看向他,底气不足道:“……您记得我?”
梁山月:“你是徐时景的室友吧,怎么会在这里?”
杨修诚呐呐地说不出话,晏云清看了他一会,随口道:“徐时景让你来的?”
他脸上的心虚更明显了,看来猜对了。
已经被猜出是徐时景的要求,杨修诚知道瞒不过,主动坦白了,“小景说他担心病房里那个人,让我定期过来看看,如果出什么事了就要通知他。”
嚯。他自己不来,倒还记得派人来盯着,想来也是怕易临铮出了什么差错,导致他意外得来的东西尽数消失吧。
“就这么简单?”
杨修诚连忙点头,“是的,我没干什么坏事,基本就是看一眼就走。”
梁山月:“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杨修诚被问住了,磕磕巴巴道:“他……他没时间。”
两人又接连问了一些问题,确定了基本情况。
杨修诚对当前的情形基本一问三不知,他不知道病房里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徐时景叫他这么做的目的,徐时景叫他做这件事甚至没有任何报酬。只因为徐时景需要,他就来了。
杨修诚挠了挠头,笑得有些憨,“他很少需要我帮忙……我就答应了。”
果然是个标准的爱慕者小炮灰。
晏云清看了他一会,突然笑起来,金棕色的瞳闪着狡黠的光芒,“做人要懂得变通,如果想要得到徐时景的赞美,那就不应该只固守他给你的要求。”
杨修诚愣住,反应过来,连忙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姿态,“您请说!”
晏云清对他的好学态度很满意,“听着,病房里的是徐时景的恩人,给了他很大的恩惠,如果让他高兴了,徐时景也会很感谢你的。”
“哦哦,”杨修诚恍然大悟,“那我应该做什么?”
“那个病人名叫易临铮,双腿残疾,历经波折,性格古怪,对他的遭遇和如今的状态,我们都很痛心。”说着,晏云清应景地抬手按住胸口,“我看你还算健谈,可不可以拜托你,平常多抽出时间来跟他聊聊天,开导开导他呢?”
杨修诚眨眼,“就这么简单?”
晏云清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让杨修诚去跟易临铮聊天确实是临时起意,但并非全无计划。
要想改变易临铮的看法,那必然需要一个传递消息,且不会引起易临铮怀疑的中间人。
恰好,作为徐时景的室友,他了解徐时景,同时他又是个几乎无戏份的炮灰,跟易临铮构不成竞争关系。杨修诚充当这个角色实在再合适不过。
接下来就是等了。
在梁山月出院那天,庄正思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徐时景不打算善罢甘休,竟收买了原本愿意留下的投资人,使得庄正思一下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截止现在,已经有3个演员提出解约。”庄正思面色严肃,“再这样继续下去,拍摄将会被迫停止。”
原定的拍摄时间已经一拖再拖,再这样下去,项目就要黄了。
他们相对而坐,各自陷入沉默。易临铮费劲心力累积下来的人脉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现如今看来,除了等,他们确实没有其它办法。
梁山月深吸一口气,他转向晏云清的方向,声音放低,“如果我们脱离原著剧情的影响,是不是就能修正那些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有可能。”晏云清回答,“但关键是,我们都不知道方法。”
无计可施之下,人会有两种反应,要么无限焦虑内耗,要么直接摆烂——晏云清和梁山月都是第二种。
反正无法反抗,他们干脆和庄正思说清了其中利害,接着无奈地总结道:毫无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梁山月抬眼看她,最后道:“这次是因为我才让你们遭受无妄之灾,我很抱歉。”
如果不是他,徐时景也不会想到要对付庄正思。
听完,庄正思坐在座位上,沉思了很久。最终,她声音带着疲惫,道:“这个剧本我构思了很多年,一边完善,一边寻找适合的拍摄团队。最关键的主角,我找了将近十年。
“不只是因为我想让这个剧本尽善尽美,更因为,这是梁小婷的孩子的故事,是我的一场奇遇,她对你有想念和愧疚,我对你有怀念,所以我们对这个故事寄托了很多感情。”
说到这,庄正思笑了下,沙哑的声音满怀感慨,“但现在,我们找到了你。小婷她这段时间总是跟我说你,几乎分不出什么时间关心这个故事的拍摄状况——我并不是在怪她,只是我当时突然意识到,我们寄托在这个故事上的感情已经有了其他的落脚之地,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了。”梁山月眉目柔和,“但我还是想说声抱歉。”
“不用。”庄正思颇为潇洒地摆手,动作中途突然停顿半刻,她话锋一转,“情况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俩不会还是喜欢徐时景吧?”
她的眼神中显出几分警惕,仿佛只要他们俩中任一人说“是”,就要遭受一顿恨铁不成钢的教育似的。
晏云清和梁山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不喜欢。”
晏云清抿着嘴笑,放在桌下的手推了梁山月一把,梁山月便笑得灿烂,声音里的高兴藏都藏不住,“我正在和晏云清交往。”
庄正思缓慢地挑起半边眉头,眼神游移在两人之间,“……什么时候的事?”
梁山月:“就在我住院的时候,我跟他告白了。”
“哦?”庄正思意味深长道,“也就是说,你妈妈去看你的时候,你——哦,准确来说,是晏云清——竟然是在骗她吗?”
晏云清:“……呃,当时情况有点尴尬,对不起。”
庄正思:“算了。这是好事,梁小婷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天知道,当她知道徐时景竟然转而对付她们和梁山月的时候,哭得有多伤心,四分伤心被阻碍拍摄的苦命剧组,六分伤心梁山月和晏云清错付的真心。
庄正思这几天还苦于怎么安慰她,正好,梁山月和晏云清交往的事情应该能狠狠转移她的注意力。
徐时景的找茬暂时被几个人抛之脑后,庄正思和晏云清两人约好跟梁小婷坦白的时间,背着斜挎包离开了。
送走庄正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人联系了这段时间一直兢兢业业跑病房的杨修诚,约他出来见一面。
杨修诚到来的速度比他们想的要快,看着在对面座位上坐下的人,晏云清微微扬起嘴角,知道他没有消极怠工。
不过短短几天,杨修诚原本健康的面色便透出几分青白,眼下也缀着令人难以忽视的眼袋,疲累显而易见。
“情况如何?”晏云清推给他一杯咖啡,又递上糖和奶。
这段时间,他没让杨修诚做其它的,唯一的要求只有一个:跟易临铮打好关系。
杨修诚是个算得上健谈的人。他做了多年的武替,在各个剧组中轮转,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不夸张地说,他认为自己也算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一个卧病在床的富家公子,不在话下。
因此,在听到晏云清的要求之后,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未曾想到,他面对的易临铮竟然是个刺头。
他多数时候沉默着,就这么了无生趣地躺在病床上,充当一具死气沉沉的漂亮娃娃。
杨修诚一开始还斗志满满,换着话题跟他搭话,却被通通无视,问得烦了,易临铮便总会出言讽刺,三言两语就嘲讽得杨修诚差点道心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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