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变玩偶了吗(别慌找时光机)

他慢慢的走下了楼，餐厅里的落地窗能看到，太阳已经几乎落到了地平线处，橘红色给整个韦恩庄园渲染上一种美而热烈的氛围。
一顿晚餐后，韦恩夫妇对视，忍不住的笑容，布鲁斯就这样一刻也舍不得移开眼睛一样看着他们，然后获得了一个鼓励的拍拍，玛莎夫人更是一次又一次的帮他倒满了果汁。
对方似乎认为自己最爱喝的东西就是果汁一样。
晚餐虽然毫无声音，但是布鲁斯却头越吃越低，让韦恩夫人不住的微笑，他怎么是个这么害羞的好孩子呢？
不仅如此，在晚饭过后，韦恩夫妇今天似乎格外的兴奋，他们马上上楼郑重的换好了衣服，韦恩家主甚至跑到布鲁斯面前晃了一圈，直到得到了一个大拇指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布鲁斯就这样坐着，今天是最后一次答题的夜晚，而他只是安静的看着两个玩偶忙东忙西，他看到韦恩家主的领带换了又换，不知想起了什么，拿出了一张照片，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然后又换了一条领带。
以布鲁斯玩偶的视力和分析能力，很快就从轮廓判断出了那是一张小布鲁斯的照片，而这条领带无疑和小布鲁斯的小领带是同款。
另一边，韦恩夫人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她穿了一身优雅的浅粉色套装，看上去美丽大方，然而布鲁斯的眼睛却无法从她的项链上移开。
他攥紧了口袋里一直随身携带的冰凉圆润珍珠，竟然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
因为韦恩夫人的脖子上也带着一串珍珠项链，饱满圆润，更重要的是——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灰色的图框慢慢出现，似乎时刻准备着要将人送走，当然，是哪种送走就不好说了，毕竟送走也是有好有坏的。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他拿出了那张照片，轻轻的点了点小布鲁斯，韦恩夫妇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仍然跟随着他，走到了书房里。
电梯打开了，两个玩偶震惊的面面相觑，就像是从来不知道这里竟然有这种东西一样，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吗？布鲁斯玩偶发现自己竟然被干扰到无法确定。
他试过了，这个蝙蝠洞里不仅专门做了隔音，似乎——还做了吸引怪物的装置和防护。
所以——时间还在一分一秒地走着，韦恩夫妇好奇的看着这间蝙蝠洞里的一切，而布鲁斯玩偶直到，自己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金色边框的陷阱，已经很明显了，他是布鲁斯韦恩，但他绝不单单是那个花花公子，眼前的一切都告诉了他这个信息。
所以这份正确答案远远不止一个答案。
他应该要问问题的，这里是韦恩庄园，里面有一个蝙蝠洞，而韦恩夫妇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些都涉及到他的真实身份，涉及到他的另一部分基础信息——
很久，也许没有很久，他终于开口了，不仅仅是开口，他将口袋里一直用干净的手帕包好的珍珠，递给了韦恩夫人。
因为对方脖子上的那条珍珠项链——竟然和这个珍珠完美匹配！
时间在过去了，他沉默着，没有开口。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他要确保能让韦恩夫妇回答，并且是决定性的信息，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很低很轻的声音，布鲁斯没有高声说话，那双蓝色的纽扣眼抬起，深深的注视着眼前两个似乎有些陌生的玩偶。
他问了，他只问了一句话：“父亲，母亲，你们过得好吗？”
这句话甚至不需要回答，只要点点头摇摇头就好，他也不需要得到这个答案，布鲁斯玩偶想道。
金色的边框浮现了，他要答上最后一个部分了。
“姓名：布鲁斯韦恩/蝙蝠侠，身份：富二代花花公子、城市义警。”
一片金色不情不愿地烙印了上去，甚至有些不熟练，可能是没有想到有人竟然能查出自己的双重身份。
当然布鲁斯会告诉他：不管是检查双重身份，还是假装双重身份，玩偶世界算是班门弄斧，踢到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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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更加强盛了，他知道，这是通关的标志，他要走了。一片安静，没有声音，他不需要两个玩偶的回答，他其实知道的，他是被玩偶世界模糊过的存在，这里所有人都不认识他，甚至连他自己也不认识自己。
然而，很温柔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他怔怔的回过了头，两个玩偶依旧是微笑着，他们说话了，他们回答了他的最后一个问题，也许不算是回答吧。
他们说道：“我们很想你，布鲁斯。”
金光吞噬了布鲁斯玩偶的身影。

“咦，这是我们的新成员吗？”
如果有任何玩家在的话,他们会发现之前的那些好像沉默寡言的白色幽灵npc们,此时活泼的聚集在一起，大家虽然都是白色布偶但是有着不一样的纽扣颜色，而且还做了很多不同的装饰呢！
现在发声的这个白色幽灵脑袋顶上就带了一个大大的红色蝴蝶结,歪着脑袋的时候，蝴蝶结也跟着歪起来，有一点像精心打扮过的西施犬，幼崽想道。
“咦,他好矮,看起来像一个娃娃！”
“他不是矮,他是一个小崽崽！”
“哇！他好可爱,我想把他抱起来！”
在一片七嘴八舌中，幼崽缓缓转醒，唔，好刺眼的白色，一大片的白色幽灵,除了零星夹杂在其中的一些彩色装饰品……
也许真的是因为这些彩色装饰品吧，卫斯理不仅不害怕,甚至还能从这些白色幽灵的纽扣眼里看到一种独有的纯真。
按照杰森哥哥的话来说,有种，嗯,哥谭大学生的感觉……
紧接着,这个红色的大蝴蝶结飘了过来，幼崽瞪了瞪眼睛,觉得这个幽灵玩偶又变得像一个晴天娃娃了，头顶着巨大的蝴蝶结，歪了歪头，他都有些害怕对方的蝴蝶结掉下来。
他在等对方说什么，有些紧张的样子，然而下一秒蝴蝶结幽灵只是飘过来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然后就又飘走了，接着就是另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幽灵玩偶，同样是碰了碰他。
像是打招呼一样，这些玩偶都来参加这个碰碰车的神秘仪式。
幼崽觉得被凉凉的布料略过了，视线望过去，似乎每个玩偶都有自己的小装饰，不仅仅是各色的蝴蝶结，还有的玩偶带着粉色的小围裙，或者是带着漂亮的宝石项链，大家就像是一群心思纯净的娃娃一样……
他也慢慢放松下来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变得很轻，蓝色纽扣眼往下看去，咦？
他好像也没有身体了，低头看去，并没有双脚着地的感觉，反而是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好像那种漂浮着的无重力生物一样，不过话又说回来——幽灵，就是无重力的生物吧。
幼崽好奇地控制着方向飘来飘去，旁边的幽灵玩偶们友善地让来了路，让新来的小崽崽能够自由的探索。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这简直就是一只袖珍小玩偶，即使是同样形态，这个缩小版的幽灵玩偶也过分可爱了吧！
小小的身子转着圈，蓝色的圆圆纽扣可能因为是小孩子的缘故比别人都大一圈，此刻白布上还形象的浮现出了画圈圈的红晕，和动画片里会出现的萌物形象一摸一样！
拜托！原来不管是什么东西的幼崽都这么可爱啊！
终于适应了新的身体，卫斯理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的确是纯白的空间，但是却不是瘆人的感觉，这里还摆着不少的绿植，被布置成了生机勃勃的样子。
“你们好。”幼崽尝试和这些看上去是友好生物的玩偶打了个招呼。
“你好！”“小崽崽好！”“欢迎来到灵魂工作室！”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本来有点小心翼翼地幽灵玩偶们像是被激活了一样凑了过来，大家兴奋的看着这个很少见的可爱小玩偶。
一时之间叮呤哐啷的声音响起，是玩偶们身上的各种装饰碰撞的声音，卫斯理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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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观察吗？“不愧是曾经经过钢铁侠特训的崽，已经迅速熟练的掌握了飞行技巧。
哟呼！小幽灵挂件！起飞！
卫斯理已经适应了自己轻飘飘的身体，此时跟随着蝴蝶结幽灵，像个小精灵一样环绕着飞舞。
“是的，不过偶尔我们也会有一些外派任务的！”蝴蝶结玩偶的声音很甜，听上去是个很可爱的小姐姐，幼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只连填充都变得干瘪一样的幽灵玩偶映入眼帘。
对方一反常态的没有任何带任何装饰，眼圈仿佛都黑了一圈，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的幽灵，也不开口说话，而是先沉默，就像是后仰着摆烂一样，然后再深深的叹了口气，靠在门边，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再也不要出外勤了！好讨厌上班啊呜呜~！”
幼崽被这浓重的打工人怨气震惊到，小声的说道：“出外勤这么辛苦吗？”
蝴蝶结姐姐安慰的碰了碰他：“别担心，他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啦！你还这么小小的，应该不会被派去外勤啦！”
幼崽学着她的样子轻轻的碰了一下那团好像蔫掉的幽灵玩偶，获得了对方一个突然元气满满的蹦跳：“啊！这是新来的小伙伴吗！我送你一个我捡到的珠串！你可以挂在身上，很好看的哦！”
“咦？”幼崽没想到只是路过就获得了一个新礼物，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飘过去：“我好像没有什么礼物可以给你……”
“没关系！没关系！你看，是不是很好看！”说是珠串，其实是一串彩色的石子和羽毛组成的项链，完全契合了喜欢五颜六色的幼崽审美，蓝色纽扣眼直勾勾地盯着，没好意思继续拒绝了，卫斯理在心里想，自己之后也会送给他漂亮的装饰品的！
彩色串串有些大，滑落到了小幽灵玩偶崽的腰间，噔噔噔噔，现在一个打扮的好像热带风情，穿着草裙的幽灵幼崽突然出现！
嘿！如果晃悠起来还有清脆的响声呢，幼崽扭动着完全看不出腰肢的身体——草裙舞！启动！
是让各位监护人看了大惊失色的热带风情幼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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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领到了属于自己的工作桌子上，幼崽看着屏幕里的玩偶，突然大惊失色，不是，这个黑毛线团，这个蓝色纽扣眼，这高大帅气的身形！这不是布鲁斯吗！
旁边的工作桌上是黑框眼镜玩偶，他探过头来看了一眼，也大惊失色：“竟然真的有玩偶会被分到寂静之地吗？”
这一声让各个摸鱼的幽灵玩偶都赶了过来，有个幽灵慢慢悠悠的飘着过来，然后在幼崽一脸懵的表情里塞了一只真的咸鱼玩偶过来，大方的说道：“礼物！”
好的，现在是一只名副其实的摸鱼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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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来，玩偶们叽叽喳喳的挤在一起，围观这个神奇的灵魂。
黑框幽灵锐评：“被分配到寂静之地，他应该是个疯子吧。”其他幽灵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那可是灵魂囚塔的最底层，一般玩偶怎么分也不会到那里去的，所以大家才在这里集体围观。
幼崽靠着咸鱼玩偶，思考了一下，还是肯定的反驳：“不是的！”布鲁斯是一个精神状态良好的厨房杀手大帅哥！才不是什么疯子呢！
不过——
画面还在继续着，实时转播着这个无声世界的情况，围过来的幽灵也越来越多。
有热心的带着毛茸茸耳朵的幽灵玩偶开始给幼崽解释这个世界的规则：“其实就是要重新认出自己啦~”
“但是别人不一定会回答你的问题，这么大一个城市里要锁定自己的身份，约等于大海捞针啊！”幽灵玩偶们齐齐叹了口气，都很不看好这个神秘玩偶。
“啊……”卫斯理的叹气更长，好想托腮在桌子前啊，热爱玩双重身份的布鲁斯这下简直就是给自己加上了地狱难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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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们还在观察着屏幕，双方的时间流速似乎被调整过，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屏幕上就已经快进到了——空手夺白刃且反客为主的抢钱环节。
幼崽表情复杂：really？真的吗？哥谭首富这样谋财吗？
不同于一开始的消极加不信态度，随着玩偶世界的进行。
屏幕上宛如身临其境的放映着，幼崽专心致志地盯着。
看到布鲁斯救下了偷轮胎的小孩子的时候，幼崽不自觉地飘近了一点：对啊，布鲁斯不要瞎想啊，你可不是什么小混混，你是超级厉害的蝙蝠侠！
怪物出来的时候，幼崽也跟着紧张的不行，甚至情不自禁的也安静了下来，生怕自己的声音也惊动了这些怪物一样。
那些形状狰狞的怪物竟然是从缝隙里涌出来的！看得玩偶都要起鸡皮疙瘩了，有种无孔不入被窥伺着的感觉，真的很吓人——
不是！这个玩偶世界是不是对布鲁斯也太不友好了，为什么这么难啊！
“这个玩偶好厉害啊！“不知不觉身后的观众已经排排飘，幼崽猛地一回头才发现，自己身后就像是有个电影院一样，一排排的幽灵玩偶挤在一起，大家专注的看着屏幕上的玩偶，一个个张着嘴震惊。
“揍他！出左拳！打到了哦耶！”
“好帅！他会救玩偶哎~呜呜，我好像有点犯花痴了哎~”
“哇！他黑吃黑哎！太酷了吧！”
好嘛，你们这是当成动作电影看了是吧。
幼崽不自觉地想骄傲的挺起小胸脯，那是布鲁斯哦，布鲁斯本身就是很帅气的！更不用说他还是蝙蝠侠了！
只是这身份好像只是给布鲁斯增加了更多难度啊，不同于身后看电影的玩偶们，幼崽是真切地捏着心在观看的。
“他好会问问题啊！”幽灵玩偶们的心思似乎都非常统一的格外单纯，已经完全把布鲁斯当成帅气主角看呆了，此刻看到对方卡着骷髅玩偶的头问问题，也只觉得对方真的很会，这才是能够得到不撒谎的答案的方法啊！
而随着玩偶游戏进程的继续，幼崽果然在心里想道：这根本就是豌豆公主的故事翻版吧，但是——幼崽仔细地观察着那两个玩偶，那是布鲁斯的爸爸妈妈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布鲁斯和两个玩偶相处的画面，明明根本就没有任何声音，布鲁斯还表现得有些尴尬和拘谨，但是幼崽就是有种纽扣酸酸的感觉。
不仅仅是幼崽，后面排排坐的观众显然也不例外，大家突然都沉默了，就像是越纯净的灵魂越能轻易感受到那种细腻的情感，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幽灵们都飘了飘，似乎是感同身受一样。
有玩偶忍不住轻声感叹：“最后一个问题了啊——”
玩偶们很久没有看到在寂静之地还能活这么久的玩偶了，大家都十分的投入，不仅如此，幽灵们心中都有止不住的疑问：他是为什么会落到寂静之地的呢？
那里不是只有疯子才会被扔进去吗？那可是灵魂囚塔的最底层啊！目的就是让玩偶失去自我，失去记忆，永远浑浑噩噩的活着，可是随着这一路的视角。
单纯的幽灵玩偶已经开始给布鲁斯鸣不平，明明感觉这个黑发蓝纽扣玩偶是个很好的玩偶啊，他们看着他会救下夜晚的女士，会给冷到的小孩子披上外衣，会保护素未谋面的一家人，他不像是个疯子，反而像是个——有玩偶小声的说，他像一个动画片里的英雄人物，行侠仗义呢！
而布鲁斯，他是疯子吗？他当然是！如果不是疯子，一个家财万贯的富家公子怎么会在夜晚去使用不致命却痛苦的暴力，让自己满身是伤，连脊椎都被人打断过，企图以一己之力去拉回一座不断沉沦的城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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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们都不知不觉的完全沉浸了进去，期待着这场游戏的结局。
和布鲁斯的视线一样，他们同样能看到那个金色的面板，除了卫斯理，没人知道那最终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他们都在期待他的最后一个问题，所有玩偶几乎都是屏息以待。
他会问什么？他会问自己过往的经历吗？他会问他们知道他的身份吗？他会直接问他们知道什么吗？以及，他最后真的能成功脱离这个寂静之地吗？
玩偶们都在心里默默的为他祈祷。
幼崽在心里更是反复预演各种plan，如果问出这个问题的话，那么可以得到什么回答推测，可以说不愧是蝙蝠侠带出来的崽了。
但是就像每一部悬疑电影都要有的反转一样，他的问题出乎所有玩偶的意料，他叫了这两个玩偶父亲和母亲，即使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认识他，他在寂静之地只是一个面目模糊没有身份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