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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驯染好像黑化了怎么办(蛙鸣蝉噪)


诸伏景光不免有些脸热。
但他收回眼神时不经意间扫过zero的表情,就像被泼了盆冷水,热度一下子消散了。
同期们都一眼意识到他借机牵手的心思,只有他最想传达心意的降谷零毫无所觉,自然地任由他拉着手腕,拧着眉纠结别的问题:“理事官找我有什么事?”
诸伏景光在心里叹口气,不管他怎么做,zero都能坦然地接受幼驯染的亲近,他也早该习惯这点了。
“不是什么坏事。”提起这个,诸伏景光的心情好了不少,他神秘地笑笑。
“警察协力章?”
降谷零望着肯定点头的高野理事官瞪圆了眼睛。
警察协力章是授予作出格外突出贡献的警队外人员的荣誉奖章。以降谷零在这次的案子中扮演的决定性角色,当然是足够授予此荣誉的,但考虑到波本被洗脑时期所犯下的罪行,降谷零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授予奖章。他对自己能以顾问身份外聘回公安工作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有些懵懵地听理事官详细讲述了等会儿授章的流程。
一出门,他就见到hiro等在门口,脸上是喜悦的笑容。
“听说高野理事官和上面扯皮了一个多星期,会议室的桌子都要被他敲穿了。”诸伏景光凑近他咬耳朵道。
降谷零瞬间反应了过来:“是hiro跟理事官要求的吗?”
“我确实在我的奖章定下来的时候问了理事官关于zero的事情,”诸伏景光笑了笑,“但在我说之前,理事官就在和上级反应zero的表彰问题了。”
“我……”降谷零难得有点说不出话,在公安工作过多年的他知道说服上面有多么困难。
他低下头拉扯着领带上的皱褶:“幸好我今天穿了西装。”
“zero拿一下,”诸伏景光把怀里的警帽塞给他,“我帮你整理。”
降谷零接过警帽才想起来说他会打领带,这条领带本来也挺服帖的,他只是习惯性地扯一扯。
但诸伏景光的手指已经勾住他领带的短端。他们本就站得很近,都不需要再往前一步。在领带间翻飞的手指调整了领带的长度,再轻轻拉扯,确保褶皱平整。
降谷零的视线从那双手上向上移,见到hiro低着头,刘海快要遮住专注于领带的眼睛。
而后诸伏景光拍了拍他的领带,退后一步,满意地点点头:“zero很帅哦。”
降谷零的心头涌起某种奇妙的情绪,被hiro隔着领带和衬衣拍过的胸口处仿佛留下了掌印的热度。他突然产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想要拥抱hiro一下。
不过一个瞬息间他就想通过来,这并不是莫名其妙的冲动。
就像hiro此时不由分说地帮他整理领带一样,他都能想象到hiro站在高层的会议室里,礼貌又坚定强硬地为他的警察协力章据理力争的样子。
尽管hiro在言语中把功劳都推给了理事官,但降谷零知道,作为这次案件中警队最大的功臣,且与他相处最多最有说服力的诸伏景光,是向高层争取的最有力的人证。
于是,降谷零遵从了内心的冲动,给了幼驯染一个大大的拥抱。
被抱住的瞬间,诸伏景光的心率飙升。
他的大脑在尖叫:终于成功了吗?他就知道,系领带这么暧昧的举动,就算是zero也能明白过来吧!
他准备良久的告白就在嘴边了,然而,还没来得及回抱回去的怀里骤然一空。
诸伏景光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终于看清了幼驯染脸上带着感谢意味的笑容。
他的心率啪地降了下来。
早晚有一天他会得心脏病的。
诸伏景光幽怨地想。
授章仪式的顺序是从三级荣誉开始颁发,一直到一级荣誉,最后是感谢警队外人员的帮助,也就是说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是前后脚上台。因为一级荣誉和协力章都只有一个人,他们俩便一起上台受章。
诸伏景光走到台上时才突然有些恍惚,将近九个月的卧底任务结束了,他又重新穿上了警服。
警察厅长官在警服的上衣右胸处为他别上了警察勋功章,比他想的还要大一点,底色是紫蓝色的景泰蓝,上面雕着闪着银光与金光的樱花结与日章。
他敬了礼,向台下看去。
哥哥和叔叔阿姨作为家属被邀请来观看授章仪式,坐在第一排。哥哥多请了一天假,昨天便到了东京,他们在叔叔阿姨家里补上了今年因为他卧底而缺席的新年的御节料理。
高也理事官坐在了前排的边上,一贯平静的脸上少见地露出明显的笑容。
在寻找高也理事官的时候,他还惊奇地见到了两个身影。柏原警部补坐在后排,旁边是那位年轻的搭档,他差点没能注意到。柏原警部补的脸上挂着微笑,年轻警官一副“后生可畏”的感叹表情,也许是说了什么,被柏原警部补拍了一下后脑勺,正揉着头。放下手的柏原警部补摇摇头,又用欣慰的目光看向他。
他的视线又回到前排。
同期们发现了他在看台下,萩原一边挤眉弄眼一边给他比大拇指,松田忙着指挥班长,而班长正咔擦咔擦地按着相机快门。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他买来偷拍zero的相机,一定是zero带来想拍他受章,结果自己也被叫上了台,只能让同期们拍下他们两个的照片了。
他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认识的人,收回目光,偷偷往旁边看zero受章。
zero被授予的警察协力章和他的奖章样子和颜色都差不多,只是大小和闪着的光上有区别。
在台下众人的目光中,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隔着一米远的距离,听着警察厅长官念出表彰。诸伏景光笔直地站着,目不斜视地坚持完这个过程。
在警察厅长官说完,掌声雷动的那一刻,他终于能看向身边的幼驯染。降谷零也正看向他。
他们相视一笑。

居酒屋里人声嘈杂,暖黄色的灯光照在木质桌椅上,空气中飘散着料理的香气。
“祝贺小诸伏和小降谷!干杯!”
萩原研二带头举起啤酒杯。
五个啤酒杯撞在一起,发出脆响。
在授章仪式结束后,刚好几人都不用加班,便约在了附近的居酒屋给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庆祝。
冰凉的酒液混合着细腻的泡沫滑入喉咙,留下满口麦芽的香气和一丝淡淡的苦味,诸伏景光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就听见萩原研二雀跃的声音。
“听说小诸伏要被连升两级,提拔为警部了?”
“萩原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啊。”诸伏景光感叹道,他自己都是前几天才听到高野理事官说起这件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上面还在商议。zero倒是已经收到公安顾问的正式聘请书了。”
松田阵平好奇地问:“顾问是不是薪水很高啊?”
降谷零和自己以前在公安时的工资比了比,笑道:“比公务员还是高些的。”
“那你们两个以后都在公安工作了?”伊达航问道。
“对,我们这两天就要搬家,”诸伏景光笑着说,“我们在警察厅附近合租了一个公寓,等过几天收拾好了你们再来玩。”
“合租啊——”萩原研二拉长声音,“挺好的挺好的。”
“我倒觉得hiro升警部的希望挺大的,”降谷零又把话题转回来,“你肯定是会升警衔的,要是只升一级,在授章的时候就会一起公布了,现在都还没通知,应该就是因为要直接升警部,才会格外谨慎讨论这么久。”
伊达航点了点头:“要是诸伏能连升两级,就是最年轻的警部了。虽然你进公安快一年,但按我们这一届的毕业时间来算才半年不到,职业组都还没升警部呢。”
按规定,通过国家公务员Ⅰ类考试的职业组一毕业就是警部补,任职一年升为警部。但他们四人都是参加国家公务员Ⅱ类考试的准职业组,毕业后的警衔为巡查部长,差不多得七年左右才能升为警部。
“所以那些高层才会磨磨唧唧的。”松田阵平嗤了一声,又突然兴奋起来,“说不定三十年后景老爷还能力压那些职业组,当上警视总监呢。”
诸伏景光开玩笑道:“好,我要是升上了警视总监就让你揍一顿,帮你完成梦想。”
大家笑作一团。
酒过三巡,伊达航起身去洗手间,诸伏景光也跟了上去。
“迪X尼乐园啊,”伊达航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是个不错的选择。”
“真的吗?”诸伏景光眼睛一亮,得到约会经验较为丰富的班长的肯定,他感觉对自己的告白计划又多了几分信心。
“白天可以尽情玩一整天,各种游玩项目,尤其是摩天轮,都是机会点,可以看气氛决定什么时候告白,如果前面的机会全都错过了也不要紧,最后放烟花的时候绝对能把浪漫气息推向最顶端。”伊达航讲得头头是道。
诸伏景光连连点头:“我已经做好攻略了。”
这攻略都做好几个月了,但是组织的事没解决之前他们两个都抽不出时间来,等乌丸莲耶被捕以后又因为善后工作和回归公安的诸项事宜忙得团团转,一直到这周搬完家之后,他们才能空闲出时间。
下个周末,他一定要邀请zero和他一起去东京迪X尼乐园,然后当烟花在头顶绽放之际,向zero说出藏在他心中很久了的心意!
他早已计划好了告白时要说的话,选定了一处既没有遮挡能欣赏到烟花,又没有太多游客挤在一起的地点,现在只差邀请这一步了。
诸伏景光脑子里一会儿模拟着想象过无数个版本的烟花告白,一会儿想着该怎么跟zero说想要一起去迪X尼。
zero不会笑他还是小孩子吧?
回到座位时,诸伏景光没忍住目光灼灼地看了一眼降谷零,得来降谷零一个疑惑地眼神。
在居酒屋门口和同期们告别时已经快十点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沿着河边往车站走。
四月的晚风还有一丝凉爽,路灯的黄光打在沿河的樱花树上,呈现一种温暖的淡粉色,花瓣透过光,比白日里均匀的日光下显得更为通透。
“又到樱花季的时节了呢。”降谷零站在树下仰头感叹,“真美啊。”
诸伏景光抬眼,还没仔细看樱花,就看到夜樱在灯下纷飞,飘落在降谷零的金发上。
他下意识地伸手捻起幼驯染发丝间的花瓣,却又忽地意识到现在的场景有多么暧昧。
夜樱下,他们两人间隔着不过一个身位的距离,他能从幼驯染的眼眸中看见自己。
如果他现在直接告白的话……
诸伏景光试图在脑海中搜寻准备了很久的告白词,却像被浆糊糊住了脑子又黏住了嘴。
等他再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走过河道,转弯向车站方向走去了。
他感觉手指上微微有些湿润,低头一看,原来是他把那片娇嫩的花瓣不知不觉间碾碎了。粉白色的花瓣被他搓成黯淡无光、拧成一条的样子。
回到家后,降谷零让诸伏景光先去洗漱。
镜子因浴室里的水汽而变得模糊,诸伏景光用手擦了两把,注视着自己在镜子中的脸。时不时滑落的水珠后,是他沉重下来的表情。
那些告白词在此时又变得清晰起来。
诸伏景光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那些都是借口。
没有时间,没有气氛,都是借口。
一定要在迪X尼告白也是他为了能冠冕堂皇地让自己拖延下去的借口。
他只是在害怕,如果是他的感觉错误,如果zero真的对他没有任何一丝爱情,一旦告白,他就会失去现在这样凭着幼驯染的身份,肆无忌惮地和zero亲近的权利。
这可真是怯懦又卑鄙。
他把冷水拍在脸上,感觉似乎冷静了一点,在浴室里收拾好情绪后,他才打开门出去。
“zero,我洗完了,你可以去洗了。”
诸伏景光探进幼驯染的房间时,降谷零正打包好了最后一点衣物放进箱子里。
降谷零站在床边,既不靠近床头也不靠近床尾;因为诸伏景光走进来,他背对着床;柔软的床铺已经预备好了迎接倒下去的人。
诸伏景光隐藏在心底的对自己的最后一点怒气,化为了砰砰砰的心跳。
就是现在。
心中有个声音这么对他说,比在樱花树下时还要高声。
就是现在!
降谷零跌倒在床上时心脏一紧,本能地想用手支撑住身体,但诸伏景光紧接着就压了上来。他不想一个起身把幼驯染顶下去,只能被迫地平躺在床上。
躺下看hiro的角度很新奇,hiro的脸颊上透着明显的红晕,他该提醒hiro不要用太高温度的水洗澡。
降谷零想问幼驯染怎么了,但诸伏景光的双手猛地撑在他的头两侧,他能感受到床铺凹陷下去。
诸伏景光没怎么擦干的头发上滑落下水珠,打在降谷零的脸上,却仿若打在他心里。
他注视着hiro因背光而显得比平时更加深邃的蓝眼睛,心脏飘了起来。
“——我喜欢zero,是想要作为恋人的喜欢。”
他飘起的心脏落到实处,然后像要弥补刚才飘飘然间的懈怠工作,剧烈又快速地鼓动起来。
“hiro是认真的?”他吞了一口口水,听见自己的声音问。
“认真!非常……”
诸伏景光的话没能说完。
降谷零抬起腰亲吻了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吓得一下子合上嘴。
但这个吻比他们在组织里表演的那个还要短暂。不过一秒钟,降谷零就往下了一点,唇与唇分开。
“我也喜欢hiro,是想要作为恋人的喜欢。”
降谷零发现说出这句话没有十几岁时的自己想的那么可怕。
他在漫长的时光中养成的习惯性的自欺欺人才更为可怕。
这些天以来,他不是没有发觉hiro的异常,但常年绕过某个答案的习惯让他忽视了存在于hiro与他自己心中的真实情感。在樱花树下,他便有了某种预感,然而他却逃走了,无意识地不愿正视自己的感情,还剥夺了hiro开口的权利。
他不过是在害怕那都是错觉,而放任自己陷入错觉中,就难以回到好不容易建立的与幼驯染的正常相处的行为模式了。
这可真是怯懦又卑鄙。
但苛责自己没有任何用处,况且如今意识到也不晚。
降谷零看着幼驯染睁大成圆溜溜的猫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那我们现在是在一起了吗?是真正的恋人关系了吗?”诸伏景光一瞬间回到了上一次“互相告白”的场景,压下了激荡在心头的震惊与惊喜,小心仔细地问道。
“如果hiro同意的话,”降谷零放松了力气躺下来,“要确认一下吗?”
诸伏景光愣了一下。
降谷零舔了舔嘴唇,笑道:“虽然我卷腹能坚持很久啦,不过还是hiro下来比较方便一点。”
诸伏景光忽然读懂了降谷零的暗示。他缓慢地曲下手臂,改为用手肘撑着床垫,几乎贴在了降谷零身上。
这个过程缓慢到降谷零被诸伏景光湿漉漉的头发滴了好几下水,他不满地在新晋恋人刚靠近到可以称得上是耳鬓厮磨的距离时,便张开嘴舔了舔对方的嘴唇。
而后便是顺理成章了……
“对不起,zero还没换衣服就把你推到床上。”诸伏景光坐在降谷零的床上道歉道。
“反正明天就要搬家了,要是因为这种事情又错过互通心意的机会才更难受呢。”降谷零笑了笑。
屋子里突然沉默下来,只有降谷零拿毛巾给诸伏景光擦头发的细微摩擦声。就好像从幼驯染突然飞升到情侣关系,他们间的无话不谈反而消失了,多出些陌生的尴尬。这和滴水的头发有一点关系,但不多。
诸伏景光终于忍受不了地开口:“我能说吗,zero?”
降谷零和他异口同声地说出来:“你的吻技真的很烂!”
诸伏景光争辩道:“我还没预习到这一步呢!是因为看到zero一副很有信心的样子我才上的……”
“我是对你有信心!”降谷零揉着毛巾下的脑袋,“hiro把我摁在床上的时候不也很熟练吗?害得我以为你特地练习过。”
“是练习过……在组织那次的时候你说壁咚有冲击力嘛,我就把壁咚床咚之类的都学习了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诸伏景光趁恋人愣住扯回毛巾,仰起头看过去,正见到降谷零转为了“你都练习这些了肯定是你的问题”的表情。
他连忙继续说道:“zero你还用了漱口水!就是你看起来早有准备我才放心跟上你的。”
“我只是预防,因为hiro在河边樱花下的时候一副想要告白的表情,”降谷零纠结了一下还是诚实地说道,“我怕是我自作多情,但又怕有个万一,总不能接吻的时候还是满嘴酒气吧。”
“所以还是zero先认定告白之后会接吻才会导致这种结果吧。”诸伏景光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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