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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驯染好像黑化了怎么办(蛙鸣蝉噪)


所以今天虽然穿着并不习惯的睡衣,在解决了幼驯染的问题,没有听到hiro的动静之后,降谷零选择快速地进入睡眠,争取更多的休息时间。但可能还是最近的状态不太好,他梦到了前世最后的时刻,那之后他应该就死了吧?
他摇了摇头,把前世呀梦呀的事放在一旁,看向诸伏景光。
而且做噩梦的事还被hiro发现了。又让hiro担心了。
“我只是偶尔做做噩梦……”降谷零用苍白的语言试图安慰幼驯染眼底的担忧。
但这次轮到他的话被打断了。
“zero,我知道了。”诸伏景光温柔地笑起来,“因为只有zero给我晚安吻,我还没有给zero晚安吻呢。”
诸伏景光反客为主地按住降谷零的手,然后躬身,以降谷零还没反应过来的速度,他的嘴唇落在降谷零的眉宇之间。
这个吻落下的速度那样快,却仿佛在他眉间停留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既轻柔,又给人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原本轻轻蹙着的眉头无措的舒展开,在光滑的皮肤上,他甚至觉得自己能感觉出诸伏景光唇上的每一条纹路。
降谷零的脑海抽成了一片空白。
他的额头像是被针刺一样火辣辣地烧起来,但很奇怪,他脑中唯一浮现的念头又与额头的感受截然相反、互为矛盾。
——hiro的嘴唇,好软。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诸伏景光的动作而去,却见到幼驯染笑得两眼成了两弯月牙:“晚安吻。这样的话,zero就能睡得安宁一点了吧。”
落下这句话的诸伏景光不再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被子,侧卧着躺下,背对他睡了。
从他的视角,只能见到hiro因为在枕头里滚来滚去,乱糟糟翘起的黑发,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而这时,降谷零才找回身体的控制。
他颤悠悠地伸手,摸上了自己的额头,滚烫得像是在发烧。
他的手滑落下来,顺势捂住了脸,同样烫手。
糟了,他好像被噩梦吓出毛病了。
他蛄蛹着翻身,和幼驯染背对背,面向方向另一侧,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Round 3】
【回合结束!】
【双方选手打成平手!】

天蒙蒙亮时,降谷零醒来,大脑一片清明。
他仍维持着背对着诸伏景光的侧卧姿势,这一侧的肩膀被压得发麻。
最后几点才睡着的?降谷零自己也不知道。也许他根本没有睡着,只是闭上眼睛,光怪陆离的画面像梦一样让他误以为自己成功入睡了。
那些画面中有些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是过去或刻骨铭心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的回忆的片段,有些是他的大脑自行产生的虚构的幻想。但画面聚焦的焦点几乎全是同一个人——
诸伏景光。他的幼驯染。现在莫名其妙变成了他的男朋友。也是正躺在他旁边的人。
降谷零小心又小心地翻身平躺下来,尽量不打扰到床上躺着的另一个人,揉了揉发麻的肩膀,悄悄看向身旁。
hiro睡得大概比他好点,姿势换为了俯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为了呼吸而稍微朝向他这一边,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他们的距离经过一个晚上,变得更近了,两个枕头快要连在一起。借着窗帘缝隙中隐隐透出的晨光,他都可以看见hiro的睫毛。
如果他再翻一个身,正对着hiro,就会刚好从自己的枕头滑落下去,和hiro几乎头抵着头吧。
降谷零抹了把脸,往外挪了挪,以免这种情况不小心真的发生。
平行世界的幼驯染竟然喜欢他……
降谷零终于有空闲的时间来思考这个让他震惊的事实。
那前世的hiro有可能也……?
不不不。
降谷零赶紧否定了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奇怪问题。
不同的经历造就了不同的人。这个世界的hiro和前世的hiro不是同一个人,他不能把二者混为一体地看待。
前世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曾经有过悸动,那也不过是青春期泡影般的错觉。
降谷零咬住脸颊内侧的一块软肉,呆呆地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雪白的天花板像一块幕布,映着他回忆中和前世的hiro共度的日子。
小学、中学、大学、警校、组织,在hiro牺牲以前,他的每一个人生阶段hiro都未曾缺席。他们一同从稚嫩的孩童成长为可靠的搜查官,共同描绘着梦想。
他们可以无所顾忌地和对方分享自己的内心世界,想法、梦想、恐惧、喜悦种种感受。不需要言语,他们也可以理解、接纳对方。他们相互尊重、欣赏、关心,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
hiro对于他来说,就像空气一样,理所当然会在他身边,是他灵魂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们的关系早已超越了荷尔蒙引起的脆弱吸引,而是更深远、更复杂的……
但对于这个世界的hiro,却不是这样。
失去幼驯染的hiro,正在青春期时期对幼驯染的执念越加胀大,最终被hiro当做了喜欢。
降谷零叹了口气:所以还是波本的错。归根结底是组织的错。
不过,他先前就已经为自己规划好了一条既能击垮组织,又能把hiro拉回正途的两全其美的路径——第一步,一边顶替朗姆的位置,一边向hiro表示出自己的身不由己,第二步,在hiro劝诫下为爱跳反,第三步,把组织打包送给公安。
除了第一步看上去有些漫长。
降谷零摇了摇头,果然不能有一刻休息,还是得继续工作。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先翻看了这六小时内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
忽然,一条信息吸引了他的目光——宾加得到代号了。
在刺杀池田知事的任务中表现出色,后续又独自完成了组织的考核任务,宾加还没成年就得到了boss的认可,继承来自父亲卡莎萨的代号,不过使用的是卡莎萨的别名宾加。
降谷零审视着手机上的文字,原先在他脑内初步计划、还未成型的想法逐渐搭建起了一个框架。
从他计划要上位时便在考虑,要做朗姆的位置,他就不能像以前的自己和贝尔摩德一样做独来独往的神秘主义者,就像朗姆有心腹,琴酒有固定的行动小组一样,他最好也组建一个用得顺手的代号成员团队。
但问题是,在他能使唤的动的成员里,综合前世的印象和这个世界里的成绩来看,他满意的只有寥寥几个人选,其中两个还是库拉索和宾加。
从上次给情报组的众人布置任务时的情况分析,库拉索虽然对他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敌意,但是她是在场人员中唯一一个算得上忠诚于朗姆的人,就算降谷零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boss不会允许朗姆再出现了,但这也不意味着库拉索会轻易地放弃朗姆投入对手方的阵营。
至于宾加则更明显,他把父亲被杀的仇恨记在了琴酒和波本的头上,血海深仇下,很难收服这个自命不凡的少年。
即使是对于降谷零来说,想要拉拢这两人都是非常困难的任务,但高难度高收益,与十足的挑战性相伴的,是完成这一计划后能得到的潜在回报的丰厚性。
最直接的好处是他会得到两个很有用的人,间接的收获是把最可能的反对者收入囊中也能有效压制住组织内其他的反对声音,而他主要瞄准的是向boss展示他的识人用人能力。
过完这周,就要开始忙起来了啊。
降谷零放下手机,翻过身来,看着幼驯染的睡颜。
好在昨晚hiro应该已经接收到了他的暗示。
接下来,就让他们从纯洁无瑕的柏拉图式恋爱开始谈起吧。
诸伏景光埋头在枕头里蹭了蹭,眼睛半睁半闭地摸向床头前的手机。
点亮屏幕,显示上午8:12。
该起床了。
诸伏景光正准备爬起来,一回头才发现被人挡住了下床的路。
降谷零正面朝他这边,微微蜷缩着,金色的发丝垂落在脸颊上,睡得正香。
竟然还没醒吗?
诸伏景光想起降谷零昨天还在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睡眠很好、习惯早起。
难道是因为他昨天的“反击”而失眠到很晚吗?
诸伏景光皱眉回忆,昨晚他确实在意着降谷零那边的动静,可对方只是翻了个身,就再没发出声音,他等待着等待着自己先不知不觉地沉入梦乡。
还是……诸伏景光忽然想到更大的一种可能性。
是因为那个噩梦吗?
他记起降谷零紧锁的眉宇。
是什么样的噩梦会让降谷零露出那么痛苦的表情呢?
那场噩梦是偶然还是常态呢?
诸伏景光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思考一个可能:降谷零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在黑暗世界中如鱼得水,作恶就像吃饭喝水,对自己的罪行毫无愧疚。也许,降谷零一直因此深感痛苦,每晚每晚被噩梦纠缠。
他忍不住一路沿着这一思路思考下去。
降谷零心中的某个地方,还藏着他熟悉的zero,zero没有改变,只是受到组织的压迫,不得不用尖牙利爪保护自己。
更有甚者,他说不定是被逼无奈。
诸伏景光脑海中兀然闪现出他们刚重逢时降谷零曾经告诉过他,降谷零现在有两个妹妹。
他们似乎没有血缘关系,但降谷零称呼她们为“家人”。
莫非是因为妹妹在组织手里,zero才硬逼着自己做坏事的吗?
他差点为自己的猜测从床上蹦起来。
他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一套思路顺理成章,没有明显的漏洞,他恨不得现在就摇醒降谷零向对方确认。
但最终他还是忍耐住了。
事关重大,他应该先听听理事官的意见再做决定。
他看了看降谷零不同于昨日的平和的睡颜,还是放弃了起身的动作,重新趴回床上。
等过完这周,回到学校,他就去向理事官汇报最新的进展和猜测。
而在这之前,他就先和降谷零谈一场纯情的恋爱吧。
两位自律人士很难得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抱着某些共同的要“认真谈恋爱”的想法,下午本该一个学习一个工作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达成了一致,点了外卖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公寓客厅的超大尺寸的电视机上播放着他们随手选的一部平平无奇的爆米花大片。
但没人在注意电影讲了什么。
——感觉和平时跟hiro一起看电影好像没什么区别?是不是少了点恋爱感?
降谷零偷瞄着他与诸伏景光间隔的半人宽的距离,然后视线又落在了诸伏景光搭在沙发上,位于他们二人中间的手,陷入沉思。
握上去,还是不握上去,这是个问题。
——zero比他想象的,还要害羞好多……
诸伏景光眼睛看着屏幕,实际完全没听到电影的台词。
一坐下来就明显没看电影的降谷零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敢打赌降谷零此时一定是在纠结要不要握住他的手。
诸伏景光心中叹气:别纠结了zero,坐下来时不敢贴太近也就算了,他都专程把手放这里给人握了,握手难道也不敢吗,在医院不是还挺好的?
可喜可贺,在电影还剩三分之一时,在诸伏景光不懈努力地悄悄移近,和降谷零下定决心地猛然伸手的双重助力下,二人成功十指交握。
他们赶上了电影的高潮部分,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看完了主角拯救世界的宏大动作场面。
然后一直等到电影的片尾字幕表滚到最后,两只手才依依惜别。

夏日的阳光从一大早上就毒辣得可怕。
不知道是被太阳照得晕头转向,还是被乌压压的人群环绕着太闷热,诸伏景光站在警校的操场队列中,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过在降谷零家里住了一个星期,他就有点习惯时刻能看到降谷零的生活了,突然回到警校的集体生活中,他反倒觉得缺了点什么。
就好像,降谷零应该站在他的旁边一样。
“——诸伏,你的伤没问题吗?”
一直到松田阵平趁教官不注意悄悄跟他搭话,诸伏景光才从那种不真实感中解脱出来。
站在他前面一排的伊达航也回过头:“教官刚才跟我说等会跑圈你可以不去,你就去树荫下面休息吧。”
诸伏景光感受到了同期们关切的目光。
“没关系的,我是完全恢复好了才回学校来的,昨天去医院复查的时候,医生也说清洗和简单的运动都没问题了。”他笑着摇摇头,“缺席晨练这么久,我想尽快跟上大家的进度。”
“毕竟有新晋男朋友的细心照顾,难怪能好得这么快啦。”萩原研二用夸张的语气感叹道。
“同居啊,”松田阵平咂舌,“没想到景老爷的进度一下子突飞猛进。”
“小阵平,我早就跟你说了,人不可貌相,”萩原研二伸手勾住诸伏景光的肩膀拍了拍,“我们小诸伏可是该出手时就出手的男人!”
诸伏景光的脸腾地红起来:“不是啦,又什么都没发生……”
“萩原!”鬼塚教官气势汹汹的大嗓门穿透了半个操场,“你们在干什么?”
糟了,被教官发现他们在偷偷讲话了。
萩原研二的胳膊瞬间收了回去,脸不红心不跳地站直。
伊达航连忙横跨一步挡在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前面:“报告教官!萩原同学在关心诸伏同学的身体状况。”
“是吗?”鬼塚教官哼了一声,转而问道,“诸伏你怎么样?”
幸好有班长在。
诸伏景光在心里赞叹着班长极快的反应速度,立正了大声回答:“报告教官,我已经完全康复了。”
鬼塚教官点了点头,没再管他们,提高声音:“好。鬼塚班,排两列纵队,预备跑!”
跟随着人群沿着操场开始慢慢加速,诸伏景光刚松了口气,就发现自己被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一左一右夹在中间,伊达航领先一个身位回头看过来。
“刚才的话题还没有结束哦,小诸伏。”萩原研二幽幽地说,“什么都没发生是指……”
诸伏景光犹豫了一阵,还是向同期们说出了实情。
“……也就是说,你们都躺在一张床上了,最后却只亲了嘴角和额头吗?”萩原研二好笑地总结。
“小学生都知道kiss要嘴对嘴吧,”松田阵平抽了抽嘴角,“景老爷,你和他到底谁不行啊?还是你俩都不行?”
“我才没有呢。”诸伏景光立刻反驳,但“降谷零不会真的不行吧”这个想法还是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
同居的这一周中,降谷零总算习惯了能和他自然地牵上手,但身体接触的高峰就止步于那晚同床的时候了。到了第二天白天,降谷零火速下单了新空调,当天就换上,把他送回了客房。
“而且你们两个不是相互暗恋十几年了吗,好不容易重新相遇修成正果,就没有点……什么天雷勾地火的那种激情吗?”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其实我也觉得是不是有点……”
和想象中的honey trap太不一样了。
“哦?”萩原研二听到诸伏景光的话,挑眉问道,“所以小诸伏是想和对方更进一步的吗?”
和zero……更进一步?
诸伏景光的记忆又飘回了那个昏暗的夜晚,降谷零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他的眼睛无法聚焦。
假如那时降谷零没有偏头,他们是不是会货真价实的kiss?然后……
诸伏景光猛地摇头,驱散脸上的热意:“没有!我觉得就这样就很好了!”
“那景老爷干嘛要叹气啊,”松田阵平不解地说道,“就这么保持下去,享受你们当下的关系不就好了吗?”
“是呀,诸伏,”伊达航一边继续跑着一边回过头说,“没有人规定恋爱必须怎么样,只要你们双方都舒服就行。”
“班长和小阵平都说了很棒的话呢。”萩原研二笑着点点头,“而且我觉得,说不定就是因为你们太过珍视对方了,才会这么小心翼翼地开始一段关系吧。”
诸伏景光微微愣住了。
珍视……
为什么精通honey trap的降谷零在真的恋爱时却纯情得过分,诸伏景光思考了很久的这一问题忽然有了答案。
正是因为内心的感情太过汹涌,才会格外紧张吧。
他感到内心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酸涩。
诸伏景光咬牙暗下决心。
今晚和理事官见面,他要说服理事官,让他和zero认真地谈一谈。
如果zero不想在组织里继续这么下去了,他一定会救zero出去!
降谷零已经为他在组织上位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甚至远超他自己的预期。
他本来为拉拢库拉索和宾加研究良久,鉴于任务的艰巨程度,他最后为这两人各自量身打造了两套谨慎周密的计划。
针对库拉索,情况虽然微妙但并不是无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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