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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不早夭)


“也是,说到底还是你和他熟悉。”苏妙玲点头表示认同,“对了,萧东家已经走了有七日了吧?”
“嗯?约莫是这样。”江以宁恍惚点头,有些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说到这事了。
苏妙玲赶紧摆手:“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见你不像前几日那样闷闷不乐了,抱歉,又让你想到这些了。”
她有些羞愧,宁哥儿不提是好事,她还偏要插一嘴,真是管不住这张嘴了!
江以宁轻笑:“没关系的,走的时间越长,回来的时间越短。”
陆相容连连点头:“是如此是如此。”
话聊到这里,便再没有其他的事情了,苏妙玲和陆相容便起身告辞了,江以宁笑着将他们送走,还不忘将新做的饮品给他们带上。
待他们一走,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
倒不是怨苏妙玲提起了二寒,只是他本身就没有多高兴,都是收拾好情绪,做的万无一失才出来和他们见面的。
因着二寒常与他说,不能将自己的情绪累到其他人身上,所以再如何难受,他也不会叫她们瞧出来,反倒是差点被误会不念着二寒呢。
他不由得牵着嘴角笑笑,哪能事事都叫别人知道呢?
这事有严鸣帮着,他自然什么都不用操心了,照旧如之前那般在铺子里辗转,许是日日都无聊烦闷,情绪始终高涨不起来。
小夏哪里能见他这样,便提议道:“城外有寺佛寺,正君这样难受,不如咱们去祈福上香如何?”
“是正经佛寺吗?”他却是问道。
“阿弥陀佛,自然是正经佛寺,陵阳县百姓都去那里上香祈福呢!”小夏忙念叨着,“奴婢去叫阿义备马车如何?”
江以宁神思不属地点点头:“也好。”
语气这样魂不守舍,还不如去外面放空思绪,再者去祈福,希望能保佑二寒。
小夏想让他出去散心,一应都准备的很齐活,连嘴巴都不叫他闲着,点心都包了好几样,江以宁瞧着好似还带了几件衣裳,从严家借来的护院也紧跟着他。
一行人就这么出了城。
城外的寺庙确实出名,也是正经地方,赶了近半个时辰路才到了寺庙前。
正门两侧有两棵青松,还未踏进,就已经闻到了檀香袅袅。
“阿弥陀佛,施主安好。”头顶戒疤的年轻僧人对他点头,“若要敬香祈福,请随贫僧来。”
“多谢小师傅。”
僧人微微点头带着他朝里面走去,在外面只觉得安静,还以为不曾有人来,没想到院内都是来往的香客,但她们无一不是安静自持,神情严肃。
他虽不知寺庙究竟该是何样,但至少不是神母庙那般。
僧人带他到院内的祥鼎前,里面插着各式各样的香烛,他淡声道:“此处也可上香,里面则需要施主诚心前往。”
“我有带够香油钱的,五十两可够吗?”江以宁问的忐忑。
“施主误会,小僧只是提醒您要诚心,心诚则灵。”
“抱歉,是我想错了。”江以宁连忙道歉,复笑道,“那我自是心诚的,多谢您。”
“您请。”僧人说完便去接待其他香客了。
自觉闹了笑话,江以宁便更严肃认真了,他取了香点燃,默念心中所想,郑重其事地将香插好。
紧接着便抬脚朝大殿去,小夏便在台阶下等着他。
金殿内摆着庄严肃穆地佛像,各个面带微笑和悲悯,他虔心跪在蒲团上乞求。
一愿萧寒锦早日平安归来。
二愿普众书院能顺利建成。
三愿身边人皆能平安喜乐。
他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大智慧大格局,俗人所愿,唯有这些了。
佛祖良善,定会如他所愿的。
从殿内出来,他将带的五十两银子全都放进香盒中,缓步朝下走去,小夏瞧见立刻上前两步迎他。
“正君可要在寺庙小住几日?”小夏轻声询问。
江以宁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你似乎很想我来这里?”
眼看要瞒不住了,小夏轻笑:“可不是奴婢盼着您来这里的,东家临走前特意叮嘱奴婢的,说若您难以静心,便叫来这里,东家说这里僧人都尽职尽责,也不会出意外。”
怪不得。
他就说还瞧见小夏收拾衣裳了。
“还是算了。”江以宁微微摇头,“我来寺庙只是为了祈福,想见的还在家里。”
要他在陌生地方小住,怎么可能呢?
小夏没再多说什么,便又陪他回家了。
江以宁思绪纷扰,做了整整一夜的噩梦,天还未亮,就已经睡不着了,抱着萧寒锦的枕头,默然不语。
所幸,他的情绪并没有低落太久。
天大亮后,严鸣便亲自来找他了,他这才知道,县令几番纠结后,还是决定亲自见见他们,想再听他们说说更具体的事。
“县令大人同意了?!”

“你们在做的事, 本官已然知晓,你们可知这事若做起来,会有怎样的影响?”
赵砚稹端坐上位, 端着茶水, 边喝边问着。
他姿态放松自然,那神情像是全然没有将他们好做的事放在眼里,好似根本不相信他们会将这事做起来。
江以宁几人坐在下位,一时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要不要允准他们做这些事?
他微微偏头, 和其他人对视,就见他们面露难色, 显然已经有些紧张害怕了。
江以宁却是觉得有些不妥,他们准备充足, 严鸣也帮助他们做了很多, 这事放到县令面前时,定然是更加完整的章程,只需要给个准话, 答允或者不允就好。
但对方却要把他们都叫来,甚至还要问些奇怪的话, 显然并不是完全拒绝。
他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说道:“回大人, 在这之前,我们已知城内有很多书院, 都是极为华丽的,有功名之人也是层出不穷, 但书院的束脩和花销也不少,其中多是富户学生, 受教层面有限,思想意志不坚定,就容易受到影响,所以之前胡言乱语就戕害了百姓。”
“若是能让普通百姓或是愿意来读书习字明事理之人都能受教,便再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书中自有千钟粟,读书明理开智,断不会再为人蛊惑。”
他忐忑说完,自己还有些缓不过来,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只知道嘴皮子一碰一碰的,话就全都说出口了。
倒是旁边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微变。
赵砚稹沉默不语,像是在思索他的话。
就在他们以为要失败时,赵砚稹说话了,他摇头苦笑道:“倒是没想到,你们比男子还能干。”
“世间从没有男子能干,女子和小哥儿不能干的事。”江以宁下意识开口接话,接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喃喃道,“大人恕罪,是我自说自话了。”
“你说得在理,是萧秀才与你说的?”赵砚稹轻声问。
“是,他同我说世间从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谁也不能私自决定男子应该如何,女子小哥儿应该如何。”江以宁直视他的眼睛掷地有声地说着。
所以二寒也从不觉得他就应该在家里操劳,只要不违法乱纪,想做什么都可以。
赵砚稹点头:“他说得没错,书院一事我已然知晓,你们放手去做吧,我会盯着的。”
闻言,江以宁瞬间看向其他两人,三人对视,皆从彼此眼中看到惊喜与激动!
三人瞬间利索起身叩拜:“多谢县令大人!”
从县令府离开,几人精神都是恍惚的。
他们也是没想到县令居然这样简单就答应,也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说动了县令,更是惊喜书院有县令盯着,旁人想为难他们都要掂量着!
江以宁看向严鸣:“多谢兄长,这事少不了您在其中说和,您若是不嫌弃,不如和我们一起吃饭如何?”
“罢了,我与你们自然是不方便的,等萧弟回来咱们再一起聚。”严鸣说,“你们好生准备,有事便派人去寻我。”
“好!”
严鸣说完便快步上了马车,叫他和两位未出阁的一起用饭,保不齐要污人清誉的,还是不参与的好。
苏妙玲和陆相容听他这样说,更是对他高看一眼,城内的男子,也不全然都是纨绔子弟,可不就叫他们遇着翩翩公子了?
三人最近一直在准备这事,如今得了县令的指点,做起来便更有动力了,简单聊了几句,决定还是按照之前安排的那样继续做,现在只需要将这些落实。
最重要的就是书院的建造。
陆相容早就将看好的地买下,建造方面的银子则是由苏妙玲解决,三人各司其职,配合得倒是没有任何问题。
建造书院是最费时费力的,三人时常去盯着看,动静一次比一次大,不用多问,就知道是这三人要建书院了。
“好消息好消息!县城要建新书院了!”
“凡是想求学的都可以去,无年龄性别要求,姑娘小哥儿都能教,老弱妇幼都能学!”
一群小乞丐当街呼喊着,还没影儿的事,叫他们喊得振奋人心,凡是他们蹦跶着离开的地方,都能留下许多议论声。
眨眼一月便过去了,书院这事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江以宁也渐渐清闲下来,他开始雷打不动地每日都要去城门口的馄饨摊吃碗馄饨。
他时常吃的缓慢,每每都要等到小夏开始催促他才起身。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看到在等的人。
“走吧。”
小夏连忙跟着站起来,正君吃的哪里是馄饨,分明就是吃期盼呢。
她扶着江以宁上了马车,直到对方坐稳,才叫阿义驾马朝萧宅驶去。
江以宁沉默的坐在马车里,随意翻看着话本子,这次买来的话本不是很好看,读书人高中就要抛弃发妻,这样的负心人,仅仅因为他考取功名了,就将那些作恶的事视而不见。
实在荒唐。
“小夏,以后还是你买——”
江以宁话未说完,马车就像是遭到重击一般,他和小夏一时不稳,直接栽倒在马车里。
“正君!您没事吧?”小夏挣扎着要将他扶起来,可还没起身,马车便再次剧烈颠簸,她便又摔倒。
这一连番的举动惹得马儿不快,鼻息疯狂喷洒,然后疯了似的开始到处乱跑乱撞,直将他们全都甩了出去。
阿义和几位护院早就扑到了马背上,更是拼尽全力拽着缰绳,才堪堪将这牲口给制止,他们赶紧去搀扶江以宁和小夏,两人身上都有些污遭,江以宁更是浑身都疼。
护院们更是直接将身后撞来的马车给控制住了。
“其他都是皮肉伤,只是碰到骨头了,要疼上数日,我会开几贴药,内外兼服,会好得快些。”大夫说着还有些后怕,“幸好没有撞到眼睛。”
否则怕是要再瞎一回了。
江以宁显然也被吓到了,整个人都瑟缩在床榻上,被大夫这话挑得心惊不已,隐隐有要落泪的趋势,却都被他给憋回去了。
他长舒一口气:“小夏……”
“稍后我就去给她看,萧夫郎还是好生歇着吧,踝骨得好生养着才行。”大夫略严肃起来说着,那架势显然有准备吓唬他的意思了。
“好好……”江以宁连连应声不再说话了。
严鸣得知这事心脏都差点跳出来,紧赶着就来了,可内屋他不好进去,便抓着跪在地上的护院们询问。
一问才知道,在他们后面的马受了惊,直接就朝他们撞来了,越撞越疯,直把他们的马也给撞惊了,这才摔着江以宁。
严鸣咬牙:“废物!这么多人连一匹发了疯的马都控制不住!要那么有什么用!”
“兄长?”
“哎!宁哥儿你没事吧?你可不能有事啊!萧弟回来会与我生气的!”
“我没事,不要责罚他们了,多亏他们,否则伤的更重。”江以宁哽着声说着。
严鸣那哪还能继续责骂,瞪了他们几眼,这事便过去了。
只是他可不相信什么马匹受惊发疯,当下便拽着护院去瞧那户人家了。
江以宁到底还是胆子小,屋内没了别人,近身的小秋也被他打发出去,躲被窝里低声抽泣着。
他好似从没有像今日这样委屈过。
从前只有自己时,吃糠咽菜都不觉得苦,被李桂兰掐拧训斥也不难过,如今倒是知疼痛冷暖和孤单了。
更让他觉得难受的是,遇到这样的事,他满心都是要找萧寒锦倾诉,哪怕是挨骂也好,只是想看到他,可连这点小期待都没有。
哭得累了,他抹了把眼泪从被窝里钻出来,静静等着情绪和缓,又觉得自己刚才哭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吸吸鼻子,低叹一声,迅速将情绪收拾好,牵着嘴角笑了笑。
“正君,苏小姐和陆少爷来了。”小秋在外面小心询问,她也不确定正君愿不愿意见这两位贵客。
江以宁闻言便让他们进来了。
苏妙玲迈着稳健的步子朝床边走去,就见江以宁神色淡然,面带笑意地看着他们。
她微微皱眉:“有没有伤到要害?大夫怎么说的?”
“手臂上是擦伤,不要紧,踝骨有点伤到了,但静养着也没事,不用担心我。”江以宁轻声说着,全然看不出半分方才哭过的样子。
“那就好。”陆相容说完神色一凛,“定然是那些照顾的婢女小厮不当心。”
小秋浑身颤了颤,连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不敢说。
江以宁弯起眼眸,略带些撒娇道:“哪就那么娇气,而且也不能怪他们,后面的马车撞来的突然,都没反应过来呢。”
陆相容这才笑道:“听你的就是。”
“人没事就好,今日来得及,我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一会叫人给你送些补品来,你就先歇着,我们就不打扰你。”苏妙玲颇为怜爱地摸摸他脑袋,拽着陆相容离开了。
江以宁面上的笑意渐渐消退,他看向小秋:“我有些困倦,如果有客人来,就如实说吧。”
“是。”
另一边。
萧寒锦与蒋亦疏已是匆匆往回赶,这次去百香城收购得一批很不错的香料,香味清新持久,用来熏衣或是在屋内燃用都是很不错的。
一出门便是一个多月,萧寒锦早就归心似箭了,且他近几日总觉得心神不宁,不知道江以宁在家过得怎么样。
紧着就到了县城门口,等排查时都得下马车走过这段路。
卖馄饨的瞧见他乐了:“萧东家回来了?您夫郎前几日每天都来我这吃馄饨呢!不过这几日他不能来,否则就能第一时间瞧见您咯!”
“不能来?什么意思?”萧寒锦敏锐察觉到不妥,眉心都紧紧皱着。
“瞧我!您还不知道,前几日有马发了疯,把您夫郎撞昏死过去了!”这可都是城里人说的呢!

“江以宁!”
迷迷糊糊, 江以宁似乎听到有人在唤自己,他困倦地皱了皱眉,试图睁开眼睛, 想看看是谁这样着急的在叫他。
他慢悠悠睁开眼, 就瞧见面前有一道人影,还不等他细看,就被人抱住了。
“睡这么踏实,吓坏我了。”
“二寒……?”江以宁用力眨眨眼睛,微微推开对方的怀抱, “你回来啦。”
萧寒锦亲亲他额头,眼底泛着可疑的红, 分明只是一月没见,却像是隔了许久, 他垂眸看着江以宁, 小瞎子正无声哭泣着。
从前到现在,即便江以宁样貌穿着谈吐都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但他内里, 还是从前在万渔村的那个小瞎子。
他害怕给人添麻烦,害怕哭声会惹人讨厌, 连哭都是小心翼翼。
“我们江以宁越来越会撒娇了?”萧寒锦抱着他轻轻拍着,言语间都带着笑意, 他不敢轻易说那些哄人的安慰之言,只会让江以宁哭得更厉害。
“对不起, 我只顾着自己哭了,你还没吃饭吧?厨房有饭菜, 我还没有吃,只是想再等等, 没想到就把你等回来了。”他忙擦了擦眼泪,说着就要起身去厨房。
萧寒锦默然不语,突然就长叹一声。
片刻后,他说道:“江以宁,继续哭吧,摔下马车的事不是还没有告诉我吗?就当今日刚摔,所以快些告诉我吧。”
江以宁呼吸骤然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死死揪着萧寒锦衣襟,眼泪开始往外掉,他边哭边哽咽着将那日的事告诉他。
萧寒锦总认为自己已经很喜欢很心疼江以宁,毕竟前世今生,他早已将自己所有的温和和柔情都给了对方。
他也曾在对方身上体验过从未有过的心碎,他以为那已经是极致了。
直到江以宁说出那句话。
“我想回家就告诉你,但你不在,我就不知道该和谁说了。”
他们真的要矫情诉苦吗?
并不是。
他只是希望,他要看到萧寒锦时,他在。
正是因为明白这些,萧寒锦才格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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