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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不早夭)


江以宁学着先前学的那样问候对方,他拱手行礼道:“已经大好,劳大人挂心。”
赵砚稹微不可查的挑挑眉,他倒是没想到,这内室夫郎也能有此姿态,不由得更高看萧寒锦一眼。

第83章 商户
赵砚稹倒是并不在意萧寒锦先前所为, 他亦是有妻儿之人,因不愿她们跟随自己来陵阳县,便叫她们在府城安稳度日, 偶有时候会去看看。
虽说聚少离多, 但他心中也是有家人的,自然能理解萧寒锦那时的心情,定然是焦急万分的。
“都是小事,不必特意过来一趟。”赵砚稹笑说,“时辰眼看着还早, 我有心多留你们用午饭,但想来没有亦疏在, 你们二人也是不习惯的,我就不多留, 回去歇着吧。”
在他这里是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虚礼的, 他看得上萧寒锦,对他虽不会过于宽松,但也不会让他过于守繁文缛节。
都是虚的, 对方有心尊重他就好。
萧寒锦也明白他的意思,便当即将身侧的食盒递过去, 他起身告辞道:“知道县令山珍海味都吃遍,特意做了几道家常菜, 您若不嫌弃可以尝些,那我与夫郎便不打扰了。”
“去吧。”
赵砚稹抬抬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突然他想到什么,看向身侧的管家:“我记得库房还有一套笔墨纸砚, 给寒锦拿去,连那张书案也一并给他, 你夫郎在习字,用着刚好。”
最后一句是对萧寒锦说的。
他也不客气,立刻拱手:“多谢大人关爱。”
带着一只食盒来,走时却抬着桌子,偶有眼尖或是从这边路过的,都能瞧见。
居然能得县令的东西,谁不得张大嘴灌一口风?
事情也同样传到了商户们的耳朵里,他们有些本就不满外来人突然占地做买卖,生意压他们一头不说,现在连县令都这样向着,日后岂非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
孔商户家。
县城五大商户齐聚,都是为了探讨该如何应对萧家的“奇异宝斋”。
“若是由着他继续发展,那咱们五大商户还有何立足之地!”曹商户愤愤说着,这铺子一开,他们的生意瞬间不再像之前那样好。
拦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这种事叫他们如何能忍?
年轻的严商户拨弄着茶盖,轻笑:“那能如何?今日之事诸位叔伯可是都瞧见了,那时县令刚到陵阳县,我父亲与几位不也曾笑脸相迎,可送的东西都被退回来了,没人在那讨到好处。”
“荷叶轩也就罢了,谁都知道那东家是他外甥,可到了这什么萧家,竟也能得优待?实在可笑!”曹商户冷笑连连,他眼珠子一转,率先开口,“咱们定要想些法子,好好让他收敛收敛!”
话说的这样明白,反而没人好接茬了。
他们这些商户再厉害,终究是商户,若是萧寒锦去县令那告他们一状,他们也得惹一身腥。
得不偿失的事,谁愿意做,谁敢做?
曹成见他们不言语,瞬间有些气:“你们竟也畏手畏脚,如何能成事!”
“曹老爷冷静些,这事也不是朝夕便能做到的,何况他如今做生意妨碍的只有咱们,若是他出事,动动手指都知道是谁做的,这不是明摆着要引火自焚吗?”魏商户皱眉说着,他可不愿意冒这个险。
曹成一口气瞬间咽回嗓子眼儿,他就不信,若是五大商户都对他发难,他萧寒锦能应付过来?
严鸣轻笑:“各位叔伯可要考虑清楚,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真要走上那条路,我严家就不参与了。”
“严鸣,年轻人就该放肆大胆的做事,你可不如你爹当年!”曹成面带鄙夷,对他这吊儿郎当、胆小怕事的模样颇有些看不上。
“所以他如今不是遭报应了吗?”严鸣倏地起身,略拱了拱手,“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说罢便施施然离开了。
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自己是玩弄别人的老狐狸,实际上只是群上了年纪看不清情势的老东西。
他一离开,其他几位商户也有些坐不住了,心知此时就对萧家出手怕是太显眼,只能先暂时忍耐,以待来日了。
将人聚集在此的孔商户却始终一言不发,看着他们来,看着他们走,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老爷,您看……”
“都是群没用的东西!你派人盯着曹成,他要是打草惊蛇就不好了。”孔祥厉声说着,“至于严家那小子,不用管他,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不会对我们的计划有影响。”
“是。”
另一边。
萧寒锦对他们这些想法无从得知,一心都是管好自家的事,如今铺子生意红火热闹,江以宁的眼睛也很有治好的希望,他闲得无聊才会去在意别人的想法。
奇异宝斋热热闹闹的开着,每日都座无虚席,仅半个月的时间,撇开成本和器具消耗,就这么赚了两千多。
这数额惊的阿祥阿瑞都瞪大了眼睛,萧寒锦也同样觉得惊喜,尽管这点银子连在府城买铺子都买不出来,但在陵阳县已经十分多了。
只是热闹过后就是冷水。
“别高兴太早,年底税收也得交许多。”萧寒锦轻笑一声,且如今的商铺税收并没有明确规定。
得看铺子的收益、有无天灾、国运如何等等。
像他们这铺子,到现在一帆风顺,年底只怕是要交不少,他按照往常看的律法,粗略算了算,若每月都是这些所得,到年底,怕得交上千……
这盆冷水效果超然,他们瞬间就安静下来了,收入这么多,交的时候他们都不敢想。
“不过还未到年底税收时,一切都不好说,所以专注眼前就是了,做得好,年底再给你们两个涨涨月钱。”萧寒锦说。
他们两人的行事,他都看在眼里,该奖自然得奖。
“多谢主子!”阿瑞立刻扬声道谢,还不忘悄悄碰碰阿祥手臂,挤眉弄眼的,满脸都堆着笑。
一日的工作落幕,吃过饭,萧寒锦就放他们去休息了,他则是像从前一样,和江以宁去外面散步。
正是黄昏时,远处的火烧云宏伟壮观,迎着晚风,踏步在街道上,这时的铺子还未全部收摊,凡是入眼所见,他都要问问江以宁喜不喜欢。
他问,江以宁就点头。
原本是饭后消食,结果江以宁硬是吃撑了……
“问你就应,不会拒绝吗?”
江以宁欲哭无泪地被他拽着在院子里走圈圈,他真的一点都不想走,可若是坐下会窝着肚子,躺着也很憋得慌,整个人都难受的不得了。
他拽拽萧寒锦袖子,试图撒娇过关:“二寒,不走了吧?”
“不走?鼓着肚子睡觉?”萧寒锦边说着边去摸他,感觉他胃部都已经鼓起来了。
“你别摸!”小瞎子有些抗拒的说着,“你一摸,我就感觉果脯要从喉咙吐出来了……”
“……”
萧寒锦看着他,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已经这样,就只能多让他走走,否则积食胃要难受的。
他摆明不同意停止,小瞎子就只好继续走,只是步子比之前更沉重了些,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吃这么多东西了!
直到他躺下,外面月亮都挂老高了,他侧身抱着萧寒锦枕头,还有些不高兴:“非要我走那么久……”
“喂你吃的时候不会拒绝吗?”萧寒锦也毫不客气的欺负他,“嗯?现在知道怪我了?”
“谁说不会拒绝的!你就等着我拒绝你吧!”他愤愤不平地抬手捶在对方的枕头上,仿佛是把枕头当做他捶打。
萧寒锦不理会他这幼稚的举动,示意他躺好,给他敷药。
江以宁不设防,乖乖闭着眼睛等他给自己敷药,可药刚敷到眼睛上,就感觉自己枕头被拍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忍住,哼笑道:“被我发现了吧?你胆子好小啊,居然趁我不能动的时候才敢打我的枕头,你都不敢——”
话还未说完,唇齿便被对方堵住了。
温热的舌头在口腔内柔和缓慢扫荡一圈,扫的江以宁面红耳赤,彻底噤了声,连吭都不吭了。
这段时间他本就时常生病,身体虚弱,又走了这么久,不说话后就很快就睡着了。
萧寒锦给他换了药,也跟着躺下了。
现在每一日都是费劲挣钱的时候,他可不能懈怠。
与从前一样,江以宁醒来时身边早就没了人,位置都已经凉了,他默默蹭到萧寒锦的位置躺了会,才慢吞吞坐起来。
“正君,您醒了?”
听到动静,小夏立刻端着水盆进来:“温水已经准备好了。”
虽然刚伺候没多久,但她一直有注意夫郎的习惯,晨起一定要洗漱过后才能用早食,否则连嘴巴都不愿意张,更别提吃东西了。
江以宁轻轻点头,步伐虚浮地朝那边走去,魂不守舍地洗漱,吃早食……
“今日要陪您走走吗?”小夏笑问。
“要走走的,昨晚吃的梨膏糖很好吃。”江以宁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不知道白天吃起来,和傍晚吃,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他想到这些,立刻招呼小夏和他一起出去,因着前院离那条街比较近,就直接从前院出去了。
“阿祥和二寒说一声,我出门了。”
“是,正君。”
这称呼虽不是头次听到,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抿唇笑笑便带着小夏出门了。
只是刚抬脚,就猛的被人撞了一下。
好在阿祥和小夏眼疾手快,及时扶稳了他,否则真就要摔到地上去。
“抱歉,我并非有意,可有伤着吗?”
看到面前的男人,阿祥面无表情,内心却莫名生出一股怪异来。
江以宁尴尬笑笑:“没事,我眼睛看不到,吓到客人了,实在不好意思,小夏我们走吧。”
“好。”小夏赶紧扶住他。
出于她自己都不清楚的缘由,她下意识回头看,就见那位陌生男子,正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们。
不,准确来说,是看着正君。

“正君, 他一直在看您。”小夏低声说。
虽说来往奇异宝斋的客人有很多,但她很确定并没有见过那个男人,而且对方视线像是粘在了正君身上。
如何看, 都觉得有些不正常。
江以宁眼瞎心不瞎, 能感觉到那道犀利的视线,县城他所熟知认识的人里,从不会有这样无礼的人。
但他对这种视线并不陌生,自从二寒变得有本事,能赚钱, 村里人时常用那种打量的视线看他,像是在说, 凭他这样的瞎子,怎么能和对方在一起。
这人的视线, 给他同样的感觉。
“可能是有些不高兴咱们撞着他了, 二寒说了县城的人非富即贵,咱们惹不起,但总能躲着些, 若是再碰到这人,你就告诉我一声。”江以宁轻声说, “咱们也好警惕些,别再冲撞对方。”
小夏没多想, 痛快应了应。
他起的晚,这会时辰已经不早了, 太阳晒得人难受,刚走出去没多久, 就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他不是怕热体质,猛的难受起来, 就不太愿意继续走了,可若是叫他此时返回去,他也是不愿意的。
小夏张望一番,说道:“正君,不如您去茶馆等,奴婢去给您买?”
“不好,咱们快去快回吧。”江以宁抿紧唇瓣,若是细看,隐约还能瞧出有些发白。
小夏不敢再多说,说多耽误的时间越久,她赶紧跟着他一起去找卖梨膏糖的货郎了。
货郎向来沿街叫卖,只是今日他们一路从街口寻到街尾,才看到货郎的背影,对方许是有些疲累,右肩担着扁担,左边身躯靠着墙壁。
小夏立刻出声:“劳驾,我们想买些梨膏糖,可还有剩余的?”
无人应答。
江以宁莫名觉得有些心慌:“小夏,怎么回事?货郎走了么?”
“不知他怎么了,靠着墙壁不说话,奴婢过去瞧瞧,咱们多买些,省的明日还要再出来受累。”小夏说着就要往前走,却被江以宁拽住了,“正君?”
江以宁面色铁青,掌心也渐渐溢出汗,他颤抖着:“别、别去,快叫人,去报官……”
他闻到了血腥气!
极为普通的一日,陵阳县发生了一桩命案。
死者是县城周围小村庄叫卖的货郎,时常会去一些铺子里购买小吃食和物件卖,以此来赚些铜板糊口。
这样的人普通平凡,会和县城所有人有接触都不是奇怪的事,但昨日傍晚,萧寒锦还和江以宁买了他的梨膏糖,今日他就死了。
“你和那位货郎真的没有冲突吗?他死的时候只有你和你的婢女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恐怕只有你们知道。”
一衙役极为张狂地说着,看向江以宁的神情还有些鄙夷。
江以宁是见过尸体的,阿爹羞愧自杀,阿娘悲愤离世,是他一直守在灵堂前,是他和村民一起挖了能睡人的土坑,是他和村里人一起将爹娘放进去。
从那过去六七年,他始终都记得尸体冷硬的触感。
但他没想到,脏水会莫名其妙泼到身上。
“你、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和这位货郎只是买卖关系!”小夏壮着胆子反驳,却碍于对方的身份,声音时高时低,不敢多说分毫。
“买卖不成,愤起杀人的事也不是没有,你们现在就跟我们回县衙!”衙役压根不在意她说了什么,反正他是要把这两人关进监牢的。
江以宁摇摇头,拽着小夏步步后退,空洞泛红的眼睛盯着他:“你们真的是衙役吗?”
小夏还未走出几步就撞到了衙役,这衙役更是二话不说就要给他们定罪,他再蠢也是有限度的。
“我们不是衙役谁是!居然敢公然挑衅官差,我这就把你们抓起来服苦役,你这样的进了监牢,怕是要被玩——”
“你胡说!我认识县令,你若无凭无据就将我们抓去,我夫君知道一定会去找县令彻查这件事!”江以宁屏住呼吸,脑袋却嗡嗡作响
还有什么是他能拿来威胁对方的?
这里虽然不是闹市,但怎么会这么安静?
死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居然都没有惊动别人吗?
衙役不再说话,江以宁敏锐听到了暗处的脚步声,小夏轻轻扯扯他衣袖:“正君,好像还有其他人,那衙役去和别人说话了……”
“能看到脸吗?”
“看不到,但他衣裳布料很贵,若是再见到,我能认出来。”
“那就好。”
两人悄悄说着,江以宁突然嗅到了奇怪的味道,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响起女人凄厉尖锐的叫喊声。
江以宁突然意识到,他们似乎中计了……
真正的衙役到来后并没有立刻审问江以宁,反而对他表示了关心,并很快让其他人把萧寒锦喊来。
但凡是个正常人,就不会怀疑面前这个有眼疾的小哥儿、一个手无寸铁的十几岁婢女,能把一个常年做粗活的三十岁男人杀掉。
还是一刀毙命。
“不怕,只需要和官差说清楚来龙去脉就好。”萧寒锦抱着他轻声安抚着,“他们知道你不会做那种事。”
有眼疾的事暂且不提,就算没有,就江以宁这胆子,也就拿刀剁菜行。
因着有萧寒锦在,心落到了实处,便抽抽搭搭的将之前的事一字不漏的全都说了,包括有假衙役的事。
冒充官差,这可是要判罪的!
官差头领和萧寒锦对视一眼,觉得这事有蹊跷,对方大张旗鼓,甚至不惜引人入局,居然就只是为了杀害一个货郎吗?
“夫郎今日受惊,既然已经问清楚,我们便先离开了。”萧寒锦边轻拍着他后背,边对头领说着。
“萧东家慢走,若有其他事,我会让人先去请您和夫郎。”
“多谢。”
萧寒锦带着他们回去,方才被叫走时,正值铺子里人多的时候,见到他是被官差叫走,不禁都有些疑惑,有些甚至猜测他是不是犯了事。
但这会见他和夫郎一起回来,才稍微安心些,毕竟谁也不想在犯人的铺子里吃饭。
有好事的还多嘴问了一句,被萧寒锦搪塞过去。
他们刚回来,蒋亦疏紧跟着就来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住在县城,镇上没有能和他说到一起的人,颇有些无聊,便干脆追来县城了。
他原本正在自家酒楼里闲的托腮,听说这事后立刻就过来了,这其中若是没有问题,鬼都不信!
“二弟!”蒋亦疏急匆匆赶来,“如何?县衙那边怎么说?我弟夫郎柔弱不能自理,不可能做那种事,官差们可有查到什么?”
萧寒锦端着水盆还未走进屋,他低声:“蒋兄先去偏屋等我,待我将阿宁安抚好就去找你。”
“好好好,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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