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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不早夭)


傍晚时后,天空再次飘起雪花,萧寒锦也算是看出来了,月初迟迟不下,怕是这两日等着下大的,那雪花片和鹅毛一般,又快又密,片刻不看,就已经厚了一层。
这样大的雪一下便是好几日,村里都急坏了,不仅怕庄稼冻坏,连口里吃的都快没了。
也幸好他平时总会往回买东西,家里米面粮油不缺,小瞎子爱吃的点心零嘴也没断过,他们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屋内,小瞎子正翻着炭盆,他突然停下动作,侧耳细听着:“外面好像有人……”
“这冰天雪地的,谁会出门?”萧寒锦埋头写着字,最近闲来无事,他让萧永福雕刻了很多字牌,让两人描摹着学字,只留了一根神经给小瞎子,再没有了。
“是真的!”小瞎子皱眉,“好像是生哥儿的声音,我得去看看!”
他说着就站起身往外走。
萧寒锦赶紧放下笔捞住他:“我去我去!你在屋里等着,知道你耳朵好使,别急。”
“我们瞎子是这样的!”小瞎子一脸严肃,神情还微微有些骄傲。
萧寒锦拿他没办法,披上厚实的披风踩着雪就出去了。
他有时候甚至在想,小瞎子在意他是不是不如陈生多,否则这冰天雪地琉璃世界里,他说听到了陈生的声音,对方居然真的就来了。
他打开大门,就见陈生衣着单薄,抱着木哥儿瑟瑟发抖,裸露的皮肤红的不成样,甚至还有些青紫痕迹,眼神隐约有些涣散,看见他连眼泪都流不出了。
“救命……”

从桃花村到万渔村, 平时赶马车过去要两刻钟,听着自然不算远,也确实不远。
可今时今日, 外面雪地深厚难行, 道路上全都是积雪,陈生就抱着木哥儿徒步走来,萧寒锦不敢想他们走了多久,来时又是抱着何种心情。
他快速接过木哥儿,用披风兜住他, 也顾不得这里的男女大防,一手半揽着陈生就往屋里拖拽, 奈何陈生这一路来早就被快被冻僵了,他拽都拽不动。
好在萧永福听见动静出来, 给他搭了把手, 把陈生给抱进去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先去暖炕上躺着,阿宁去拿酒来,大哥得麻烦你去找阿祥阿瑞烧热水。”萧寒锦边安排着, 边把他们全都塞进被窝里。
陈生整个人都冻僵了,暖炕烧的发烫, 他却依旧如坠冰窖,颤抖着, 蜷缩着,却没有忘记拉着木哥儿。
萧寒锦看着他, 觉得他像是一只奄奄一息的虾,虽然和熟了的红虾一般弓着背, 但皮下的肉却是烂的。
大概是察觉到暖意,陈生的手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僵硬, 他默默将被子扯过头顶,盖住他和木哥儿,两人紧紧相拥着。
片刻后,被子里传出极力压制的细小呜咽声,那声音明明很微弱,却听得屋内众人心中酸涩。
江以宁更是从他们进屋后就泪流不止,这样的天气,能让陈生不顾木哥儿的身体跑来,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让他不得不路途遥远的跑来求助。
“二爷,热水烧好了,已经提到偏屋了,可以直接过去洗。”阿祥走进来轻声说,他突然觉得自己和阿瑞十分幸运,能在这样好的主家里做事。
萧寒锦碰了碰小瞎子,后者立刻会意,他缓步走到床边,连被子都不敢掀,轻轻道:“生哥儿,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带着木哥儿去泡泡好不好?对身体好的,他还这么小,不能留下病根。”
“等你泡完澡,我们再好好说话,我一直都给木哥儿备着点心,每天都盼着你们来,木哥儿肯定特别饿了,你让他吃点好不好?”
江以宁细声安抚,每一句话都得带上木哥儿,他知道陈生现在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儿子了,只要为了木哥儿好,他什么都愿意做的。
话说完片刻,一只红肿的手便从被窝里伸出来,掀开被子,不假他人之手费劲的抱起木哥儿,颤抖着下地。
王秀莲也闻声过来,她是女人,在这里更方便,萧家兄弟便去萧永福那边了,阿祥和阿瑞继续去烧热水。
陈生小心翼翼将木哥儿放进木桶里,自己也跟着脱掉衣服进去,轻轻撩着热水往木哥儿身上洒,小心翼翼抚摸着他身上的伤痕。
王秀莲只一眼就落泪不止,她初为人母,最是敏感母爱泛滥的时候,生哥儿身上乌团遍布,后背有些地方还红肿着,手臂和腰间更是没一处好地方,不用想都知道是被脚踹的。
不仅是他,连木哥儿小小的身躯上都有些伤痕,可见他夫君是什么样的畜生!
“宁哥儿,家里还有没有药酒?”王秀莲轻声问。
江以宁瞬间明白,他一抹眼泪:“我这就去拿!”
虽说他对家里已经熟悉,但免不了有个磕碰,所以总是备着药酒和药膏之类的东西,这会听王秀莲这样说,就知道生哥儿身上肯定都是伤痕。
木桶里的水凉了添热,来回泡了两刻钟,陈生才觉得从里到外暖和起来。
换好干净暖和的衣裳,陈生抱着木哥儿默默落泪,木哥儿从头到尾都睁着眼睛、紧闭嘴巴,一句话都没说过,显然是吓坏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能告诉我们吗?”王秀莲轻声询问,一手轻轻握着他手,试图给他力量。
大概是屋内温暖,身边也有可依靠的人,陈生啜泣着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他们。
自陈勇从牢狱出来,就借口丢脸不出门,成天就知道拿陈生累死累活赚来的几个子儿喝酒,喝完不见人还好,一旦看到他势必要拳打脚踢。
陈生自然不能由着他这样,想到别人都在做事,就也劝他去找点事情做,之前偶尔也会出去赚几个子儿回来,后来就变本加厉了。
他知道陈勇的脾性,确实不愿意多说,可家里越来越揭不开锅,只他自己养家根本远远不够,他就又劝说了两句,希望他来年开春能找个活计好好做事。
陈勇却是直接暴怒,一脚就踢在他肚子上,直将陈生踢倒在地,他怒道:“你敢看不起我?你急着劝我做事,不就是见那个瞎子嫁了个有钱人!就是他们把我送去见官的,你居然还敢和他们来往!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那都是误会,我没有要看不起你,就是希望你找个活计,咱们家里也能好过些,我再养养身体,说不定能生儿子了!”陈生哀求着,他是真的希望这个家好,但仅仅靠他自己根本做不到。
“你养个屁身体,这么久都怀不上,你还生个屁儿子,我们陈家都被你弄绝后了,我看你就是羡慕别人,觉得我没用!”
陈勇破口大骂,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否则这陈生从前都不会劝说他干活,现在却几乎每天都劝,听的他耳朵都起茧子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看不起他,否则不用每天都说这种话来刺激他。
越想越气,拳脚落的更密集了。
哭嚎和求饶声震天,木哥儿猛的冲出来推搡陈勇,只是他身形小力气小,陈勇没事,他却是一脚就被踢翻了。
“木哥儿,你起开,阿爹没事……”
木哥儿却听不到这些,他从地上爬起来,直接紧紧抱住陈勇的腿,不想让他继续踢陈生,但他哪里控制得住陈勇,只有挨打的份。
陈生赶紧跪地磕头,哭嚎着:“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再说那样的话了,你别打了别打了!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
“青天白日的闹成这样,滚出去!带着你的哥儿滚!”王金花一脸被吵醒的困倦和厌烦,尖锐的嗓音响起。
陈勇立刻就拽起陈生衣领,一手拽着木哥儿,直接把两人给关在大门外面了,任由他们怎么哀求都不曾开门。
别家自然听到了这些动静,可陈勇是地痞无赖,平时大家就不敢说他什么,这会冰天雪地的,就更不会出去受这个罪了,大家关起门生活,谁也不碍谁罢了。
“实在是禽兽不如!”
王秀莲听完哽咽怒骂,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人家,简直不是人!
“生哥儿,你别回去了,就和木哥儿住我家,不要再回那吃人的地方了。”江以宁强忍着眼泪劝说,“陈勇不是好人,他娘更是恶婆婆!”
“我不回去能怎么办,他手里攥着我的身契,我是被爹娘卖过去的,我除了跟着他还能怎样?”陈生苦笑,眼泪不住的流,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江以宁连连摇头,声泪俱下:“不是的,不是非要和他一辈子的,二寒说得对,不如就和离,总不至于要木哥儿继续受这种折磨!”
王秀莲微微瞪大眼睛,看了看江以宁,又想到陈生满身的伤,到底没说什么。
陈生更是苦不堪言,且不说他是被卖过去,就算不是,他要是真的和离,怕也少不了听那些闲言碎语,连木哥儿都要跟着遭罪,以后的日子就真的没法过了。
“不是的,二寒说有办法的,你别哭,我帮你问问他,一定会有办法的,你还年轻,木哥儿也小,以后还有很久很久要过的……”江以宁此刻有些怪自己,早知道他就问清楚,也不至于现在说都说不清。
“阿宁,刘大夫过来了,让他进去看看。”
萧寒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江以宁瞬间站起来,边走边应:“好好,我师父都来了……”
屋内已经收拾妥当,他们再进来自然是没事的,以萧寒锦的想法来看,他和陈生都是男人,看身子也没什么,但这里男人和哥儿有别,还得避着些。
刘大夫进门,视线先划过江以宁,见他双目通红,这才看向陈生和他怀里的小哥儿,视线落在小哥儿身上,他不由得皱起眉。
“师父……”
“别叫别叫。”这么多人在这里,刘大夫莫名比他还尴尬,忙摆摆手不许他再靠近。
他忙给两人把脉,陈生除了皮外伤,内里倒是没受伤,就是早些时候生产留下些小问题,得养着,否则可能影响生育。
这个小哥儿就有些麻烦了。
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可若是不说,长此以往怕是更无法治愈了。
萧寒锦撩起眼皮看他:“刘大夫有话但说无妨。”
“这小哥儿有些先天症状,胎里气血不足导致他反应很慢,原也不碍事,只是生活环境使然,导致他情况愈加恶劣,会变得越来越木讷,形同痴呆也说不定。”
刘大夫说这话时没唉声叹气,只要换个环境,好好养着,自然能让他情况变好些。
但这对面前的父子来说,显然是最大的问题了。
“大夫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孩子!他还这么小,他不能变成这样,我给您磕头,求求你了!”
“生哥儿你别这样,师父会想办法的,你快起来……”
萧寒锦偏头看他:“刘大夫的意思,换个环境会好?”
刘大夫点头。
“只要不是不治之症,这事反倒好办了。”萧寒锦微笑,“大夫既然来了,顺便去中院看看我双亲的情况吧,回头宁哥儿去你那,我让他把诊金带上。”
刘大夫点头:“也好,我这就去。”
待他离开,小瞎子立刻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忙不迭问道:“如何好办了?你可是想到办法了吗?快说来听听呀!我耳朵都翘起来了!”
“那叫洗耳恭听。”萧寒锦忍不住笑,捏了捏他耳朵,“先在家里住下,等雪稍微化了再说,我有办法。”
江以宁立刻欣喜扭头:“生哥儿,你听到了,二寒说他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的,你和木哥儿先住下,陪我呀!嫂嫂生了小娃娃,很可爱,咱们还能一起绣花!”
陈生抬头看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平静,没有厌烦和不耐,只有温和的挽留。
他破涕为笑:“我不会白住的,我会帮忙做事的。”
江以宁蹲下身子摸索着摸到木哥儿脑袋,他轻轻笑:“听到了吧?你要住在这里了,而且萧叔伯是秀才,特别特别厉害,你们在这里很安全的。”
木哥儿愣了半天才明白话里的意思,他抬头看向萧寒锦求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萧寒锦点头,沉声道:“是的,你们安全了。”
片刻后,尖锐的哭声响起,带着无尽的苦楚和惊慌,随之而起的是劫后余生。

陈生父子就在萧家住下了。
他原本就是万渔村的, 只是被卖出去后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若是贸然上门,不管他们不说, 说不定还会去告诉陈勇, 白白惹麻烦,干脆不多此一举。
只是萧大山却处处不满,在他看来,萧寒锦能对外人这样亲近,却对他二叔一家极尽折磨, 更是将萧永利的腿都打断了,摆明了胳膊肘往外拐。
他不高兴, 也就处处给阿祥阿瑞脸色看,打是不敢打, 但指桑骂槐的难听话却是没少骂, 连李桂兰也被他带的怒意不止,偶尔去田里时,总要和碰面的人说上几句。
现在风雪已停, 只等着雪化了,外出的人也多了些, 不过几日功夫,几乎整个万渔村都知道先前被卖掉的生哥儿带着孩子住到萧寒锦家了。
陈生的双亲自然也知道, 知道他从陈勇家跑出来,就想上们把他带走, 被萧寒锦给吓的不敢再登门了。
他倒也是真的没闲着,每天都帮着打扫家里, 没事就去帮王秀莲看孩子,缝制肚兜小衣裳, 和他一起,小瞎子绣工都略有些进步了。
天气渐晴,地面的积雪一夜之间便下去大半,车马能走,他们就照旧开始去镇上做事了。
原本陈生也是要跟着去帮忙的,但萧寒锦一走家里就剩小瞎子自己,他便被留下看顾家里了。
荷叶轩。
“二弟!一别数日,还挺想你。”蒋亦疏见他来,忙笑着打趣,“路上积雪可还严重?”
萧寒锦笑着和他碰碰拳:“还好,只是有些泥泞,但也不碍事,这两日生意如何?”
蒋亦疏面露烦恼,摆摆手:“不提也罢,鲜少有来酒楼吃饭的,偶有几家小厮来,也都是带回去,今日雪化,才有人出来。”
他这样说也是希望萧寒锦不要吃心,毕竟万渔村到镇上确实远些,积雪难行,来不了也是正常事,何况这本就是他们提前说好的。
萧寒锦明白他的意思,也正因明白,才知道自己来这里能结识对方,何其幸运!
福锦串照旧开门,棚子里也照旧挤满了人,边吃边聊着最近两天的田地状况。
萧永福招呼着客人,时时不住往外看,试图和某一位来的客人对上眼,然后好将二弟交代的事告诉对方。
只是久等不到,他干脆也不想了,等来了再说。
“萧老板,肉素各来十串!”一道有些痞气含糊的声音响起。
萧永福生怕是外面来砸场子的,立刻抬头去看,就和王老二对上眼儿了,他缓缓点头,后者咧着嘴笑了起来。
他快速捞出串儿倒上热汤涮好料给他送过去,低声道:“二弟让我问问你,知不知道桃花村的陈勇。”
“嗯,这口不错!”王老二点头,这是知道的意思,“怎么和他牵扯上了,陈勇可不是啥好东西,那人混不吝不说,胆子小还怂,只会窝里横!”
萧永福见他知道的多,便长话短说了,末了说道:“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拘住他,叫他不得不砸锅卖铁。”
王老二撸着串口齿生香,他笑:“这简单,等消息就是了。”
他吃完将铜板留下,便起身离开了。
萧永福情绪莫名,虽说他没有瞧不起对方,但到底是在那种地方做事的,他原也有些不太满意二弟和他来往,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仗义,都不带问为啥的就去做了。
这事交给王老二,萧寒锦就只等着听消息了,之前他处理那几个经商的就很利索,没有引起任何怀疑,连衙役都说是他们活该。
天稍微放晴,陈勇就开始带着铜板往镇上跑,压根不在意被他赶出家门的陈生,在他看来,陈生没地方去,早晚都得回去,如果不回去,也就是死在外面,他刚好重新娶了!
他时常去的就那几家酒铺,今日过去打酒吃,才发现里面有很多人,想来估计是因为天气刚晴的缘故。
“哟陈勇来了,还是老样子?”酒铺的活计看到他就笑了,“你这日日吃酒,都得像你一样有个会赚钱的顾家才行啊!”
陈勇冷笑:“他算什么东西,犯错被我赶出去,不知道跑哪了,说不定早就跟什么人跑了,臭/婊/子!”
伙计笑笑没搭他的茬,谁不知道这陈勇就是个只会吃喝的废物,他那夫郎虽然只生了个哥儿,但做事勤俭顾家,再说给鳏夫也是被抢着要的,他却不知足!
给他打好酒,陈勇就张望着要坐下,只是今天人多,已经没有空桌了。
“哎兄弟,这边坐!这还有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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