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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庚(离弦)


是清冷他数个春秋的明月前身。
独身这些年,他见过不少别人的恩爱甜蜜,也见过不少分崩破碎。那些晴人间爱的时候痴婵热烈,不爱了就相看两厌,最终常常走到一个平淡的结局,分道扬镳,或是再见陌路。
可他做不到。
他永远不可能与贺繁一别两宽,看着贺繁另结他缘。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宁愿刺目伤怀,也要把贺繁留在江山一代,留在他一推门就能看见的位置上——就算是恨,他也要把贺繁放在身边,日日看着,咬牙切齿地恨。
酒精把江代出的思绪推至崖边,他胡乱地掐柔亲吻着贺繁的腰背,像一头野兽在拆食眼前得来不易的猎物。
掌心下皮夫的触敢很烫,烫得吓人,江代出见了腥般,只能想到贺繁是不是有感觉,是不是也想和他作。
于是他探手向下去结贺繁的库子。
贺繁穿着一条黑色的直筒裤,休闲的那种......
江代出抚身去亲他的侧颊。
“贺繁,我想......”
感受着贺繁比身体还要灼热的呼吸,江代出一边亲着他,一边喃喃叫他的名字......
贺繁一动不动......只静静偏着头细弱地喘息。
江代出看他这样又觉得不忍,片刻后把手搭在贺繁的腕子上,声音低哑地说:“我给你解开,但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我太想你了,贺繁。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我实在真的太想你了。
每个上班的时间我都能看见你,可为什么你还是离我那么远。
若现在发生一场天灾,被发现时我们就这样被掩埋。
你就又是我的了。
贺繁你回答我。
或者你抱着我。
江代出脑子里无章无序地滚过这些话,他也不知道哪一句说给了贺繁听,哪一句仍是未言的心声,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
静默等待,却一直没有等来回应。
贺繁不回答,只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闭着眼,眉心蹙着,浓密的睫毛细细颤动。
被一时之念冲昏头的江代出此刻才愕然发现贺繁的脸红得有些不正常。
他太白了,还和年少时一样白得能见血管,皮肤一红就看着明显,而此时他全身呈现的并不是醉酒后的晕红,而是透出苍白的潮红,加上他微启着唇虚弱而急促的喘息,显然是不对劲的。
江代出下意识去探贺繁的脸和脖子,酒意瞬间吓醒一半,赶忙将贺繁翻了过来,见他贴在被子上的额角已经打湿了那一侧的头发,心一下慌了。
贺繁在发烧。
难怪他身上那么烫,看起来没精打采。
江代出赶忙解开贺繁手腕上的领带,抄着腋下和腿弯把人抱起来放到枕头上。
怕他一身的汗路上着凉,人又很虚弱,便没有带他去医院,而是打电话找来个认识的开私人诊所的医生。
还好检查后确认是一般的感冒,只是烧的有些高,说这个年纪不用担心,用药加休息很快就能好。
江代出这才放心下来。
送走医生后,江代出那一瓶的红酒彻底醒透了,帮贺繁把汗湿的衣服换下来,套上干爽的睡袍,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上,看着中间醒过来一次,吃了药又睡着的贺繁。
刚刚医生在给贺繁做检查,他帮不上忙,懊恼地站在墙边上用后脑勺撞了两下墙,这会儿还有些疼。
气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贺繁病着,还逼他喝酒,冲他发脾气,那么粗报地对他,还绑他的手。
江代出不知道怎么面对等下醒来的贺繁。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宝子们,我最近在治点小破病,疗程比预计的长了,暂没结束,成天又晕又吐的。但我状态好点的时候一定会码字的,故事到这我比你们还急,真的,一定会码的!不过不用担心我,我很难杀!放心!会很快康复!爱你们~

贺繁醒来时,入眼的是透过窗帘缝隙落在被子上的一缕晨光。
他昨晚虽身体难受得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但不是完全没意识。他记得有医生来过,他还配合地吃了药,也知道江代出一直在房间没有离开过。
一会儿满屋子踱步,一会儿又来探他的额头,一会儿坐他床边,一会儿又坐回到椅子上。
江代出正拿着一个药盒看背面的说明,不经意一抬眼,发现贺繁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你醒了!”江代出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贺繁试着撑身坐起来,除了手脚有些使不上力,头痛和眩晕感已经消失了。
“我没事了。”贺繁的声音有些细微的沙哑,“谢谢。”
江代出从床头拿了瓶水拧开递给他,“常温的,你喝点。”
贺繁接过来,默默喝了几口。
江代出一直观察着贺繁脸上的神情,无比庆幸他没有用看强煎犯的眼神看自己,终于安心下来。
“几点了?”贺繁被水润过的嗓音听起来好多了。
江代出方才看过时间,“七点多。”
贺繁轻轻揉了下额角,抬头问:“你一直没睡吧。”
他这个动作让江代出又有些紧张,“你烧成这样我怎么敢睡。”
贺繁放下手,“我没什么事,可能就是周五那天有点着凉。”
那晚他与江代出争执后,开车回去一路失神,或许忘了关车窗,夜风吹了太久。
江代出表情一滞,接着转为阴沉,抿着唇半天不语后坐回椅子上。
“下次约炮注意点,那小子一看就挺浪的,着凉事小,染上别的病就不好了。”
贺繁愣了一下,没说话,向后仰靠在柔软的皮质床头上,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忽然很轻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虚弱又疲惫。
江代出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很不高明,显得很刻意,没想好怎么圆回来,听贺繁问他:“那你还要和我做,不怕我传染什么病给你么?”
贺繁明显是玩笑的语气,却把自己昨晚不磊落的行为直接点破,江代出当即脸上一阵红又一阵白。
感受到他带着怨念的视线在脸上掠过,贺繁收起笑,转头再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很认真,“我先解释我跟乔遇的事。”
“我和他在东部当过室友,也有几年没见了,在会场遇上那次你也在,后来我俩见过两次,就是一般的吃饭。”
“他刚来温哥华上学,没什么朋友,周五那天他租的房子出了点事,我帮他搬行李来酒店,他送我下楼。我借他一套衣服换是因为我的衣服脏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当室友那会儿他年纪小,人挺好的,也没什么心眼,我随手会照顾他一点,仅此而已。他有男朋友,也不喜欢我这种的。所以我对他,他对我完全没有一点那方面的意思。”
江代出一直与贺繁目光相对,嘴角轻轻抽搐了两下,“真的吗?”
“你不信就算了。”
江代出:“......”
“还有。”贺繁挑起眉,不确定地看着江代出:“你说我有女朋友,是之前在超市里你见到的那个吗?”
他平常身边连一个走得近的女性朋友都没有,少有能接触到的异性只有公司同事,甜品店的老板娘,再就剩他房东了。想来想去,这个误会只能是由此而来。
果然江代出说:“她说你们家没纸了,不是同居女友是什么?你有没有妹妹我不知道?”
贺繁:“我租她一间次卧,她是我房东。”
江代出:“……”
贺繁:“那天是我刚搬进去,她带我认路去超市,平时我和她在屋子里只是点头之交。”
江代出闻言表情微怔,继而想到贺繁从小就是这么逻辑清晰,口齿利索,三言两语就能清楚地说出一件事的前因后果。
他看着贺繁,觉得胸口胀热,眼睛也是,像是要由心中蹦出一团火。
还来不及说什么,外面的门忽然被人拍响了,拍得又急又不客气的。
两人略有诧异,毕竟这里是酒店。
江代出拧着眉回了个头,又转过来对贺繁说:“你躺着休息,我去看一眼。”
说完径自出去了。
门刚打开了条缝,就被人从外猛地施力一推,跟着一道耳熟的男声急冲冲地传了进来,“小繁哥,你在里面吗?”
一看到江代出,乔遇满眼的仇视与戒备,半句缘由也不解释,张口就质问:“Alex呢?”
他站在门口看不见卧室里的情况,但目光扫到桌上几个酒瓶和两个红酒杯,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
昨天他跟贺繁通完电话,莫名还是觉得心里不安,晚上又给贺繁打过去,贺繁就没接了。他想着贺繁可能休息得早,就也早早上床准备睡,然而翻来覆去地睡不踏实,没怎么睡好,等到早上还联系不上贺繁,就开始意识到那句“我去找他谈”有点不对劲了。
他忍着恶心打给江代出,果然,狗屎的电话线也被屎糊住了,就赶忙打了个车直奔这里来找人。
江代出一把拦住想往卧室冲的乔遇,丝毫没有一点昨晚“邀请”了人家的自觉,“你来干嘛?”
不过既然贺繁跟这个小弱鸡没那种关系,虽然看他还是不顺眼,但没有那种想揍人的冲动了。
见江代出毫不意外自己为什么找贺繁找到他这来,乔遇心里凉了半截,声音都打抖了,“Alex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江代出收回拦着人的手,随意地抱起双臂,光以体格优势就把身形还未褪去少年气的乔遇挡在门口。
只语气懒懒地回应前半句:“他还在睡觉,你没什么事就走吧。”
昨晚贺繁发烧出了一身汗,他给贺繁脱了衣服擦过身后就披上件浴袍,脖子和锁骨都白晃晃地露在外面,才不想给乔遇这个小基佬看见。
一见江代出这副挑着嘴角的得意表情,乔遇的心彻底跌到了谷底,懊悔昨天为什么没有直接报警。
他路上跟人打听过了Max Generation这位Max Jiang,得知他花名在外,跟不少女的不清不楚,竟然还是个男女通吃的深柜。
而且会直接甩人酒店房号搞威胁,根本还是个变态。
贺繁那种直男,哪会有这方面的防备心,万一这个Max Jiang往他喝的酒里下点什么料,这一晚上搞不好已经得手了。
乔遇越想越怕,越怕越气,上前一把揪住了江代出的衣领,“你到底对小繁哥干什么了?”
江代出后退一步,厌烦地挥开乔遇碰到自己的手,“关你什么事?”
乔遇一听眼都急红了,更是不管不顾要往里面冲。
“乔遇。”
贺繁的声音蓦地打断两人的僵持。
乔遇抬头,看到贺繁脸色苍白,身上衣服皱巴巴的,衬衫领口有两颗扣子不见了,走过来时还用手拢了一下。
“你怎么出来了?”
见贺繁刚退烧就下床,江代出便也不管乔遇了,拎起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大衣就往贺繁身上裹。
“小繁哥你有事没?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要不要我报警?”
乔遇神色担忧地由头到脚不住打量贺繁。
贺繁知道他想哪去了,忙开口解释:“我没事,昨晚来的时候有点发烧,就在这留了一晚。”
听贺繁语气平静,又注意到他没有抵触Max Jiang帮他披衣服,虽然人很虚弱,但情绪看起来正常,乔遇有点犯糊涂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劳动关系,员工发烧老板会把人留下过夜还顺带照顾吗?
他没上过班,有点拿不准,想了想试探着问贺繁:“那你要和我一起走吗?我打车来的,可以先送你回去。”
不等贺繁回答,江代出先冲着乔遇一抬下巴,“喂,你要他跟你走,有先经过我同意吗?”
“江代出。”贺繁低声叫住他,虽不至于愤怒,但语气照比之前确有一些紧绷。
“好歹乔遇是我朋友,你打了他不仅没道歉,还用比赛威胁他,现在又是这个态度。”
贺繁顿了顿,“你一定要在所有人面前让我难堪吗?”
江代出张了张嘴,却一下哑火了。
不仅对乔遇的,还有那晚自己在Eric和Sarah面前口不择言喊出的那些话,想了想,贺繁现在还愿意在这里跟自己说话,已经够容忍他了。
他担心贺繁会一纸辞呈递给他,再跑到哪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去担心得两晚上睡不着了。
“你病没好,不能出去吹风。”他气势一下收敛,语气也压下来,“先不走行吗?”
贺繁未置可否,目光先是转向乔遇。
江代出注意到了,挠了把后脑勺就直接走到乔遇面前。
先前他针对乔遇是以为贺繁跟这人有什么,现在知道没有了,再看乔遇不过就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谈不上有敌意,他本来也不是品性恶劣,知错认错没什么。
“对不住,之前是我误会了,你的比赛还是一切照常,打了你的事我也很抱歉。”
江代出带着十分诚意迈前一步,微低了下巴,“你可以还回来,我站这不会躲。”
他话音刚落,随着一声响亮的肉体击打声,头便朝一侧偏了过去。
乔遇呲牙的猫一样上去就是一拳,挥得毫不客气。
“妈的,憋死我了,一进来我就想揍你了。”他转了转被震疼的手腕,斜眼看着江代出。
脸上一阵火辣的痛麻过后,江代出徐徐转回头,眼底没什么情绪,略过乔遇勾勾地看着贺繁。
贺繁与他对视一眼后收回视线,抬步要走。
“贺繁。”
江代出无措地一把拽住贺繁的手腕,从语气听得出他的慌乱。
贺繁轻声叹气,停住脚,转对乔遇说:“我帮你去开个房间,你在这睡一会吧。”
这么一大早跑来找他,想必是担心他一晚上,估计没有休息好。
“不用了小繁哥。”
乔遇见贺繁并不像被人夏药弥煎的状态,心情放松下来,又打了人解了气,一身舒畅地准备办他的正经事去了。
“我不睡了,等下得联系保险公司去看给我安排的房子,还得找找能修吉他的地方。”
他说着又抬头在贺繁和江代出的脸上梭巡两遍,犹疑着问:“Alex,你真没事吗?真不用和我一起走吗?”
换作别人,乔遇也不会这样过度关心的。
但贺繁和他别的短暂交过的朋友不一样,虽然当年他转学去多伦多后两人不常联系,一见了面还是觉得亲切,或许始终记得在东部住地下室的日子里贺繁对他的帮忙和照顾。
那时他英文不好,又是第一次离家在外,自理能力不怎么样。所有电器像是燃气灶,洗衣烘衣机那些都是贺繁手把手教会他用的。他屋里有桌子腿松了,灯泡坏了,洗手池堵了,也都是拜托贺繁帮他弄好的。
他亲哥对他都没这么有耐心。
可以说贺繁是乔遇这辈子见过最温柔又有担当的男人了,感觉要是哪个女的将来嫁给他,保准过得特别幸福。
要不是当年自己满眼里就只有齐仰山,估计都要忍不住动心,把他掰弯了当男朋友。
也就是看在贺繁的面子上,不想他为难,才跟Max Jiang就这么轻易算了。
毕竟看样子,极有可能,这个Max Jiang才是掰弯贺繁的那个人。光看贺繁见他挨自己拳头时眼里流露的不忍就可窥见一二。
只是多少看不懂这两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既不像情侣那样温情暧昧,也不像上司下属那样公事公办,好像又亲近又疏远的。
“乔遇,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
贺繁对上乔遇一脸的疑惑和欲言又止,认真地说:“他不光是我的雇主,我们以前在一起过,他不会伤害我。”
乔遇闻言有些意外,没想到贺繁会这么直接坦承,毕竟直男弯过大都觉得不光彩,藏着掖着不愿让人知道,像齐仰山那混蛋就把他给拉黑了。
“哦......呃......”乔遇愣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那我走了小繁哥,有事你打我电话。”
贺繁要送他,江代出却说走廊里凉,硬把人挡着,顶着个通红的拳头印把乔遇引到门口,面无表情地抬手说:“请便。”

江代出眼底笑意一闪,伸手胡乱摸了把就说:“没事。”
他从小打架什么对手没碰上过,就乔遇这种的,一拳还不至于能把他怎么样。
等了一会儿,不见贺繁回答自己问题,江代出伸手就去试贺繁的额温。
贺繁很久没有生过病了,这场病无征无兆,来得莫名其妙,好像专程在等眼前这个人。或许人在病的时候会格外脆弱,在被江代出掌心覆上额头的刹那,贺繁忽然感到鼻腔酸胀。
他竟有一刻生出了,想要江代出同他重归于好的念头。
贺繁不迟钝,也不是一点没觉得,江代出对他还余有旧情。不然不会在误会他和别的男人时暴怒失控,也不会喝醉了就扑上来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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