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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疯批们觊觎的病弱皇帝(落北北)


选秀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情,每一代帝王刚登基不久就要开始选秀了,而谢晚烛先前因为柳鹤衍他们的缘故,民间风评传他喜欢男子,若是谢晚烛不用选秀来打破这个谣言,便是坐实了他喜欢男子的传闻,一国之君怎么能是断袖呢,否则会民心溃散,根基不稳。除非谢晚烛手里掌握了一切权力,有绝对的话语权,可现在他重新夺回皇权是靠了朝中老臣的,还要受那些权臣的制胁。
所以其实选秀只是为了做做样子,稳定民心,而谢晚烛真正的目的在大婚那日。
长明殿内,乌和跪在地上替谢晚烛擦拭湿润的发尾,他低低道,“陛下,先前大婚时夺权的方法已经用过一次了,左相和陈将军会不会早有防备,那我们的计划……”
见乌和下意识的跪在地上,谢晚烛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他将人扶了起来,“为何要跪?说了多少次了你不必跪。”
乌和俊美的面容染上微不可见的红意,他指尖轻拢,下意识的别过脸去,“知……知道了。”
谢晚烛收回手,他捂唇轻咳了两声,“不会,就是因为先前用过一次了,他们才不会有防备。”
说罢,他的胸口轻微的起伏了下,语气很冷,“那两个老东西竟敢威胁朕,说朕不娶他们的女儿便换个皇帝。”
因为在先前夺权时,左相和陈将军出力最多,又手握重权,便一直想将自家女儿塞进宫里,等他们的女儿诞下皇子后,便可除掉谢晚烛,拥立他们的外孙子当新皇了,反正外孙身上也流着谢家的血,也算是为谢家守住江山了。
两家都打着这样的主意,谢晚烛也不是手段软弱之人,安排的暗探将这些消息全部传了回来。
谢晚烛拒绝了两家嫁女儿的请求,没成想两人狂妄至极,竟直接说出“陛下,臣等可拥立陛下为王,便也可拥立他人为王”的话,气的谢晚烛事到今日还愤怒至极。
好啊,他们不是想除掉他,拥立自己的外孙当皇帝吗,谢晚烛便打算在同时迎娶皇后贵妃的那日,除掉这两家人。
与此同时,远在南疆听到谢晚烛要选秀娶妻的几人脸色都很冷。
时隔一年,颜遇先前身上的少年气全部不在,只剩下阴鸷的沉郁,像是完全换了个人似的。

第87章 蛊1
阁内烛火幽幽,映照乌木雕窗,朦胧的夜色昭昭,如雾般的香味吹来,隐隐间撩起额间的碎发。
颜遇今日穿了身黑色云纹华服,他的肤色白皙,唇色浅淡,精致的五官漂亮的不像话,诡艳又靡丽。
握着蛊盂的手苍白像玉雕,颜遇周身笼罩着一股冷冽的阴郁之气,听到跪在地上的侍从说完谢晚烛娶妻的事,他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轻咳了好几声,俊美的脸颊都染上了微粉,可那笑意含着森然,“宝宝……要娶妻了吗?”
指尖缩紧,连在蛊盂中的子蛊都感应到了主人心情不佳,小蛊发出吱吱吱的声响,来安抚颜遇。
被颜遇怪异的语调吓到,侍从缩在地上,不敢说话。
心里却一直在骂娘,他跟那几个同窗都不愿意把从京城来的消息传报给颜遇他们,就怕大人们心情不虞,波及他们,可没办法谁让他手气最差,摸到黑签了呢。
侍从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突然轻幽好听的嗓音响起,那声音很轻很淡,显出一种难掩的病态,“陛下准备了多少聘礼,你知道吗?”
这嗓音太好听了,以至于让侍从下意识的抬头。
柳鹤衍病恹恹的倚在梨花木椅上,白玉冠下漆黑长发如流水,他的眉间带着浅淡病容,隐隐间似乎萦绕着森森鬼气,却诡丽漂亮的惊人。
自从一年前被谢晚烛大婚之日设计离京,他的身体就没好过。
侍从慌张的收回目光,咽了咽口水,抖着嗓音道,“从、从京城传回来的消息说、说陛下很喜欢即将要迎娶的准皇后,不仅下令大赦天下,自大婚起七日内生病、吃饭全不用花钱,从国库中出,以此来为皇后娘娘祈福……”
察觉到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侍从吓的脸都白了,他惊恐的抬头,就见柳鹤衍的目光像是蛇信一样在他的身上刮过。
柳鹤衍却似乎浑然不觉自己很可怕,还对他笑了一下,“继续说。”
早点说完早点结束,侍从强压下惧怕,继续道,“陛、陛下亲口在朝堂上说的对皇后娘娘心生爱慕,愿以最高的仪式迎娶,且迎娶了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后,六宫不会再设其他人。”
其实这话是谢晚烛为了麻痹准皇后与准贵妃的父亲才说的,可柳鹤衍他们不知道。
见柳鹤衍几人的神情越来越阴鸷,侍从吓的撒开腿就往外面跑,连退下前的行礼都忘了。
不过颜遇他们现在可没心思想这个了。
“哈……”薛珩捂着脸笑的眼泪都下来了,他的神情阴鸷癫狂,眼底染上血红,“心生爱慕?!陛下怎么能对其他人心生爱慕呢?!怎么敢背着我们娶妻呢?!”
柳鹤衍捂唇轻咳起来,他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语调陡转阴鸷,“我们在陛下的大婚之日给陛下一个惊喜吧……”
一旁的薛珩神情突然变了变,眼睛里有光亮闪动,他兴高采烈地用手比划了下,“对,就像是陛下先前在我们的大婚之日给的惊喜一样。”
薛珩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他的嗓音温柔起来,“宝宝一定会很开心的,一个让宝宝终身难忘的新婚之夜。”
“陛下!”
谢晚烛已经记不清这是这个月多少次被噩梦惊醒了,他神情脆弱的闭上眼,薄白的眼皮轻闭,眼睫上沁着泪珠。
近来谢晚烛噩梦做的越来越频繁了,以至于身旁必须要有人陪侍,见谢晚烛又做噩梦了,乌和心疼的俯身,将人半抱住,他轻轻的用手帕擦过谢晚烛额间的冷汗,柔声安抚道,“陛下,我在。”
谢晚烛苍白的脸色更显病态的美感,他将脸贴到了乌和的怀中,身形单薄脆弱,让人忍不住的怜惜,“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心慌。”
抓着乌和衣襟的手用力,谢晚烛深深吸了口气,神情陡然变得阴狠,“他们……总要回来的,当初若是杀了他们就好了,现下就不会有这么多顾虑了。”
虽然这话说出了口,可谢晚烛自己心里也清楚,当初他是杀不了柳鹤衍他们的,不然柳鹤衍他们几个的父亲母亲,早就与谢晚烛拼命了。
乌和抱着人,心疼的心口钝痛,谢晚烛已经许久没睡上好觉了,要是可以,他都想手刃了柳鹤衍他们。
谢晚烛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好几下,才压下心中激烈的情绪,他垂着眼,低低道,“若是寻常毒计,朕还能防,可……若是蛊毒,那该如何是好?”
颜遇的母亲楚枝是南疆的圣女,自从颜遇他们回到南疆之后,南疆和东璃的关系就极其不好,几乎是撕破脸了。
天下南疆的蛊虫最是阴毒难解,南疆人全部被下令不许帮着东璃,就算谢晚烛想要提前防备,也无从下手。
乌和也很是忧心这个,早就暗中不断的派人去刺杀柳鹤衍他们,却迟迟没有好消息传回来。
谢晚烛疲惫的阖眼,“罢了,你出去休息吧,换个人来守。”
闻言,乌和慌张的跪在地上,拿自己的脸小心翼翼的去贴谢晚烛的手,“陛下,属下不累,属下守着陛下睡……”
谢晚烛睁开眼,目光在乌和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良久,他很轻很轻的叹了口气,“若是有一日我身陷囹圄,你不必管我,跑了便是。”
乌和瞳孔骤缩,他不可抑制的身体颤抖,“陛下,乌和不会跑的,乌和死也要护在陛下身边……”
谢晚烛收回目光,语气里毫无波澜,“朕乏了,你出去吧。”
见谢晚烛坚持,乌和应了一声,失落的走了出去,换其他守夜的小太监进来。
临近谢晚烛大婚,虽然谢晚烛没有邀请其他国家,但不请自来的还是有很多。
其中有个异国进献了不少绝色的舞姬,谢晚烛不喜欢这些,便要将她们给送回去,反正对方是个小国,被驳了面子也不敢说什么,可是那些大臣们见这些舞姬实在是貌美,瞒着谢晚烛偷偷的留下了。
南疆也派人来了,因为防备着颜遇,守着关口的人对着画像仔细核查了半天,看清楚了队伍里没有要找的人,才将人给放进去。
谢晚烛迎娶皇后用了最高的仪式,先是大摆宴会三日,第四日才是正经的迎娶,虽然谢晚烛没有邀请他国的人,可各国使臣来了,也不能不招待,于是只能设宴款待。
宫宴上,金雕玉琢的各式器物奢华,宫殿隐隐泛着璀璨金光,上覆喜庆的红绸,引得进来的人眼花缭乱。
外面的小太监传报进见的异国使臣,谢晚烛心里想着事情,便没什么情绪的淡淡看着。
下面的大臣们倒是玩的不亦乐乎,异国使臣大部分送来的贺礼都是美女,有的大臣看的眼睛都直了。
直到外面传报到南疆,谢晚烛的眸中才有了些许波动。
先前撕破脸,现在南疆又派人前来,这里面没有鬼是不可能的,谢晚烛一开始下令不许南疆的人进京城,然后第二日驻守关卡的军营里就有很多士兵中了毒,且是大面积的中毒,宫里的太医去了几次都无用,最后为了那些士兵的命,谢晚烛还是将人放了进来,结果南疆使臣进京的那天晚上,士兵们的毒全解了。
南疆的使臣进献的也是位绝色美女,只是这位美女的身量很高,似乎比寻常女子高上不少,她的脸上蒙着面纱,一举一动间风情万种,惹得在场的不少男性都面红耳赤。
南疆的使臣行了礼后,便道,“陛下,这是我们南疆的公主殿下,她钦慕陛下已久,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能服侍陛下。”
谢晚烛的目光落在那名女子身上,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那女子被谢晚烛看的羞涩的低下了头,做足了小女子态,似乎是很不好意思。
心中的怪异更甚,谢晚烛神情淡漠的拒绝,“使者有所不知,朕有钦慕之人,且不日便要迎娶她,又怎能在迎娶心爱之人的前两日,纳新人进宫呢,南疆的好意朕便收下了。”
说着,谢晚烛笑道,“我们东璃大好男儿多的是,不知公主可有中意的,朕好为你们赐婚。”
听到谢晚烛说的“钦慕之人”四个字,南疆女子背在身后的指尖死死的掐进肉里,她低着头,眼底的暴虐几乎要肆意出来。
知道谢晚烛的意思,下面的几个大臣纷纷出言招揽,“公主殿下,犬子年轻有为,才华横溢,前段时日才刚中了状元,不知能不能有幸入了殿下的眼。”
南疆女子并不理睬众大臣说的话,只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高座上谢晚烛的身影,轻柔偏磁性的声音响起,“臣女钦慕陛下,不愿与他人结亲。”
这声音很是奇怪,虽听上去是女声,可仔细辨认之下更像是男声变过来的一样。
谢晚烛眸光不悦的眯了起来,他遗憾的开口道,“既然公主殿下不是真心来祝贺朕与皇后大婚的,那便请回吧。”
殿上的众人都被谢晚烛这突如其来的冷脸给惊到了,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南疆公主面子。

见谢晚烛如此对待颜遇,南疆使臣们纷纷怒目而视,脸上的神情很是难看。
就在此时,在一旁陪侍的侍卫突然暴起,朝假扮公主的颜遇刺去,颜遇反应迅速的躲过,两方人马瞬间厮杀在一起。
谢晚烛早就怀疑颜遇他们会在他大婚时回来,事先吩咐了御前侍卫,若是他说了赶走南疆人的话,直接动手杀上去便是。
在南疆待的这一年,颜遇发了疯似的学各种蛊虫和蛊毒,楚枝心疼却拦不住。
在来之前颜遇他们早有准备,几个南疆使臣的脚下突然涌现出诸多毒虫,密密麻麻的朝侍卫们袭去。
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两旁的东璃大臣们被吓破了胆,撒开腿往外跑,却有部分大臣发现腿脚根本就动不了,原来是前几日异国进献的那帮绝色舞姬有问题,她们全是颜遇的人,伪装成他国进献的,和那些舞姬接触过的大臣全部被下了蛊。
这蛊毒性贼强,而母蛊在颜遇这儿,颜遇不让他们走,他们自然走不了。
见情势不对,乌和想先护着谢晚烛走,殿外却突然被一拨人包围住了,那拨人身上穿着盔甲。
乌和脸色立刻冷了下去,“放肆,你们竟敢在陛下面前穿盔戴甲?!”
此时一道轻嗤响起,众人循声看去,就见人群中走出一人来。
许久未见,林昭言完全变了副模样,昔日乌发高束、肆意洒脱的少年郎,如今周身萦绕着森冷的气息,稀薄的日色在他完美无缺的侧脸落下阴郁的光晕。
见到谢晚烛,林昭言熠熠的桃花眼里流转出略显阴郁的笑意,“陛下,好久不见哪。”
一年未见,林昭言似乎是十分想念谢晚烛,他步履欢快的朝谢晚烛走去,却被御前侍卫拦住了去路。
身前竖起刀剑,林昭言也不再向前,而是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谢晚烛,随即露出一个阴森又夺人心魄的笑,“陛下难道不想我吗,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陛下在臣的身下辗转**了那么多次,我们当了那么多日的夫妻了,陛下心中难道全无半点情意吗?”
这话叫全场哗然,虽然谢晚烛与林昭言他们几个暧昧不清的事不是秘密,可被这样拿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还是在谢晚烛的大婚庆祝宴上,更何况宴会上还有其他诸国的使臣呢。
谢晚烛脸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他目光阴狠的看着林昭言,几欲咬牙切齿,“好啊,朕正愁着抓不到你们呢,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来人,格杀勿论。取林昭言项上人头者,赏黄金百两。”
看见谢晚烛这狠辣的眼神,林昭言瞳孔微缩,随后眼底泛着炙热的光,他几乎是着迷地看着谢晚烛,片刻后,弯唇哈哈大笑,他笑的眼角的泪都出来了,“原来这才是陛下面对我们的真实表情啊。”
说着,他话锋一转,眼底压着肆虐的暴戾,冷笑道,“还真是难为陛下与我们虚与委蛇了,明明不喜欢,却要装出喜欢的模样雌.伏在臣身下很痛苦吧。”
林昭言遗憾的勾唇笑了下,“那没办法了,很可惜日后陛下要日日雌.伏在臣的身下了。”
一国之君雌伏在其他男人身下,林昭言今日当众说出的这番话是彻底把谢晚烛的面子撕扯、践踏在脚下了。
“我就说先前夺嫡时陛下明明不出众不受宠,最后怎么会是他登上皇位,原来是靠着男人上位的啊……”
殿内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谢晚烛眸光又惊又慌的看向众人,脸色惨白,知道现在不能自乱阵脚,他死死咬着下唇,想要冷静下去。
身旁的乌和轻拍了拍谢晚烛的后背,示意他不要着了林昭言他们的道了。
谢晚烛咬着唇,思考着现在的处境。
明明京城有禁卫军,为何林昭言能直接带兵进来?!必然是朝中有人做了内应。
似乎是知道谢晚烛心中所想,林昭言刚想解释,殿外又走进来三人,不能说是走进来三人,因为柳鹤衍是被温子衿推进来的。
谢晚烛眸光骤缩,几乎是又惊又怕,柳鹤衍他们能光明正大的走进来,就说明大臣之间被策反了不少。
坐在轮椅上的柳鹤衍见到谢晚烛,温温柔柔的笑了下,神情却很苍白阴冷,“陛下,臣好想你啊,臣真的很想念陛下在臣身下婉转**的时刻呢。”
人群中一片哗然,靠一个男人上位和靠几个男人上位又全然不同。
察觉到底下带着鄙夷的目光,谢晚烛脸上的血色尽然褪去。
倘若方才谢晚烛还保留着最后一点点尊严,那现在他的最后一点脸面也被拽了下来,昭告天下了。
朝中的几个大臣能被策反,帮着柳鹤衍他们,还多亏了温子衿的父亲去求了前国师,前国师有恩于那几个大臣,再加上柳父也豁出去老脸求了人,这才成功的。
谢晚烛身体本就不好,近日担忧柳鹤衍他们回来,思虑过重,身体踉跄了下,差点没站稳。
乌和眼疾手快的将人扶到怀里,心脏疼的像是被刀割过。
谢晚烛一只手抓着乌和的肩膀,眸光冷然的朝御前侍卫们望去,他几乎是愤恨的、一字一顿的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侍卫们听令,立刻朝林昭言他们杀去,而乌和想借机带着谢晚烛跑。
虽然大臣中有背叛者,但还是有一部分忠心耿耿的,他们想护着谢晚烛,却被颜遇笑眯眯的一一扫了过去,“哦,忘了说了,前些天进献的那些舞姬是我的人,她们在你们身上下了蛊毒,要是不想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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