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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怀了我的崽(顾西子)


贺澄拧着眉,有些担心脸上的伤如果被爷爷奶奶看见会不会伤心,他语调含笑:“奶奶,好啦,您这话说的,谁能欺负我啊,都是我欺负别人。”
奶奶显然不信,明显还不解气:“你不是那种人,奶奶知道,一定是自己受委屈了吧,早点回来,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咱们家不稀罕那家什么狗卵蛋东西,什么玩意啊……”
贺澄霎那间有些绷不住了,眼眶微微湿润,心头发酸,这也是为什么他每年都会回去过年的原因。
“好呢,您别生气,我都不气呢,奶奶,你注意身体啊,我啥事没有哈,你和爷爷别担心我。”贺澄语调依旧平常,不想让爷爷奶奶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唉,好,乖孙早点回来。”一道老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模糊地传来。
“你爷爷在劈柴呢。”奶奶解释道。
“您别让爷爷劈了,小心别闪了腰。”贺澄有些担心地说道。
“好好好。”奶奶的回答有些敷衍,相较让孙子劈柴,她更愿意让那老不死的自己劈。
贺澄挂了电话,吸了吸鼻子,眼神望着楼下正在修剪花草的园丁,雪融化之后带着冷意,他仅仅穿着毛线衣,有些透风。
他静静抽完一根烟,从玻璃上看见他脸上的伤更肿了,像猪头似的。
“啧。”贺澄有些烦地拨了拨头发。
抽完烟,转身回屋里,顾君渊正在沙发上看书,贺澄撑在沙发上,仿佛昨天的事情没发生过,问:“顾总,吃饭了没?”
视线在飘到顾君渊脖子上并没听特意遮掩,布满牙印和草莓的脖子时,心虚了一瞬,真的触目惊心,像真的有人在他脖子上拔了火罐。
贺澄清醒的时候,还知道不能吸脖子,不能咬脖子,但是喝醉了,那就根本忍不了了……
而且顾总也不拦着点,真是……
“嗯。”顾君渊应了一声,手指摸了摸锁骨被要破皮的地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然后贺澄就瞧见,他手腕上还有一圈圆圆的还未完全褪去的牙印。
他吃饭的时候贺澄睡得正熟。
贺澄哦了一声,然后去厨房找东西准备自己做给自己吃,他煮了一碗面,端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嗦面。
顾君渊见状,忍不住开口:“你去餐厅坐着吃。”
“我坐这里,不会弄脏你的地方。”贺澄将面放在茶几上,刚说完,筷子哐当一下,就掉落在玻璃茶几上留下油渍。
顾君渊淡淡盯着他,贺澄尬笑一声,把筷子捡起来,插/进面条里,然后迅速用湿纸巾把桌子擦干净,才笑着道:“哈,现在干净了。”
顾君渊懒得理他的无赖模样。
贺澄盯着他看,那眼神有些直勾勾的,像是拿他在下面吃,让顾君渊无法完全当作不在意地看书:“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顾总过年回家吗?”贺澄咽下一口面条,睁着一双红肿的眼问道。
“这就是我的家。”顾君渊淡淡地说。
“那你过年要和爷爷或者爸爸过吗?”贺澄换了一种问法,忘记顾君渊是本地人了。
顾君渊耐着性子道:“有话直说。”
“嗯,是这样的,再过两天我就要回老家过年了,我在想,顾总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呢?”贺澄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衣领,然后煞有其事地介绍道:“您在我老家那边可以看见绿色的山、清澈的水、蓝色的天、雪白的云和帅气的我。”
顾君渊:……现在他这张脸还真说不上多帅气。

第37章 泡脚。
贺澄肉疼地拿着两张因为过年期间猛涨的机票,手上推着两个大行李箱,他买机票的时候还是有些心疼呢,因为他原本是想坐火车,只是坐火车大概要坐将近一天。
顾君渊大概受不了这种长途跋涉的委屈。
他就换成了机票。
“嘶,不是宝宝,他们也去啊?”贺澄顾君渊身后的三个拖油瓶,嘴角抽动着。
三个拖油瓶分别是林氏兄弟俩和不放心的岳鑫。
“先说好,我家没那么多的房间,他们自己解决住房问题。”贺澄也不当苦力了,将自己和顾君渊的行李箱都扔给林小东。
贺澄抓着顾君渊的手先进去了,见他绷着个脸,似乎在懊恼答应他回家,便觉得有些好笑,捏了下他的手:“你在担心什么?觉得我会卖掉你吗?”
“你敢吗?”顾君渊声线低沉,轻轻看他一眼,表情有些淡,但又像是挑衅。
“我操!?”贺澄盯着他微微挑起的眼尾,憋出一句:“你真厉害,我还真他妈不敢。”
顾君渊唇角微勾,表情似乎有些得意,贺澄看不惯他这模样,挤出一个笑容:“我不但不敢,我还舍不得呢,这么有钱的总裁我哪里找啊。”
“哎呦,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不等顾君渊继续说话,那突兀且没有半点眼色的男人凑过来,岳鑫往他们中间挤。
顾君渊和贺澄像是被教导主任抓到谈恋爱的初中生,松开手,看向两边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社会上的事情少打听。”贺澄翻了个白眼。
“你这小子,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岳鑫纳闷了。
贺澄露出有些无语的表情:“行了吧,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什么聊斋啊,你和叶聿那小子灌我酒的事情,我能恨你一辈子。”
“你这么记仇啊?”岳鑫见他这么直白地说出口,觉得有些好笑。
顾君渊闻言不由看向他,贺澄眼神和他对上,换了一副笑脸,丝毫不在意还有第二个人在场:“放心宝贝儿,我这辈子不记你的仇,爱你呦。”
岳鑫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顾君渊有些别扭地扭开脸。
“做人不能这么双标,说话不能这么恶心。”岳鑫吐槽道,主动和他继续斗嘴。
“这么喜欢告诉别人怎么做人啊,你爸没告诉你少对别人指指点点嘛?”
“没有。”岳鑫梗着脖子道。
贺澄哦了一声,“那你爹现在告诉你了。”
岳鑫喘着粗气,说不过他,便看向顾君渊,说道:“你怎么找了这么个相好?”
“咋了,说不过就开始跟我们家宝宝告状了?”贺澄拿着两张票据把玩在手上,“跟没断奶的孩子一样,被人欺负了就会喊娘。”
喜当娘的顾君渊:……
岳鑫彻底没了脾气,“来,给你转多少,那件事能过去?”
“嘿,岳老板你说这怎么好意思啊。”贺澄瞬间变了脸,眼角眉梢都带着喜庆的笑。
“十万?够不够?”岳鑫财大气粗地问道。
“谢谢老板,老板大气,老板生意兴隆。”他表情谄媚。
看得顾君渊忍不住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十万块钱,至于让他露出这么谄媚的笑容吗?
下一秒,贺澄朝着顾君渊飞吻,顺道抛了眉眼,摇了摇手机上十万的到账:“宝宝,走,我带你去买东西吃。”
岳鑫骂了一句:“畜生啊。”
顾君渊嘴角没忍住翘了翘,跟着贺澄起身去买年货和给爷爷奶奶的礼物。
贺澄原本是不会在机场买东西的,这跟当冤大头有什么区别,但是有更大的冤大头买单,那就无所谓咯。
贺澄在市里下飞机后,他们还要包专车去更偏远的市里,然后是县,最后是乡。
是在很偏的乡下,甚至有些屋子还是腐朽的老木屋,只有稍稍有点小钱的人才能住砖房子。
贺澄爷爷奶奶住的是砖房,盖了两楼,上面是住的,下面是厨房客厅。
在车上,贺澄便一直抱着顾君渊,顾总趴在他肩膀上睡觉,山路崎岖,弯弯曲曲的,让顾君渊有些不舒服,很想吐。
贺澄搂着他让他睡觉,快到家了,才叫醒顾君渊。
顾君渊睡得睡眼惺忪,眼前的天都是黑了,车开着前照灯,路边都是山,野草长得都能刮到窗户,一路上没几个人家。
他彻底醒了,他真的要怀疑贺澄是不是真的要把他给卖了。
见他表情,贺澄忍不住笑了:“真不卖你,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
贺澄脸上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顾君渊出生的地方大概是在干净豪华的病房,整个医院最厉害的医生为他接生,而他呢,破烂的小木屋,是被他奶奶接生的。
就在这个地方。
网上说的那句话是有道理的:人生最大的分水岭是羊水。
“外面冷,你先把帽子和围巾戴好。”贺澄从包里翻出御寒用品,给他围巾戴好,帽子戴好,护耳耳罩戴好。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贺澄跟司机说:“师傅,到前面那个路口有红灯笼的房子停就行了哈。”
贺澄脸上有些激动。他一年也许就过年回来一趟,自然是很想念爷爷奶奶的。
顾君渊表情淡淡,难辨喜怒,只是一直被贺澄牵着的手被松开,轻轻一握,觉得有些冷。
车停下,师傅按了几下喇叭,在寂静的夜里,似乎在山峦之间回响,门被打开,出来两个穿着喜庆棉衣的老人。
“澄宝!”依旧维持着黑发的奶奶朝着贺澄喊道。
“哎!奶奶。”贺澄正在后备厢搬东西,探头应道。
爷爷脚步轻快朝着后备厢走去,欢喜的情绪根本遮不住,他接过贺澄手上的东西,嘀咕道:“澄宝自己回来就行了,还花这些冤枉钱干什么。”
贺澄伸手抱了下爷爷,解释道:“不花钱,不花钱的。”
顾君渊站在贺澄身后,黑暗中一身黑衣的顾君渊并不显眼,身后又停下一辆车,似乎都在踌躇不知道该怎么办。
“奶奶,这些都是我朋友。”贺澄笑着解释道。
奶奶看见贺澄脸上的伤那是怒火攻心,恨不得骂那个混蛋狗崽子一万遍,勉强露出一下慈祥的笑,心疼孙子心疼得不行。
贺澄拽着顾君渊的衣袖,带到奶奶面前,声音越发轻了,“奶奶,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
贺奶奶看着那个俊气的男人,露出一抹客气发笑:“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哈。”
“君君,你叫奶奶。”贺澄没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便折中选了一个。
他觉得喊顾君渊不够亲密,叫渊儿又和岳鑫喊的一样了,君君就蛮好的。
“奶奶。”顾君渊虽然冷静,却也有些局促,乖乖喊了一声。
林小东三人下车后,拿东西的任务就交给他们两个了。
贺奶奶给宝贝孙子准备了不少吃食,东西四五个人吃完全没问题。
岳鑫脸色惨白,一路上都是吐过来的,根本没什么胃口,顾君渊则是吃东西比较挑剔,捡着一样自己比较喜欢的,随意地吃了两口。
主要战斗力就只剩下贺澄和林家两兄弟,他们三是真的饿了。
“澄宝,你朋友这么多的话,咱们家一共三个铺,我和你爷爷打地铺,你两个人两个人睡?”贺奶奶为睡觉发愁呢。
“奶奶,你和爷爷打什么地铺啊,冷死人,你让他们去上面卫伯伯家借宿去。”贺澄才不可能让爷爷奶奶受委屈。
“卫家住的话,可是要花钱的。”贺奶奶有些犹豫,“其实挤挤就行了。”
岳鑫缓过来一点精气神,勾起一抹笑容:“您就别麻烦了,我们有钱的。”
“也不用都去啊,去一个人就行,其他的人挤在一起睡啊。”见他们三个人都要走,贺奶奶连忙叫住。
贺澄咬着鸡腿,咬着骨头嘎嘣脆,他拉住奶奶:“别,我现在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了,我要一个人睡,奶奶,让他们去吧。”
顾君渊安静看了他一眼,起身准备走,贺澄手没空,抬脚挡住他,“你去哪?我家有三个房间呢。”
奔波了一天,贺澄准备洗洗睡了,便跟他奶奶说了两句话,然后他让顾君渊在火桶里等着,给他打了热水上来。
“君君,过来,泡脚。”贺澄端了个矮木凳坐在泡脚桶前,肩膀上搭了个白色毛巾。
顾君渊坐着没动,“你自己洗吧。”
“怎么,总裁的脚就不会臭了是吧?我已经洗完了。”贺澄敲了敲桶,催促道:“快点,累死了,想早点睡觉呢。”
顾君渊伸出脚,拽掉袜子,非常严肃地告诉他:“我没脚臭。”
“嗯嗯,你的jio最香了。”贺澄抓着他的脚,在火桶里待着倒是不冷,若是在一天前,贺澄是想象不出来,顾君渊呆在这乡村味十足的房子里会是什么样子的。
现在看见了,只觉得这间屋子都像是上了两个档次。
“泡泡脚,晚上睡着没那么冷,今天晚上你要自己睡咯,你会不会怕?”贺澄搓着他的脚,白白嫩嫩的,脚趾不长不短,也不够圆润,但生得很白。
“你在说什么废话?”
贺澄是觉得他顾君渊之前28年每天睡觉都要人陪着的吗?
“啧啧,你晚上如果太冷,可以偷偷摸摸来找我,我抱着你睡。”贺澄捏了捏他的脚趾,顾君渊觉得痒,抬脚踩住他的手。
“我不会。”顾君渊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我跟你一起泡吧。”贺澄刚刚洗了脚,现在穿着凉鞋,脚背都被冻红了,有些眼馋。
顾君渊自然也是瞧见了,视线偏开:“这是你家,你做什么又不需要我同意。”
贺澄懂了,甩掉鞋子泡了进去,那泡脚桶不大不小的,四只男人的脚放进去还真的够呛,所以贺澄必须踩在顾君渊脚背上。
“放心哈,我没脚气也没脚臭。”贺澄保证着说。
顾君渊没说话,表情平静冷淡,但是很快他就忍不住皱眉了,因为贺澄泡脚也不老实。
他已经在尽量给他腾位置了,但是他偏要踩在他脚上,躲都躲不开,调戏似的用脚趾蹭他。
“咦?你们两个咋泡一个桶呢?”贺奶奶上楼,看见两人挤在一起泡脚,疑惑道:“下面还有一个呢,要给你们拿过来吗?”
贺澄笑着拒绝:“别去浪费水了奶奶,我脚小能泡得下。”
顾君渊看着堂而皇之踩着他的“小”脚,表情有些麻木。
贺澄开始说瞎话,“我们这边有句老话,说是如果夫妻一起泡脚,谁在上面,谁管钱。”
“你想管我的钱?但是我的钱有专门的经理人。”顾君渊挑了下眉。
“我说的是夫妻,顾总,我们两个是夫妻吗?”贺澄抬起脚拿着毛巾随意地擦了擦,“就是个玩笑话,您别当真了,我去给你拿根新的毛巾。”
顾君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表情陷入沉思,贺澄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生气,是因为他不给他管钱吗?
但是他的钱那么多,如果都交给他,他真的会管吗?
算了,下次有机会给他试试吧。
“好了,这里面有电热毯,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最好关掉,我怕漏电。但是如果真的觉得冷,你就开睡眠挡,应该电不死。”贺澄摸了摸毛茸茸的大红新被子,下面提前开了电热毯暖烘烘的,他又往他被子里塞了暖水袋:“这下应该不会冷了。”
顾君渊站在床边,这张床不算大,旁边的窗帘和装修风格,都带着一股廉价的味道,他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躺在厚重的棉被里,似乎能听见屋外寒风呼啸,窗户被天蓝色的窗帘拦住,脚底下踩着暖水宝,全身也是暖乎乎的,确实不冷。
却有些不习惯,不习惯陌生的环境。
半夜,客厅里的灯都熄了,贺澄的房间和顾君渊的正对着,门被拉开一条缝隙。贺澄做贼似地抱着衣服出门,小心翼翼地拉上门。
然后他尝试拧了一下顾君渊的门把,没锁。贺澄眼神微亮,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将门拉上,顺势反锁了。
贺澄将衣服放在床尾,掀开被子,登徒浪子似的抱住顾君渊的腰,掀开被子将两人都蒙住,然后压着他亲。
他来势汹汹话也不说,就亲他的嘴,拽他的衣服。顾君渊拧着眉,没说话,也没拦着。
直到他越来越过分,才低声开口:“贺澄你够了。”
贺澄从他胸膛前抬起头,拉开被子,浅色的窗帘没将月光全部遮住,能瞧见模糊的轮廓。
贺澄在他嘴上亲了亲:“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是我呢。”
顾君渊喘了口气,寻思着他这话的意思是就算换个陌生人来,他也会允许他这么又咬又亲地对待自己?
“你说的这话什么意思?”顾君渊语气发沉,按住贺澄的肩膀。
贺澄这人不讲道理起来,那是一点也不讲:“如果是岳鑫半夜来爬了你的床,你是不是只要自己爽了,也什么都肯干?”
顾君渊差点抬手抽他,面色瞬间阴沉下来,虽然贺澄看不见,但是那逐渐变沉的气息,预示着顾君渊正在生气。
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哄,贺澄威胁似的掐住他的脖子:“你胆子真大,我让你来你就来啊,我们这村子与世隔绝的,我把你锁在房间里给我生一辈子孩子,也没人会发现。到时候我直接把林家兄弟俩和岳鑫杀了,抛尸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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