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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男校的路人炮灰突然变美后(公子于歌)


帽子太深,遮住了宁颂的视线,他将帽子拂去,扭头蹙眉看向濮喻,很不高兴的样子。
濮喻只好由着他。
宁颂又看向李猷,抬起手,还没开口,人先哽咽起来。
他想跟他说,不知道这样李猷难受不难受,但不管他怎样想,什么都没有安全重要。
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
什么都没有一个健全的身体重要。
他作为曾经残疾的人跟他说这样的话。
但说什么都挽回不了了,这才最叫他痛心。
他说不出话来。
刘放还笑,对范多多说:“没想到宁颂喝多了是这样的。”
“要不我跟着你们过去吧?他走得了么?”乔侨问濮喻。
濮喻说:“不用,我坐车来的。”
“你车呢?”
“被一辆车挡住了路,停前面路口了。”
大家就把他们送上车。
宁颂歪在车上,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车外这些人。濮喻立即进来了,朝乔侨他们摆手:“走了。”
他关上车门,车子往后倒,在十字路口掉头。濮喻又伸手摸了一下宁颂的额头:“怎么喝这么多。”
宁颂歪在他身上,断断续续地说:“都说了……不让你来了。”
这边距离宁家并不远,车子在台阶下停住,张叔怕濮喻背不好,跟着在旁边扶着,宁颂的鼻涕眼泪把濮喻的后颈弄湿了一片。
把宁颂送到家,刘芬和宁威见都吃了一惊。刘芬跟着他们进了卧室:“怎么喝这么多?”
宁威留在客厅里,和陪他们一块回来的张叔聊了两句。
濮喻出来说:“张叔你先回去吧,我今晚不走了。”
张叔点头:“我看他可能有点发烧,最好给他吃点药。他喝了酒,吃药注意点。”
宁威送张叔离开,回来见濮喻和刘芬在忙着给宁颂脱衣服脱鞋,刘芬见他不配合,就说:“毛衣就让他穿着吧。”说着倾身试探了一下宁颂的额头,是有点热。
刘芬先给他吃了退烧药看看情况,谁知道没一会他烧的却更厉害了。
宁颂现在身体好了,但以前很差,夫妇俩都很担心他身体再出问题,又赶紧给他穿衣服,送他去诊所输液。
谁知道这么一折腾,宁颂就醒了。
“濮喻。濮喻。”他叫他。
“嗯,我在呢。”濮喻说,“在呢。”
他紧紧抓着他,像是他会消失。
过了一会又一直叫:“爸爸,妈妈。”
刘芬和宁威都在旁边看着,刘芬一直埋怨:“你说喝这么多酒干嘛。怎么也学着喝酒了?”
宁颂就伸出胳膊来要抱她:“妈妈。”
显然是有些迷糊了。
迷糊的宁颂很黏人,黏人到近乎悲伤,看得濮喻并没有被依赖的喜悦,反而很难受。
一直等输完液,人才清醒了很多,也安静了下来。
回到家躺了半小时,宁颂一个寒颤醒了。
濮喻立马靠过来:“醒了?”
宁颂睁着无神的眼睛发了会呆,说:“我现在酒量这么差。”
“喝口水。”濮喻递了杯温水过来。
宁颂爬起来喝了两口,才注意到濮喻穿着毛衣在床头靠着。
他喝了水就又睡下了。
濮喻给他掖了掖被子,说:“现在可以讲了吧,到底怎么了?”
宁颂就跟他讲了李猷的事,讲着讲着又哭了起来。
濮喻抱住他。
他第一次见宁颂这样哭,亲他的眼睛,这眼泪虽然不是为他而流,他却一点也没有妒忌。
濮喻和宁颂走了以后,剩下他们那群人又玩了许久,等大家也都走了,郑小波还不困,拿着拖把将大厅的地拖了一遍,又去上了个厕所,将房门仔细锁好,看了一眼外头的监控录像。
雪花纷纷,外头像个黑白世界。
他搓着手回到卧室,里头李猷居然关了灯。他飞速爬上床,说:“真冷。”
李猷似乎已经睡着了。
但他知道他肯定没睡。
于是躺了一会,又说了关于宁颂的话。
李猷就突然开口说:“真他妈叫人难受,看他这样哭。”
第二天李猷一大早就起来了。
先给濮喻打了个电话,问宁颂怎么样了。
郑小波在旁边听他跟濮喻聊了几句,等他挂了电话,就问说:“怎么样?”
“说是昨天输了液,现在退烧了。”
过了几分钟,濮喻没来,来了一辆车,濮家的车,黑亮,车牌号很吓人,一串相同的数字。往门口一停,就吸引了左邻右舍出来看。
司机也没下车,就在车里坐着,直在他们麻将馆外头停了一天。
郑小波说:“艹,果然这年头拳头不是最好使的。”
因为四眼仔的人还真来了,到门口看了一眼停着的车,又回去了。
傍晚的时候,雪停了,天色突然放晴,那雪后的晚霞不要太灿烂。乔侨他们在外头堆雪人,看见宁颂穿的跟粽子一样来了。
提着一袋子火锅食材。
刘放一看见他就取笑他昨天喝醉的事,宁颂也只是笑,他神色有些憔悴,还有点不好意思,说:“以后戒酒。”
“别啊,今天我特意带了我爸珍藏的好酒。”刘放说。
李猷过来,接过宁颂手里的火锅料,俩人都有些尴尬,都没对视。
宁颂留下来跟着堆雪人,李猷说:“针没扎够。”
郑小波咂嘴:“明明也是关心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不好听呢?”
乔侨他们笑起来。李猷闷着头抽烟。
他们堆了两个雪人,超级大,在麻将馆门两旁,像是两个大护法。
晚上他们吃火锅,李猷他们请了好几次车上的人,结果俩大哥就是不肯进来吃东西。
乔侨说:“他们一看就是专业的保镖,估计怕扣钱。”
“不会吧?”宁颂和他端着热腾腾的纸盒子一边吸着红薯粉一边朝门外看。
月亮很大,挂在天上。
吃完火锅大家回去,乔侨要宁颂和他一起打车。
宁颂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走回去,消消食,今天吃太多了。”
等乔侨他们都坐车离开了,宁颂才走,刚拐过弯,走了没两步,就看见了濮喻在路口站着,人几乎融在大楼的阴影里了。
他揣着手跑过去:“叫你不要等,不冷?”
“冷死了。”濮喻说。
宁颂搓了搓他的手。两人一起往家走。
“身上都是火锅味。”濮喻说。
“以后带你,现在先委屈委屈你。”
李猷远远地裹着大衣跟在后面,看到濮喻的身影,回去了。
濮喻今天一天都在外头,他第一次跟濮冠廷开口要他帮自己做点私事,濮冠廷太忙,叫他自己跟他的秘书聊,忙到现在都还没吃上晚饭。
宁颂就请他吃了一碗小馄饨。
濮喻坐在小板凳上,腿都伸不开,其实天晴了以后晚上更冷,老板都冻得打哆嗦。
宁颂抬头,说:“月亮好亮啊。”
濮喻抬头看一眼。
下港湾很冷,漆黑,但月亮很大,很亮。
濮喻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一看,是李猷发的信息。
李猷说:“下次直接进店里来,我怕你在外头冻死了,有人又哭。”
濮喻愣了一会,将手机揣兜里。
濮喻原来不太喜欢李猷,也从没有把他看做很强劲的对手,从此以后最敬重他。
不管多冷,冬夜里一碗热馄饨,吃到肚子里也是暖的。

吃完馄饨,他们牵着手一起回家。
这条街算是这附近的小吃街,已经这么晚了,还是有很多人在摆摊,甚至有一个老头缩着头坐在小板凳上在卖青菜,青菜用破被子盖着,露着青绿的叶。旁边的垃圾桶那里还有两个小孩子在翻垃圾。
濮喻其实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但每次看到了都会停下来多看两眼。
他是认识了宁颂以后,才看到了相对比较真实的下港湾,也因为他喜欢的人是在这里生活的人,有了更真切的感受。
他以前只想做游戏,因为游戏才是他的兴趣所在,但濮冠廷对他搞游戏其实很不支持,因为没有影响学习,所以才没有管他。
但作为濮家第三代,濮冠廷也好,濮明恪也好,给他的规划都很清晰。
但最近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叫他成长了很多。这段时间他经常来下港湾,昨天还跟着濮冠廷去了一趟地下城,现在他对他父母给他规划的路,好像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他应该可以做很多事。
至于游戏,宁颂是做游戏的,他作为家属,四舍五入也算变相实现梦想了。
今天的宁颂显然心情好了很多,连带着濮喻也很高兴。走到楼下的时候忍不住抱着宁颂亲了一会。
在他面前那样哭过以后,他们之间似乎更紧密了。他很想用他的吻涂抹掉宁颂心里的阴霾,让宁颂再回到以前的样子。
现在觉得以前总是不老实的宁颂,也是上天给他的馈赠。
第二天宁颂依旧早早就到了麻将馆,去的早,李猷和郑小波还在睡觉,他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郑小波裹着被子说:“怪不得宁哥成绩这么好,真努力。”
“那你们俩努力了么?”宁颂问。
郑小波就盖住了头,不再多嘴。
李猷笑了两声,睁着困倦的眼睛看宁颂。宁颂一边学习一边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看到你们这么堕落,我真的很心痛!”
郑小波就说:“我反正上学期期末是及格了,这里最堕落的人肯定不是我。”
李猷隔着两人的被子暗暗地踹他。
下港湾的警察也越来越多,大街上都经常能看见巡逻的,新闻每天都在播报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最新进展。秦家的黑龙建设内讧的新闻反倒占据了头版头条,老秦总又因为行贿涉,黑等诸多罪名进去了,小秦总秦同没能镇住公司那帮股东,辞了董事长的职位。
红姐也回来了,麻将馆重新开张营业。
这一天人就更全,就连黎青元都来了。郑小波还买了鞭炮,说要炸一炸晦气。
宁颂说会越来越好的,他还半信半疑,现在觉得或许真能越来越好呢。
宁颂帮乔侨捂着耳朵,看见郑小波拿着手机在拍他们,就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郑小波拍了好几张,其实他想拍一张只有李猷和宁颂的合照,可惜没能如愿。
拍到最后忍不住将镜头放大,只拍了宁颂的脸。
他已经记不得刚认识时候的宁颂是什么样了。
宁颂沉静了很多,好像又成熟了一点,和乔侨对比起来最明显。他捂着乔侨的耳朵,下巴枕着乔侨的肩膀,像是寒冬过去,冒着料峭春寒最早盛开的玫瑰花,天还未真的暖起来,已经能闻到他身上的馥郁芳香。
宁颂现在真的好美啊。
自从看见他拎着铁棍打人的样子,还加了一层大佬光环。
还是那种深藏不漏装逼特别成功的大佬。
这美少年拎铁棍,居然被黑老大拎铁棍还带感。
麻将馆顺利开业,四眼仔团伙也都被抓起来了,还有他的小弟来找李猷求饶说情。了了这段心事,宁颂也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快开学了,他打算给自己添一点装备。
说起来他虽然赚了很多钱,除了给家里换了套房子以外,还没享受过有钱的快乐。
他想给宁威买一辆车,但宁威说用不着,暂且先不用买。
濮喻还没考驾照,他们现在出行都是靠司机,宁颂觉得有时候不太方便,他打算买个小电驴。
天气暖和了,大洋坊也热闹了起来,大学比他们开学都早,街上好多大学生。他买了一辆电动车,老板允许试骑,他讲好价以后,就找了旁边一条人比较少的街试着骑了一下,然后让濮喻也坐上来。
“以后说不定要载你啊。”宁颂说。
他光是想一下都挺开心。
大少爷还没坐过小电驴吧!
但试驾结果并不理想,因为濮喻太高了,小电驴太小,他坐后面很难受。
但濮喻很给他面子,说还不错,他们也算有自己的车了,以后星期天都不用张叔接了。
“而且我们想去哪儿也方便,省得去哪家里都知道!”宁颂说。
濮喻点头说:“买。”
他们正打算骑回去付钱,一掉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猷背着个包,一手插着兜,一手啃着汉堡,和他们对了个正着。
“猷哥。”宁颂叫。
濮喻看见李猷,就从电动车上下来了。
李猷愣了一下,说:“你们怎么在这儿?”
“买车。”
李猷神情不太自然,不过迅速调整了一下,看着他的电动车说:“豪车啊。”
宁颂笑着说:“试驾中。”
宁颂自己骑着电动车停在李猷跟前。
李猷问:“买的多少钱?”
“还没付钱,讲到两千。”
李猷懂这个,点头说:“挺会买。”
宁颂不无得意:“那是,下港湾讲价小王子。”
李猷就笑了一下。
“你这是要去哪?”宁颂问。
李猷今天穿的很叫他意外。
他穿了个薄款的羽绒服,还是长款。
要知道这人很爱酷,即便是最冷的时候,他也是穿皮夹克或者冲锋衣的。
“来这找个朋友。”李猷说。
他们又闲聊了一会,宁颂忽然说:“焱哥。”
李猷扭头一看,才知道他说的是隔壁书店在播盛焱的歌。
他们都好久没见盛焱了。
上学的时候他就很忙,一放假就更忙了,每天都在到处飞,而且他是他们当中最早收到大学offer的。
有好几个顶级音乐学校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宁颂骑着电动车去付钱,濮喻和李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概不知道要说什么,竟然彼此都有些尴尬。
“你去吧,走了。”李猷说。
濮喻点头,看李猷背着包往前走,这条街在一个大学后头,不是卖书的就是一些教育机构,补习班和各类家教招牌更是密密麻麻。
宁颂付了钱,又去上了牌,回去的路上路过麻将馆,停下来去看了一眼,居然看到郑小波他们在搬东西。
麻将馆门口停了一辆三轮车,上面放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台灯脸盆这些东西。红姐把一个黑色的脏兮兮的大包扔车上,看到他和濮喻,笑着打招呼。
“搬家?”宁颂问。
郑小波坐在三轮车上,笑着说:“红姐把李猷驱逐出去啦,趁着他不在要把他扫地出门。”
“我这儿哪儿是你们学生该天天呆的地,我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我还怕别人说闲话呢。”
宁颂就笑了,问郑小波:“猷哥要搬哪儿去?”
“搬他家去,他那里不是没什么家具了?”郑小波说。
“他不回新湾么?”宁颂问。
郑小波心想你都还在下港湾,他怎么可能走。
“要在这边再住几天,这边离文化街也近。”说到这里郑小波就想笑,说:“李猷昨天报了个补习班,今天一大早就跑过去了,我看他能撑几天。”
“啊?”宁颂很惊讶。
郑小波笑着看着宁颂。阳光照在宁颂脸上,笑靥里都溢着微光:“真的啊?”
郑小波点头,略正经了一些,说:“你就当不知道啊,他都偷偷的,连我们都没告诉,死要面子的。”
宁颂笑着狂点头。
看他这样,郑小波也很高兴。
他就知道告诉他没错,他第一时间看到李猷拿回来的那些辅导机构的宣传单就很想立马告诉宁颂知道!
“要我们帮忙么?”宁颂问。
“就这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不用。”郑小波说。
“那我们走了。”
郑小波点头,看着宁颂掉过头,让濮喻上车。
濮大少爷居然坐到了电动车上,宁颂载着他,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郑小波摆摆手。
濮喻有时候看着很像宁颂的跟班。
或者保镖。
因为他觉得他和当初来他们麻将馆门口守着的那俩戴墨镜的男人差不多。
不爱说话那种。
郑小波想,宁颂骨子里这么凶狠的一个人,喜欢他的人那么多,他最后居然挑了看起来最静默绅士的濮喻,仔细想想其实也很神奇。
以前他觉得是宁颂运气好,找了个这么阔气的富家少爷。
现在他打心眼里觉得是濮喻运气好,就像富家少爷在上东公学不稀罕,宁颂这样的特招生,有史以来也就只有一个。
宁颂他们今天要去濮家吃饭。
濮喻坐后面实在憋屈,换到前面来,他以前没怎么骑过电动车,开的很生,所以走了一条车比较少的路,这边感觉暖和很多,白荆木的花苞经过几场雨雪的洗礼,有些早的已经开始开花,春的讯息已经到来,遥看也是一片,马上就又是繁花盛开,满城花香。
宁颂坐在后面,抱着他的腰,一路春风拂面,吹乱他们的头发,宁颂仰头看上面零星的白荆木香花,想到主动去补课的李猷,忍不住哼起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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