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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宿后XP百分百契合怎么办(水兵洛)


可少年太稚嫩,让人不忍用露骨的欲望去污染他纯洁的青春。
最终,程酌只揉揉他的短发:“起来洗洗脸,我去做早餐。”
谁知向来听命令的云礼却不动,仍眼巴巴地躺在原处。
程酌眨眼:“没睡够吗?”
可疑的粉晕浮现于云礼的脸庞,他咬住下唇犹豫半晌,小声问:“哥哥,你别看我好吗?”
程酌不明所以。
云礼更加羞耻:“我……那个……”
彼此都是年轻男性,程酌终于意识到少年的身体于清晨会发生什么,不由眼神复杂。
因为在他心里,云礼仍是那个桃花树下天真可爱的幻影,总不觉得已然长大成人。
被深深垂视的少年实在羞涩,忽翻了个身,把头抵在沙发靠背处,颤声强调:“不要看我啦,等、等下就好。”
程酌终于回神,轻声安抚:“没关系。”
云礼诱人的大腿在翻身的动作中重新露出,他必然特别不自在,只几秒的功夫,连优美的后颈都染上薄薄的血色,真可爱。
这幅模样,瞬间让男人本就不多的意志力如丝线般断裂。
程酌忍不住地轻触他发烫的后颈:“傻瓜。”
云礼慌张又委屈:“……好像,好不了了。”
安静的客厅内,凌乱棉软的呼吸声实在鲜明至极。
明明没有过分的动作,如过电般的奇妙欲感仍让程酌失神。
他望向少年形状美妙的臀腿,被那洁白的内裤边和更深处暧昧的阴影惹得心跳失控、理智坍塌。
很想恶劣地欺负云礼。
可若真动手……那就回不去了。
程酌眼神晦暗。
男人就是这样,越珍惜一朵绝无仅有的花,就越不知该如何将它折下,想要当谦谦君子,偏又时刻荒唐,满脑子下作想象。

这回丢人了。
云礼很后悔没规矩地睡在客厅,虽也知道只是正常生理现象,还是分外抬不起头来。
好在当时程酌笑笑就上了楼,之后也没再提起,方才保住了少年脆弱的自尊心。
“你是不是处男啊?怎么什么都不懂?”
某天中午在食堂吃饭,杨西西如此语出惊人。
云礼呆滞,而后眼神讪讪地没回答。
杨西西正在整理街头采访大纲,见状不由坏笑:“真是纯洁的小孩,怪不得连设计的问题都这么天真。”
“难道你不是吗?”云礼忍不住脱口而出,转瞬觉得不妥,“算啦,不用告诉我。”
杨西西用种“姐早就破戒了什么都懂的”眼神瞧他:“那你有目标吗?我可以介绍帅哥哦。”
云礼顷刻拒绝:“没兴趣。”
“是没兴趣还是不敢?”杨西西完全不信,朝他眨眨眼睛,“真好奇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这话让云礼的脑海中浮现出程酌的脸。
但……熟悉又陌生,亲近而遥远,真的可以去喜欢吗?
如果被程酌知道,自己的喜欢,会被视为可怕的困扰,还是一笑而过的鸿毛?
期待已久的中秋转眼即到。
云礼从未住过寺庙,见永安寺内佛音袅袅,钟声灵澈,自带种脱离尘嚣的清净肃穆,自然完全不敢造次。
引路和尚踏过布满青苔的石板路,停步在禅房门口,双手合十:“二位施主,请先在这里落脚更衣,等下灵境禅师会开坛讲佛。”
话毕他递过张素雅的行程表,行礼后平静离去。
多半是为了照顾外来的凡夫俗子,永安寺的安排很轻松。
除了每日上午有禅课外,其余时间便是打扫禅院、抄写佛经和在山中溯溪之类的修行。
倘若蒋青在这里,肯定相当满意。
云礼忙给奶奶拍了张照,打字解释:“这边不让我们用手机,等出寺再给您打电话。”
蒋青果然很欣赏程酌的安排:“不错,修身养性。”
云礼将手机放入书包,拿起床塌上叠得整整齐齐的僧衣,忍不住回头偷看程酌。
是要一起换衣服吗?
彼此都是男的,他不会介意吧?
结果程酌相当有边界感,直接走到屏风后面消失不见。
半分钟后,衬衫轻轻搭在屏风上,紧接着便是长裤。
云礼目不转睛,直至程酌重新现身,才飞速收回目光。
长得高就是好,天生的衣服架子,轻薄的新中式僧衣仍被他穿得玉树临风。
浑然不觉被偷窥的程酌收好原本的衣服:“去换吧,我到门口等你。”
云礼也躲入了屏风制造的阴影中。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古龙水味,真好闻。
少年边解着扣子边心潮起伏,尽管身处清修之地,却与六根清净无亲无缘。
作为华南地区最负盛名的唐迹寺庙,永安寺广受信徒崇敬,中秋节来礼佛的信徒自然满员。
那些人大多上了年纪,偈语张口即来,很是难聊。
好在佛法讲坛还算深入浅出,只要用心,总能听懂个大概。
云礼未到二十岁的年纪,正是最没定性的时候。
但多半是被老人家养大的关系,他课上很能坐得住,腰身挺得笔直,侧脸认真乖萌,像只紧盯着花与蝴蝶的猫咪。
倒是程酌心不在焉,始终拿着毛笔在宣纸上勾勒轻描。
讲坛结束,云礼才发现他竟画下不少寺屋的结构图,线条简约但精准至极,显然美术功底扎实又深厚,难免眼神惊讶。
程酌微笑,把手稿夹进本子里:“最近在研究唐代建筑,这寺庙是非常珍贵的古迹。”
……原来不是专门带我来的。
云礼莫名落寞,却又佩服他的认真,随他起身追问道:“哥哥,我能看看你的画吗?”
程酌答应:“下次作品展送你门票。”
作品展?那岂不是代表他在美术圈相当有名气了?
云礼愈发感觉自己对房东哥哥知之甚少,忙打听:“那你研究唐代建筑做什么呀?我总觉得唐代建筑和日本建筑差不多。”
“艺术指导要实事求是,做功课是必须的。”程然耐心:“日本古建筑多源自唐代,但也在本国发生过一些演变,正因为有相似之处,才更要弄清区别,省得捅了篓子。”
的确,随着民族自尊心的提升,网民对这类文化之争格外敏感。
云礼似懂非懂地点头:“好像挺有意思的,你能给我讲讲吗?”
在美术建筑史方面程酌倒是积累颇深,毕竟开发游戏必须对这些了如指掌,他慢条斯理地拿永安寺做例子,解释了唐风与和风的区别,又聊起唐破风、枯山水一类的争执,原理清清楚楚,真让人想唤一声老师。
云礼听得入神,心中更加崇拜。
一直漫步到寺院餐厅外,程酌才弯起嘴角:“不小心说多了。”
云礼狗腿地称赞:“哥哥你可真博学。”
程酌停步:“能让你有点收获,总算没白来。”
“怎么会白来呢?这里氛围很好。”云礼苦笑,“禅师讲得也好,只不过明心见性什么的,境界太高了,我做不到。”
别说一个小少年做不到,很多人活了一辈子仍是我执不破。
程酌揉揉他的短发:“顺其自然。”
首日的流程十分轻松,打扫完清雅的院子又去山里散过步后,不到晚上九点,和尚便已提示要入睡了。
云礼洗过澡,撸着宽松的裤腿在床边郁闷,把白皙的小腿挠得通红一片。
程酌从浴室出来惊见这幕:“怎么了?”
仔细看,几个肿痛的毒蚊子包,无需更多解释。
云礼叹息:“东港的虫真厉害。”
“毕竟在古代是流放之地,和繁华的江南可不一样。”程酌找出药剂,坐在床边帮他慢慢涂抹,而后拦住云礼不老实的手腕,“别碰了。”
云礼只能忍住不适,老实地躺倒在床榻上,眼神纯净又专注地瞧着他。
这寺里睡觉的地方极宽敞,像个通铺,但总归是要并排而卧的。
程酌起身:“你休息吧,我去找住持聊聊天。”
“不要,万一闹鬼怎么办?”云礼胡乱捏造借口,然后小声劝说,“你也早点睡吧,上班族的身心需要放松。”
程酌反问:“房里有人,你不是会失眠吗?”
“如果是哥哥的话,大概不会的。”云礼立刻闭眼,长睫毛抖啊抖,“我能睡着。”
犹豫之后,程酌才熄灭夜灯,安静地躺到床榻外侧的荞麦枕头上。
鼻息间都是植物的味道,窗外还能听到隐约虫鸣,真幽静。
可惜这份与世无争的幽静,却被无法控制的纷乱心跳破坏到七零八落。
程酌抬眸凝望头顶古朴的房梁,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谁知走神之间,胳膊却被云礼轻轻扶住。
他故作镇定:“怎么了?”
“哥哥……”云礼的声音带出几分倦意,小声委屈,“我有点害怕。”
想起他刚才孩子气的理由,程酌无奈:“寺庙供奉着神明,怎么会有鬼?”
“不是说那个,”云礼似是真困了,几秒后才细不可闻地叹息,“我怕认识你只是一场梦,醒来我就回到江朔……然后发现,世界上根本就没你这个人……”
真是个天马行空的小孩子。
程酌按住他微凉的手背,大手传递去无比鲜明的热度。
云礼受到安慰,呼吸越发平缓,再没说什么支离破碎的傻话。
身为敏感的艺术家,程酌不至于感受不到少年对自己的与众不同,可云礼本就与众不同,以至于让他无从判断更多,也不忍轻易亵渎。
无声地侧过身,少年于朦胧月色下的睡颜安宁如梦。
程酌伸手勾勒过他的眼角眉梢,又视若珍宝般地轻捧住那可爱面颊。
“早些长大,好不好?”
心中情不自禁地这样催促。
问后,过盛温情竟像泉水找到了裂缝,顷刻涌出,泛滥成灾。
无名无分的浪漫让程酌入了迷魂阵。
他缓慢凑近。
最后,终于轻轻吻上云礼的额头。
二零二四年九月十五日晚上二十一点钟。
我们的距离已为零。
不知过了多久,程酌才稍微离开,依旧认真凝望,只觉得唇间残留着光滑温软的触觉。
做这样的事,很容易被误解为纯爱之神附体。
……如果不是下半身和心脏一样激动的话。
独醒之刻,程酌卸掉眼神里最完美无欲的伪装,完全坦诚于自我的神色,反倒显得野性难驯。

东港残酷的热浪忽杀了个回马枪,永安寺亦被笼罩在烈日之下。
偏偏中秋这日户外活动很多,信徒中的老年人苦不堪言。
云礼虽也不太适应极端的气候,但总归年轻又热心,在禅院里跑来跑去,帮忙干了很多活。
他习惯被照顾,但也不惧付出。
程酌见少年被晒到通红的小脸和几乎湿透的禅衣,内心实在愧疚,费了些功夫才买来冰镇矿泉水安抚:“歇着我来,天气太糟糕了。”
“没关系,我们一起干快一些。”
云礼并不在意,松开扫把后无辜地展示了下脏兮兮的手心。
程酌只得拧开盖子,小心喂他。
云礼也是渴极了,眯着眼睫努力吞咽,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泛红沁汗,颇为可怜。
等少年喝够,程酌才用面巾纸轻轻擦拭他的额头。
不料云礼却躲开,蹲在地上把那些树叶和浮土用手抓着往垃圾袋里塞,丝毫不在意优美的双手被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这份赤子之心让程酌略感无奈,却也没再讲矫情的话,转身就去搬运重物,省得那些七老八十的信徒们因此闪到腰。
计划中轻松悠闲的禅院之旅竟然变成苦役,还真是有点好笑。
傍晚时分,云礼和程酌终于得了清净,他们沐浴更衣后,便在附近的溪水边观赏落日。
熏蚊子的艾草味在晚风中飘来荡去。
云礼采了满怀山花,坐在溪边专注地垂眸摆弄。
程酌守在旁边询问:“在做什么?”
“我帮那几位奶奶扫了院子,她们给我点心和水果啦。”云礼手指灵巧,语气轻松,“做几个茉莉手环当回礼,江朔很流行的。”
他有种天然旺盛的热情,总能和周围的一切飞快建立起情感链接。
程酌淡笑,展开笔记本在旁速写:“这么可爱,难怪大家都喜欢你。”
云礼稍微停下动作,侧眸不安:“你也觉得我可爱吗?”
“当然。”程酌毫无犹豫,“这不是事实吗?”
被称赞的云礼并不是很开心,幽幽叹息:“万一哪天不可爱了怎么办?”
“那也没关系。”程酌态度真诚,“可爱嘛,多少意味着觉得你需要被疼爱、被保护,但那都是旁人的自以为是,对你并没那么重要。”
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云礼缓慢眨眼。
程酌手中的炭笔仍在勾勒,嘴角亦勾出温柔的弧度:“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想当一朵花,所以你会成为一棵树,树不需要可爱,只需要找到想要扎根的地方,然后肆意生长就够了。”
原只在闲聊的云礼因这席话欲言又止,心中颇受震动。
他当然想成为树,但他还没有扎根的勇气,更怕自己扭曲而不合时宜,所以总把想说的话和想做的事深深藏起,在程酌面前藏得尤为努力。
结果……还是被看穿了吗?
不知该说什么,索性什么都没说。
云礼继续专注地编织手环,碧透的茉莉枝条被轻咬在嘴里,雪白的脚在溪水中晃呀晃,衬着身上古朴的禅衣,真像栖息于古寺边的精灵。
程酌有一眼没一眼的轻看。
暮色西沉,山野空涧,不似人间。
天将要暗下之际,云礼终于把手环都编好了,他开心地伸了个懒腰,起身站到清凉的溪水中玩了片刻。
程酌仍在本子上速写,也不怕光线这么暗伤到眼睛。
云礼忽然调皮,抬脚朝他踢了脚水。
全无防备的程酌脸上身上全被溅到,包括速写本也未能幸免,不由怔愣抬头。
瞧着溪水将房东哥哥搞到狼狈的模样,云礼莫名觉得好笑,自然而然便真的笑了。
少年快乐的笑脸在余晖与薄雾间似幻似真,美得动人心弦。
程酌完全生不起气来。
云礼笑够了,终于追问:“是不是把你的画弄湿啦?”
“你自己干的好事,我也没办法。”程酌朝他展示印着水渍的画本,“还想送给你的。”
虽然瞧不清楚细节,但那分明是云礼低头编花环的素描,特别生动好看。
捣乱的云礼后悔了,着急朝他跑:“湿了我也要——啊!”
未料溪水中的鹅卵石太滑,少年一个没踩实,竟然狼狈地重重摔到了水中。
程酌立即起身飞步靠近,神色紧张。
挣扎过好几下,最后还是被硬扶着才趔趄站起,云礼拧着眉头悲惨道:“好痛……”
医院的消毒水味冲淡了中秋的祥和喜乐。
经过繁琐检查,确诊只是扭伤,程酌悬着的心才勉强放下。
“哥哥,我都是自己作的。”云礼脸色苍白地坐在走廊长椅边,抬头露出乐观的笑脸,“过几天就恢复,你千万别告诉我奶奶,她身体不好。”
程酌拿着药和诊断书单膝蹲到他面前:“怪我提意去寺里,不仅把你累成那样子,还没看好你。”
云礼安静凝望片刻,忽浅笑:“你不是说,我会成为一颗树吗?”
话毕他从衣兜里拿出个几乎被压扁的茉莉花环,轻轻拉过程酌的大手,替他戴好:“中秋快乐。这三天很开心,现在也开心。”
明明不久前在溪水里还像顽童,此刻的少年又有极包容的沉静佛性。
相处这段时间,程酌很难评价云礼到底是天真还是成熟。因为他毫不世俗,所以世俗的标准也完全不适用。
茉莉的清香温柔散开,拉回了程酌的神志。
他握住云礼微凉的手:“中秋快乐。”
脚腕意外扭伤后,去上学自然很不方便。
云礼很清楚这次是咎由自取,特别怕给程酌添太多麻烦,坚持婉拒他的好意,拄拐打车往来学校与家中。
平日就很受欢迎的新晋系草受了伤,难免引来无数关怀。
这日水果饮料被迫收到不少,可把趁机蹭吃蹭喝的杨西西撑得够呛。
她挺够意思,一路护送云礼到校门口:“既然如此,等你伤好了再去拍视频吧,也太不小心了。”
云礼心虚苦笑。
正在这时,又一位历史系的研究生学长拎着水果和鲜花,气喘吁吁地朝这边奔来。
杨西西小声啧道:“飞蛾扑火啊。”
云礼心中很无奈,表情也只剩礼貌。
“你还好吗?伤这么重就别来上课了。”学长只跟他接触过几次,却偏用极熟络的口吻讲话,“我送你回家吧。”
云礼摇头:“并没有很重,而且有西西送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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