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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美貌值爆表(满星星)


在陆旭尧还未走出两步时,他又喊住陆旭尧。
“等等...”
“我让你走了吗?”
陆旭尧脚步一顿,僵硬地转过身,看着姜酒饶有兴味恶作剧般的笑容,脸色苍白地低下头。
“你别再捉弄我了。”陆旭尧喉咙艰涩。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姜酒手底下被肆意玩弄的猎物一样,捏在手心里随意玩弄,开心时就给他个好脸,不开心时就将他丢到一旁。
挫败地低下头,更是厌恶自己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对姜酒念念不忘。
就这么贪恋姜酒曾经施舍得那点好吗?与姜酒对裴子默的付出比起来,那点施舍微不足道。
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攥在手心里不想放开。
看着陆旭尧愣在原地怔怔出神,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
“上来。”姜酒微弯起唇喊了声。
陆旭尧愣愣地看过去,看到姜酒趴在栏杆上笑着朝他勾手,脑海中那个弦顿时就断了。
扔下行李箱,快速跑向二楼,朝着姜酒跑去。
未等陆旭尧停住脚步,姜酒抓起陆旭尧的领带,推开卧室的门,扯着陆旭尧走进卧室里。
松开手让陆旭尧倒在地上。
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着倒在地上微微喘气的陆旭尧。
“把衣服脱了。”
陆旭尧猛地睁大眼睛,呼吸一滞,“什么?”
“很惊讶吗?不是说想要分手炮?”
陆旭尧不可置信地看着姜酒,“不要开玩笑了,你是不是又想玩弄我?”
姜酒表情似是很不解,想了想,“我很经常玩弄你吗?”
“不记得了,或许有过一两次吧。”姜酒漫不经心弯下腰,摸了默陆旭尧有些扎手的寸头,语气可惜,“可惜了,没有以前那么好的手感。”
“将就着用吧。”姜酒按住陆旭尧的后脑勺,迫使他低下头。
...........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姜酒摸索着拿起手机,睡眼朦胧地接起了电话。
手机那头传来个既惊喜又着急的声音,“姜酒,我是周寻。”
姜酒不解周寻为何会这时候打电话过来,而且刚才随意瞥了一眼号码,是陌生号码来电。
“周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手机那头声音很是着急,“我只有一分钟的通话时间,姜酒,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姜酒睡意顿时驱散了许多,挣扎着坐起身,“你现在在哪里?”
说话的当头,躺在一旁的陆旭尧也睁开了眼睛,面色不虞地凑过去抱住姜酒,薄唇作乱似地不停吻着姜酒侧脸。
姜酒伸手挡了挡陆旭尧,边气息有些不稳地对电话那头说:“发生什么事了?”
“跟家里人闹了点矛盾,被家里人关了起来,今晚好不容易跑出来,在附近公共电话亭给你打电话,我现在身上没带手机也没带现金。”
“你可不可以来接我一下?”周寻声音沙哑,语气可怜。
姜酒一怔,周家人都很宠着周寻这个小少爷,他以为这次又是周寻在外面闯了什么祸,周家一时生气罢了。
便无奈地叹了声,“周寻,这么晚了你还是先回家。”
“不要!”听出姜酒语气的无奈敷衍,周寻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些,声音里带上几分哽咽,“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周寻,”姜酒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声音冷淡下来,“听话。”
周寻紧握着通话筒,身上的伤口被夜里的冷风吹得疼得他脸色苍白。
着急慌乱从家中跑出来,身上的衣服也很单薄,原本就未痊愈的伤口雪上加霜。
全身又冷又热,额头发烫得厉害,他浑身无力地靠在电话亭上,手里头仅有的从路人身上的借到的一枚硬币也用来了打电话。
跑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见到姜酒,他现在已经完全下定了决心,他想当面跟姜酒表明他这些年的心意。
他几乎是哀求似地说:“我们先见一面好不好?”
姜酒蹙眉,正要开口说话,陆旭尧却忽然低头埋进姜酒的腹部中。
突然受到刺激,姜酒手一颤,手机滑落到床上,他急急地喘了声,回过神捡起手机。
这才发现上面通话已经结束。
听到话筒忽然传来忙音,周寻满脸失落地低下头,他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可以再打过去。
他浑身发烫,连骨头缝里都钻心疼得厉害,无力地滑落坐在电话亭里。
双手抱膝,头埋进膝盖中,蜷缩着身抵挡外面的冷风。
他昏沉沉地想着,再坚持一会,姜酒就会过来接他了......

第二天接到个陌生号码来电, 姜酒拿起放在办公桌旁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手机那头传来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嗓音低沉沉稳, “请问是姜酒姜先生吗?”
“你是?”姜酒不解。
“我是周寻的大哥周贺, 周寻住院了,能麻烦你过来一趟看看他吗?”
姜酒一怔, 神色也逐渐凝重起来,应了声好, 拿起西装外套就往外走, 结果在公司楼下撞见陆旭尧。
陆旭尧见他走过来,立即笑着说道:“快中午了, 一起去吃饭吗?”
姜酒推开陆旭尧继续往前车库走, “周寻住院了,我要过去看看。”
“那我跟你一起。”陆旭尧挑了挑眉, 顺势坐上姜酒的车。
姜酒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驱车赶往了医院, 病房里周寻正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吊点滴, 病床前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听到声音, 男人转过身, 面容很英俊,气质内敛沉稳。
目光落在姜酒的身上,似是微微怔了怔几秒, 朝姜酒轻轻点头致意,伸出右手。
“你好, 你就是姜氏集团的姜先生吧,久仰, 我是周寻的大哥周贺。”
看着周贺骨节分明的右手,姜酒犹豫了片刻,也慢慢伸出右手握了上去。
两人手心相触片刻即分,姜酒看向病床上躺着的周寻,“出什么事了?昨晚他跑出来跟我打电话。”
“原来真是你。”周贺目光直直地看着姜酒。
姜酒不明所以,嘴唇翕动正想开口说话,一直站在身后的陆旭尧走上前阻挡住周贺看向姜酒的目光。
周贺这才注意到陆旭尧,看着陆旭尧警惕的神情,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出去说吧,别吵醒周寻。”
姜酒颔首,跟着周贺走出去,轻轻关上掩上病房门。
“周寻是不是跟家里闹矛盾?”姜酒问。
周贺抬眼看着姜向姜酒,“嗯,跟家里闹了点小矛盾,不肯去相亲跟其他公司千金联姻。”
原来是这件事,姜酒了然,周寻一直就不喜欢别人束缚他,这些年一直不愿意去跟那些千金相亲见面。
没想到周家近来催得这么紧,还因为这事把周寻关起来。
姜酒不赞同地说:“婚姻不是儿戏,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周贺抿唇轻笑了下,“我也赞同,主要是周寻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这才是他不愿联姻的原因。”
这倒是没听说过,姜酒默了默,从来没见周寻提起过他有喜欢的人,按照周寻的性子,若真喜欢上谁,那必定会很高调得向所有人宣布。
不像是会掩掩藏藏的性子。
或许只是周寻应付家里催婚的借口罢了。
周贺:“昨晚他半夜翻墙出去,第一时间就是给你打了电话,看来你在他心目中很重要。”
姜酒回了句:“我和周寻是大学室友。”
“是吗?”周贺看了一眼姜酒身后的陆旭尧,“冒昧问一句,你身后这位是你男朋友吗?”
姜酒一怔,忽然想起昨晚他坐在陆旭尧脸上的画面,垂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下,想开口却不知该回什么。
陆旭尧走上前揽住姜酒的肩,“是,我们目前在同居。”
闻言,姜酒恼怒地撇了一眼陆旭尧,转移话题,“周寻到底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会严重到需要住院?”
周贺抬眼对上陆旭尧挑衅的目光,脸色微沉,很快又掩去了眼底不明的情绪。
“高烧,外加伤口发炎,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独自一人昏倒在电话亭里。”
“伤口?”姜酒越发疑惑,不明白周寻什么时候受伤了,还让伤口发炎导致高烧。
“我父亲那天动手打了周寻。”周贺回道。
姜酒无奈地叹了声,有些后悔昨晚没有去接周寻,原以为周寻只是跟家里人闹了点小矛盾,没想到竟然还严重到这种地步。
“去看看他吧,他高烧期间一直无意识地喊着你的名字。”周贺说。
姜酒轻轻颔首,回到病房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寻发白的唇色,一双风流的桃花眼紧紧闭着。
总是意气风发肆意张扬的俊脸此时看起来显得很苍白虚弱,不安地蹙着眉。
在病房里待了会,周寻依旧还没醒过来,下午公司还有会议,姜酒只好和陆旭尧先离开,等晚上下班时再过来。
当看着姜酒的背影消失在公司大厦中,陆旭尧立即开车原路返回。
果然,病房里除了护工,没有周贺在,护工说周贺公司有事要赶回去处理,陆旭尧支开护工。
耐心地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直到周寻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
听到声音后,周寻茫然地偏过头,待看到陆旭尧时,脸色顿时一沉。
“姜酒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旭尧嗤笑了声,“你晕倒在电话亭里,被你哥送来医院,姜酒没空来看你,叫我帮忙来照看你一下。”
“你!”周寻胸口剧烈起伏了下,挣扎想坐起身,却又扯到针头和身上的伤口,痛得闷哼了声。
“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周寻拿起桌边的水果就砸向陆旭尧。
陆旭尧轻松接住砸过来的苹果,挑了挑眉,“你脾气还是和以前差啊。”
“滚出去!谁需要你过来假惺惺!”周寻脸色苍白,不管不顾就要拔掉针头起身离开,“我要见姜酒。”
陆旭尧眼神嘲讽,“我看你还是别作死了,都这样了,还不安生些,难不成你想又半路晕倒在路上,到时候可就没那么幸运有人来及时救你。”
周寻置若罔闻,手扶着病床栏杆试图坐起身,似乎是扯到了伤口,疼得额头上不停冒冷汗。
陆旭尧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看着周寻这番狼狈的模样,“姜酒工作这么忙,每天还要处理你这些破事,你能成熟点吗?”
话音刚落,周寻肉眼可见浑身一僵,愣愣地停下动作。
见周寻终于冷静下来,陆旭尧慢悠悠地继续说:“你可真是个蠢货,被裴子默当木仓这么久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闻言,周寻脸色越发苍白,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去年裴子默手受伤期间住进了姜酒家里,你猜猜看,我在姜酒家里客厅沙发上发现了什么?”陆旭尧一字一句说着。
周寻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目光凶狠,“裴子默住进过姜酒家?”
陆旭尧嗤笑了声,眼神嘲讽,“看来你还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啊。”
看着周寻剧烈颤动的瞳孔,他怜悯又轻蔑摇了摇头,“我想你们之间应该有什么约定吧,不然当时不会这么一致对外一心想赶我走。”
“我也如愿被你们赶走了,可事到如今,他却反而住进了姜酒家,还与姜酒传绯闻,而你却只能躺在医院里连姜酒的面都见不到。”
“你可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你仔细想想,裴子默若真只是想赶我走,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周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底逐渐漫上红血丝,喉咙艰涩半晌都说不出话。
脸上火辣辣地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思绪一片混乱,愤怒震惊难堪等复杂的情绪一涌而来,他模模糊糊抓住重点。
“你刚刚说你在姜酒家客厅发现什么?”周寻攥紧盖在腿上的被子,指尖用力得紧得发白,低声呢喃。
想起夹在沙发缝隙中那个东西,陆旭尧眼底满是冰冷的戾气,那场景几乎成了他午夜梦回时的噩梦。
夜夜纠缠着他不放,使他这一年来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天几乎都是在噩梦中醒来。
他深呼吸了口气,压下心底汹涌的戾气,像是剥开血淋淋的骨肉,一字一字清晰地说。
“什么?”周寻像是反应不过来,怔怔地抬起头,目光茫然无焦点,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
“他们在沙发上做完落下的T。”陆旭尧声音里像是含了血腥气,极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但又不得不硬逼着自己承认。
话音刚落,周寻脸色巨变,整个人都僵住,双眼猩红地瞪着陆旭尧。
“不可能!”
“你撒谎!你在骗我!”
“他们怎么可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旭尧打断,“我何必要骗你,这是我亲眼所见的,你可以去查下裴子默手受伤期间到底住在哪里?”
周寻崩溃地怒喊出声,“滚出去!我不想听你在这胡说八道!”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愿意接受现实,那你就等着裴子默彻底占有姜酒,将你用完就丢。”陆旭尧冷冷道。
周寻痛苦地抱住头,脸上血色尽失,没想到竟然会被发小背刺,甚至暗地里已经与他喜欢的人上过床。
一想到这里就头疼欲裂,胃里也像是被什么翻绞一样反胃得直想吐。
被欺骗,被背叛,被人当成傻子一样玩得团团转极度的愤怒几乎让他濒临崩溃。
“你别说了...”周寻将头埋进膝盖,声音颤抖哽咽。
陆旭尧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刺激得双眼通红的周寻,“废物,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就不管身后无比崩溃的周寻,缓步走出病床,走到无人的楼道处,脸上强装出来的镇定终于浮上一层层浓重的痛色。
他跟周寻说那些,又何尝不是在揭自己压根不敢触碰的,血淋淋的伤口。
这一年来,这件事反复折磨着他。
离开姜酒家,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睁眼闭眼都是姜酒和裴子默在沙发上交缠的画面,逼得他几乎整夜整夜睡不着。
那时候他学会了抽烟,大瓶大瓶的酒如同喝水一般猛灌,试图用烟和酒精麻痹自己。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愿意出门见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紧拉着窗帘,像是躲在壳里躲避天日一样将自己封闭起来。
他知道自己心理状态出了些问题,但他不愿意去看,更不愿意去触碰,去向陌生人描述他的噩梦。
原以为忙碌起来就能忘掉这些事,时刻让自己沉浸于工作拍戏中,但再一次见到姜酒和裴子默时。
所有试图掩藏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向他涌来,几乎将他溺毙。
他表面强装平静,实际上早已失控,他跟着裴子默进了洗手间,压抑不住戾气和愤怒按着裴子默的头沉到水里。
那一刻,他是真的希望裴子默就那么死去。
******
下午,姜酒开完会时,秘书告知他手机有几通未接来电,他拿起手机,看见是早上周贺打给他的那个号码。
立即拨打了回去,手机那头很快就接起,周贺的声音传出,“姜先生,请问周寻在你那边吗?”
姜酒一怔,不解地问:“周寻不是在医院吗?”
周贺的声音逐渐凝重下来,“刚才护工打电话过来,周寻已经不在病房里,也没有回家。”
姜酒蹙眉,“周寻并没有过来找我,先派人出去找找。”
挂断电话后,姜酒拿起西装外套边往外走边穿,在电梯处又遇到正好上来的陆旭尧。
“今天这么早下班,正好,我来接你去吃饭。”陆旭尧站在电梯里笑道。
姜酒走进电梯,迅速按下负一层电梯键,“周寻失踪了。”
陆旭尧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明情绪,很快又掩去,面色平静,“他不是在医院吗?”
“不清楚,病房里没人,护工说找不到他。”电梯下行到负一层车库,姜酒走出电梯。
陆旭尧紧跟在姜酒身后,“那你要到哪里去找他?”
姜酒怔了下,陆旭尧见状立即说道:“会不会是不想待在医院,自己回家了?”
“周贺说没回家。”姜酒摇摇头。
“那可能去找朋友家借住一段时间了吧,不是说之前家里关着他不自由吗?”陆旭尧回道。
犹豫了片刻,姜酒边往车走,边拨打裴子默的电话,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起。
“走吧,去裴子默剧组看看。”见打不通裴子默电话,他只好先驱车过去裴子默那边看看。
赶到剧组时发现片场的工作人员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询问了下有工作人员说裴子默刚离开,往酒店方向走了。
他们沿着酒店方向追过去,在经过一条巷子时忽然听到争执声。
停下脚步往里看过去,待看清正在争执的两个熟悉身影时,姜酒心下一松,还未开口喊出‘周寻’,就看到周寻忽然握紧拳头砸向裴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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