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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美貌值爆表(满星星)


见苍鸿泽墨发上已有了些冰凉的湿意,轻叹了声,“回去罢,已经有雨丝在飘落了。”
“嗯。”苍鸿泽低低应了声,背着姜酒回到了屋子里。
姜酒仰躺在床塌上,微睁着眼看着伫立在他床边的苍鸿泽。
见苍鸿泽脚步踌躇,面色犹豫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下好笑。
“将军这是要留下来还是回自己屋?”姜酒道。
苍鸿泽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想留...但微臣怕忍不住...”
姜酒默然,抬眼看了苍鸿泽许久,弯着唇笑了笑,“那便留罢。”
苍鸿泽浑身一震,怔怔地抬起头,黑沉沉深邃的眼睛紧盯着躺在床上的姜酒,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喉咙又干又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粗哑着嗓子,“皇上再说一次?”
姜酒闭了闭眼,“朕乏了,将军爱留不留。”
话音刚落,苍鸿泽便猛地向姜酒扑去......

盛元寺。
娴妃盯着新帝册封姜明霄为文宣王的诏书看了许久, 暗沉沉的眼睛里精光毕现,忽地笑了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颇有些扭曲病态。
“终究还是等到了...”
低低地笑了许久后, 娴妃微喘了口气, 平稳了下呼吸,吩咐素雨道:“素雨, 你去取来殿下这个月的解药。”
“是,”素雨面上也是掩不住的喜意, 应声退了出去。
娴妃看向站在一旁的姜明霄, 神色激动地一把握住姜明霄的手,“霄儿, 我们的机会来了。”
姜明霄蹙眉, 往后退了一步躲开娴妃的手,面上无喜无悲, 似乎对封王一事并没有什么感觉。
娴妃也不恼怒姜明霄抗拒他的举动,只柔柔地笑了笑,温声道。
“如今你是新帝唯一的手足, 他又在皇陵面前册封你为王爷, 该趁此机会多跟新帝说些体己话, 让皇上更信任你才是。”
姜明霄面色越发冷, “我原以为你只是想出冷宫?”
娴妃闻言笑了起来,语调极轻极柔,声音里却满是掩不住的恨意, “这些年我挨过的苦,岂是封为太妃就能轻易一笔勾销的。”
“好孩子, ”娴妃伸出手抓住姜明霄的手腕,“你如今是亲王, 皇上信任你,你在皇上身边也能说上些话。”
“如今那皇帝还信任着苍鸿泽,你到时从中挑拨一下苍鸿泽和皇上的关系,让皇上对苍鸿泽产生疑心。”
“待那皇帝怀疑苍鸿泽有造反之心,皇帝自然会想法子除了那苍鸿泽。”
“就算是除不了,”娴妃微眯起眼,轻柔地笑道,“苍鸿泽也会对那皇帝死心,不再忠于皇帝,等那时宫中内乱,就是我们的出头之日。”
姜明霄一把甩开娴妃的手,神色冷得如冰渣般。
“你千方百计策划这些,到底想得到什么?”
娴妃见状面色难看起来,抬起手往姜明霄的脸上重重地甩了一巴掌。
“我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娴妃神色发怒,“你难道真的想一辈子活在别人之下?被昭纯的儿子永远踩在脚下?”
姜明霄被打得偏过脸去,蒙在眼睛上的白布掉了下来。
姜明霄浑身一颤,慌忙抬起手挡住自己的眼睛,神色慌张不已。
娴妃嗤笑了声,看着姜明霄的眼睛如同见到什么令人作呕之物般,目光嫌恶。
“挡什么?恶心的东西。”
姜明霄低着头蹲在地上,惊慌失措地捡起地上的白布,颤抖着手重新蒙上眼睛。
娴妃脸上流露出森冷的恨意,“若不是你们这些恶心的脏东西,我何会沦落至此。”
娴妃的情绪忽然变得异常激动起来,拿起手头边的东西猛地朝姜明霄身上砸去。
“滚!都给我滚!”
姜明霄紧捂着眼睛上的白布,步伐不稳,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外面的雨逐渐大了起来,豆大的雨滴砸落在身上,将人打得生疼。
姜明霄浑身痛得几乎站不稳,脚步一个踉跄,猛地跌倒到地面上,一身白衣被污泥和雨水打湿,他蜷缩着身子,紧紧咬住下唇不让痛声逸出。
他看着手臂底下蠕动的虫子,脸上狠意毕现,猛地抽出藏在靴子的刀。
对着那虫子所经之处往下一划,猩红的血顿时涌出。
他连对着手臂发狠地划了好几下,但那虫子就像是有灵性一般,在感知到危险时,瞬间隐没于姜明霄的血肉之中。
再也寻不到它的踪迹。
身上钻心的痛意却越发肆虐,姜明霄浑身痛得意识不清,嘴里轻声呢喃着。
“皇上...”
“皇上...”
姜明霄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往姜酒所住的院子走去,电闪雷鸣之下,姜明霄的脸色惨白地如同鬼魅一般。
姜酒仰躺在床塌上,看着压在他上方急得满头大汗的苍鸿泽,手指有些紧张地攥紧了底下的床单。
“要不算了?等你下次回来再说?”姜酒见苍鸿泽颤抖着手解开衣带露出精实的胸膛。
苍鸿泽眼睛紧盯着姜酒,暗沉沉的眼眸里已经找不出一丝理智。
双手撑在姜酒的身侧,小麦色脊背上的肌肉紧绷,汗水顺着精实的脊背流淌而下。
姜酒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人握住,正要下一步动作,猛地听见门外急促的敲门声。
砰砰砰砸得很响。
苍鸿泽动作一顿,姜酒见状当即挣扎着往苍鸿泽胸膛一踢,挣脱了出来。
“谁在外面?”
门外一片喧哗声,有护卫的声音响起,“皇上,是文宣王,他想求见皇上。”
砸门声又再度响起,不过很快又停了,像是护卫将姜明霄拉了下去。
姜酒心下疑惑,这么晚了姜明霄找他有何事?且如此着急,犹豫片刻后,姜酒手撑着床塌坐起身,拿过一旁的外衣重新披上。
苍鸿泽面色沉得能拧出水,呼吸粗重尚未平息,目光凶狠地看向屋门。
似乎是想将打扰他们的不速之客给一刀砍了。
姜酒明白这种事被打断定然很不好受,便安抚地拍了拍苍鸿泽的头。
“你先起来,我五哥怕是有急事要与我说。”
苍鸿泽冷着脸不肯动,姜酒伸出手推了推苍鸿泽,“你先回去罢。”
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姜酒看着衣衫不整的苍鸿泽,只好道:“快点,要不然你先躲到衣柜里,等我五哥走了你再出来。”
苍鸿泽看了姜酒一会,在姜酒催促的目光下还是蜷缩着身体躲进了衣柜里。
姜酒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走上前将门打开,“怎么了?”
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姜明霄,姜酒心下一惊,让护卫将姜明霄放开后,将人拉进了屋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方才在门外没看清,现如今在火烛下,他清晰地看见姜明霄手臂上的伤痕。
血水混着雨水将白衣染红,衣摆上一大片污浊,整个人狼狈而苍白。
姜明霄闻到姜酒身上的气息,整个人犹如重活过来一般,紧攥着姜酒的袖子不放。
“皇上...”
“皇上...”
姜酒面色凝重地蹙了蹙眉,“先换身衣物包扎伤口的。”
见姜明霄眼睛上蒙着的白布湿漉漉地黏在脸上,不由得伸手想替他取下。
姜明霄浑身一震,抬手抓住姜酒的手指,如惊弓之鸟般蜷缩着身体往后退。
“脏...好脏,皇上别碰...”
姜明霄捂住眼睛上的白布,边摇头边往后退,直到背部地上墙壁,才失力般跌坐下来。
“我好脏,皇上别碰。”
姜酒不明所以,只当姜明霄在说他衣物上沾染到的污浊之事,便走了过去,蹲下身看着姜明霄,语气安抚,“不脏,先起来换身衣物包扎伤口。”
似是姜酒的话起了作用,姜明霄怔怔地抬起头,温顺地接过姜酒递给他的干净衣物。
待姜明霄脱下身上的脏衣服,姜酒这才看清姜明霄手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伤口处血肉模糊,猩红的血肉往外翻着。
姜酒看着头皮发麻,也不知道姜明霄是怎么撑着这一身伤跑来找他的。唤人传来太医替他包扎好伤口,包扎过后的姜明霄似乎冷静了许多。
见他神色怔怔地坐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姜酒不由得问道:“五哥这伤?”
姜明霄抬起头,抿着苍白没有血色的唇笑了笑,“想来找皇上,因初次到盛元寺还太熟悉,路上摔了一跤,被地上尖锐的石子弄伤了。”
姜酒疑惑地打量了下姜明霄的伤口,越看越觉得那伤痕不像是磕到的样子。
反而像是被刀剑割伤。
似乎是有所察觉到姜酒的疑惑,姜明霄道:“或许那地面上还有些破碎的琉璃,不慎被它割伤了。”
姜酒叹了声,“五哥怎么如此不小心?五哥夜里来找朕,可是有何要事?”
“只是想来感谢皇上今日在皇陵祭祖时的事。”
姜酒闻言笑了下,笑容明朗,“你是朕的皇兄,册封王爷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
“朕要是弃皇兄不管不顾,那天下人岂不是要指着朕的鼻子骂我冷漠无情,苛待手足。”姜酒打趣道。
姜明霄静静地听着,一颗心重重沉了下去,猛地站起身。
“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
姜酒诧异,看着姜明霄忽然离去的背影,便只好唤门外的护卫护送姜明霄回去。
待姜明霄的背影逐渐消失于夜幕中,姜酒还回不过神地关上门,困在衣柜中许久的苍鸿泽闻声走了出来。
拉着姜酒重新倒在床塌上,苍鸿泽蹙着眉,“你以后还是少跟他往来些。”
“为何?”姜酒趴在苍鸿泽的身上,闻言手撑着他的肩膀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
“说不上来,总感觉阴测测的,不像是什么好人。”
姜酒睨了苍鸿泽一眼,好笑地摇了摇头。
“皇上别掉以轻心,”苍鸿泽见姜酒没当回事,表情严肃了些,“还有皇上身边那小太监,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竟敢算计我。”
姜酒闻言心虚起来,此事毕竟因他而起,“此事也不能全怪他。”
苍鸿泽哼笑一声,“知道是皇上在背后搞的鬼,不然微臣早就把那小子剥骨拆皮了。”
“将军好气量。”姜酒笑道。
“好气量?”苍鸿泽眼神沉了下来,语气带了些狠意,“微臣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皇上最好让那些花花草草离你远些。”
苍鸿泽停顿了下,神色晦暗,“不然微臣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尤其是那状元郎。”
姜酒想起苍鸿泽几次到凝香楼抓他的事,每次都来势汹汹跟捉奸似的,骂了句,“疯狗。”

第060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
从皇陵祭祖回来后, 姜酒过了一段清闲日子,但并没有持续多久,大臣们要他选秀纳妃的折子不停地递上来。
许是从皇陵回来, 众臣心中生出了许多感慨, 先帝英年早逝,子嗣单薄。
众臣希望姜酒充盈后宫, 尽早开枝散叶,为储位之事早做准备。
一直待在御书房为他批奏折的状元郎近来气压低得很, 将大臣要新帝立妃的折子统统都扔了出去。
本就不苟言笑的一张脸近来冷得几乎要掉冰渣子般。
姜酒每次见他都下意识地退避三分, 感觉在他身边周身气息都冷凝了下来。
小莘子一边轻轻按揉着姜酒的肩,一边看着姜酒懒懒地躺在卧榻上吃葡萄, 温声说道。
“状元郎怕是还在为皇上不准他去皇陵的事伤心着呢。”
姜酒往口中送葡萄的动作未停, 闻言睨小莘子一眼,嗤笑一声, “管他高不高兴,他若是去了,谁替朕批那些折子?”
“皇上英明。”小莘子闻言也跟着笑了。
姜酒推开小莘子坐起身, “罢了, 别提他, 回宫多日实在闷的慌, 不如我们今日去长安城游玩一番。”
小莘子闻言却有些犹豫起来,欲言又止。
姜酒疑惑地打量了下小莘子,“有话直说。”
小莘子犹豫片刻, 才说道:“长安城府上那周管家前几日来信,说芷芸姑娘身边的奴婢小青来找过他, 说是芷芸姑娘被知府大人的小儿子看上,逼迫她要纳她为妾。”
前阵子姜酒在长安城购置了一处府邸方便他之后留宿宫外, 曾让府上的周管家到凝香楼告诉芷芸地址。
让她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可到此处来找他。
姜酒脸色微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如今才说?”
“前三日,”小莘子低下头,没敢看姜酒的眼睛,只道:“奴才见这几日皇上为选秀一事烦心,便不敢在皇上面前提起。”
“混账!”姜酒气道:“这事是能拖之事吗?想必芷芸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朕,你怎敢瞒着朕?”
小莘子手一抖,慌忙跪到地上求饶,“皇上息怒。”
“备轿,朕要出宫。”姜酒一甩衣袖。
“是,”小莘子立即叫人吩咐下去。
姜酒沉着脸,换好常服之后,戴上帷帽之后坐上马车离开了皇宫。
华灯初上,长安城的街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司徒嫣带着身边的丫鬟春梅正要走进一家胭脂铺,听见身后急促的马蹄声回头看了看。
“小姐...”司徒嫣身边的丫鬟春梅喊了下,忽然怔怔看着街上的马车出神的司徒嫣。
司徒嫣骤然回过神,一把握住春梅的手腕,急声道:“坐在马车边上那人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上次宴席时我见过他一面。”
说着司徒嫣快步踏上自家的马车,急忙吩咐马夫道:“快追上前面那辆马车。”
相府家的马夫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自家小姐,犹豫片刻后遵命追了上去。
前面那辆的马车逐渐停靠在凝香楼前,司徒嫣半掀起帘布,看着一个戴着帷帽熟悉的身影走进凝香楼里。
司徒嫣心中焦急立即就想跟上去,却被一旁的春梅拦了下来,面色有些发红,“小姐,此地你不能去。”
“为何?”司徒嫣见那道身影逐渐消失,心底越发焦急起来。
“此处是男子出入的烟柳之地,小姐怎能去这种地方?”春梅着急解释道。
闻言,司徒嫣怔怔地抬眼看着人来人往的凝香楼,不时有醉醺醺的男子从里走出。
“他原来也爱来这种地方吗?”
春梅轻叹了口气,那人是出了名的贪慕美色,偏偏司徒嫣死心眼,纵使别人如何劝说,仍觉得那人千般好万般好。
还未等春梅回过神,就见自家小姐钻进了人潮里,消失在视线中。
司徒嫣追着姜酒的身影进了凝香楼,一进门便闻到弄浓郁的香气和胭脂气,混着酒气气味很是刺鼻。
司徒嫣捂着鼻子,眼睛不断打量着四周,周遭到处不是男子在喝酒,就是搂着女子举止暧昧亲密。
司徒嫣微蹙着秀眉,往前走了几步,却不慎撞到一个精瘦的男子。
司徒嫣心下一凛,语带歉意地说了声抱歉,急忙转身想离开。
那精瘦男子满身酒气,眉眼狭长透着股尖酸刻薄之相,睁开醉醺醺的眼睛瞧见司徒嫣姣好的面容。
登时心下一动。
捉着司徒嫣的手腕促狭地笑了声,“撞了本少爷就想走?”
司徒嫣惊慌失措地抽回手,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男子,“实在抱歉,这点钱就当是赔礼道歉了。”
男子打量了下司徒嫣的身子,嘴边的笑容越发大,“本少爷不要什么银子,你随我回府就行。”
司徒嫣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神色恼怒,“放肆,我乃相府之女,你竟敢如此嚣张?”
那男子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眼底满是嘲意,“相府之女会来这种风月之地?”
“美人...”那男子勾起司徒嫣的下巴,“随我回知府,包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司徒嫣啪的一声拍开那男子的手,面色发冷转身就想走。
那男子见司徒嫣反抗,眼底升起一股狠意,抓住司徒嫣的手腕,扯着人就往外走。
司徒嫣惊呼了声,被男子的力道拽着往外走,听见动静的周围人纷纷看了过来,就连还在招呼客人的春姨闻声也赶了过来。
一见那男子,面色顿时难看了些,脸上却不由得陪笑道。
“李公子,这姑娘瞧着面生不是我凝香楼的人,李公子就当卖我给人情,放了这姑娘便是。”
“滚!”那男子推了春姨一把,“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让本少爷你面子?”
一旁的一个男客人见状搂着怀中的女子笑道:“就是,也不看看李公子是何许人也,知府大人家的公子是你们能高攀得起的吗?”
楼下的客人闻言都促狭地笑了起来。
而此时凝香楼二楼,姜酒摘下帷帽看着躺在床塌上的芷芸,“方才听小青说,你病倒了,现在身子如何?”
芷芸见到姜酒,眼底难以抑制地流露出些喜意,手撑着床塌坐起身,“奴家没事,奴家只是装病暂时骗过那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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