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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冲着我无心道来的!(酒入豪肠)


“天资出众的,对他们来说修炼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但对我不一样,我往往要付出超出常人数百倍的努力才能得到跟他们一同的结果,所以那时候我就发誓,天生我材必有用,我周不仁就要以废灵根走到这修真界最高的一步。”
“我三十岁才拜入不周仙宗,那时我才刚刚筑基,没错,从练气到筑基,我又花了整整十八年,也是因为这股毅力,这才被我的师尊,也就是道玄仙尊破例收入门下,我也成为了他最后的一名弟子。”
“入道后师尊告诫我,万事不可圆满,与其寻求埋头苦练,不如找寻他法,一开始我不懂,我问师尊,难道我努力有错吗?我师尊没说对错,只是罚我跪在后峰三日让我去看日升月落。”
“三天后,我终于明白了,与其跟普通修士一般苦苦钻研,还不如以身入道,废灵根又如何,天灵根又如何,我就是道,道就是我,废物是我,可奇才也是我。”
“试问整个修真界,哪一个废灵根能走到本尊今日的地步,你说,本尊是否很厉害?”
苏棋没回应,周不仁却是停下了脚步。
“苏棋,你不这样觉得吗?”
依旧没有回应。
周不仁用力晃了晃苏棋,然后将苏棋放下,将披风打开,他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很烫。
“苏棋,醒醒,别睡。”周不仁用力捏着苏棋的胳膊,然后将伸出手接过白雪,放在对方的额头上。
苏棋被冰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想开口,却又说不出话。
周不仁这次是抱着苏棋,脚步都快上了不少。
“你别睡,你若死在人界,本尊一辈子都看不起你。”
话虽这么说,周不仁却还是有一些心慌。
终于,周不仁看到了眼前的一处茅草屋,那茅草屋内还有灯光,他赶紧抱着苏棋过去,“有人吗?”
茅草屋被打开,里面的老大夫披着好几件衣服,哆哆嗦嗦的朝着外面看去,便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清秀的男子,那高大的男子一脸着急,眼底是浓浓的不安。
医者父母心,老大夫赶紧将人带进屋去,都不用把脉,一摸苏棋的手就烫得不行。
“太烫了,若不赶紧降温怕是不行了。”老大夫到底年迈了,又去捡药,可如今他房间里面剩的药也不多,挑挑拣拣也只够一副汤药。
“我去煎药,你想办法给他降温,看能不能熬过今晚。”老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去起火煎药,手脚却很迟缓,他毕竟老了,能在雪夜中还施以援手已是不易。
周不仁眼底却有些着急,他给苏棋把过脉,是寒气入侵,大热之体,现如今降温是对的。
于是周不仁找到一个盆,去外面接了不少雪水,在火边融化后,又取出帕子不断擦拭着苏棋的身体。
先是脸颊,然后四肢,最后又帮苏棋擦拭了一遍身体。
很快那盆雪水就不够用了,于是周不仁又出去接了一盆雪,然后又开始给苏棋擦拭身体。
降温,但又不能让人又冻到,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半天,那边药也终于熬好了。
老大夫颤颤巍巍端着汤药过来,递给周不仁后又给苏棋把了把脉,又摇了摇头,“情况不是很好,还是早做打算吧。”
这些年来,老大夫见惯了生老病死,很多时候他也无能为力。
他不是什么妙手回春的神医,他有些医术,但并不高深,他能救的人不多,能救下的人就更少了,这些年来不太平,他也见多了许多人死在眼前。
“看能不能把这药喂进去,再想想办法降降温,这大雪天的,一切都不好说。”
说完,老大夫也叹了口气,然后杵着拐杖进了后面的那间小茅屋。
周不仁只是端起汤药,然后轻轻吹着,他用勺子往苏棋嘴里送,却无论如何都送不进去,刚喂进去就从嘴角流了下来。
周不仁干脆捏住苏棋的鼻子,使劲往里面灌,但是勺子却很不好使,经常把汤药撒落。
于是周不仁干脆自个喝了一口,然后捏开苏棋的嘴唇就往里面送。
一口又一口,好在终于把汤药给灌了进去。
随后周不仁又开始去接雪水给苏棋擦拭身体降温,整个晚上他就没停下来过,直到天亮的时候他又喂了一道药,这才摸了摸苏棋的额头。
大概是修炼之人,总归是要强壮几分,烧是退了不少,就是人还迷糊着。
周不仁忙碌了一晚,倒也不累,只是有些疲倦,于是干脆坐在苏棋身旁,就算是歇息了。
而外面鸡叫时那老大夫才起床,他杵着拐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出来看见周不仁他们还在,也没说什么,还问周不仁要不要吃些东西。
周不仁摇了摇头,给了老大夫一块金子,让他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他看得出来,老大夫已经时日不多,他们不能插手人界的生老病死,不然回到修真界后就会受到反噬。
只是老大夫将金子收下了,却不想买什么东西,而是在旁边啃着自己的饼子,偶尔喝点融化的雪水,也算是饱腹了。
“今年的雪真大啊。”老大夫在屋里架起一个火堆,这些柴火还是他秋天的时候一点一点拖回来的,也不知道够不够用到明年开春。
周不仁抬抬眼皮,“你只吃这些吗?”
“这样的日子,有的吃就不错了。”老大夫却仿佛吃得津津有味。
周不仁看向那茅屋外面的雪,隐约可见远处皇城之上的微弱龙气,“看来这天下也并不太平。”
“太平?哪来的太平?还不如几十年前那样。”老大夫摇着头。
周不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等吃完饭,老大夫没事坐在火堆旁边烤火,问到,“不知道床上躺着的,是你的什么人?”

周不仁看了一眼苏棋, “只是个无关轻重的小辈罢了。”
“若是无关轻重,就不会大半夜抱着他冒着大雪赶过来了,我看他应当是你最重要的人吧。”
周不仁冷哼一声,“他对我并不重要。”
老大夫不信, 要是不重要, 能大半夜的送过来, 而且还夜不能寐的帮对方喂药降温不肯放弃?
“有些人,嘴上不承认,心里却担忧得不行。”老大夫笑着,却笑着笑着又咳嗽了起来。
他捂着胸口,有些难受的皱着眉,他自己就是大夫,自然也知晓自己时日无多, 倒显得这个冬天不那么难捱了。
周不仁却抿紧了双唇, “我说了,他对我不重要。”
老大夫咳了好一会儿, 这才摆摆手, “重不重要是你自己的事,我一个外人怎么知道。”
“你为什么不给自己抓些药?”
周不仁不懂, 眼前这个老大夫明明命不久矣,他自己也清楚, 可却似乎并不畏惧。
在修真界中,许多修士却极其恐惧死亡,他们宁愿孤注一掷, 也不愿意就此陨落白白浪费自己的一生, 尽管他们的一生都碌碌无为。
老大夫看着外面下着的大雪,眼中却是苍凉, “没必要了。”
而这时,苏棋迷迷糊糊的睡醒了过来,他半睁开眼睛,嗓子干涩的难受,他喊着水,周不仁听到了,看了看四周,然后取出一个杯子,去外面装了雪进来。
然而杯子太小,放在柴火边很容易烧得滚烫,干脆周不仁将杯子放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将里面的雪融化,这才递到苏棋的嘴边。
苏棋喝了好一会儿才喝完这杯水,他咳嗽了两声然后坐起来,却浑身无力的靠在周不仁身上。
“这哪儿?”苏棋看了半天没看出来是什么地方,有些破烂,但却很是干净整洁。
周不仁将披风给苏棋围得严实,没好气说道,“人界。”
苏棋感觉脑子晕乎乎的,他扭头去看周不仁,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才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狗子?”
好好好,真会叫人。
“苏棋,你最好是烧糊涂了。”
苏棋合了合眼,也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了什么,于是头一歪,打算继续睡下去,还不忘嘀咕两句,“果然是烧糊涂了,大白天的看到狗子说人话了。”
说完,还拉起披风把脸都给盖上了。
周不仁抬起手,忍了又忍,还是算了。
老大夫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他站起身杵着拐杖,又准备回后面的小茅屋去。
周不仁等到老大夫走了,这才把苏棋的披风扯下来,然后掐着苏棋的脖子示意对方睁开眼,“苏棋,你刚才说本尊什么?”
苏棋又忍不住咳嗽起来,扒拉着披风就往身上盖,随后一脸的迷茫,“宗主,你怎么在这儿?”
他看了一圈四周,又问到,“我怎么在这儿?”
周不仁眯起眼睛,仔细的盯了苏棋好一会儿,这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修为不济,体力不济,看来怜风师兄的确没好好教导过你。”
苏棋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就听到周不仁说道,“回宗之后,来本尊门下,本尊好好教教你,省得你以后出去丢了不周仙宗的脸面。”
苏棋直接双眼一闭,当你放屁。
笑死,去了周不仁门下还有他好日子过?
周不仁一天到晚不知道得使多少小手段恶心他,他跟周不仁的关系说白了,也就比他师尊强上那么一丁点。
他跟他师尊都不熟,好像就跟周不仁能有多熟一样。
周不仁瞧见苏棋的动作,还是那三个字,“好好好。”
好好好,你可真该死啊。
后面一整天周不仁都没理苏棋,直到苏棋半夜扛不住了喊口渴,周不仁这才黑着一张脸给苏棋递来一杯水。
苏棋咕噜咕噜喝完又递给了周不仁,“宗主,弟子还想喝一杯。”
周不仁又给苏棋接了一杯雪水,而苏棋自个捧着水,坐在床上有些昏昏欲睡,但又感觉脑子沉沉的,又仿佛有些清醒。
倒是周不仁难得有了几分困意,他来到人界后没怎么歇息,虽是修士,可到底这里是人界,折腾了这么几天,难免有些困倦。
只是这茅草屋并不避寒,偶尔有寒风吹进来,门口也时不时落下来一些雪花。
房间里面有个小火堆,但却不足以让整个屋子都暖和起来。
苏棋迷迷糊糊的靠在周不仁身上,而周不仁则是靠坐在床上,用披风将苏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次他来人界随身带的东西不多,倒是带了不少金子,但此刻却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而苏棋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受寒是一回事,但更疼的却是胸口,那里空荡荡的,一股又一股的刺痛传来,从胸口又传到全身,很不舒服。
苏棋甚至不敢想象,若自己真的是凡人之躯,不知道该死多少次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那些凡人为何争先恐后的也要爬去修真界了,这等寒苦之地,的确没人愿意留下。
“宗主,”苏棋的嗓子有些沙哑,也有些干涸,“我们什么时候去皇城?”
“最多半日车程。”
苏棋垂下眼帘,“我不想再来人界了。”
“是你太弱。”
这是实话,为何周不仁来到人界后就没什么影响,归根结底就是因为苏棋太弱。
周不仁的修为是比苏棋高,但人界天道压制也会越强。
真正的强者,是无论在哪儿都是强者,从不会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分毫。
即便周不仁没有生在修真界,即便他只是一个凡人,在人界之中依旧可以过得风生水起。
苏棋感觉脑子又迷迷糊糊的,周不仁却是抱紧了苏棋。
“冷吗?”
“还好。”
周不仁感觉眼皮都有些重了,他合了合眼,看着那那堆小火堆,“我多年未曾去过雾雪峰了,你师尊这些年可好?”
苏棋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
随即他又说道,“但肯定还活着,仙尊陨落,天地必生异象。”
周不仁嗯了一声,有些疲惫的朝后靠去,然后闭上双眼,却下意识的抱紧了苏棋。
苏棋莫名其妙的变得清醒起来。
他看着门外的风雪,突然感觉头顶传来一些重力,周不仁的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似是熟睡了进去。
苏棋不敢乱动,他被周不仁抱着很暖和,他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逐渐在好转。
只是,刚才周不仁提到了他师尊,苏棋却觉得惋惜。
在这一刻,苏棋第一次出现了一种惋惜的情绪,周不仁虽暗地里小手段很多,也算不上是什么善人,可却对自己的弟子极其护短。
他会一次又一次的包庇自己的弟子,也会耐心的为他们讲解修炼上的困惑。
有一次苏棋路过主峰时,便看到周不仁带着自己的弟子修炼,他虽不苟言笑,但却算得上是称职。
如果、如果当年他没有拜入怜风仙尊门下,而是拜入了周不仁的门下,是不是这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苏棋见过修真界中的那些良师,有的师父对自己的弟子很好,就如同此刻周不仁这般对他一样。
他从未享受到东西,是却是那些弟子拜入师门就能轻易拥有的。
其实,周不仁若能做他师尊,也是一件好事。
只可惜天意弄人,他拜入的,偏偏是怜风仙尊门下。
苏棋也缓缓闭上了眼睛,感受到了难得的安宁。
第二日风雪停了不少,苏棋的身体也好上了许多,周不仁觉得这里条件简陋,因此打算带苏棋去皇城里面找个上好的医馆。
他们跟老大夫告了辞,周不仁留下了一些金子,老大夫没拒绝,只是叮嘱了两句让他们万事小心。
好在他们的马车还在,周不仁又去镇上买了一些靠枕跟毯子,这才带着苏棋去往皇城。
苏棋靠坐在马车里面,捧着小暖壶,目光却有些复杂。
他掀开车帘,看向前方带着斗笠的周不仁,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愧疚,“宗主,是弟子拖累你了。”
周不仁连头都没回,说出的话比雪都冷,“是,你挺拖累本尊的。”
苏棋立刻把心底的那点小愧疚给掐灭。
周不仁反手将车帘给放下,只留下两个字,“风大。”
等他们颠簸到皇城的时候,已快天黑了。
周不仁先找了个客栈,将苏棋放置好后这才出门去药铺买药,他在医术之上造诣不低,抓几服药不在话下,随后又让店里的小二熬好药后这才端给苏棋。
苏棋喝完那一碗黑糊糊的汤药后,整张脸都快苦的扭曲起来。
“伸手。”周不仁让苏棋将手腕递过来,他把完脉后又让苏棋换另一只。
“宗主你也会凡界的医术?”
“我说过,我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了十二年,会这些很奇怪么。”
“你什么时候说过?”
苏棋没印象了,周不仁会跟他说这些吗?
周不仁斜倪了苏棋一眼,不高兴了。
“你身体有些残缺,因此到了凡界后比普通人都要弱上两分。”
苏棋看向周不仁,却见周不仁已经在洗手了。
特意让店小二端了一盆热水上来,周不仁洗得很仔细,又仿佛在想着什么东西。
周不仁的手指修长,虎口处有着细细的茧,虽然手掌没有苏棋的白嫩细腻,但却很有力道,骨节分明。
他似乎在斟酌着什么东西,半响才抬头看了苏棋一眼。
苏棋被这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宗主有话不妨直说。”
周不仁顿了顿,用着尽量温和的语气,“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在他看来,苏棋那处残缺必定不是自己干的,那就一定是别人干的。
再加上之前在逐鹿大比上苏棋说过自己修炼的是童子功,也对,那玩意儿都没了,能不是童子功么。
但苏棋身为不周仙宗的弟子,被人欺辱到这份上,周不仁也就突然明白为什么死而复生回来的苏棋性格会变化如此之大。
遇上了这事,谁性格不发生点变化。
不生出心魔堕入魔修就不错了,更别提如今苏棋道心也还算坚定。
苏棋不解,他略歪了歪头,“我怎样?”
周不仁的目光下意识的在苏棋身上转了两个圈,然后又移开了。
苏棋却仿佛想到了什么,他抬手扶上自己的胸口,周不仁发现他没有心了?
可这关周不仁什么事。
他侧过脸,“宗主,这是弟子的私事。”
周不仁站起身,拢了拢袖子,“你也不必太过在意,有些东西没了,其实也能少去一些烦恼。”
至少不用再被身体的一些异样情况所烦忧。
苏棋嗤笑,“我的东西,哪怕我不要,别人也不能来抢。”
“你不要?”周不仁提高了音量。

第034章 心乱
苏棋以为周不仁说的是玲珑心的事, “它在的时候,我总是被他人所累,如今没了,倒自在轻松许多。”
身负玲珑心的人, 都是性情温和的人, 也最是纯洁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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