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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们都爱上我了(萧澜)


下巴被一只手掐住,何兮被迫抬起头来看他。
对上他森冷的眼睛,何兮的心脏都好似瞬间停止了跳动。
“还想往哪儿逃?”裴轻淮贴近了,在他耳旁低声说,“我弄死你。”
半脱下他的衬衣,用袖子将他两只手紧紧绑在一起,剥掉了他的裤子。
裴轻淮将他抵在角落里,疯狂地亲吻他沾满泪水的唇。
没一会儿,何兮在他怀里面容痛苦而扭曲地昂起了脑袋,所有的声息都好似被硬生生截断了堵在喉间。
他脸色惨白,大颗的泪水吧嗒吧嗒地顺着下巴坠落,像是快痛晕过去了。
哭得真可怜。
裴轻淮并未因此有任何的停顿和怜惜,毫不留情地加重力道将腰身越压越低……
摔在地面的手机震了一次又一次,却始终孤零零地躺在那儿,没有人来理会。
衣帽间里的呜咽声抽泣声持续了很久很久,声息渐渐低下去。
终于,裴轻淮将浑身青紫,虚软脱力的人抱到了床上,解开了他双手的束缚。
何兮的手登时无力地砸在床沿边上,双眼失焦。
终于结束了吗……
然而下一秒,裴轻淮再次覆上来,死死扣住他的腰。
何兮垂在床边的手很快随着身体的幅度剧烈晃动起来。
他战栗不止地咬住脸旁边的枕头,枕头很快被泪水氤湿了一大片。
原来,这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
夜色深重,裴轻淮将何兮抱进浴室里清洗,换掉了凌乱脏污的床单,这才将他放上去躺着。
刚才清出了不少血丝,裴轻淮拿来药膏要给他擦。
手还没碰到,何兮身体立马就蜷缩起来,原本紧紧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惊恐地望着他,就像是一只被狠狠虐待过后不敢让人靠近的小动物。
整整一晚上,从里到外的占有了他,钉上了属于自己的气息和痕迹,却丝毫没能驱散裴轻淮心中的戾气。
反而被他这幅避之不及的样子激得怒火直冲脑顶。
“不肯擦?”裴轻淮冷笑,“那等明晚,你可别又从头到哭到尾。”
明晚?何兮的额头乍然惊起了一层冷汗。
今晚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无疑于都是极致的酷刑和煎熬,裴轻淮做到了让他生不如死,也真的差点弄死他。
他根本不敢想象裴轻淮说的“明晚”,他多想赶紧离开这里!
可是他连手指都没力气动了,更别提下床,裴轻淮也绝不会放他走。
难道明晚还要再经历一次?
怎么办?怎么办……
何兮头皮发麻,浑身骤冷骤热,眼神恍惚,裴轻淮摁着他给他擦药,他也没有挣扎。
擦完药之后,裴轻淮躺下,从身后搂着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发间。
何兮其实早就精疲力竭了,但身上实在太疼了。他不知道是男人之间都这么疼,还是裴轻淮动作实在太狠,时间又太久,疼得他锥心刺骨,神魂不安,纵然眼皮沉得千斤重,却无法入睡。
他呆呆望着那时摔落在地面的手机。
周以澄,周以澄……
突然好想给他打电话,听听他的声音。
说好不会骗他,不会跟裴轻淮订婚,结果却……
周以澄把他当做老公,若是被他知道这个老公被裴轻淮睡了整整一晚,恐怕是要天下大乱了。
这两人本该是天作之合,完美相配的一对恋人啊。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太荒唐了。
何兮失神间,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了离手机不远处的那个领结上。
那是裴轻淮扯下丢在地上的。
房间里的亮着落地台灯,灯光刚好清晰地照在那个灰蓝色领结上。
何兮盯了一会儿,越来越觉得眼熟。
好像是……跟裴轻淮初遇时,自己留给他的那个。
这些他自己早都抛到脑后的小东西,裴轻淮却视若珍宝地全都收藏起来了,在两人订婚这天戴上了。
戴了一天,到了此时他才发现。
何兮喉咙里被热气堵得涨痛不已。
如果早知道有今天,他当初宁愿一开始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也绝不会做那些任务欺骗裴轻淮的感情。
可是,再后悔也没用。
他已经深深伤害了裴轻淮,而他看上去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放过他了。
手指忽然感到一阵凉意,何兮惊弓之鸟一般慌张地收回视线,这才看到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竟被裴轻淮套进一枚银色戒指,不由目光怔忪。
他知道,这应该是裴轻淮准备的订婚戒指。
裴轻淮用同样戴了戒指的手紧紧扣住他的手。
“若是敢取下来。”裴轻淮轻声说,“我给你十个手指头全部掰断。”
何兮指尖瑟缩一下,自然不敢在这种时候当面触他逆鳞,惶然闭上了眼睛。
裴轻淮亲吻他的头发,耳朵,脖颈,好一会儿,他动都不动,气息也没变乱,或许是睡着了。
裴轻淮却毫无睡意。
明明已经拥有了他,明明紧紧将他搂在怀中,胸腔处像是破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呼呼地渗着寒风。
裴轻淮用唇贴着他的头发,用力地吸取他的气息,可就算这样,也无法填补旷野般空荡荒凉的内心。
又抱了好一会儿,裴轻淮感觉怀里的人越来越热,不太对劲。
他支起身来,用额头抵了抵何兮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脸颊,滚烫滚烫。
他连忙下床拿来了体温计给他测量,测完一看,三十九度五。
裴轻淮脸色难看,迅速去翻找医药箱,拿来了温水和退烧药,唤醒他,扶起他靠在自己怀里喂他喝。
何兮倒是乖乖地配合吃了,但吃下没两分钟,就趴在床沿,连水带药一起吐出来了。
他软在裴轻淮的臂弯,脸颊上两团不正常的红晕。
“裴轻淮,我好冷,好冷……”
明明烧这么高,却在叫冷。
裴轻淮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他还是决定将何兮送医院。
衣帽间一整面墙的柜子里装的全都是他给何兮准备的衣服,裴轻淮随便取下一套来,给他换上了。
夜间有些凉,裴轻淮又给他身上裹上一个小毯子。
自己也穿好衣服,抱起他正要出去,何兮滚热的手握住他的一根手指头,轻轻拽了拽,说了一句什么。
“你说什么?”他声音很小,又有些嘶哑,裴轻淮没听清楚,只好贴到他唇边听。
“手串。”何兮努力地睁开眼皮,对他又说一遍,“手串给我。”
裴轻淮知道他说的手腕上戴的那串佛珠,绑手的时候他嫌这东西碍事,拽下来扔在衣帽间了。
这个时候还非要找手串,裴轻淮以为他是烧迷糊了,但还是轻轻放下他,又大步去衣帽间,在满地散落的衣物间,找到了那串佛珠,戴在他满是红痕的手腕上。
何兮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戴佛珠的手腕,放心地闭上眼睛,脑袋软软歪在他的肩头。
裴轻淮抱着他出门,放到了车里的座位上,给他系好安全带,送他去了医院。

第七十章
秦霜身体多病已经二十年了,周以澄带她看过许多医生,她的病已经没办法好转,但是这些年一直靠吃药维持着,周以澄也会定期带她做体检,也没出过什么大状况。
可她却在今天突然晕倒,送进了抢救室。
这带给周以澄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他脸色苍白静立在急救室门口,心乱如麻。
他从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秦霜对他而言就是唯一的亲人,他绝不能就这样失去这个亲人。
时间一分一秒漫长地拉扯着,眼前的这道门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周以澄身上的温度都在慢慢流失。
陈新奇随着他一起过来的,也没做无用的安慰,只是看周以澄站得时间太久了,身形仿佛都已经僵住了,他没忍住上前将他拉到长椅上坐下,给他身上披了一件长外套,然后安静地坐在旁边一起陪他等。
仿佛一个世纪过去了,医生终于出来了。
周以澄霍然站起身。
医生说经过努力抢救,人是救回来了,目前生命体征趋于平稳,但她是高危病人,随时还可能发病,是以需要继续留在监护室里观察一晚。
周以澄双手合十,对着医生连连道谢,陈新奇也赶紧走到一边打电话,向乔易天报了告这边的情况。
紧绷的神经骤然地松懈让周以澄身体有些脱力,他软软地跌坐回椅子上,双手撑住了额头,揉了揉涨痛不已的眉心,终于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何兮一条短信,一个电话都没有。
他拨了何兮的电话,那边没接,又一连拨了好几个仍然没有接,周以澄拧眉,才稍微缓和一点的脸色又紧崩起来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在干什么?
说好了不会再骗他的……
周以澄看到打完电话的陈新奇走过来了,他知道这人是乔易天派过来的,多半知道最新的消息。
周以澄站起身来,客气地问道:“请问……”想起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何兮现在在哪儿?”
没想到周以澄会主动跟他说话,陈新奇忙回答道:“刚才跟乔先生通过电话了,订婚宴已经取消,小少爷他这时候应该在处理后续事宜。”他已经习惯了用小少爷称呼何兮,一时忘了改口,好在周以澄没有丝毫介意的样子。
“那裴轻淮呢?”虽然已经取消,周以澄却并没有完全放下心。
“他?他应该也是吧。毕竟今晚宴请了好多宾客,取消了总得给人一个交代。”
他用词不确定,说明对具体状况也不清楚,周以澄便不再继续追问。
陈新奇打量他神色,有些话他还是没忍住:“你看起来,不像是恨他的样子。”
在来医院之前,他看到周以澄想拽着何兮一起来,不仅没有怨怼,言行举止似乎还颇为亲密。
这太出乎他的意料,毕竟何兮冒认了他的身份,这并不是一件值得轻易原谅的事。
“嗯,不恨。”周以澄回答得很果决,“他很好。”
不仅不恨,还会说一句‘他很好’,陈新奇心中感慨的同时,又生出些许疑惑。
这是因为他太善良不计较,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呢……
周以澄也敏锐地察觉出他对何兮没有恶意,不由问:“你也觉得他很好吗?”
“我……”也是因为周以澄对何兮态度友好,陈新奇才得以说实话,叹气道,“虽然我跟他相处的时间不算特别长,但我觉得他人不错,总感觉不太像是会做这种事的样子。”
“他有没有做这件事,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周以澄也没继续说。
陈新奇表情更惊愕。
周以澄突然就转换了一个话题:“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陈新奇忙不迭向他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和名字,尔后道:“叫我陈管家便好了。”
周以澄点点头,他已经在这里陪了一晚上了,不想再继续麻烦他。
“陈管家,你先回吧,这里我一个人守着就行了。”
“我还是留下吧。”陈新奇在他拒绝前,又赶紧道,“况且,我还有点事要和你说。”
是关于秦霜的病情。
她今天突然晕倒,命悬一线,之后就算好起来,恐怕还是会大伤身体,雪上加霜。
乔易天了解到她身体状况之后,已经帮忙联系了一名很有权威的医生,会负责诊治她的病情。
等今晚监护期过了之后,明天就可以用救护车转院过去。
周以澄一听,眼里登时涌起亮光。
之前他也带秦霜看了不少专家,但他能接触的医疗资源毕竟有限,如果乔易天能帮他找到更好的医生给秦霜治疗,他当然不会推辞。
虽然他对这位父亲还有些生疏,但他让管家一路陪同到医院帮着照料,又如此迅速地帮忙联系了医生,就是在对他示好,关心他。
周以澄也不会辜负他的好意。
他找陈新奇问了乔易天的号码,给他打电话致谢。
虽然周以澄称呼的是乔先生,但乔易天那边还是很激动:“没事的孩子,你不用跟我道谢,能帮得上忙就好。”
“对了,乔先生。”周以澄低声,“我还想跟您打听一件事。”
“好,你说。”
“兮兮现在在哪儿?”
他对何兮的称呼十分亲密,乔易天愣了一下才道:“他现在应该跟轻淮在一起。订婚宴取消了,他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要说清楚。”老爷子都发话要订婚宴继续了,他也没阻止,但是何兮却坚持说自己不喜欢裴轻淮,裴轻淮也不喜欢他,裴轻淮之前都打算要结婚了,却也同意取消订婚宴,完全摸不清楚状况的乔易天也只能认为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
他说的情况跟陈新奇说的不太一样,但他说的肯定更准,周以澄心脏都骤然一缩:“只有他们两个?”
“是啊。”乔易天察觉他语气都变了,忙问,“怎么了?”
周以澄急忙追问:“带去哪儿了您知道吗?”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打了几次他的电话,都没有接。”
周以澄几乎不受控制地就往外跑,可刚冲出几步,又在陈新奇惊讶的目光中猝然停了下来,握着手机的手攥得死紧。
刚好这时候医护人员出来,特地交代一句,病人随时可能有状况,家属要守着不能离开。
周以澄脚步终究没能再往前行一厘米。
何兮和裴轻淮之间能有什么误会?裴轻淮把他带走,绝对不只是跟他说什么那么简单……
他后悔了!那时候就应该强行把他一起拽走,为什么就松开了他的手呢?
偏偏此时他还没办法离开医院去寻人。
周以澄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呼吸颤抖着,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迫切道:“乔先生,您能不能把裴家老爷子的号码发给我?”
何兮昏昏沉沉地做梦了,一个不太好受的梦。
梦里有一根又粗又硬的东西不停地往他身体里捣弄,疼得他直哭,眼泪都流成了海,可是那个东西并没有饶过他,反而越来越凶猛,还有一双森寒可怖的眼死死盯着他,说这酷刑就是他背叛的报应!
何兮背后一凉,艰难地挣开了眼睛。
他泪眼恍惚地看到了病床边面色漠然的裴轻淮,怔了很长时间,唇间轻呼了一口气热气,又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并不是梦。
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好像又昏睡过去了,裴轻淮身体微微前倾,用手里一直攥着的手帕擦拭他面上的泪水,又用手背触了触他的额头。
明明刚才量体温退下去一点,现在又烧起来了,烫手的很。
从打针开始,嘴里就不停地说胡话,说得最多的就是“不行”“不要”“对不起”。
现在对不起有什么用呢?敢欺骗他背叛他,就要付出代价。
拔针半小时后,何兮的体温终于又下降了,但还是低烧状态,一直睡着。
裴轻淮解开他的衣服,给他擦身上出的汗,热毛巾仔细擦拭过皮肤上一个又一个青紫的痕迹,擦一下,他的身体就会颤一下。半梦半醒间,还想推开他的手,但是才抬起来,就无力地落了回去。
裴轻淮给他擦完扣上衣服,盖上被子,凝结着寒霜的黑眸盯了他一会儿,从兜里掏出手机来才发现有许多未接来电,但是调了静音,并没有听到。
其中老爷子打的最多。
时间已经快早上七点,裴轻淮就坐在床边,给老爷子回拨电话。
那边很快传来裴老爷子无法克制的怒声:“不管你昨晚把人带哪儿去了,赶紧给我放人,别逼我发火!”
裴轻淮早就预料到会遭到他的责难,可在这件事上,他绝对不会有丝毫的退让。
“他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要放?”从前面对老爷子他向来态度恭敬,可现在裴轻淮心中戾气浓重,就算有意克制,但说出来的话还是难免语气不佳,“爷爷,您是觉得我被欺骗被背叛之后,就应该隐忍着咽下这口气,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我做不到。”
裴老爷子听了重重一叹,他当然是想站在自己亲孙子这边,然而事实不容乐观。
“那你能怎么办?轻淮,他不喜欢你,你难道还要强行逼迫他留在你身边?”
裴轻淮寒声道:“有何不可?是他先招惹我的,就该用他一辈子来赔我。”
裴老爷子沉默片刻,才道:“你就算想让他赔,但也不能把人弄得消失,你知不知道一晚上过去有多少人给我打电话?就连那个叫周以澄的孩子都联系我好几次,说找不到何兮,他很担心出什么事,如果再看不到人他就要报警了。”
“周以澄?”裴轻淮一想起晚上何兮仓惶之中叫的那一声“周以澄”,心口就似有一团烈焰熊熊燃烧,噼里啪啦溅起冲天的火光,恨声道,“够自以为是的,他不好好跟乔叔叔相认,怎么还管起我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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