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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系统去古代(米纸皮)


阿秃就此一咬成名。
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樊伉养了一只又丑又凶的秃毛鸟,见谁咬谁,连萧丞相府中的公子都被咬得下不了炕。
说来樊伉也觉得奇怪。
一般人被咬之后的正常反应必然是敬而远之,可这群纨绔们并不,反而有种越挫越勇的精神,隔三差五地来樊府被阿秃咬,乐此不疲。
樊伉觉得他们这种行径在现代有个很形象的词来形容——犯贱。
为了避免真的有人被阿秃咬死,樊伉觉得他还是暂时带着阿秃避一避的好,而且阿秃又没有打疫苗,虽然他相信系统出品的鞭尾龙应该不会携带狂犬病毒,但总是被咬总归是不好的。
正好一直在栎阳那边建学校的闳翁传来消息,学校已经建成了,这给了樊伉一个离开长安的绝佳理由。
汉朝时期还没有书院这个说法。
有些大佬们虽然也会收弟子,但那种类似于家教性质的教学方式,跟学校这种有计划有组织地对受教育者进行系统化教育的机构有很大区别。
作为大汉朝第一座学校的建立者,樊伉自然要去主持大局,毕竟学校建成还只是第一步,后续一系列招生招聘的问题都需要他解决。
吕媭最近频频出入长乐宫,也不知道和吕雉在商量着什么,对樊伉管束比较松懈,听闻樊伉要去栎阳处理学校的事,问了两句后,只叮嘱他小心些,便不再多管。
樊伉太有主意了,她也管不了。
吕禄最近在长安混得如鱼得水,甚是欢乐,知道樊伉要离开长安去栎阳,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学校还得你亲自去?栎阳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呆在长安,人多也热闹。”吕禄不以为然地道。
“我上次不是跟你和产表兄说过了嘛,这可是大事,辛苦就辛苦一点吧。就是有些对不住两位表兄,你们好不容易来长安,我本来是想多陪陪你们的。”樊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诚恳,然而内心是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吕禄两手交握放在脑后想了一想,便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你都不在,留在长安也没什么意思。”
吕禄还是很有兄弟情意的,觉得樊伉这么小小一个人跑到栎阳去教书育人很是不容易,身为表兄理应要帮助他。
在吕禄的心目中,跟兄弟同甘共苦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不用了,栎阳那边冷清得很,而且算算时间舅舅应该也快到了,表兄还是呆在长安迎接舅舅吧。”樊伉可不想出门还带个拖油瓶,尤其这个拖油瓶正处于中二期,怼天怼地怼空气,很是不可理喻。
“行了,伉表弟你就不要推辞,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吕禄拍了拍樊伉的肩,脸上一副“我牺牲大了”的表情,说,“你忙你的去吧,我出去跟阿灶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有事去栎阳找我。”
说完便摆了摆手,兴冲冲地找他最近新交的小伙伴去了。
樊伉脸上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总觉得吕禄就是因为吕释之要来长安,所以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往外跑。
算了,他要去便去吧,若是觉得无聊过两天就会回来了。
樊伉没再去管吕禄这个跳脱少年,开始收拾整理东西准备去栎阳。
这天风和日丽,春光灿烂,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乘光等人正帮着郎君往牛车上装行李,樊伉也没有闲着,他在收拾给阿秃的东西。
吃饭的盆、喝水的盆、 还有它最喜欢的小被子玩具……林林总总也装了半牛车。
吕禄大早上就不见踪影,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樊伉着人问了一圈皆说不知道,等到晌午时分,还不见吕禄身影,以为他改主意不去栎阳了。
“不等了,我们先走吧,反正栎阳也不远,要是禄表兄想去也能找得到路。”樊伉扭头正准备吩咐车夫启程时,突然看见横门大街上走来一群人。
领头的正是樊伉寻了一上午的吕禄。
吕禄瞧见樊伉的牛车,老远就跟他打招呼。
“伉表弟,等一下——”
樊伉示意车夫停下,跳下牛车,这才发现吕禄身后跟着的居然是萧何夏侯婴等人,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表情或别扭或不屑的少年青年。
“见过萧丞相、滕公。”樊伉朝几人行礼后,面带诧异地问道,“几位行色匆匆地赶来,可是有何要事?”
萧何与夏侯婴互望一眼,然后萧何捋了捋胡须,笑着道:“听闻郎君新建了所教学育人的学校,老夫就厚着脸皮朝郎君讨个人情,让犬子跟着郎君沾一沾郎君的仙气长长见识。”
“……”樊伉顿时满头黑线。
他建学校只是想给作坊园里那些无所事事的半大孩子找个事做,顺便看看能不能培养出一两个有用的人才纳为己用。
换句话说,他的学校早在建立之前生源就已经确定了,基本都是些贱民贫民,可现在萧何他们突然给他塞几个贵族子弟是想要干毛?
“这个……”还不等他想出怎么回应,夏侯婴的反应更加直接,从身后扯出一个壮实的少年,对他道,“灶儿就交给小郎君了,若是他敢不听小郎君的话,是打是罚任由小郎君处置,只要留他一条性命便成。”
仿佛怕樊伉拒绝似的,夏侯婴一说完,把自家的傻儿子往樊伉身边一推,哈哈一笑转身就走。
萧何暗骂一声狡猾,交待了两句场面话,也跟着走了,姿态甚是潇洒,只留下樊伉一脸凌乱地站在路上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发呆。
等到萧何夏侯婴的身形走远,原本有气无力的萧同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
“你那只秃鸟呢?怎么没见着?”萧同拿胳膊撞了樊伉一下,对着他挤眉弄眼,“那秃鸟二十金让给我怎么样?”
莫名其妙被人多塞了几个刺头学生,樊伉心里正不痛快,听到萧同竟敢打阿秃的主意,樊伉顿时怒从胆边起。
“阿秃,咬他!”

学校都没见着,莫名地就多了几个学生,樊伉的心情简直一言难尽。
然而萧何夏侯婴走之胶就已经很明确地表示,自家的两皮小子就交给他了,不教出个名堂来人有肯定最不会罢休的。
真是的!
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家长,第一次拜老师这么随便的,好歹把学生的品性习惯爱好讲解一下啊!
万一是个不讲道理的,到了课堂打老师怎么办?
樊伉倒是不怕打,因为不管夏侯灶他们看着多么威武雄壮,肯定打不过无名兄。
可学校还有别的老师啊,万一他们打那些老师怎么办?
人家可没有无名兄这种好身手的保镖。
樊伉坐在牛车里愁得要死,吕禄兴冲冲地一掀车帘,跳进来往他身边一挤,得意地道:“伉表弟你看我够意思吧,出去一趟就给你找了几个弟子。我可听说萧丞相这回为了把萧同送到你门下做弟子,足足准备了两百金给你当谢礼。”
言语之间颇为自得,很有些邀功的意思。
樊伉对他简直无语了,忍不住淡嘲道:“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一家人何必客气。”吕禄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之意,喜滋滋地道,“要不你把阿秃借给我玩几天?阿秃最近跟我混熟了,都不咬我了,阿灶他们可羡慕了。”
“不行。”樊伉板着脸道,“阿秃性子野,没我看着要是真不小心把谁咬死了怎么办?你赔得起么?”
吕禄听他说得可怕,挠着脑袋道:“没那么严重吧?!阿秃那么小一只还真能咬死人?”
樊伉心想现在咬不死,但再过几个月那可就说不定了。
而且鬼知道阿秃会不会记仇啊。
好在吕禄虽然熊,但多少还能听得进话,见樊伉没有答应,倒也不再坚持,反而兴致勃勃地问道:“阿秃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鸟?这么凶的?你哪儿来的?还有没有?也给我弄一只。”
无名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也只有这个眼瞎的到现在还认定阿秃是只鸟。
这个世上有四只脚的鸟吗?虽然阿秃的两个前肢相比起来很短小,但无可否认它还是有四只脚的吧?
再说了什么鸟会没羽毛的?就算出生的时候没有,这都几个月大了还不长吗?
樊伉也觉得自己的这个表兄有点傻,但阿秃的来历确实要找个好理由解释。不然以后越长越奇怪,别人都没见过,也是个麻烦。
“我捡的。”樊伉道,“去岁冬出门的时候捡到的。”
无名侧脸看了他一眼,心想那个时候樊伉可不是这么说的,当时郎君可是一本正很坚持地说是自己下的蛋,一定要孵出来。
“在哪儿捡的?回头我也去捡个。”吕禄兴致勃勃地道。
樊伉白了他一眼,随口说了个地方,反正每年秋冬之际,野鹅都要成群成群地往南飞过冬,就算有人想要守株待兔也没有一个确定的地点。
只是这样一来以后野鹅们产的蛋恐怕会遭到人们大肆意偷抢。
算了,反正就算没有这件事,大家在野外看到野鸡蛋野鸭蛋野鹅蛋的第一个反应也是捡回家。
以前大家把蛋拿回家多半是煮了吃,现在说不定看到受精蛋还会孵化出来然后养着。
这样应该不会导致野鹅这个物种提前灭绝吧?
樊伉有点不确定。
虽然学生的构成跟之前所料的出现了偏差,但这并不足让樊伉兴办学校的决心。 抵达栎阳休整了两日,并且亲自登门邀请栎阳内史杜恬为学校题名。
当然这种题名的活动如果请一个德高望重如王陵、孙叔通那样的大佬出面更加有号召力。不过一来樊伉跟这两位没甚交集,连面都未曾见过两次,二来他这学校乃是为平民贱民所开,虽然现在新增了几位贵族子弟,但仍改变不了学校的本质。
若樊伉当真邀请王陵和孙叔通那样身份的人当先生,只怕他们会以为自己羞辱他们。
但邀请杜恬就不同了。
毕竟学校是建在他的地盘上,而且为了建这个学校,光是买地樊伉就为栎阳贡献了不少税收,于情于理都该请杜恬出面。
这就跟后世大公司大企业大商城开业,有身份有门路的老板都会想方设法请省市领导剪彩是一个道理。
清谷水乃是渭水分支石川河最大的支流,源于河上郡塞国西北的野虎沟,流经塞国、云阳邑、栎阳、新丰诸地,最后蜿蜒注入沮水。
这个年代的清谷河还未曾遭到污染,自然生态亦未曾遭到严重的人为破坏,景色甚是优美。
清晨的清谷河,清流澄碧,两岸芦苇初发新芽,清风徐引,河面翠绿招摇,宛如一块透明的绿宝石。
樊伉建的书院便坐落在美丽的清谷河畔。
整个学院仿照现代学校的格局,分为教学区、宿舍区、膳食区,周边还有大片大片的实验用地。远远瞧过去,与其说是一个学校,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庄园。
因为时间仓促,所以现在比较简陋,来往的人也不多,除却对校舍进行最后修饰的匠工们,便只有那些等待入学的孩童们,所以显得有些凄凉。
但樊伉坚信这凄凉只是一时的。
当初选校址的时候,樊伉特地来实地勘察过,这里地势好,土壤肥活,又处在栎阳云阳新丰交汇之处,跑离栎阳城内不远,只要开发得当,慢慢聚拢人气,将来未必不能热闹起来。
樊伉早打算好了,若是将来这里来往的人多了,便想办法引清谷水进来,以水道为屏幛,再添些石桥拱廊,便是一个山寨版的江南水乡。到时候他在两边再建些轩敞有致的商铺宅子,就能在家里坐等收钱了。
当然如果一直发展不起来也没关系。反正是学校么,清静些也挺好。
总归哪样都是不亏的。
“兴平侯这庄子建得不错。”杜恬掐着胡须笑眯眯地打量着庄子,不住点头。
虽说不知道这个学校是干什么的,但能让兴平侯乐意折腾的东西,总归不是什么俗物。
于他而言,这一趟相约不过是一个多时辰的牛车颠簸罢了,若是能结交皇后最宠信的外甥,这么点辛苦又有何妨?
撇开利益不谈,杜恬内心深处也很期待兴平侯的这个学校将来又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来。
“时间仓促,还简陋得很。”樊伉在长者面前还是十分谦虚的,甚至于说对这些大汉朝的文武功臣们樊伉基本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之情。
建信侯刘敬那样不得他眼缘的只能算是个特例。
“兴平侯如此一说,老夫不禁更加期待学校将来的全貌了。”杜恬乐呵呵地道。
乘光看了下时辰,走上前来,道:“郎君,吉时已到,您看——”
樊伉点了点头,转身看向杜恬,杜恬会意,从一侧的健仆手中接过“栎阳书院”的牌匾亲手挂在学校大门上。
至此,大汉朝第一个综合性学院正式成立。

第140章
春日里和煦的阳光透过树梢暖洋洋地洒落下来,正好映在院门的牌匾上,给这块古朴的牌匾镀上了一层金光,看上去带着几分庄重神圣的气息。
樊伉站在门口欣赏了一会栎阳书院的牌匾,满意地点了点头。
书院的大门嘛,在他眼中就该是这般低调又不失庄严的地方。
杜恬这牌匾送得好啊!甚得他心!
樊伉决定了,等到光学玻璃作坊建起来,他一定抽时间给杜恬做个放大镜玩玩。
别以为他没发现,杜恬看远处的时候,总习惯性地眯起睛睛,肯定近视。
在没有电灯电视电脑手机甚至连书都没有几本的这个年代,大多数人都遵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因为营养不良得青雀眼的人多,但近视的还真挺少见的。
也许杜恬少年时代读书特别刻苦也说不定。
吕禄也仰着头打量着这个外观毫不起眼的院门,满脸失望:“伉表弟,这就是你说的学校?感觉很普通嘛!”
他还以为会是多么新鲜怪奇的东西。
“是啊,禄表兄,这就是我说的学校。”樊伉看着他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欢迎来到栎阳书院。”
看着伉表弟脸上如春天般温暖的笑容,不知为何吕禄却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总觉得这样的伉表弟有点危险,不知道现在离开还来不来得及。
“那个……伉表弟,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情找阿产,今日为兄就先回长安了,伉表弟莫送。”吕禄转身就走。
樊伉朝无名看了一眼,无名兄秒懂,上前一步手一伸拎着吕禄的后领往后一拉,吕禄便觉身后有一股大力拉着他不由自主地“噔噔噔”往后退。
“无名兄,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莫要动手莫要动手——”
吕禄在樊府呆了也有一阵子,跟无名也打过几次交道,两人甚至还交过手,自然知道樊伉身边这个面无表情一脸冷漠的青年不仅武力值爆表,而且很是孤傲,除了樊伉谁都不理,等闲也不敢轻易撩拨他。
实在是被揍怕了。
樊伉欣赏完自家校门,把人召集过来,手一拍,看着院中那二十多个年龄不一的少年男女,笑咪咪地道:“栎阳书院今天正式成立,你们就是栎阳学院第一届的学生——”
话音未落,有人不满了。
夏侯灶跳出来,指着不远处那一群明显就是贱民贫民的人一脸的不敢置信:“他们也是栎阳书院的学生?跟我们一样?”
樊伉看着他面带微笑:“当然。”
“他们是贱民!”夏侯灶道,“而且还有女娘!”
萧同捂着屁股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表露出他的想法跟夏侯灶一样。
吕禄一脸懵逼:“伉表弟,他们不是来伺侯我们的仆役么?”
无名一手抚额,他就知道会这样。
自从萧何和夏侯婴他们把自家的皮猴子交到他手里的时候,樊伉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心中早有准备,所以并不意外。
“并不是。”樊伉看着他表兄一脸遗憾地道,“他们都是你的同学。”
这下连吕禄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伉表弟很有才,他也很喜欢伉表弟弄出来的那些玩意儿,但是跟贱民做同学——
恕他做不到啊!
他们可是贵族!生来就高人一等,怎可与贱民为伍?!
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其他几名纨绔皆是如此想法。
“我绝不与贱民为伍!”性子最火爆的夏侯灶怒道,“樊伉小子,我阿翁看重于你,怕你学校建成无人问津,特地让我来给你撑场面,你竟如此羞辱于我!如若不是念在你年幼孱弱,今日便是拼着得罪皇后和临武侯,我也要捶你一顿!”
夏侯灶愤怒地说完,袖子一甩:“阿同,我们走!”
吕禄哪里料到会是这个情形,有些傻了,连忙追上去道:“阿灶别怒,伉表弟定然是有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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