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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疯又爱演(Morisawa)


虽然精神污染性极强,还会偷吸他的血,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另一个黑暗世界。
宋葬在自己的地盘上试验过,被他随手捏造的替身人偶还算安全,至少没有暴毙而亡。
殷臣倒没有生气,因为他能理解宋葬的做法,如果是他,他肯定也会趁机尝试。但现在宋葬的安全问题,才是关键。
他想了想:“我来画,你保护我。”
“啊?”
“只能我来画。”殷臣瞥了宋葬一眼,重复强调。
宋葬犹豫半晌,同意了:“好吧,你先等我研究好怎么做保护罩。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决定模仿上帝的圣光术。
自然,这罩子的结构与成分都和圣光不同,纯粹是一个乳白色的保护罩,也没有什么消除邪恶的特异功能。
但是它隔音,能隔绝一切悉悉索索的呓语和呢喃怪声,在理论上还能阻挡异空间那原理不明的吸血力量。
不仅如此,连画具与上色材料都由宋葬亲自创造,能完美符合新月纹章那抹独特的皎月银光。
殷臣的绘画功底不算多好,最大的优点就是手稳,很快就画出了一个无比圆润的银白大饼。
他站在画布前,等待许久,无事发生。
殷臣回过头,迷茫地看向宋葬,宋葬忍着笑给他传声:“这哪里像月亮?加一点点阴影和高光,你现在画的只是一块圆饼。”
“原来如此,可你为什么能在我心里说话?”殷臣边画边问。
“因为我是上帝啊,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这次的业务比上次熟练很多。”宋葬得意地扬起脸。
“……行了,你别想骗我,天空上到处都是破洞,越补越破了对吧?还有粥里的肉块,我一吃就知道,它们是从地底洞穴爬出来的脏东西。别以为我真把它们当成了鲜鱼片。”
殷臣语气不急不缓,带着些许若有似无的嘲弄和不爽。
宋葬委屈:“不许凶我,我已经很厉害了。”
“没凶你,关心你。”
殷臣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提起画笔,在高光处笨拙地添上一抹更为浅淡的银白。
话落,异变发生,浑圆的银白月亮顷刻间开始熠熠生辉,流光溢彩、绚丽夺目。
宋葬也没心思再插科打诨,集中精神维持好保护罩的稳定。
果然,在殷臣后退半步的下一瞬,皎白月色倏然化作浓稠压抑的黑色漩涡,地动山摇,从月亮中心开始寸寸裂变。
殷臣盯着圆心,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因为他在那处黑沉漩涡中,居然窥见了探头探脑的徐蔚然,像只愣愣的呆头鹅。
看样子,这货是扒开了他俩其中一人的眼皮,确认瞳孔是否有所扩散……
“可以传送了,你的实验很成功。”殷臣勾起唇,侧身朝旁边让开了几步。
“好!”
宋葬立刻打了个响指。
支在残垣断壁之上的铁锅冲天而起,“噗嗤噗嗤”吐出几盘喷香的爆炒鱿鱼,先前做好的零食和海鲜粥也随之起飞,裹着乳白色的圣光防护罩,一股脑钻向画布中央的孔洞。
这画面十分神奇而魔幻,但对于守在外面的玩家们来说……
亲眼看见殷臣的瞳仁化作诡异的银白,轮廓变得扭曲混沌,然后莫名其妙从中心飞出几盘热气腾腾的菜,将徐蔚然击飞倒地……唯有惊悚一词可以形容。
“好了,离开这里,”殷臣将画布砍成两半,毫不犹豫中断了世界之间的链接,“这个世界的入侵者,和副本世界的外神近乎同源。只要能从外面解决,你不会遇到更多危险。”
宋葬乖巧点头:“都听你的。”
当两人一前一后睁开眼睛,卧室里早已陷入混乱。
徐蔚然脑门上顶着大包,惊恐地蹲在最远处,用冰块敷着伤口。
管家先生与黎明在合力打扫清洁卫生,而林刑正抱着一包鱿鱼丝,大口猛吃。
宋葬和殷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眸底看出了些许无奈。
“这些都是能提高抗性的好东西,原材料是触手和肉块,不介意的话随便吃。”
宋葬友善地提醒一句,就见管家不着痕迹抽了抽嘴角,显然是有点心理阴影,还默默把手里的海鲜粥塞给了林刑。
而徐蔚然心有余悸地拿起一串烧烤,边吃边弱弱问:“所以你们到底去哪了?”
“我的梦中世界,殷臣帮我杀了好多怪物呢。”宋葬弯起眸子,张口就把功劳推给了殷臣,语气甜蜜又依赖。
殷臣倒是没有反驳什么,但他脸色很难看,因为卧室里的人实在太多,让他有些毛躁。
他快速把宋葬包回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随后转身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会客室已经被重新打扫干净了,《恶魔圣经》就摆在茶几中央。玩家们在等待两人苏醒的间隙,早已反反复复读过几遍。
窗外的天气依旧阴翳,暴雪却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消弭。
见众人满脸都写着好奇,殷臣思忖片刻,简略地挑选出些许关键信息,从新月家族的历史,神秘的红发女人,再到那个试图“□□”宋葬的邪恶魔鬼,是如何被他亲手撕碎……
“所以撒旦死了?”徐蔚然瞪大眼睛。
黎明瞥他:“当然没死。”
殷臣颔首认同:“上帝可以一分为三,祂的儿子,自然也有这个技能。我杀死它时只有一种感觉——很弱,弱小至极。虽说弱小,但它绝对没死。
“我能确定的一点是,撒旦的位格不是伪神,它没有任何实力本钱,能够将上帝圈禁、控制,哪怕上帝一分为三,撒旦也不该是祂的对手。”
“老爷,您的意思是……撒旦寻求了外神的助力?”管家先生突然开口,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沙发后边,把林刑吓得一激灵。
“对,极有可能。”
殷臣说着,打开自己先前收起来的牛皮纸,简略展示一圈,但没让任何人有机会读完细节。
他不给别人看图纸的理由很简单。
如果有谁趁他不在,擅自打开地狱之门,后果绝对不堪设想。最严重的可能性是,神祇的知识还没有拿到,但神祇无意间溢出的力量就能把这世界摧毁得一干二净。
“我打算从通往地狱的门扉开始入手,直接下地狱看看,撒旦的地盘到底住着什么东西。但前提是需要一名无比优秀的木匠。”
不仅是普通优秀,必须是那种极为出挑,甚至可以让神鬼也认可其才能的匠人。
闻言,管家先生露出笑意:“那正巧了,老爷,我已经找到了普渡修女的木匠情人,他此时正身处于弗兰公国。”
“是吗?你做得很好。副本通关后,和我去咖啡厅谈谈?”殷臣表情认真,确实对他的行动效率感到欣赏,甚至生出了些许招揽之意。
“好的,老爷。”管家是个聪明人,一听就知道殷臣想做什么,笑容依旧温和。
既然有明确线索了,那么大家接下来的行动路线便非常清晰。
去弗兰公国,找那位惊为天人的木匠情人,打开地狱之门,顺便快速解决一下宋葬的个人任务。
——美杜莎,也就是宋葬的“继母”,梅迪莎夫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她肯定也掌握着些许关于外神或魔鬼的线索,否则绝不可能活得如此肆无忌惮,将一只强大的吸血鬼也耍得团团转,几乎不敢报复,而是主动逃离……
如果能打败她,再掌控好弗兰公国的教会底蕴与骑士军团,那么接下来大家的人身安全,都将更具保障。
弗兰公国离卡莱尔主教区并不算远,区区半天的马车车程,玩家们靠双腿来个往返跑都很轻松。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分支也不能放弃。截至目前为止,李维斯主教和圣罗兰十字会的人都从未承认过,疯人院底下豢养着无数老鼠的硕大地底空间,究竟由何方势力建造。
而在宋葬的梦境世界里疯狂繁殖的肉块……显然出自地底更深一层的地方。两者之间显然有所关联。
殷臣让张明慎和管家先生去调查霜雪女神的发展历史,顺便将【红衣主教的秘宝已被发现】这一消息,迅速传扬至神圣兰斯帝国的每个角落。
同时他还要联系了兰玉珩,催她赶紧回来,准备暂时转移阵地。毕竟当殷臣抽不出空时,她可是真正靠谱的战斗输出主力。
然而这计划还没开始正式施行,就陡然陷入了一个微妙的局面。
因为在傍晚时分,普渡修女忽然一脸凝重地找上门来。
她接到信鸽传信,说梅迪莎夫人即将抵达利普顿疯人院,一路马不停蹄横穿城镇,足足跑死了两匹上好的战马。
这消息传来之时,殷臣才刚钻开林刑的前额头盖骨,正在实验一种毫不科学的“前额叶修复手术”,性命攸关的时刻,根本脱不开身。
普渡修女定定盯着林刑粉红渗血的脑仁,以及殷臣手中诡异蠕动的畸形虫豸,沉默半晌:“她没有提前和我打招呼,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你们小心点吧,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好。”
殷臣没什么表情,他看似心境无波澜,迅速将一只蠕虫贴在林刑泛白的额叶边缘。
“咔嚓咔嚓——”
蠕虫大口啃噬着脑叶上细密的异常白点,全程清醒的林刑顿时浑身紧绷,表情有些扭曲:“娘的,这个声音好恶心。”
“忍着,吃完病变区域再用生长因子,你的脑袋就能重新长好。”
殷臣语气冷得诡异,手上也毫不留情,甚至还多放了一条更为饥饿的蠕虫进去。
“大哥慢点慢点啊啊啊,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你??”
“不关你事。”
与此同时,宋葬正在吃殷臣买回来的烧鹅。
重新放进壁炉里翻转加热半小时,脆皮的滋味更香了,
他切了一半留给殷臣,专注享用起肉质细嫩的鹅腿,随即忽然听到一阵激烈的敲窗声。
“咚咚咚——”
宋葬茫然扭头,在油灯中瞧见了一名容貌秾丽的美艳女人。
她有一头如奢侈绸缎般柔顺的金发,衣着华贵,气质斐然,却单手把自己挂在三楼的窗外,与殷臣前几天的奇葩行为如出一辙。
而那双明亮如星辰的漂亮眼眸,直勾勾盯着宋葬的脸,爱意强烈又浓稠。
宋葬心里猛地一抽,白着脸默默替她拉开窗户,突兀生出某种不太美妙的联想。
女人跳进房间,一把将宋葬抱进怀里,浑然不顾他手中鹅腿的油渍。
她语气激动又愧疚:“好孩子,我已经把你那恶心的弟弟掐死了,你快回家吧,之前都是妈妈不好。弗兰公国,不,神圣兰斯帝国的继承人本该是你!别的贱种都不配。”
“……梅迪莎夫人?”宋葬绷紧身子,试探着问。
“别那么生分,把我当你的亲生母亲就好。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孩子,等你跟我回家,我就去把你那不要脸的哥哥也掐死。就他也配得上子爵的封地?呵,那全都是属于你的财富。”
宋葬:……
不会吧,梅迪莎夫人居然是这副本的中阶段Boss?
他看着她充满慈爱的红眸,谨慎观察着她与普通人毫无差别的身体强度,几乎察觉不到丝毫威胁——物理意义上的威胁。
宋葬一拳就能打爆她的脑袋。
稀巴烂。真的。

当然,有些时候,看起来越无害的人,做出的事就有可能越是危险。
宋葬并没有掉以轻心,立刻露出了一幅备受伤害的脆弱神态。
“既然如此,您为什么要把我送来疯人院呢,母亲?我没有生病。”
梅迪莎的情绪更激动了,她摩挲着宋葬柔软的黑发,语调抑扬顿挫:“你愿意叫我母亲吗?天啊,宝贝,我可怜的孩子。
“我好爱你,你就是我身体里唯一重要的那份血肉,以前是我想岔了,真的,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可是母亲,我不想回家,”宋葬神色悲悯,别开脸轻声推拒,“我已经找到了真正的朋友和家人,我很爱他们,也拥有了属于我自己的使命。”
“朋友?家人?不是的,宋葬,你身上流着兰斯帝国最尊贵的血脉,不需要与低贱的贫民有任何交流。你的使命就是享受人生……”
“可是母亲,如今天主受难,末日将临,被撒旦谋害的圣子尚未顺利复活,我怎么能自私地享受人生呢?”
宋葬毫不犹豫打断了她的话,一脸虔诚、义正词严,鸦黑睫毛脆弱颤抖着,带出若隐若现的晶莹泪光,好似真的在为上帝受难而哀痛。
梅迪莎听得愣神许久,眼底同样泛起红意。
她颓然地松开手,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揉着太阳穴低声说:“是我害了你。”
“其实您没有害我,曾经的我,对主的信仰并不虔诚,直到被您送来利普顿……”看她这样,宋葬演得更起劲了,“我才知道,天主圣父一直都在,慈悲的教会修女们也会保护我,照看我,指引我痛苦又迷失的肤浅灵魂。”
“不!不是这样的孩子。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也许会伤害到你,但身为一名母亲,我只能忍痛做出对你更好的事。
“我年轻时,在修道院里住过三年,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教会根本没有真正的天主教徒……每一名红衣主教,都曾心甘情愿爬上过我的床榻,就连修女在常年寂寞以后,也会主动找我自荐枕席,他们都是□□扭曲的下贱恶徒。上帝从未出手干涉,没有任何人遭过报应!祂若真的存在,也是个无用的废物,你明白吗?”
宋葬瞳孔地震了。
他惨白着脸瘫坐在椅子上,仿佛信仰崩塌般不可置信,攥紧衣摆的纤细手腕悄然颤抖,泪珠顺着白皙脸颊悄然滚落。
真牛,他从未见过比梅迪莎更牛的女人。
“宋葬,你信我吗?”梅迪莎也在流泪,心疼地脱下貂绒外衣,披在衣衫单薄的宋葬身上。
“我,我信……”
“那就随我回家吧,孩子,”她怜爱地摸着宋葬的脸,“只有金子与权力才是真实可靠的东西。”
“我……”
宋葬正在思考如何继续与她虚以委蛇,下一秒,房门陡然被人用力踹开。
“砰——”
枪声响起,眸底带泪的贵妇人身形摇晃,缓缓倒地,从太阳穴渗出的鲜血,迅速染红了管家先生新换的羊绒地毯。
殷臣没有停止动作,利落地换弹上膛,瞄准她的脑袋、心脏与四肢关节,冷着脸依次开枪。
地毯早已变得血肉模糊,梅迪莎夫人也早已没了生息,宋葬面露惊恐,却不敢打断殷臣这不正常的补刀举动。
“把这件恶心的衣服脱掉。”殷臣凤眸凛然,抬枪指向披在宋葬身上的雪色貂绒。
宋葬乖乖照做,在放下外套的瞬间又是一声枪响,上好的皮草被直接打穿,火星顺着绒毛一路燎烧,冒起黑烟,火药焦味很快压过了室内充满香粉的空气。
殷臣收枪关门,强硬抱起宋葬走进卧室,剥了他这身病号服,帮他换上衣柜里面料柔软的奢华丝绸睡衣。
宋葬一直没出声,配合着殷臣的动作伸腿伸手,以免哪句话讲错了,又刺激得这位祖宗继续发癫,到处杀人。
没成想,见宋葬这幅安安静静的可怜样儿,殷臣本就冷厉的神色愈发黑沉,捏着宋葬的后颈冷声问:“你心疼她?”
“……心疼谁?”宋葬眨眨眼,湿漉漉的无辜黑眸里满是茫然。
“你妈。”
宋葬蓦地从床上站起身来,气势汹汹:“殷臣,你居然骂我,你怎么能这样!”
这话让殷臣愣了片刻,好不容易才勉强理解宋葬是什么意思。他冷着脸继续步步紧逼:“别装傻,你知道我在说谁。”
宋葬是真不理解:“你都把她杀了,我也没说什么啊。无所谓的,我根本不在意她。”
“真无所谓,你为什么要穿她的外套,被她摸脸,被她抱在怀里?”殷臣越说越气,扣在宋葬颈后的手愈发用力。
“因为她想当我的亲妈,是来跟我道歉的,还想把我带回去继承弗兰公国……”
“不行!”
“当然不行,我才不信她真会对我那么好,只是在演戏套她的话而已,”宋葬说着,故意上下打量殷臣的表情,语气古怪,“话说回来,她本来就是我的仇人,你为什么会这样在意呢?殷臣,你有秘密,瞒着我,对不对?”
宋葬没猜错,因为殷臣确实有秘密。
“……我看到了未来。”只不过那诡异的画面,实在令人感到难以启齿。
“说呀,我和她同流合污了?我被她诱惑了?主动爬上她的床了?”
殷臣听不下去,一把盖住宋葬口无遮拦的嘴,恨恨道:“差不多。”
“可是她刚刚抱我时,我好像没有类似的欲望呢,”宋葬歪头,右手不着痕迹摸向了殷臣绷紧的腹肌,“我只对你有感觉,不许冤枉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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