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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疯又爱演(Morisawa)


“没有嫌弃,没有不珍惜,下个副本的我会更感性。”
宋葬眨眨眼:“宝宝,我听不懂。”
“……现在的我,理智占上风。因为你招惹了徐情,逼我一口气将他彻底吞噬,太仓促了,”殷臣认真解释,“他的力量,会让我在短时间内变得非常理智。”
宋葬也吞了些徐情的力量残片,却没发现自己有多理智。
他甚至有点幽怨,委屈地出言讽刺:“非常理智地绑着我做了整整一夜,是吧?”
“我就是喜欢和你上床,有什么问题?”屏幕里的殷臣勾了勾唇,眸底透着昭然若揭的回味与意犹未尽。
宋葬不由沉默半晌,决定放弃这段没有结果的无效感情沟通。
他颓然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说:“那下个副本的你会亲亲我,哄哄我,对我很温柔吗?”
“头抬起来,不许以窒息的方式试图自杀。”
“……我才没有!”宋葬翻了个身,盯着屏幕无语开口,“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谈正事。”
“好,谈正事。”
“殷臣,你对意念集合体的存在是否熟悉?千万别说谎,徐情和徐命都与它有所关联,你要是骗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宋葬擦掉眼泪,板起脸,轻声开口。
虽然他凶起来也没什么威慑力,但对殷臣而言,已经非常足够了。
殷臣安静片刻,诚实回答:“无比熟悉。”
“然后呢?继续说。”
“宋葬,我相信你。”
“……什么意思?”
“我相信你能找出真相。你是无限游戏里存活时间最长的玩家,没有人比你更强大,你是最独特的那一个,你可以做到任何事。”
宋葬有些懵然。
莫名其妙夸他一句,有什么用呢?
“殷臣,我只能靠自己找出一切想要的真相,是这个意思吧?”
“是。”
宋葬若有所思:“如果你提前告诉我真相,会被抹杀的是你,还是我?”
“这与游戏规则的抹杀流程,没有任何关系,”殷臣定定看着他,语速很慢,像是在仔细斟酌着合适且安全的用词,以免说漏了嘴,“但是对你而言,确实很危险。”
“所以你从最开始就在为我考虑了,对不对?当你和我关系还很差的时候,你也不想让我莫名其妙随便死掉。”宋葬弯起唇,终于露出些笑意来。
“只有我能欺负你,只有我能杀了你,不是吗?你觉得别人配吗?”殷臣并未反驳,而是微蹙着眉,认真反问。
他直勾勾盯着宋葬,漂亮凤眸里的杀意若隐若现。
特别认真。
“好好好,不配不配,他们都不配。只有你配。”宋葬赶紧回答,安抚殷臣莫名其妙不稳定的情绪。
也不知道为什么,情况突然就倒转过来,居然又变成他哄殷臣了……
说好的非常理智呢?嗯?
宋葬不禁怀疑,殷臣有时候就是很想砍死他,嘴了亲了爱也做了,还会偶尔出现砍死他的念头。
这人的心情,总在两个极端之间反复横跳,简直不讲道理。
宋葬因此而推理出了进一步的可能性,谨慎求证:“殷臣,我失忆的那两年是不是得罪过你?我的意思是,得罪得特别狠,让你很难过很痛苦,气得想将我碎尸万段。”
“……嗯。”
“果然!我好聪明,”宋葬敲了敲手机屏幕,“那你现在还记仇吗?不许说谎。”
“我从来没对你说过谎,宋葬。”
殷臣略显晦暗的目光透过屏幕,直直凝在他面上,顿了顿,回答时依然坦诚:“我并不想记仇。但在你回忆起自己做过的好事之前,在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之前……我会忍不住心生怨气,我无法控制。”
“原来如此,”宋葬将这些话记在心头,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是个爱记仇的性格。其实我也一样,我们两个都是斤斤计较的小心眼。不过嘛,你的解释我完全能接受,真的,我明白了。
“接下来我会认真寻找真相的,决不让你遭受过的委屈,就这样被稀里糊涂地糊弄过去。”
殷臣闻言微微一怔,垂下眸子,语气不冷不热的:“所以我们算是谈妥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嗯?”宋葬警惕眯眼,不太满意他的态度,“殷臣你什么意思,嫌我烦了,这就不想和我聊天了?”
殷臣冷笑:“因为我突然很想和你做,现在立刻,有问题?”
“啊……”宋葬陡然呆住。
“快点,现在来一次,晚饭前应该能结束。”
宋葬犹豫片刻,也小心斟酌着选了几个不太突兀的词,红着脸压低嗓音:“你真的确定,蛇蛇的身体恢复好了吗?
“早上我检查它的时候,好像有点肿肿的,快要坏掉了。”
这两句非常诚恳又实在的话,让殷臣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隔着一道屏幕,宋葬根本看不出他是在害羞,亦或者是对自己感到无语。
“……做。”
在一段磨人的死寂沉默过后,殷臣最终还是再次选择了肯定的回答。
“好呀,这可是你说的,”宋葬轻轻勾唇,白皙耳尖泛着羞赧红晕,悄然漫起的酒窝显得分外无辜纯良,“我没有故意欺负你哦。”
“轰隆——”
极具威压的庞然巨蟒,蓦地现身于狭小卧室之内,雪白蛇尾蠕动着发出令人心惊的鳞片摩擦声。
它意外压塌了宋葬的实木书桌。
但这些都是小事,太过无关紧要。
两小时后,宋葬洗了个战斗澡,神采奕奕地穿上围裙,抡着铁锅做起爆炒鱿鱼。
这道菜的做法其实很简单,若是火力够猛,焯过水的新鲜鱿鱼只需下锅几秒,就会蓦地香气四溢,些许酱油便能勾出它的鲜美滋味。
将火辣出锅的热乎菜,整齐摆放在新买的白蜡木餐桌上,宋葬心情大好。
他对自己的手艺颇为满意,埋头吃饭,就连软绵绵瘫在饭碗旁的小蛇,也被他强行喂了好几大口。
当然,餐桌上的整体氛围,也并没有宋葬眼中那么轻松愉快。
因为从外人的角度看来,他是在给看不见的鬼魂喂饭……被筷子送入虚空的食物,居然也跟着一口一口消失无踪。
分明没有任何咀嚼吞咽声,但肉眼可见的滚烫食物,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中迅速消失了,极为瘆人。
唯有叶小溪窝在陈景生的怀里,幸福地接受投喂,好似一对不关心世事的神仙眷侣。
感受到孙凌云的僵硬,以及小姑娘那懵懂害怕的注视,宋葬终于舍得把注意力分给众人。
“嗯?大家都有什么想说的吗?萧笑笑,你先说。”
萧笑笑不着痕迹看了小姑娘一眼,表情难得有些难看,带着努力克制的愤怒:“宋哥,王铁柱就是个活畜生,他不仅爱搞双飞,还是个pedo!”
她在小孩面前故意含糊了用词,不过大家都能听懂萧笑笑的意思。
——王铁柱居然还是个恋童癖。
陈景生放下勺子,神色凝重几分:“她也被欺负过?”
“嗯,我旁敲侧击问出来了,很不对劲,”萧笑笑早已气得不行,压低嗓音快速汇报,“那一家子都只把她当成讨好“情人”、讨好领导的工具,从没把她当成亲人看待。”
陈景生颔首,同样对此深恶痛绝:“这绝对不是个例,我等会回一趟所里,查查他的开房记录。”
“那个……我能说话吗?”就在这时,孙凌云小心举手。
宋葬点头:“当然,你说。”
“钢铁厂的最大背景,就是江家。王铁柱当年也是江家夫人推举上去的。
“可能很多人都以为这种大厂是政府在支持,但实际上所有备受重视的大客户、大订单,都来自江家的匿名资助。现金流一环扣一环,中途在海外多次周转,根本查不到江家身上。”
陈景生眼睛一眯:“这么多年前的老黄历,你怎么知道?”
“我爷爷在家里骂过几次,说找不到那些狗杂种犯罪的证据,男人女人全都像野蛮的畜生,脑袋里只有钱和色。他也不敢直接出面干涉,说是有可能害死孙家所有人……”
孙凌云一口气说了许多,最后才放慢语速:“他是和勤务员偷偷骂的,骂得特别难听,什么脏话都用上了,吓得我当年半夜哭了好几次,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
“有可能害死孙家所有人?”宋葬敏锐地捕捉到重点,“你爷爷位高权重,也怕江家?”
“没错,我爸活着从毒贩手下逃回来,却死在了江家注资的私立医院里。爷爷让我永远都不能追究,也不能随意提起我爸死亡的疑点,否则我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孙凌云耸耸肩,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当然,现在江家人都死光了,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有超自然力量参与了,毋庸置疑,”宋葬一语断定,“江家宁愿让利,也要在幸福小区里打生桩,而且指明要项目合伙人的直系亲属,说明打生桩绝不是封建迷信那么简单,还能带给整个江家带来更深厚、更长远的利益。
“也许遍布满城的江系开发楼盘,就是他们能在新江市横行霸道的终极本钱……”
“喵嗷——”
话音尚未全落,那只安静趴在小姑娘膝盖上的无毛猫,突然无比警惕地尖叫起来。那一道非人的刺耳叫声,几乎锐利得快要划破众人耳膜。
宋葬黑眸微凛,下意识把小蛇揣进兜里,紧接着就是一阵地动山摇。
“轰隆——”
房屋震颤,吊灯摇晃,茶几上的菜哗啦啦摔落在地。
宋葬眼疾手快端起了自己的爆炒鱿鱼,压紧嘎吱作响的崭新餐桌:“陈景生,护好你老婆。”
“地震了?”
“……如果只是地震就好了。”
宋葬的目光投向落地窗边,语气严肃。
落地窗对面,是幸福小区C栋。
入住率最满,家家灯火通明。
那栋足有近八十米高的硕大楼房,在宋葬眼前剧烈摇晃着,直接甩飞了数十个活生生的居民,好似天女散花般,漫天飞舞。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巨响再次随着震荡漫开。
幸福小区C栋,轰然倒塌。

恐慌,惊讶,震撼,随即尽数在他心中化作无穷无尽的兴奋。
他拖着颤抖的双腿走向落地窗,一眨不眨观看着……
被楼房甩飞的人类四肢,尘土飞扬间螺旋砸向花园的无名氏头颅,腰斩的半截身躯“砰”地砸穿了楼上的塑料雨棚,拖曳着泥泞鲜红的热血与泥土砖块,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
——超自然的力量。
宋葬说得一点也没错。
这绝对是超自然的力量,哪怕出现超级大地震,也不可能造成如此“孤立”且诡异的恐怖效果。
他看得入神,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将发烫发热的脸紧紧在玻璃窗边,几乎被这残忍血腥的荒诞场面彻底迷倒。
孙凌云恨不得徒手砸破最后一层阻碍,以最近最真实的距离,细细观看这般震撼的疯狂景象。
可下一瞬间,他脑海中忽然猛然闪过宋葬的脸,宋葬倚在车门边,露出黑绒柔软的发顶,唇角挂着天真又完美的轻笑……孙凌云愣了愣,耳边再次回荡起宋葬漫不经心说过的话。
炸掉幸福小区,炸掉幸福小区。
为什么要炸掉幸福小区?
因为有人在无辜死去,他要想尽办法为死去的同伴报仇。
孙凌云吓出浑身冷汗,蓦地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放下自己高高扬起的手,大口大口剧烈喘气,却怎么也回不过神来。
看着窗户倒影里,他被自己狠狠碾压出淤青红痕的鼻子额头,孙凌云几乎魂飞魄散,简直忘了该如何让氧气穿过肺部,差点就这样憋死过去。
对啊,他怎么能突然间如此沉迷于那些恐怖惊悚的断肢,他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他怎么能飘飘然地准备赴死?!
当然也不仅是他,其余两栋居民楼的幸存者们,也纷纷在进行集体大自杀运动。
源源不断的人眼神痴迷火热,用头撞着厚实的落地窗,用餐具桌椅砸着阳台的铁栏杆,不顾一切向外纵身跳跃。
“扑哧——”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重物坠落,听着好似一阵沉闷泥泞的枪林弹雨。密密麻麻的恐怖杂声,与C栋居民楼的坍塌破碎声交织共振着,格外恐怖不详,却又令所有人都无法忽略。
陈景生不敢害怕,也没空害怕,他为了保护叶小溪而忙个不停,在三户房子间不顾危险地跑前跑后,搬来几床最为厚实柔软的被褥,层层堆贴在坚实的承重墙边。
随后他高举着两个柔软的枕头,亲自挡在叶小溪脑门上,连声让叶小溪赶紧抱膝坐下,不要随意走动。
因为C栋塌了,就代表幸福小区的另外两栋楼,也随时会有坍塌的风险。
电梯绝对不能搭乘,但他若想带着孕妇,在短时间内徒步跑下24层,也几乎是不可能达成的冒险举措。
陈景生非常清楚,留在宋葬身边,留在宋葬家里,是唯一有概率生还的选择。
叶小溪极为顺从地坐了下来。她脸色苍白却不毫慌乱,双腿曲起,两手抱膝,稳稳护着小腹。
“妈妈爱你,妈妈爱你。别怕,妈妈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看都没看陈景生,屏息凝神,温声安抚着连黄豆大小都没有的胎儿。
曾经那些专注于男人的焦心执念,被叶小溪彻底转移到了孩子身上。
陈景生只有一点点小失落。他心中忐忑沉浮的负面情绪,更多是在为未来而感到无比担忧。
混乱不止一处,萧笑笑搂着嚎啕大哭的小姑娘,排排坐着躲在餐桌之下,艰难安抚她的情绪。
因为就在地动山摇之时,无毛猫的脑袋突然掉了,露出内里白糯柔软的血肉肌理,藕断丝连的边缘是植物特有的斑驳表皮。
没了脑袋的怪异无毛猫,孱弱地“喵呜”几声,晃晃悠悠迈着步子,前爪几次想勾住小姑娘鹅黄鲜嫩的裙摆……但每回它都颤抖着脱力松开,结构扭曲的前腿歪斜丑陋,发出泥泞滑腻的溶解怪声,锋利爪尖拉扯出了一条接一条布料细丝。
这本该是一个极为惊悚的恐怖画面,对刘爱梓而言却唯有绝望。
她不怕它,但她非常痛苦。
她只认为她的小猫死了。
小姑娘抱着烂兮兮的小猫,痛不欲生,心中凄凉。她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哭到喘不过气,甚至惨白着小脸想要为它殉情。
什么超级地震,什么楼房倒塌,在她眼里,全都没有这只小猫重要。萧笑笑身为成年人,居然也差点没抓住这个疯狂想要跳楼的小学生,急出了满头汗。
大家都忙着有自己的事要做,唯独宋葬面色不改。
确认叶小溪状态稳定后,宋葬按紧身前反复摇晃的餐桌,淡定地重新坐了下来。
他拿起筷子,把剩下的少许海鲜扒拉进碗里,继续认真吃晚饭,只用余光紧密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细微举动。
说实话,宋葬感觉他家里这些慌乱无措的人,本质上也挺丧心病狂的。
……明明齐心协力做了一大桌子菜,到头来,居然连饭都不好好吃!
塌下的居民楼只是C栋,而且C栋支离破碎的建筑主体,正在缓缓朝小区围墙之外的方向倾斜塌陷。
它极有概率误伤那些无辜经过的路人车辆,但绝对不存在,瞬间砸倒另外两栋楼的可能。
更何况屋子里还有他在,他都没喊着要跑,说明家中暂时就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既然如此,先好好吃完这顿饭,保证身体机能维持在最佳水平,随时可以跑路,不是更有用吗?
宋葬无奈腹诽着,加快手上速度,为自己补充了足够的蛋白质和碳水,再次精神焕发。
接着他低下头,摸了摸手腕间软乎乎的小蛇,关切问:“你还好吗?”
冰冷蛇尾循声而动,向上扬起,蘸着牛仔骨的粘稠酱汁,在餐桌上写下几个冷冰冰的大字。
【你自己解决。】
殷臣连眼睛都没张开,懒洋洋勾着宋葬的手腕,闭目养神,态度也凶得很。
“我只是在关心你,怎么又恶意揣测别人的意思。”
宋葬委屈地小声控诉,拽着小蛇仔细擦拭干净,然后将他的脑袋和尾巴绑在一起,打了个死结。
殷臣:???
“待会可能要打架,但是我头发有点长了,容易遮挡视线,”宋葬悄然勾了勾唇,看似正经地解释,“宝宝,你柔韧性比皮筋要好很多,帮帮我,可以吗?”
被故意打结成圆圈的小蛇浑身紧绷,终于忍不住睁开猩红竖瞳,瞪了宋葬好几眼。
宋葬捋起散落额前的几簇碎发,用蛇蛇发圈将它们尽数收拢起来,绑成一个松松垮垮的小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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