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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疯又爱演(Morisawa)


“因为她能理解自己深藏的欲望,并且直接坦诚地对你说出来。”谢春野语带深意。
邱爽一脸懵,林文静笑了笑,没给她解释更多。
宋葬裹着毛毯,缩在座位上认真听讲,见两人之间气氛微妙,趁机举手提问。
“谢哥,在巴士上我手腕突然特别疼,那也可能是被异常的东西影响了吗?”
“没错,但你没有被影响太久,这就是抗性高的优点,”谢春野点头,继续分析,“根据我们目前所看到的,这个世界有祭祀之仪,巴士司机是一张人皮,还有天海城的地势……虽然是虚构的高原地区,但也掺了一丝现实世界的影子。”
说到这,他语气意味深长:“你们应该都听说过阿姐鼓吧?”
“就是用小女孩做祭祀用品的那种恶心东西?”肖黎黎眉头一皱。
“嗯,所以和思思差不多年纪的姑娘们,在天海城里就像被苍蝇盯上的肉,”谢春野看向酣然大睡的宁思思,推了下眼镜,“之前在巴士上看到的倒行女孩背影,也可能是由被害者形成的一种诡物。它极其危险,沾上必死。”
“这么恐怖?”邱爽不由后怕道,“还好它当时放过我们了。”
宋葬安静听他们对话,摩挲着手腕,神色单纯又无辜。
什么沾上必死,真吓人,他才不知道呢。
“你们现在还不能彻底理解诡物的危险性,很正常,通关了可以看看游戏论坛。之后的副本里会有更多……如果你们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谢春野停下话题的时机有些勾人悬念,但他不打算再讲解下去。
因为说得再多,也不如亲自见识一次真正不可描述的恐怖。而且他真的不想再说话,嘴巴都要说烂了。
客舱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唯有飞机引擎声在嗡嗡作响。
舷窗外是蔚蓝天空,云朵形状完美得如梦似幻,在金灿灿的阳光下一片平和。
只有谢春野和宋葬知道,飞机卫生间里有虚假的水箱隔层,无数不知从何而来的人肉断肢,冲水时源源不断涌出的鲜红色……仅仅是带走装着残骸的塑料袋,也无法让人彻底忽略这些诡异的东西。
谢春野让邱爽暂时照看一下宁思思,主动来到宋葬身侧的空位坐下。
他没说话,直接从用衬衫口袋掏出笔和便签纸,开始写字。
【宁思思——符合阿姐鼓的制作要求】
【重金求子的电话号码——宁峰,江明悦】
【宁峰和宁思思是父女关系——宁峰有重大作案嫌疑】
【重金求子的骗术背后——疑似人肉交易/人皮交易】
【宁峰的妻子,江明悦——歇斯底里、引发异象——灵体,疑似已经被害】
写到这里,谢春野忽然将笔递给了宋葬。
“你有什么想法?”他低声问。
宋葬的声音同样很轻:“天海机场有特别多的问题,或许和宁峰这样的人有所关联。”
说完,他也垂眸写了几笔。
【机场乱象——管理层与黑恶势力联合,藏匿数道命案——血潮的源头】
【光头——全是和尚——和尚在天海城有特殊地位】
【地母娘娘——本地///邪教】
【取血验证身份——筛选合适的祭品?】
谢春野稍稍挑眉,接过笔,在宋葬的问号后面打了个勾。
他将便签纸折好放回口袋:“你跟我去机尾的厕所看看。”
“这……不好吧。”
宋葬瞬间白了脸,语气畏缩,明显是不太想去。
谢春野眉头一皱:“行了怂什么,别浪费你的好抗性。如果让她们看到那种精神污染的场面,很容易被诡异力量趁机影响心神。”
宋葬低着头,嘴唇被咬得发白:“可,可我也害怕……我想哭。”
“哭可以,不晕血就行。”
说着谢春野一把将他拽了起来,宋葬摇摇晃晃扶着座椅靠背,委屈地跟在谢春野身后,引来前面三人的打量视线。
“二位,又要一起上厕所?”肖黎黎幽幽问道。
“……办正事,我们发现了一些脏东西,暂时不适合让所有人看到,”谢春野解释两句,随后叮嘱道,“头等舱的帘子等会不要再拉回来。你们帮我盯着点,如果看见有旅客npc拿出奇怪的行李,尤其是暗色的蛇皮袋或塑料袋,马上告诉我,尽量阻止他们靠近厕所。”
“好的谢哥!”
“还有,如果空姐在附近,别主动搭话,离她远点。她不太干净。”
“嗯,我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林文静冷不丁开口。
邱爽呆了呆:“我怎么没闻到?”
“宋弟弟之前吃的鱼子酱,也不太好闻。”林文静似笑非笑地看了宋葬一眼。
闻言,宋葬局促地捂住腹部。
肖黎黎咂咂嘴:“还好我的圣代们都很新鲜。宋葬你小心别吃坏肚子了,会拖慢逃跑速度。”
“我知道的。到时候,你们丢下我自己跑就好了,我没关系的……”
话是那么说,但宋葬的神色无辜又可怜,眼泪在眼眶里盘旋,声音打着颤。
邱爽瞬间又被他激发出母爱。
“弟弟别怕,我在呢,”她大手一挥,“跑不动我扛着你跑。”
宋葬向她送去感激的目光,同时却收到了林文静愈发温柔似水的视线。
有些吓人,宋葬连忙低眉敛目,咬着唇不再吭声。
谢春野无语地看她一眼,拉着宋葬:“走了,还有正事。”
“好。”
宋葬乖乖跟上谢春野的脚步,谢春野转身,毫不犹豫拉开帘子。
淡蓝隔帘阻挡着头等舱与经济舱的空间,顺着两人的视线散开……
那位刚被提及的空乘小姐,正面带微笑地站在帘子之后,一动不动。
她贴得极近,化着浓妆的美艳脸颊近在咫尺,几乎与飘动的帘子相互触碰。
谢春野迅速停下动作。因为再向前一步,他们二人就会直接撞上。
空姐没有说话,只是维持着标准站立的姿势,笑容在沉默中逐渐放大,极为瘆人。
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悚感缓缓蔓延开来。邱爽原本还在与林文静说着小话,此时却感觉喉咙被哽住,大家都有些僵硬地愣在原地。
谢春野反而是最淡定的,他面上没什么表情,还意味深长盯着空姐,目光放肆地上下打量了片刻。
而宋葬躲在他身后,咬紧了唇瓣,垂下的手悄悄打着颤,一副被吓破胆的模样。
“走吧。”
谢春野突然出声。
他平静地从空姐身侧绕开,继续向前走去。
宋葬白着脸低头跟上,压根不敢与这个诡异的女人对视。
两人的脚步声被羊绒地毯尽数吞没,毫无声息。
可就在这时,飞机恰好碰上一阵强劲的气流。
整个机舱猛烈颤抖了一瞬,引起客舱里阵阵惊呼。原本站立在原地的空姐瞬间转身,缓步跟上两人。
“两位先生,我们的飞机遇到气流颠簸,请不要慌张,尽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她声音不疾不徐,甚至显得颇为温柔。
而就在她开口说话的当下,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味汹涌而来,伴随着熟悉的潮湿与铁锈腥气,疯狂蹂躏起两人敏锐的五感。
“实在尿急,憋不住了。”谢春野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说道。
宋葬愕然瞪大眼,没想到空姐还真信了他这番胡话。
她弯了弯眼睛,轻声嘱咐:“好的,请您注意安全,尽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谢春野神情微松,继续快速朝后方的厕所走去。
因为在他的感官里,那些翻涌的恶臭气息已然彻底消失,周身压力骤然一轻。
但空姐并没有放过宋葬,因为……说尿急的只有谢春野一人而已。
她温柔如水的视线锁定了宋葬纤瘦的脊背,唇角弧度愈发扩大。
在这一刹那,宋葬耳边响起许多无法理解的诡异噪音。
肉块碰撞碾磨的滑腻潮湿声,某种皮质在拉扯,收紧,又舒展……对于五感的折磨仍在继续。
宋葬咬咬唇,脸色近乎惨白,眼尾可怜地红了一圈。
泪水在眸中氤氲水雾,他那双被长睫遮掩的漆黑眼瞳却是无波无澜,反而泛起一丝微不可查的讥讽,以及期待。
他埋头向前走,空姐不急不缓跟在后面。宋葬浑身僵硬,犹如被猎人用枪口瞄准的小鹿,颤抖着越走越快,却始终难以逃离桎梏。
似乎只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要被什么看不见的恐怖存在所捕获。
谢春野已经推开了飞机后方的厕所门。
紧接着,缠在宋葬手腕的青火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骤然放大,将空乘一口吞下,牢牢包裹在内。
炙热浮动的火光中浮现出森森白影。
快速消融的血肉滋滋作响,黑红液体在柔软地毯上浸染蔓延。
最终只剩一层肉色的薄皮,层层堆叠在地面上,再无声息。
宋葬瞳孔微缩,唇角却挂着微不可察的笑意。
其实这个坏东西挺好的。
指哪打哪,很乖,也很有效率。

乍一望去,卫生间干净又明亮,像是从未被人使用过,非常整洁。
他皱着眉将眼镜向上一推,还不忘嘱咐宋葬站在外面给他“望风”。
宋葬低声应好,佯装自己等在厕所外排队,放哨放得心不在焉。
因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亟待处理。
——坏东西又开始变形了。
把追杀而来的空姐烧成皮以后,它没有直接回来找宋葬。青火蠕动着压缩变小,把自己团成球,又犹如蜕皮般重新展开……
然后,它变成了一条纯白如雪的小蛇。鳞片冰冰凉凉,吐着细长的蛇信子,得意地缠回宋葬手腕,动作慢条斯理。
宋葬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他垂眸盯着腕上的冷血生物,自言自语似的:“白色的宠物,我已经有了。”
似乎是感受到宋葬语气中莫名的嫌弃,小蛇倏地仰头,猩红竖瞳令人望而生畏。
警告般盯了宋葬一眼,它缓缓露出两枚毒牙,故意抵着宋葬细嫩的皮肤轻轻碾磨,透明毒液悄然流淌。
坏得很。
话是这么说,但在毒液从尖牙中排出的瞬间,萦绕于宋葬周身的血腥腐臭味像是老鼠见了猫,瞬间消散无影。
明明是在主动帮他,非要显得凶神恶煞,宋葬完全不懂它到底是什么心态。
“……居然能变成白化眼镜蛇,”宋葬苦恼地咕哝,“什么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雪白的漂亮小蛇根本不理他,自顾自蜷成一个小圈儿,盘在宋葬手腕上,狰狞竖瞳微微闭合。
意思大抵是它要打个盹。
宋葬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地毯上那一堆堪称惊悚的薄皮,有些苦恼。
这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异常现象,所以他等会儿还得继续装傻糊弄谢春野。
不过……
注意力从小蛇转移到后舱安静的厕所,宋葬忽然意识到一件奇怪的事。
——谢春野居然完全没有发现外面的骚动。
就好像……这两个空间被彻底隔离开来一般。
他疑惑的目光穿过门缝,看向里面专注检查的谢春野,犹豫片刻,主动将门拉开了些,朝狭小的厕所里迈进一步。
踩上厕所地板的那一瞬间,宋葬耳边的飞机引擎声骤然消失。
犹如从嘈杂的世界走入真空,周围一片死寂,再大的动静也无法察觉。
谢春野却对此一无所知,他回头看宋葬:“没有npc来上厕所?”
“没有,”宋葬拿出了十足的演技,满脸惊恐,扶着门把的手轻轻颤抖着,声音带了一丝惶然哽咽,“但是谢哥,谢哥,那个空姐是假的,她烂掉了……”
“烂掉了?”
宋葬说得牛头不对马嘴,谢春野也来不及追问,赶紧大步走出厕所,皱着眉去检查地上那块瘫倒的人皮。
借此机会,宋葬转身轻掩上门,开始快速检查厕所里的异常。
毕竟这里看起来真的太正常了,反而显得不对劲。
唯一的端倪就在于这个空间本身。
它像一个气球,进气口被牢牢绑紧,内部空间给人一种与世隔绝似的安静窒息感。
谢春野怎么会没发现呢?
宋葬视线扫过马桶与水箱,随后没有停留多久,径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一副惊吓过度的可怜模样,乌黑碎发软软垂落,长而直的鸦睫遮掩着漆黑眼眸,形状漂亮的唇瓣被反复咬出伤痕,脸色是病态的惨白。
宋葬定定看了几秒,紧接着却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短短数秒间,他头顶竟缓慢长出了一对弯曲的羊角,在镜子中若隐若现,倾泻着浓郁的不详气息。
宋葬浑身抖得厉害,抬手想去摸,可摸了个空。
微颤的手指落在柔软黑发之上,宋葬的脸越来越白,因为镜子中那个脆弱苍白的少年,已悄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仿佛是皮肤表层被人为拉扯,一点一点向上提拉。
可他本人分明没有在笑。
“砰砰——”
他心跳如雷,心脏好像也被无形的力量揪紧,向外撕扯,几乎立马就要跳出胸腔。
试图平静下来,他耳边却蓦然浮现出若隐若现的喃喃念诵与梵声,让四肢犹如泡进温水般舒服。原本脊背绷直的警惕心,在念诵声中不知不觉开始松懈。
如果顺势选择放松,他直接一头栽倒,睡着在厕所里,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谢春野强调的精神攻击吗?说实话,他被念得有点心烦。
宋葬目光微动,瞥了眼门外。
谢春野还没回来,那就好办了。
摸一摸盘在腕间酣然大睡的小蛇,宋葬突然面无表情抬起左手,一拳就将镜子打得粉碎。
无数细小的玻璃碎片应声而落,映照出无数张属于宋葬的脸。
羊角只存在于其中一枚碎片的倒影里,用肉眼根本难以找出。
宋葬的整只拳头彻底没入镜中,白皙纤细的手腕却没能塞进去,被环绕的白蛇牢牢圈住。
小蛇一个激灵惊醒过来,竖起脑袋左右打量,随后恶狠狠地瞪宋葬一眼,顺着破碎镜面向下蜿蜒爬行。
它立起柔韧美丽的皎白蛇身,在满地残渣中翻翻找找,最终“嘎嘣嘎嘣”吃了一块看似平常的玻璃碴子,薄薄腹部倏然变得鼓胀,像是吃了顿大餐。
下一瞬间,密闭窒息的真空感顿时消失,引擎轰鸣声终于在宋葬耳边响起。
这个地方还真是处处藏着危险。
宋葬收回手,拍了拍袖口的玻璃碎片,伸手将小蛇捞了起来。
他捏着小蛇冰冰凉凉的尾巴,再悄悄摸它圆滚滚的肚子,忍不住盘了好几下,随即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宋葬逼自己强行松开手,捡起一块大小合适的碎玻璃片,放进口袋备用。
然后他转头就对着门外惊呼一声:“谢哥!镜子突然碎了!”
听见声音,谢春野快步回头推门而入,下一瞬直接把宋葬往自己身后一拉:“发生了什么?”
“我刚刚在照镜子,然后发现镜子里面的我,头顶出现了一对羊角……”宋葬慌张道,“可我明明没长羊角,我觉得不对劲,想摸一摸镜子,然后它自己就碎了。”
他语气真诚又惶恐,浑身都在颤抖,衬衫上也沾着细碎的玻璃片。
谢春野点点头,抽了两张纸巾,垫着手拿起碎片观察片刻,又看向原本挂着镜子的那块地方。
镜子后面是置物柜,下方放着抽纸,洗手液以及一些备用小样。
宋葬打出去的那一拳,根本没有伤到置物柜本身,就好像那面镜子本就不应该存在于此。
谢春野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眯着眼拨开镜面上残留的玻璃碎片,伸手往里探了探,确认没问题后将柜子直接打开。
里面就是普通柜子,囤着可替换的卷纸抽纸,还有湿纸巾和消毒水。
谢春野淡定拿了两包抽纸,扔给宋葬:“这个副本脏兮兮的,多拿点纸。”
“好的,”宋葬手忙脚乱接过抽纸,小声问,“谢哥,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谢春野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宋葬。二十二岁。”宋葬一脸茫然。
“你的理想是什么?”
宋葬懵懵道:“让我的小狗复活。”
“怎么复活?”谢春野看着他,抱起手臂。
“用,用游戏积分啊……”
“很好,你扛住了一波精神污染,”谢春野很满意,难得说了一长串话,“如果你没扛住,现在的你就要变成地母娘娘座下高呼万岁的盘羊使者了。”
“啊?什么盘羊使者?”宋葬依然满头问号。
“天海城有宗教组织,地母娘娘就是本地人的神灵。祂座下有两名牛羊使者,行走于人世间与信徒沟通,”谢春野一边解释,一边用纸包着手翻了翻垃圾桶,“我在地铁上查了资料,沟通方式有两种:第一,信徒主动祭祀,利用牛羊血与人血混合的仪法,让使者们降临人世;第二,牛羊使者主动附身于人类身躯之上,便于传播地母娘娘的重要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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