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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死对头玩感情(颜温)


腰很酸,腿也像是快要断了。
昨晚没喝醉,也没有发烧断片,所有的记忆都驻扎在脑海里,一幕幕如电影胶片般在脑海掠过。
比之前的每一次都令人难忘。
时屿羞愤难当,他像是被欺负了似的,红着眼眶狠狠地剜着段京淮,见人还在睡,气不过的张嘴咬住他高耸的喉结。
段京淮被闹得清醒过来,狭长的桃花眼都翻成三褶。
喉间有轻微的疼痛感,他低敛着眉,看到那颗埋在自己下颌处的脑袋。
灼烫的气息喷薄,他低沉着呼出一口气,搂住时屿的头轻揉了几下:“别闹,宝贝。”
昨晚时屿昏沉的睡过去时候,他抱着人去浴室,弄完之后又洗了个冷水澡,天刚蒙蒙亮才躺下。
时屿被这声沙哑低磁的“宝贝”给撩的脸热,他停下动作,挪着腰向后撤了稍许。
段京淮喉结处被咬红,沾着湿淋淋的水渍。
时屿抬起眸来,平日里冷若冰霜的脸皱着,拉着绵长又软的语调叫人:“段京淮。”
“嗯?”尾音好听的上扬着,段京淮掀开眼皮看着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满含深情。
“我…”时屿被炽热的眼神烫了下,到嘴边的话也不自觉地哽了一秒,他垂下眼睫,闷闷地控诉道:“腰疼。”
段京淮轻轻笑着,胸腔微震,他摊开掌心,轻道:“我帮你揉一下。”
“……”
时屿没说话,任由他动作,过了一会儿,他耳廓染上绯红,抬脚踢了段京淮一下,怒道,“你干嘛呢?”
明明是揉腰,他怎么揉着揉着……!!!
时屿气的简直说不出话来,把人踢开,翻了个身背对着段京淮。
有了先前被踢下床的经历,段京淮也能摸索出时屿刚才那点小脾气简直不足为惧,他又重新缠上去,从时屿身后抱住他。
“我错了。”他低低地笑着,道歉的语气有些轻佻。
时屿从喉咙里哼了一声,没理他。
段京淮握住他雪白的肩头,将人掰过来,肌肉线条坚实的手臂支在他的耳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时屿不由自主地攥住被角,冷着嗓音说:“干什么?”
段京淮俯下身去吻他的唇,含吮着他的下唇厮磨,他调整着呼吸,密而杂的吻不断烙印在他的耳廓,脸侧,嘴唇。
清晨的悸动和荷尔蒙格外旺盛,时屿微眯着眸,伸出手臂来搂住男人的脖子。
段京淮低笑。
“别——”察觉到被子里的异样,时屿的手撑在他胸前,虚虚地推开他。
“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嗓音压得极轻,声线低磁喑哑,语气也轻柔,懒洋洋的勾着。
时屿:“……”
他腰疼,说起来,自己也是那个始作俑者。
但他没想到段京淮这么有能耐,他充其量就是放点柴火,这火竟然就真的烧了一整夜。
他松开缠着他的肩膀的手臂,觑了他一眼,提着音调威胁道:“我踢你了!?”
段京淮本来也没想再闹他,他又低俯着身子亲了口人,柔声道:“那你再睡会儿,我去弄早餐。”
望着段京淮深情的眉眼,心口那点蜜都快要浇灌出花来。
“……好。”他攥着被角,点点头。
等段京淮走了,时屿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再醒来,已经差不多是中午,厚重的窗帘不知何时被人拉上,他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手机。
“醒了?”段京淮从楼下上来,见他趴在床上玩手机,把窗帘掀开。
“唔……”时屿眼皮被燎烈的日光烫的一片青黑,他抬手遮了下,睡眼惺忪地问道,“我睡了多久?”
“两个小时,起来吃午餐吧。”
段京淮把衣服从衣柜里找出来,时屿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小孩似的揉了揉眼睛,额前的头发乱糟糟的,跟野草似的四处生长。
段京淮看他这般不修边幅的模样,又联想到平日里西装革履冷若冰霜的人,心突然就变得很软。
时屿是他的了。
他想了十几年的人,终于属于他了。
想到这儿,他无声地勾起唇角,心顿时被塞得很满。
时屿人还是懵的,他遮唇打了个哈欠,纤长浓密的睫毛覆盖下来,指指他的手:“衣服。”
段京淮站到床边,像是小孩似的帮他把衣服一件件的穿好,又拍了拍他的臀。
小猫有些不高兴地皱起眉来,张嘴就咬到了他的肩头上。
“疼,别咬了宝贝。”
时屿松开牙齿,小声说:“我又没使劲。”
说完,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脸不自觉地挂上绯红。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早上看到他肩膀的时候,两侧是青的,还有密密麻麻的牙印,都是他昨晚咬的。
眼睫垂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翳了翳唇。
段京淮低敛眼睫看他,眼尾稍稍扬起:“被你咬,我心甘情愿。”
“先洗漱吧。”他说着,把人从床上面对面的抱起来,抱着人进了浴室。
吃完午饭,段京淮自觉刷碗,时屿站到阳台边晒了会儿阳光之后,盘腿坐到沙发上处理文件。
公司没去,但是手头还有几个合同要处理,时屿一边在微信跟助理交代事项,一边跟陈骋电话聊关于平邹那块地报价的问题。
“基本就是这个情况,你给的文件我已经看过了,评估那边也完成的差不多。”
陈骋坐在办公室里,他有些紧张的推了推眼镜:“那,我们的报价大概什么时候能交上去?”
时屿沉默了一会儿,段京tຊ淮削了一碟苹果块端了过来,垂眸看着他摆在桌上的文件,幽沉的眸微微眯起。
“不急。”时屿说。
“好,”陈骋又问,“是还有什么疑虑吗?”
时屿翻着文件的手一顿,淡淡道:“怎么?”
段京淮坐到他的旁边,用牙签插了一块苹果肉放到他的唇边,时屿一口咬下,脑袋倚到他的肩膀上。
陈骋解释说:“我打听到了一些相关信息,有人在私下贬低平邹的商业价值,恐怕这次有些企业会降低报价,不知道是不是属实?您是在顾虑这个?”
“嗯,这件事情评估那边已经有了打算,”时屿将苹果肉吞下,小腿伸过去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段京淮的,语气还是那般公式化,“你安心处理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陈骋正色道:“好。”
正打算挂上电话时,他听到听筒里传来一个低冽的男声:“别撩我了,腰不疼了?”
他辨别能力不错,很快就听出那是段京淮的声音。
时屿一整天都没来公司,刚才听筒里传来清脆的咀嚼声,他显然是在吃水果,再加上男人极其暧昧又低沉的那句“腰疼”。
这很难不引人深思。
他仔细琢磨片刻,转而又换另一个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板,时屿还没有提交报价。”
对面有凶戾的男声响起:“还没有!?明天可就是截止日了,他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其他公司的报价可都交上去了,难道他还有什么花招要使?”
“不清楚,不过,”抿了抿唇,陈骋又说道,“他现在心思好像并不在这个项目上。”
“什么意思?”对面的人皱起眉头,“他不是都回美国的公司调资金支援了吗”
吃下这个项目也得要一笔足够大的资金,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会胡来?
陈骋想了想,思忖着:“他最近一直跟段京淮在一起,两个人关系匪浅,好像已经……”
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听到“段京淮”这个名字,电话那边的赵麟目光瞬间冷冽下来,他攥紧拳头,恶狠狠地咬着后槽牙。
窗户玻璃上露出他愤懑的脸,上面还挂着几道明显的伤痕。
在京港,他既然动不了段京淮,那他就要抢掉时屿所有看好的生意,让他尝尝接二连三失败的滋味。
“怎么?他是打算靠男人来谋利?妈的,天天装作一副清高的样,果然在背地里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之前拒绝他,就是因为想要找更好的靠山?
想到这儿,他拳头攥的就更近了,神色简直怒不可遏,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赵麟的话太过粗鲁,陈骋的唇开开合合,没能接话下去。
“狐狸精,勾引段京淮有什么用,段京淮那种孬种能把他领回家?没过两天新鲜感过去就得被甩了,”赵麟轻嗤一声,“我看他到时候还能找什么男人当靠山。”
赵麟还在那边骂,陈骋有些听不下去,他推了推眼镜,打断道:“总之事情就是这样,这边的情况,我会继续盯的。”
赵麟吐了一口气,冷道:“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出报价的第一时间就通知我。”
“好。”
一盘苹果块见了底,时屿舒适的窝在沙发里,他的脚踝探到段京淮的腿面上,懒洋洋的晃着。
段京淮正帮他回复着美国发来工作邮件。
时屿下巴支在沙发轴上,额发低垂在额前,一眼不眨地看着段京淮。男人半边侧脸沉浸在日光里,棱角分明的线条都被柔化。
他忽然摸起桌上的眼镜,身子挪过去,坐到段京淮身边,将自己的眼镜架到段京淮的高挺的鼻梁上。
男人眉色沉沉,金丝边框的眼镜将他桃花眼里那股轻佻和多情的意味掩盖住,整个人的面孔变得儒雅矜冷,透着浓浓的禁欲气息。
有斯文败类那味了。
“晕吗?”时屿问他。
“有点,”段京淮抬起眸,镜片上掠过一层虚幻光影,“你多少度?”
“我散光。”他回道。
段京淮将笔记本递给他看:“这样写?”
“嗯。”时屿扫了两眼,发过去后把笔电关了扔到一边。
“奖励呢?”段京淮扶了下眼镜,搂着时屿的腰直接将人拉过来坐到他的腿面上。
时屿装傻:“什么奖励?”
他指腹勾着段京淮衬衫的纽扣,拨来拨去。
段京淮攥住他不安分的手,低敛着眉说道:“晚上跟我回家吃饭吧?”
时屿感觉手心被他的手烫了下,有些不安地瞪了瞪眼睛:“这么快?”
他还没从昨天两人在一起这个事实中适应过来,结果才第二天,段京淮就要带他见家长。
段京淮看着他跟兔子一样受惊的模样,好笑又心软道:“只是吃个饭而已,没有别的事情。”
他凑过去,跟他鼻尖对着鼻尖,嗓音低柔道:“不用害怕,我家里人都很喜欢你。”
时屿还是有些不适应,他舔了舔唇,另一只手的食指摸到段京淮的喉结,像是好奇是什么东西似的戳了戳:“我考虑考虑。”
段京淮搂着他腰的手突然压了一下,他猝不及防,嘴唇磕碰到段京淮的下颌上,前胸贴的近。
喧嚣的热气在两人彼此喷薄,段京淮呼吸渐渐沉重,他抬手把眼镜勾下扔到地毯上,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时屿调整了一下呼吸,下颌紧绷着,顺从的张开嘴。
“乖,舌头伸出来。”段京淮幽深的眸底沉溺在情.欲之中,喑哑的嗓音谆谆诱导着。
唇齿相缠,两道柔软亲昵的交叠起舞。
时屿轻阖着眼睛,腰软塌在段京淮身上,手肘虚虚抵在沙发背上支撑着。
片刻,他忽然撤出来些许,两人之间拉开亮晶晶的液体。
时屿朦胧着眼,抵着他的额头小声又黏糊地说:“腿,麻了。”
段京淮轻笑一声,他抱着时屿的腰侧翻过身,将人抵在沙发里,膝盖半跪在他的腰侧,将人笼罩在沙发里亲吻。
时屿勾着他的脖子,双腿也缠到男人的腰上。
暧昧的氛围在客厅里扩开,鱼缸里的亲吻鱼也在积极的吐着泡泡,两人太过专注,并没有听到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响,“哐当”一声。
走廊里有细微的脚步声响起,一下一下的,最终站定。
段京淮摁住时屿发软的腰肢,睡衣的扣子被逐渐扯开。
时屿脖颈处染上一片潮意,虚虚地推着他,低声道:“别闹,不是还要去吃饭吗?”
段京淮啄吻着他的耳廓,嗓音愈发低柔:“晚点去也可以。”
“痒,你别挠……”
段京淮笑:“你腰怎么这么软?”
正说着,忽然,有一道沉重又极具暗示性的咳意在两人身后响起,嗓音有些沉。
时屿轻轻的喘着,眯着眼说:“你咳嗽什么?”
“我没咳嗽。”
“咳——”
又是一声,比刚才更响了一些。
两人身体皆是一僵。
段京淮率先从沙发上起来,用背脊将时屿遮住,凝眸看向身后的人。
时屿也顺势抬眸,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晰,在看清来人之后,错愕地瞪起眼睛,叫了声:“妈——”
两人身后站了个面容精致,神情却如冰窖般冷冽的女人。
她戴着一条昂贵的丝巾,头发利落挽起,一身干练的高定毛呢,脸上隐隐看出一些岁月的痕迹。
江芝先是将眼神在时屿身上瞥过,又落到段京淮身上,她眉心轻拢着,眼神沉而冷。
四目相对,段京淮的眉也轻微皱起,深冷的眸里多了几分凛然。
他手臂撑着沙发,衬衫的领口还微敞着,脑袋稍侧了下,袒露出的情绪有些不善。
即便她是生育和养育时屿的人,可作为一个母亲,她曾经的所作所为也令他印象极差。
时屿别过身去,垂着眼睫系睡衣上的扣子。
沙发有些乱,两人衣衫也不整,沙发上的文件丢了一地,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即便江芝没有看到刚才的情景,她也明白现场发生了什么。
八年过去,段京淮褪去了当年的青涩,五官线条更加锋利深邃,与她印象里那个傲慢的少年不同,平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沉稳和气势。
连气场也令人觉得危险。
“时屿——”江芝平静地开口,眉眼间看不出什么情绪。
时屿系着纽扣的动作一顿,耳畔的神经恍然跳了下,他低垂着眸,小声跟段京淮说:“你先回去吧。”
段京淮回过神来:“?”
黑眸微微眯起,他俯在他耳边低声说:“没事吧?”
他攥住他的手。
时屿低敛着睫看着他的宽大厚实的掌骨,心口一烫,他轻轻摇头:“没事。”
段京淮吐息片刻,站起身来,tຊ拾起桌上的手表戴到腕间,垂眸整理好袖口和衬衫衣领。
即便心里再有怨念,她始终也是时屿的母亲,段京淮收敛起刚才的冷意,对着江芝微微颔首,语气也和善了些:“我先告辞了,下次再来拜访。”
江芝沉默不语。
段京淮拎着大衣从时屿家走出来,走到车库取了车,开到正门。
黄昏如涨潮般四溢,他抬眸凝着眼前的别墅,降下车窗,支着手臂点了一支烟。
烟气徐徐散开,将他深邃的轮廓遮的虚幻。
时屿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出轨,被江芝发现之后,两人每天都是无休止的争吵,后来,父亲就走了,甚至没给时屿留下只言片语。
江芝向来要强,她咬牙瞒了时屿一段时间,但时屿那么聪明,纸终究没包住火。
段京淮还记得十三岁那年,时屿从家里跑出来时,那双竭力掩饰泪意的眸子。
那是他第一次,对时屿产生心疼的情绪。
后来,江芝独自抚养时屿长大,望子成龙的心情太过于迫切,所以对他总是严厉又苛刻。
她工作又很忙,每天加班到深夜,回来之后也只会关心时屿的成绩。
时屿在一个极其冰冷又缺爱的环境中长大,从小就把自己紧绷成一条弦,不敢有半分差池。
喜欢段京淮,是他唯一一件脱轨的事情。
屋内没什么动静。
水红色的夕阳泼洒在车身上,夹在指尖的那抹猩红逐渐燃至尽头,车窗外凉意上涌。
段京淮眯了眯眼,他沉沉的吐了一口烟,将烟头碾灭。
或许他并不应该想这么多。
他目视前方,将安全带扯过来,启动引擎。

竞标会设立在星港大厦顶层, 京港是最负盛名的摩天大楼。
平邹这块地肥美程度早已声名远扬,地产界和财经界的人都来看热闹,不少公司都规划好了合作事项,计划等竞标人敲定, 便带着合同上门。
通体漆黑的轿车驰骋在高速上, 陈骋坐在副驾驶位置, 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坐在后座的时屿。
他穿着剪裁精良的西装,双腿交叠靠着背椅,矜贵疏离,正支着下巴看向车窗外。
陈骋抿唇, 一股紧张和焦躁在他心口盘旋着。
昨天, 在时屿将报价和各项数据交给他的第一时间,他就拷贝了备份递到了赵麟手里。
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想而知。
“陈骋。”车后排的时屿突然低沉出声。
陈骋此时正心虚,被冷冽的声线吓了一跳, 他眼底划过一丝慌张,急促地看向后视镜,目光跌跌撞撞的跟时屿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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