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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只想咸鱼(沉木舟)


广流仙宫内部弟子切磋不允许死斗,姚采麓又是冷冰冰的冰块模样,任由宋意怎么挑衅,每次都是点到为止。
因此这个问题一直都没能得到答案。
白羽金刀刀风刚烈,刀影片片犹如碎金洒落晃人眼,姚采麓先是以拳抵挡,不过几招,指骨就满是鲜血。
宋意没有留情。
新秀大会的前十名奖励是相差无几,如果是非广流仙宫的散修,还能趁机拜入广流仙宫。
旋身避开宋意的刀,姚采麓眼眸发沉,抽出血渊剑。
血红的大剑一出鞘就掀起红色的风暴,与白羽金刀相抗。
两人的身影在台上纵横交错,刀光剑影往来,势均力敌。
姜榭站在台下,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分析。
有说姚采麓这十年在西极州带队,沉稳可靠多次带着其他弟子绝地逢生。
有说宋意看着随性潇洒,刀法却与他性格反差极大,而且白羽金刀同样也在西极州历练的时候得到磨砺,比起以前更加锋芒毕露。
他点了点头,从人群中穿过,没有再看下去。
这两人的胜负依旧没有结果,广流仙宫不会任由弟子这么拼命,估计再让他们打上一刻钟,就有人上去阻拦了。
搞不好给两人安排个并列第一。
姜榭甩了甩手中的扇子,对这一套他可太熟悉了——以前他和顾雪洄切磋比试就是这样。
等到宋意被长老拦住,听完结果急匆匆往台下跑,姜榭早已不见人影。
既然有两个第一,这届新秀大会的前十就有了十一人。
大部分确实是广流仙宫的人,只除了一个缺月门的冉泠,还有一个女修。
冉泠能进前十并不意外,缺月门和广流仙宫关系不错,冉泠是十年前少有的跟着广流仙宫的历练小队一起去西极州的外人。
至于这个第十名的女修,就让广流仙宫觉得很难办了。
因为这是卢秋心。
如果不是宋意一定要和姚采麓分个胜负,卢秋心就只是第十一名,没有机会前十。
很快有人想起来,十年前的镜河试炼,卢秋心也是因为宋意突然搅局把白水迹踢出去,从而进入前十。
有长老气得牙痒,戳了戳宋意的脑门,问卢秋心为何要改投入广流仙宫。
卢秋心如实道明,是震雷宗容不下她,她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任由震雷宗摆布,只能另寻生路。
刘琦诗站在一侧,眼见宗门各个长老拧眉,扯了扯苏月的袖子。
震雷宗擅长丹药阵法,苏月收下她正合适。
而且很适合恶心震雷宗。
轩紫剑宗的覆灭是苏月心中的一个症结,刘琦诗如今回想起在轩紫剑宗的日子,别的不说,她也为苏月惋惜。
贺石是个君子,是个好掌门,他会为其他人考虑,独独不会为自己考虑。
他们注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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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长山州前,姜榭最后一次去找任闲拿回庚玄镜。
还有就是震雷宗这个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阵法书,需要深入调查。
震雷宗姜榭不好直接深入,幸好林融乖巧得很,主动提出说要帮忙。这件事除了任闲有意见,其他两个人都觉得很不错。
“林融只是个金丹,万一被严天瑞发现怎么办?”任闲抗议,“到时候你人又不在,出了事谁能来救他?”
姜榭:“你是吃干饭的吗?”
任闲:“……”
姜榭:“这件事非同小可,我的直觉告诉我没那么简单。”
震雷宗的天衍宗阵法虽然只有一小部分,甚至还有部分是错漏的,但这些阵法需要弟子到一定修为才能学习参透。然而天衍宗从未有过长山州出身的弟子,更没有弟子在这里有故交,随意传授出去。
任闲:“你就不能自己想办法吗?不行直接派人来问,震雷宗这一窝怂得很,哪里敢和天衍宗以卵击石。”
姜榭只是摇头:“不行,你想得太简单了。”
甚至于,这件事他交给别人不放心,也不想让知道的人太多。
任闲:“震雷宗把天衍宗自家正儿八经的弟子给坑了,这要是不收拾一下,以后怎么好意思在兴阳派面前说自己是天下第一宗门?”
姜榭古怪一挑眉:“你不是已经不是天衍宗弟子了吗?那么关心这些干什么?”
任闲:“……”
顾雪洄虽然蛮横但不是那种不能讲道理的,姜榭是能讲道理的,但是会反过来蛮横地让你接受他的道理。
任闲说不过姜榭,干脆抱臂不说话:“那你说查到了又能怎样,万一引出后面的人,来几个都是陪葬。”
而且现在他的余毒还是没消,化神无望更让人觉得挫败。
“你这情况……”姜榭对丹药也不甚精通,一时也觉得棘手。
林融定定道:“我觉得我可以,我一定能治好任大哥,再给我一些时间就行!”
姜榭笑了声:“行,那你们慢慢研究,反正震雷宗你们一时半会也脱离不了,记得查清楚震雷宗这些阵法的来源就行。”
任闲:“有什么好处?”
姜榭丢给他一个令牌外加大把灵石:“这些灵石可以用来买跨州飞船的船票,持这个令牌届时可以去中州找我。”
任闲:“我去天衍宗找你?”
姜榭没好气道:“你要是做不好伪装,就去兴义和,托他们带信给我。这会儿知道要谨慎了,先前干的叫什么事儿?”
任闲撇嘴:“难道我就应该坐以待毙,等着你们将我定罪然后杀了?”
“我再说一遍,我不会这样做。”姜榭看出任闲的不满,再次解释道,“不仅仅我不会,我的师尊,天衍宗现任掌门也不会。”
“你怎么敢保证的?”任闲嗤道,“外面的人不知道,自家人还不知道自家事,你们昭灵殿才是最反对魔修妖修的,天衍宗这些年——”
“慎言!”姜榭展扇一拍,任闲闷哼一声,咽下喉中的腥甜。
姜榭声音冷下去:“这些话你第一次说,我当你是无知所以无畏。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昭灵殿秉公执法,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弟子,就算是堕魔后被昭灵殿诛杀,也是他们罪有应得。”姜榭轻声道,“只要你是对的,你就当堂堂正正拿出证据,昭灵殿绝不会颠倒黑白胡乱定罪。”

十四州中, 唯有天衍宗会把弟子受心魔影响,为了破开心障转修魔叫做堕魔。
其他门派,诸如兴阳派, 更强调有教无类, 允许弟子探索最适合自己的修行方式,还会收下小部分天赋过人的妖修。
姜榭摩挲着手上的折扇, 坐在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玩着折扇出神。
周围黑白两气萦绕, 画出太极图。
正是夜深时候,云下的地上皇都更鼓响过后, 万籁俱寂。
于天上的云上城却依旧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倒是有几分中州的样子。
手中的折扇抛到最高点, 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落到姜榭手中,反而斜飞向另一侧。
一声清脆的叮当撞击声自云中传来。铁锈味弥漫, 血红色的剑光照亮长夜。
黑白二气卷动,姜榭抬手用折扇卡住巨剑。
姚采麓挂剑抵扇后变招反守为攻, 斜撩突刺平斩,招式接连不断。
然而不论他怎么进攻, 姜榭面上都是平淡的笑意。
两人的修为差距太大了,哪怕姜榭本人更精通阵法杀伐,用的还是看似极其脆弱一折就断的扇子,应对姚采麓的巨剑依旧游刃有余。
姚采麓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再一次被姜榭的折扇掀飞, 他跃身翻滚几圈勉强稳住身形,立剑稳住身形粗粗喘气:“前辈修为高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为何要如此戏弄我们师兄弟。”
姜榭展扇一笑:“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好, 看来只是我单方面的以为。”
姚采麓沉默一瞬,说道:“我师弟若是言语有冒犯到前辈, 我替他道歉。”
姜榭笑道:“我倒是不觉得他冒犯到我了,反倒是你,急急忙忙来找我,是想着替他收拾掉我?”
姚采麓:“……”
今晚他碰到姜榭说的话,比他过去一年来对宋意说的话还多。
要是被宋意知道了,肯定是面上笑吟吟,背地里暗暗记账,不高兴地来找姚采麓要说法。
姜榭挑眉:“你们师兄弟二人真是有趣,到底关系好还是不好,亦或是你单方面的关系好?”
姚采麓不答。
姜榭品味了一番,直接大笑出来:“长山州这地方虽然穷,但人哦,不对,还有妖,一个比一个有意思。”
“我看你身上有妖族血脉,可惜不能完全发挥出来,因此才需要锁链协助持剑。广流仙宫既没有妖修,也没有剑修,你若是不能自己激发血脉之力,继续留在这里做你的大师兄,这个锁链是一辈子别想取下来了。”
姜榭啧声:“所以明明师兄弟关系不好,还耽误修炼,为什么还一定要留在广流仙宫呢?”
“关系没有不好,我留在广流仙宫不觉得是耽误。广流仙宫已是长山州最好的宗门,师长竭尽所能给了我最好的资源,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姚采麓卷着锁链收剑:“前辈若是来看乐子的,我只能说抱歉,广流仙宫没有乐子给你看。”
“好家伙,你这张嘴比你师弟厉害,多亏你不爱张嘴,不然比他还能气人。”姜榭摆摆手,“别和我说你早就知道会有人拦住你们的比试,我不想听。”
“我不知道,我以为长老们会让我们好好打一场分出胜负。”
姜榭摇扇笑笑:“还是太年轻,再多练练吧。希望在二十五年后的中州天骄榜,能看到你们师兄弟的名字。”
========
从长山州回到中州,姜榭还没来得及修整,就被夏侯泰叫去问话。
任闲跑了没抓到,不过庚玄镜是成功追回来了。
姜榭一边说着一边取出庚玄镜。
夏侯泰隔空取回,打入一道法诀,庚玄镜在空中发出柔和的光芒,镜面照出底下众人的样子。
姜榭面色如常甩着扇子,接受夏侯泰的审查。
不能用庚玄镜直接探查神魂,只能通过神魂波动来验证他们是否在心虚撒谎,只要人够坚定自信,这种审查完全不在怕的。
苗福道:“浩荡峰在曾又夏后,峰主之位一直空悬,浩荡峰群龙无首,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很快就是天骄榜开启时日,届时不仅有门内弟子要参加,还有一些合适的苗子拜入门中,浩荡峰不能再没有峰主了。”
他瞧着夏侯泰的脸色,想着要请他出面督促一下浩荡峰。
现今天衍宗的几名太上长老,没有一个是出自浩荡峰的。不过一般各大传承出来的太上长老,总会关照一下自己出身的传承。
天衍宗的太上长老地位超然,大多潜心闭关不管事,只有夏侯泰这些年因为浩荡峰一事庚玄镜下落不明,这才出关插手宗门事务。
夏侯泰:“现在浩荡峰有谁继承了曾又夏那套锻体功法?”
苗福想了想,道:“之前我倒是和曾峰主说过,她说她自己研究的那套功法还不成熟,还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就只和大徒弟任闲探讨过。其他弟子她当心年纪太小,心智不成熟急功近利练出个什么毛病来,所以就没教。”
苗福自己是觉得曾又夏谦虚了,天衍宗和兴阳派都会不断修改完善自家的旧功法,曾又夏的锻体功法就是在浩荡峰的旧传承上继续完善发展而来的,摈弃了好些错误的观念做法,比起之前可强太多了。
就连夏侯泰当初也很欣赏曾又夏。
“她那套功法……”夏侯泰沉吟半晌,冷笑道,“可惜了,给一个逆徒学去,反害了自己。”
姜榭上前一步:“弟子请示太上长老,是否要广发通缉令,抓回任闲?”
苗福跟着道:“曾又夏的死至今疑点重重,首先是两人修为差距较大,就算是正逢曾又夏渡劫时的虚弱时刻,任闲想要连带神魂都击毙也需要费极大的功夫。还有就是庚玄镜,虽是由曾又夏看管,但是当初能在有宗门追踪印记的情况下这么轻易被偷走,也是怪异。”
这些疑点都需要一一查清,不然难保不会再出事。
“广发通缉令?”夏侯泰皱眉,半晌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姜榭不解追问。
夏侯泰目光锐利冷然:“这样的话,天下就知道我们天衍宗浩荡峰出了个堕魔的峰主!”
姜榭:“任闲本就是浩荡峰的大弟子,所学皆是天衍宗功法,若是不将他捉拿归案,天衍宗的功法就有外流的风险。”
不管从哪个方面讲,天衍宗都必须让天下知道他们出了一个逆徒叫任闲。告知天下反而能让其他人知道不要随便拜师乱学。
姜榭:“而且,马上就是天骄榜开启时间,浩荡峰峰主换人根本就瞒不住。”
“那就让浩荡峰峰主空着吧,”夏侯泰语气带上几分烦躁,训道,“你们这些后辈怎么回事,什么都要来问我,这种事情就应当慎重,从宗门门面考虑,自己都想不明白?”
姜榭:“那不是看您是前掌门么。”
苗福赶紧踹了姜榭一腿,拱手道:“弟子无状,请长老恕罪。”
夏侯泰愣神一瞬,而后沉下脸:“你们若是觉得我这个前掌门插手太多,以后宗门事务不必再来问我,你们才是掌门和未来掌门——浩荡峰想怎么处置你们自己定就是。”
等出了夏侯泰所在的洞府,苗福才点了点姜榭的脑门:“吓死我了,这种话你也敢说,人家举手抬足,你就灰飞烟灭,未来掌门又如何?”
“我还不确定以后一定会接任掌门位置呢,”姜榭哼道,“当初可是您骗我说,等我做了天衍宗掌门,这天衍宗我说啥就是啥呢。”
结果苗福自己头上还压着一个前掌门夏侯泰,虽然升任了太上长老,却还是时不时插一手宗门事务。
渡劫期老怪寿命长达万年,姜榭瞧着就是将来自己真的能继任掌门,也要和苗福一样的处境。
这样的话,这掌门还不如不要。
苗福叹气,惆怅道:“都让你忍忍了,修了这么多年还是忍不住。”
“我怕我把自己忍炸了,到时候您只能另外找人继任掌门了。”姜榭笑道。
师徒二人还有别的事要忙,分别前,姜榭往后努嘴道:“哦对了,任闲那通缉令您还是还是赶紧发下去吧,反正他都说我们说了算了。”
苗福哀叹:“这都叫啥事啊,我看你这主意不一定有用,任闲那修为,以那位想要他神不知鬼不觉失踪死掉,易如反掌。”
姜榭:“可能死的时候没人察觉,死完就有人知道了,您记得多加赏金就是。”
只要钱给够,总有人会一直关注任闲的动向,一直去找。
任闲就是死得再诡异,都会有人知道。
任闲恭敬一礼目送苗福远去,这才动身去一趟浩荡峰。
曾经满是焦土的浩荡峰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其他弟子移植来各种灵木花草,将焦土掩盖掉。
站在浩荡峰的最高处,可以望见被流水环绕的长鲸汀。
姜榭背着手远眺天边拿到流光落到长鲸汀上,这才转身离开。
夏侯泰确实有些恋权,可是他也是真的爱护小辈。
顾雪洄不知去向,他还是着急的,这都没怎么歇息,就急急忙忙去找顾氏的老祖宗商量去了。
应该不是他。
姜榭下了结论。
不过么,姜榭走着走着,忽然笑出声来。
他觉得夏侯泰要碰一鼻子灰。
顾氏老祖宗可不是会半途而废的人,好不容易把顾雪洄送出去历练,就没有让人半途回来的道理。
而且……
姜榭在半空虚画一个圆,黑白二气流转,化成两粒珠子落在他手中。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八卦。
姜榭转动手中的黑白珠子。
顾雪洄出发之前来找过姜榭算卦。
既然姜榭自诩阵法卜算无一错漏,有什么疑虑来找这位小天师总没错。
“你的剑意在何方?在你所思所念之地。”
“我所挂念的地方,”顾雪洄硬想,“长鲸汀?明明湖?”
姜榭无语:“你别了,要是真的在这些地方,你现在还在这里找我算?”
“那你觉得应该在哪里?”顾雪洄胡搅蛮缠,一定要姜榭给他指个方向。
“去去去,”姜榭挥手摆脱他,“是你修剑又不是我修剑,我哪知道你挂念的会是什么?”
“可是你化神了,道理不是差不多的么。”
“……”
姜榭顿了顿,没好气道:“你小子是真的没有心,我都说了总会有的,你去找就是。不行的话,就听你家老祖宗的!”
顾雪洄走后,姜榭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嘴角滴答滴出鲜血,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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