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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只想咸鱼(沉木舟)


林融讷讷点头:“是我太紧张多虑了。”
贺怀霄只当林融是第一次来云鹤城,听到凡人要去轩紫剑宗,紧张不已,转而为林融介绍起云鹤城。
顾雪洄敲着玉如意,频频看向贺怀霄。
“小师叔是有什么问题吗?”
“小贺师侄这语气听着,好像是常来云鹤城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仔细算起来,贺怀霄这个本土居民还不如顾雪洄来往云鹤城的次数多。
“小师弟是第一次来,”贺怀霄正色道,“人生地不熟,我作为大师兄多照顾一下是应该的。”
“哦——”
顾雪洄拖长声音:“原来是区别对待。”
林融眨巴杏眼:“大师兄你对小师叔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贺怀霄冤枉得很,他第一次下山抓顾雪洄的时候,自己对云鹤城也不熟悉。
后面带路还给两人带沟里了,被两个散修袭击。
那两个散修因为毫无根据的怀疑就对路过的他们发动袭击,贺怀霄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一想到这个,贺怀霄愧疚还来不及。
“小贺师侄好偏心,小师弟要来云鹤城玩你就亲自带路,我来云鹤城玩你就拉我回去。”顾雪洄拿着玉如意点了点贺怀霄。
“……”
贺怀霄无话可说。再一回头,正正好抓到顾雪洄对林融使眼色。
“……”
算了。贺怀霄自我开解,顾雪洄是他的小师叔,是他的长辈,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兴义和伙计现在一看到顾雪洄就莫名发慌。
鞍前马后跟着顾雪洄,生怕哪里招待不周惹到这位祖宗。明明顾雪洄没有怎么为难过他们,甚至一直是笑吟吟好说话的模样,伙计还是发虚。
——这可是连他们掌柜都要小心对待,来自兴阳派的内门弟子!
这一回顾雪洄却没有帮着贺怀霄林融两人掌眼砍价,任由两人闲逛,自己则去了掌柜那处喝茶等他们慢慢挑。
林融第一次来什么都有看一看摸一摸,因为有顾雪洄在,伙计不敢轻慢,拿了钥匙不厌其烦将锁在柜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边走边看到兵器类,林融对着一把短匕首端详感叹,贺怀霄就在另一边看剑。
一寸长一寸强,匕首只能出其不意突袭,哪里比得上剑。
马上就要金丹了,贺怀霄不免对自己的本命剑生出期待。
不知道自己以后会铸造怎样的本命剑?
兴义和里面的东西,两人只有看的份,买是没钱买的。
师兄弟两个过足眼瘾就去找顾雪洄了。
两人皆是手空空,顾雪洄一下子猜到原因,笑说随便选他来买单。
“真的没有喜欢的吗?”
贺怀霄立刻摇头,他的本命剑怎么可能劳烦顾雪洄来操心。
林融下意识瞄一眼那把精美的匕首,闭口不言。
“那匕首挺好看的,”顾雪洄假做不经意看到匕首,叹道,“可惜咱们这里一窝剑修,匕首大概是用不习惯的。”
林融跟着惋惜点头,恋恋不舍地再瞄一眼匕首。
顾雪洄心里暗笑,让他们先走自己还要和掌柜说点事。
等顾雪洄再次从兴义和出来,只有一个贺怀霄抱臂在一旁等他。
悠悠觑一眼顾雪洄手里的匕首,贺怀霄问:“小师叔区别对待?”
顾雪洄:“……”
被抓到了。
顾雪洄从袖里拿出缀了澄光玉的剑穗,和匕首并列在一起:“从价值来算,剑穗确实没有匕首贵,但是……”
顾雪洄话还没说完,贺怀霄已经拿起剑穗对着日光打量。
阳光穿过透亮的澄光玉,两人一同站立的人影清晰映照在里面。
“是……送给我的吗?”
贺怀霄心跳加速,手指收紧攥住剑穗,不等顾雪洄答话,他就先说:“我……我很喜欢。”
之前还模模糊糊的本命剑形象忽然就清晰了——剑首应该缀一个剑穗。
“本来就是要给你的,你喜欢真是太好了,”顾雪洄也松了一口气,教贺怀霄怎么给澄光玉留影。
两人的手一同按在澄光玉上,留下第一段影像。
落日熔金,天光云影共徘徊。
林融早就和贺怀霄说好先走去城门楼那边等他,只剩两人并排走过街道。
“贺掌门应该同你说过。”
无需多言,两人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的意思。
“小师叔要去哪里呢?”贺怀霄喉结微动。
“我要去找我的剑意,我的本命剑。”
“挺好。”贺怀霄终于拿出自己编织的剑穗,“我也会努力练剑,与小师叔互勉。”
没想到贺怀霄和他想到一块去了,顾雪洄惊奇地拨弄剑穗。
剑穗是青蓝色丝线编织而成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装饰物。
“行,我收下了。”顾雪洄很满意这个礼物,“谢谢小贺师侄的区别对待。”
“……都说了我没有了,”贺怀霄坚持解释,“如果是小师弟要远行,我也会送行的。”
林融怎么可能远行?
顾雪洄摇晃剑穗笑得毫不掩饰,嘴上附和着说是。
贺怀霄:“……”
算了,他也知道这假设根本不可能成立。
“贺怀霄。”
这是顾雪洄第一次连名带姓叫贺怀霄的名字。
“我说了等你金丹就是等你金丹,你放心,我一定会在浮云崖等你来问剑。”

趁时间还早, 林融和贺怀霄打了声招呼这才返回刚才林氏夫妇的小摊处。
两人带来云鹤城的东西将近卖完,收了摊和其他凡人围着一个算命摊叽叽喳喳排队。
林融跟着凑过去看,是个年轻道姑支了小摊, 卜算吉凶外还卖些小物件, 什么平安铜钱保家符篆,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林融没认出来。
听周围人挑挑拣拣讨论的热乎劲, 林融很快了解到, 这个道姑时不时来云鹤城摆摊,颇为灵验。
一来二去, 即使道姑没有特意宣传, 摆摊时间不固定,只要出摊, 生意就好得不得了。
凡人有眼无珠不认得,林融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 这个年轻道姑身上穿的正是震雷宗的弟子服。
年轻道姑身上的震雷宗弟子服明显过大,而且有些老旧发黄, 不像是之前林融见到的震雷宗弟子——他们总是趾高气昂,在腰间绑了一杆长尺亦或是其他其他法器和明黄符纸,打眼望去就是个修为高深的道士。
察觉到林融的眼光,年轻道姑没有理会,头也不抬继续忙碌自己的生意, 为林氏夫妇卜卦。
他们的目标还是找到大哥那个失踪多日的侄子。
年轻道姑卜算的时候,林融就抱着剑站在一边,冷眼看着道姑蓦地根据铜钱提示将视线调转过来。
手臂里环抱的碧光剑微微震动,林融按了按剑柄, 手指从上往下划动,逐渐收紧。
年轻道姑的视线没有停留太久, 给林氏夫妇解卦。
除了保证两人的侄子一定是平安无事,年轻道姑说了些让人云里雾里似是而非的句子。
比如有缘自会相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听得林氏夫妇心里直嘀咕。
“小师妹要是不会算卦,就别来这里卖弄坏了我们震雷宗的名头。”
长街尽头走来两个震雷宗弟子,在凡人眼里这两人速度极快,才听见声音还在长街尾,顷刻间就到了年轻道姑的摊子旁。
胡克关抬起手一拍,捡漏的桌子瞬间翻倒,铜钱符篆乱滚。
周围百姓见状,当即作鸟兽散。
林氏夫妇也混在其中,暗暗庆幸还没给钱,听那另外两个修士的语气,这个年轻道姑显然还没学到家。
眼瞧着林氏夫妇往城门楼那边走,林融不欲多留,才一迈步,就被拦住了。
在镜河秘境的时候,林融就和胡克关交手过,当时两人的修为相差不大,如今林融还在练气八层,胡克关已经筑基。
自觉筑基正式迈入修炼门槛的胡克关十分得意:“我还以为是哪里的阴沟老鼠呢?没想到居然是老熟人。小美人,好久不见了——”
林融撩起杏眼,面色冰冷。
贺怀霄早就和他说过,云鹤城中禁止修士私斗,不允许在凡人面前使用法术。因此震雷宗想要搞砸年轻道姑的生意,只能使用凡人手段。
年轻道姑弯下腰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才伸出手,顶上就有一只脚压下来。
幸而她反应快及时收手,不然这一脚下来,依照他们的恩怨,断骨都算是轻的。
白水迹踢开脚下的铜钱:“私自出来摆摊卖弄,小师妹胆子可真大,你放心,回头我肯定会如实向执法长老禀告,小师妹记得去领罚。”
“我不是你们的小师妹,”年轻道姑站直,纠正道,“严掌门不是我的师父。”
她停了停:“我能出来自然是请示过长老的,非私自开坛算卦,两位同门无理取闹砸了我的摊子。你们放心,我也会如实禀告。”
白水迹冷笑,不用他开口说话,他的狗腿胡克关就先上了。
“卢秋心你别不识好歹,我们这也是为你好,马上就要金丹了吧你,不好好待在门内修炼,整天往外面跑做什么?”
原来这个年轻道姑就震雷宗的卢秋心,正好在镜河试炼中排名第十。
林融不由得多看她几眼。
他认识的女修不多,但个个姿容绝佳,唯有卢秋心,说好听点是清秀自然,但整体五官相貌确实过于普通了。
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种。
卢秋心瞄了眼胡克关:“几天不见,你这修为提升得真快,又是灌了多少灵丹下去?”
胡克关笑意更深:“你是不是羡慕嫉妒?恨不得自己也有这么多丹药顺利结丹?我昨天还是练气,今天就是筑基,再多吃两颗药,我明天就结丹赶上你。”
“不会,”卢秋心平淡道,“结草之固,一把火就没了。”
“你!”
胡克关想也不想,挥出一掌向卢秋心袭来。
轩紫剑宗内师兄弟向来和和气气有商有量,林融何曾见过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
即使和自己无关,也清楚胡克关不可能在云鹤城内用法术和卢秋心打斗,林融还是忍不住为卢秋心捏一口气。
胡克关这一掌与凡人武夫无异,卢秋心要躲过并不难,难的是旁边看似袖手旁观其实才是领头的白水迹。
胡克关一掌过来打不到,白水迹跟着再出一拳。
金丹期的白水迹体魄是在场所有人最好的,再加上卢秋心本就是以一敌多,即使没有涉及任何法术的打斗,她仍然应对困难。
感念卢秋心没有直接和林氏夫妇暴露自己,林融转动碧光剑为卢秋心挡下这一拳。
“小美人,你这都不走,是想多管闲事?”称呼是这么称呼,白水迹可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想法。
他们震雷宗收拾自家弟子,轩紫剑宗来凑什么热闹!
两个宗门不和已久,更何况震雷宗暗地里筹谋这么久,一直野心勃勃想要吞并轩紫剑宗所在的东侧山脉。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白水迹直白道:“既然你想插手我们震雷宗的内门事务,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事后就是贺掌门想要理论,你们也是没理的。”
林融哼一声,碧光剑正要出鞘,就听卢秋心说:“你走吧,别管闲事。”
“你——”林融瞪眼,这人怎么这样?
卢秋心自顾自摆好架势:“要打就打,再拖下去云鹤城城主到来,可就没得打了。”
听了卢秋心的话,胡克关反而生出犹豫。
云鹤城丹绮的威名可不是假的,就算搬出震雷宗的名头不一定好用。
就在他犹豫的这一瞬间,白水迹却没有任何停顿,直接和卢秋心开打。
他才不怕!
他是震雷宗掌门严天瑞的大弟子,现在的门内金丹第一,即使出了震雷宗和外人比也不差。
吸力沉声砸出一拳,指节电光缭绕。
卢秋心瞳孔一缩,白水迹竟然真的敢!
她没有使用任何法术抵挡,只能任由白水迹一拳砸下,脑袋发懵被拎起。
“你当我会怕会输?”白水迹冷笑,他没有留情,一拳又一拳砸下。
严天瑞即将化神,他在云鹤城使用法术打斗又如何,丹绮她敢上震雷宗理论吗?!
“你放开卢姐姐!”
林融管不了那么多了,再任由白水迹打下去,卢秋心必死!
“你们轩紫剑宗可真多事!”
白水迹手一挥,一道雷符释放。
镜河试炼如果不是贺怀霄突然杀出来,他现在应该就在前十,哪里还有卢秋心的份!
想起镜河试炼的憋屈,白水迹就一阵火大:“你们不会早就和这丫头串通好要帮她吧?”
“我们不认识……”
卢秋心早已奄奄一息,听到白水迹的胡乱猜测,还是出声道:“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这下可完全戳中了白水迹的痛处。
从镜河试炼出来后,震雷宗长老询问白水迹如何落败,问起在他出来的这一瞬间,卢秋心为何令牌突然增多。
卢秋心是上任震雷宗掌门之女,没有拜师却算是震雷宗的一员,与宗门内其他人,特别是如今掌门一脉格格不入。
在长老询问的电光火石间,白水迹意识到,比起宗门内斗被卢秋心击败,还是被邻居宗门同代的贺怀霄打败更丢人,不如就此沉默,让宗门里的长老误会卢秋心。
反正卢秋心是单独行动,震雷宗其他进入秘境的弟子都不会帮她作证。
即使卢秋心是完全的无辜,靠自己拿了试炼的第十名,出来后依然要面对宗门内的各轮诘问,是否有因为被名次奖励薰红了眼对同门出手。
卢秋心百口莫辩。
白水迹很清楚,自己和卢秋心之间的仇怨已经无法调解。
如果……如果卢秋心在这里死掉……
白水迹越想越兴奋,出拳的速度越快,力气越大,打得卢秋心口鼻冒血。
这个时候即使她想要调动灵力抵抗,也很难了。
白水迹一拳正正好砸在她的丹田上,让她的内息经脉都运行不畅。
拔出碧光剑,林融一剑挥开想要阻拦他的胡克关,剑尖调转,指向白水迹。
“放开她!”
他没有太多的犹豫,用尽全力出剑。
剑气飒然而至,剑尖刺入白水迹右肩。
已经金丹的白水迹就这么被练气八层的林融伤到了!
后知后觉自己中剑的白水迹转过头,眼底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这怎么可能,林融在他眼中与凡人无异,打他犹如飞蛾扑火有去无回。
然而不仅仅是这一剑结结实实刺入他的肩膀,林融这一剑的剑气甚至可以说是极为凌厉,在他体内席卷!
迫使白水迹松开对准卢秋心的拳头。
“搞什么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胆子真大,是觉得我丹绮不行了吗?”
丹绮终于到来。
虽然凡人早在他们开打之前察觉不妙自觉避开,还是让她火大。
有一个在暗处一直抓不到的凶手就已经让她很恼火了,没想到明面上竟然还有人不怕死挑衅!
“谁先动的手?!”
丹绮喝声,手心风刃聚集,衣袖上饰有的黑色羽翼冷光闪烁,头发无风自动,巨大的黑白羽翼虚影在她身后展开。
卢秋心都快没气了,自然不可能回答。
胡克关抖着身子,视线不自觉看向白水迹,却见白水迹也白着脸,强硬表示自己是震雷宗掌门的弟子,丹绮不能私自处理他,需得严天瑞的同意。
还有,话音一转,白水迹指向林融:“是他先动的手!轩紫剑宗弟子在云鹤城因为私怨对我们震雷宗动手!我和我小师妹的身上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仅仅是林融,胡克关也呆住了。
真不愧是他们震雷宗的掌门首徒啊!
这颠倒……啊不,随机应变的能力,是他修炼八百年也赶不上的。
“你在胡说什么!”林融气血翻涌,“我是对你动了手,但卢姐姐身上的伤是你打的!”
“我为什么要打我家小师妹呢?”白水迹反问,“无缘无故我何必对我家小师妹下狠手?”
林融环顾场上。
这里只有他一个轩紫剑宗弟子,确实就如白水迹所说的,两个宗门的恩怨促使他们私斗的可能性更高,而他是好斗的剑修,之前他们还在秘境内就有过争斗,打起来是自然而然的事。
“我没有!”林融握紧碧光剑,“我不会对同门出手,我也不会无故触犯城规,我只是为了救她。”
丹绮扬了扬手:“我不管,触犯城规就要挨罚,这些话你可以留给你师门说,在我这里行不通。”
“他师门在这里。”
天际留存最后一线白光,顾雪洄带着贺怀霄走来。
“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是他小师叔。”
顾雪洄对着丹绮道:“我来负责处理,如果是轩紫剑宗有错,我不会包庇。同样的,也希望丹绮城主不要偏听偏信,秉公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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