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站在那里,用那双狭长的眼眸轻轻一扫,就显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和随心所欲。
杨泛讨厌的就是他这幅样子。
好似他无论怎么做也总是低他一等。
哪怕他姓杨也总名不正言不顺!
杨艽看清了杨泛眼里的恨意。
作为一个私生子最不该的就是放大不该有的野心,还妄图将他取而代之。
杨艽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冷冷地看着杨泛,浑身都带着一种冷漠凌厉的气场。
霍闻咽了咽口水,轻声说:“我们没什么关系,这次是打算把事情说清楚,杨艽,你不要误会。”
作为斯理凯家族最有望上位的继承人,霍闻玩归玩,但很爱惜自己的羽毛,也知道能玩的底线在哪里。
他和杨泛是一年前产生的联系,杨泛在他家的医院休养,他一看到这个苍白消瘦的少年就动了心。
只不过他的心可以撕下来分成好几瓣,所以只相处了半年就分开了。
他需要和一个omega在一起,生一个孩子,最好对方没什么权势,这样更好控制。
泊恩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早在订婚前他就已经将对方查的清清楚楚。
可他并不在乎。
甚至对方越滥情,他越没有心里负担。
这样大家各取所需,他也不用为对方守身如玉。
“我能误会什么,你们怎么样和我又没什么关系。”杨艽掀开眼皮,又恢复成了那幅懒懒散散的样子。
一看到他这样,霍闻就放了心。
他拍拍杨艽的肩,笑着说:“之前订婚宴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没给你赔礼道歉,明天我会办一个酒宴向大家赔罪,你可一定要来。”
“当然。”杨艽笑着看向他。
“行,那我走了。”
霍闻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场,自始自终,他都没有看杨泛一眼。
杨艽似笑非笑地看向杨泛那张满是阴郁的脸,他也没有想在这里停留的意思,留下一声嗤笑之后,他直起身走了出去。
如非必要,其实他根本不想理会杨泛,更遑论去针对他。
实在是杨泛这人总是管不住自己。
杨艽慢慢悠悠地走在前面,路灯的光照亮了他半个身体,也拉长了他的影子。
忽然一只手伸了出来,直直的把他推向前面疾驰的车流。
杨艽转身就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将其甩在了地上。
就比如现在。
杨泛总是管不好自己。
杨艽一只脚用力地踩着对方的手,一边碾一边说:“你为什么就学不聪明呢,你觉得你身上有几个零件够我卸的。”
他背着光,整张脸都蒙在阴影里,只有半截下巴显出他白净的皮肤,还有那枚晃眼的唇钉。
杨泛发出了一声痛吟,头上疼的冒出了冷汗,可他看向杨艽的眼神依旧阴冷刺骨。
“你有本事就在这里杀了我!”
“杀你?”杨艽挑着眉,“让你早点去投胎吗。”
他蹲下来,一边碾碎了杨泛的骨头,一边眼眸幽冷地看着他。
“想得美,你就一辈子当个废人吧。”
他站起来,白金色的发丝在路灯下晃过刺眼的光,让杨泛忍不住眯了下眼,以至于他看不清杨艽的脸,却能透过他睥睨的眼神感觉到那种冰冷的压迫感。
心里的嫉妒和恨意像大火一样焚烧着他的心脏,让他的呼吸随着起伏的胸口不停的加重。
杨艽却眼神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啊……”杨泛整个手骨都被踩断了。
他痛地缩起了身体,颤抖着去抚摸自己的手。
“杨艽!”他哑着嗓子,无能狂怒地蜷缩在地上,一遍一遍的发泄着自己的恨意。
“杨艽!”
“杨艽!”
被影响了心情,杨艽也没那个兴致去问泊恩要韩伊索朗的联系方式了。
更何况对方今天去了医院,就算有什么问题,周医生应该也会跟他说清楚吧。
杨艽心安理得的回了南金别墅,看了眼隔壁亮起的灯,又收回视线进了自家的门。
昨天当了大半个晚上的苦力,他还没好好的休息一下呢。
杨艽习惯裸.睡,将身上脱的干干净净之后,他将自己呈大字摔在了床上。
可没过一会儿,他又睁开了眼睛,点开星脑,进入了成人专属界面。
避*套,润**。
这个跟个球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东西也可以用在人身上?
原来还可以这样。
杨艽一脸认真的陷入了思考。
然后他就这样看了大半个晚上。
此时某个等到天黑也没等到人的留守老人默默地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外面乌漆麻黑的天。
杨老爷子:“……”
霍闻的酒宴在晚上八点钟。
为了向大家赔罪,他特意包下了整个会所,泳池美酒,样样都是最好的。
虽说这事本质上也不是霍闻的错,但大家心里还是不怎么高兴。
不过霍闻既然主动递了个台阶,大家也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更何况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掌握了医疗器械的斯理凯。
所以那天在现场的人几乎都去了。
这算是私人酒宴,也就不如那天的订婚宴那样正式,正好天气宜人,又有泳池和派对,大家的着装也就相对比较放松。
尤其是那些少爷小姐,无论是清凉宜人的泳装,还是修身轻薄的礼服,都显出一种各有特色的风情。
酒过三巡,已经有不少人借着醉意在泳池里嬉闹起来。
杨艽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站在二楼,手上端着一杯喝了大半的酒,一边看着下面的泳池,一边觉得无趣。
“杨二少。”穿的衣冠楚楚的霍闻走到了他身边。
杨艽给了他一个眼神,又继续没什么兴致地看着前方。
“二少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我以为年轻人都喜欢这个。”
霍闻半个身体靠着栏杆,整个人都显出一种贵族子弟的风流倜傥。
杨艽看着他这幅衣冠禽兽的样子就觉得没意思。
他转身想走,霍闻却突然说:“杨二少不想问问泊恩吗。”
杨艽脚步一停,转身看向他。
一看他的反应,霍闻就抬起下巴,微笑着说:“最近泊恩可是不怎么好,杨二少不想去看看他吗。”
本来霍闻是真的不关心泊恩和谁搞暧昧,只是那天从巷子口回去之后,他怎么想怎么不放心,总觉得自己在杨艽那里留了个把柄,思来想去,就想用泊恩来试试杨艽。
他也不是真的想怎么样,只是别人有了他的把柄,他怎么也要有点能拿捏对方的筹码才觉得放心。
现在看来,他想对了。
霍闻瞬间自信了不少。
杨艽细细看着他的脸,又看清他眼里暗含的得意,在心里冷笑一声。
想拿捏他?
“你问问韩伊索朗去不去,他去我就去。”
霍闻的脸一下就僵住了。
韩伊索朗不是他能惹的人,甚至他还要担心对方会不会反过来找他的麻烦。
一看到他这幅样子,杨艽就忍不住嗤了一声,“傻逼。”
这算什么把柄。
做错事的是泊恩,丢人的是霍闻,和他杨艽有什么关系。
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杨艽实在对这种糜.烂的场合没什么兴趣,总觉得会染上一些不干不净的病。
他本想径直离开,却七拐八拐地走错了方向,走进了一个庭院,越过空旷的房间,后面是一个私人泳池。
而在漫天星辰下,泳池边缘正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
杨艽顺着对方走了过去,他有些眼花,还有些莫名的亢奋。
他似乎有些醉了,可他的酒量并不差,不知道为什么却在此刻感觉到了一种微醺的醉意。
甚至于,他觉得空气中都飘着一缕酒香。
这样想着,他仿佛受了牵引一般越走越近,那种醉意也越来越明显,阵阵往上涌的热意控制不住的从腹部涌上了他的大脑。
走到泳池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泡在了一个酒罐子里,热的他想跳进冰冷的池水里洗洗。
可他又觉得那阵酒香实在太过浓烈,诱的他想闻的再深一点。
于是他像头蓄势待发的狼一样蹲在了后面,直勾勾地盯着前面那个宽肩窄腰的背影。
韩伊索朗拉开了领带,又解开了袖扣,可这还不够,他还想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原先的清闲感被一种莫名的焦躁取代,让他大脑有些迟钝,意识也有些涣散。
甚至于,后颈的腺体还在发热。
韩伊索朗的身体很好,他的易感期也很规律。
现在还远不到他易感期发作的时间,身体却有一种莫名的蠢蠢欲动。
总不是因为刚开荤,所以他像个没有定力的年轻人一样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吧。
韩伊索朗蹙着眉,无意识地解开了领口的两颗纽扣。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已经无声无息地溢满了四周,更不知道身后还有个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浓郁的酒香火辣刺激,一下就勾的杨艽醉了进去。
他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关好了门,再关上窗,然后舔着干燥的唇,继续悄无声息地蹲在对方的身后,盯着对方的背。
不知道什么时候,浓郁的酒香中参杂了一些甜味,腻的能让人迷失自己。
韩伊索朗越来越热,那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
如果不是他确信自己并没有喝这里的任何东西,恐怕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给自己下.药了。
可这种不对劲的感觉还是让他察觉到了危险。
本来想借这个酒宴给自己放几个小时的假,看来他还是没这个命。
他点开星脑,打算通知助理先生来接他,可眼前花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找到助理先生的联系方式。
反而热意涌上了他的脸,让他的眼神都涣散起来。
他拧起眉,定了定神,正要打通助理先生的通讯,忽然一只滚烫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一个呼吸浓重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要走?”
韩伊索朗忍不住浑身颤栗,只觉得无论是对方与他相触的体温,还是对方的声音,都给他带来了一种强烈的刺激。
他转过头,对上一张满是潮.红的脸。
“是你?”韩伊索朗一下就皱起了眉。
“是你。”
杨艽也看清了他的模样。
他的眼神一时迷离,一时锐利,看样子醉的不轻。
杨艽从未觉得自己是个爱酒的人,此时他却觉得面前甜甜的酒香恨不得让他闷头栽进去。
韩伊索朗看着他的脸,又看向他紧抓着自己的手,他的眼神越来越暗,身体里的火也越烧越旺。
他一个长辈不好和一个晚辈计较,那天在信息素的影响下,也确实是他先见色起意。
可最后吃亏的是他,被占便宜的也是他。
想起昨天他站在浴室里给自己清理的样子,男人间的侵略性就不甘心地冒出了头。
现在是对方抓着他不放,可不是他一个做长辈的不要脸。
眼里的情绪越加浓郁,韩伊索朗的信息素也更加火辣疯狂。
他逼近到杨艽的面前,看着杨艽那张在微醺的醉意下越加艳丽动人的面孔,只觉得心里攀升的欲.望快要把他灼.穿。
“杨艽,这次可是你先抓着我不放的。”
迷迷糊糊的杨艽没听懂对方的意思,只觉得有一双手在解他的扣子。
这么主动?
他倒是也没这个意思。
不过,对方想要意思意思一下也行。
杨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年轻的身体根本受不了一点刺激。
在对方的动作下,杨艽充血的大脑完全被一些淫*的东西占满。
要不说有年纪的男人就是有味道呢。
哪怕韩伊索朗经验不足,可他的游刃有余和自身的成熟性感就是非常好的催化剂。
杨艽感觉到那只手到了自己的小.腹,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不停地滚动着喉结,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按耐不住的躁动。
“行了,该我了。”杨艽按住了对方的手。
上次没有经验,这次他已经积累了一些理论知识,更何况尊老爱幼,这种事他一个年轻人多做点也没什么。
杨艽非常粗暴的将对方压在了泳池边缘的地板上,两只手,一只都没闲着,不出片刻,滚烫的皮肤就灼烧了他的手心。
韩伊索朗眯着眼躺在地上,对于杨艽粗暴的动作,他十分大方的不予计较。
年轻人定力差是应该的。
反正待会儿他也会让对方好好的感受一下。
在肌.肤.相.贴的瞬间,两个人同时有一种渗透到灵魂深处的颤.栗感,且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个想法。
原来和人亲.密是一件这么舒服的事。
韩伊索朗:浪费了十年的时间,亏了。
杨艽:他还年轻,不亏。
然后,两人的手都目标精准的去往了同一个方向。
杨艽将微眯的眼睛睁开,看到了一双同样看着他的眼睛。
两人的眼里都带着同样的情绪,欲.望,还有充满危险的攻击性。
杨艽攥住对方的手腕,将其压在了地上,韩伊索朗翻身扭腰,意图反击。
只是杨艽反应快,率先绞住了韩伊索朗的双腿,另一边韩伊索朗却也将他压在了身下,正不甘示弱的让他体会男人的力量。
杨艽不满地眯起眼,与坐在他身上的韩伊索朗互相对峙。
简单的动作开始变得凶狠起来,从你来我往到争个高低,不过是短短一瞬间的事。
揣手手的3344:【……】
打起来了。
没人知道看着局部马赛克的3344是什么心情。
它只觉得两人打的都挺狠的。
从泳池边缘打进了泳池,水花溅了上去,也溅湿了两人的头发。
荡.漾的水波推着两人的胸口,在打斗中,两人的身体不停的产生摩.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着打着,他们的眼神又变了。
从森冷的攻击性变成充满欲.望的侵略性。
尤其是杨艽,年纪轻轻的他还无法藏起眼里灼热的情绪。
韩伊索朗短暂地笑了一下,他英俊成熟的脸在湿漉漉的水珠中呈现出了一种别无仅有的味道。
杨艽一边咬着嘴上的唇钉,一边直勾勾地盯着韩伊索朗的眼睛,然后他就发现韩伊索朗的视线从他的脸移向了他的唇,眸色也变得更加暗沉。
“上次是我没有准备好,这次我一定能让你舒服到。”
杨艽在水波荡荡的水中贴近了韩伊索朗的身体。
“我不信。”韩伊索朗抬起眼,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
杨艽:“……”
韩伊索朗又笑了一下,他滚烫的呼吸尽数洒在杨艽的唇上,若有若无地贴着他的唇钉,张嘴说话的时候,仿佛随时都会上去咬一口。
“你年轻没经验,这次让我来。”
杨艽在心里冷笑一声,二话不说就将韩伊索朗压在了泳池上。
他紧贴着韩伊索朗的身体,粗糙的唇钉时不时的蹭过韩伊索朗的唇。
“多来几次就有经验了。”他低声开口。
话不多说,两人的信息素展开了交锋。
甜甜的水蜜桃极其吝啬,不如浓郁的烈酒那样气势庞大。
可水蜜桃味的信息素无孔不入,灵活又刁钻。
不出片刻,韩伊索朗的腺体就又麻又痒,层层叠叠地渗进了他的身体,让他欲罢不能的沉醉其中。
临到最后关头,韩伊索朗抓住了杨艽提着他大腿的手,艰难地说:“戴*。”
头脑发昏的杨艽泡在了酒罐子里,熏的神志不清。
什么东西?
不知道。
懒得想。
忍不住了。
3344:【嗯……】
泳池的水都在层层的热浪中变成了滚烫的温泉。
一波接着一波的水浪荡个不停, 寂静的夜中只有浓重的呼吸。
韩伊索朗又被翻了个身,他紧紧地抓着杨艽的手,头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泳池的水。
杨艽一上头就什么也不管不顾, 一身蛮力就没停过。
尤其别看他的腰又细又窄, 弧度却很漂亮, 肌肉紧绷的时候更是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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