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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导的俗套交易(不间不界)


在应帙又一次态度严肃的重复询问下,和自己亲妈朝夕相处二十年的周如翊瞬间就不确定了:“……”
她支吾了两秒,陡然抱住脑袋,抓狂道:“应帙你是不是除了读心之外还会言灵啊,怎么什么离谱的话到了你的嘴里,都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我妈难道是一名向导?我居然活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
遂徊再一次对周如翊露出怜爱的眼神,赞同道:“应帙身上,确实有一种诡异的魔力在,让人欲罢不能……”
周如翊更抓狂了:“遂徊!我妈的人种都要变了,而你在聊什么啊!”

第119章
遂徊在聊什么?在难得一本正经地夸赞应帙。就是因为山区野猴没什么文化,用词不当,才引起了歧义。
不过真要提及搞黄色,他也有费解的地方:应帙分明和他一样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也都初尝人事,为什么这家伙在那天之后能够迅速脱离角色,现在整一个老僧入定、心如止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他现在对着应帙飘扬的一缕头发都能想入非非,无时不刻不在回味山间胡作非为的那个夜晚。
到底是我太急色还是应帙太冷淡?遂徊思考着,这样满脑子黄色废料会不会引起应帙的反感?
一旁,周如翊愁眉苦脸地怀疑人生,短短十分钟之内换了七八种姿势,坐立难安。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在回到城主家之后,当着应帙和遂徊的面拨通了和妈妈的视频通话。
不同于应帙三天两头闹失踪的无良父亲,周如翊的妈妈很快就接听了来自女儿的通讯,成熟温和的女声从终端中响起:“小翊,怎么突然给我打视频?”
这个回应速度,气得隔壁座位上的应帙给老父亲应识笺发了三条内容极具攻击性的短讯。
“妈~”周如翊的嗓音忽然嗲了三个度,“我想你了嘛~”
终端内随即传来了女人的笑声:“怎么突然这么粘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哪有~”
女人又笑了起来,问:“在城邦玩得开心吗?”
“开心~”周如翊还是嗲嗲的语气,充满了波浪号,“就是一个人有点无聊,妈,你要不要来陪我?”
“怎么会是一个人,你的朋友们呢?”
“我的朋友们……”周如翊瞥了眼坐在她对面小木椅的应帙,脑筋转得飞快,“他们都生病了。”
“病了?”
“对,”周如翊胡编乱造道,“他们昨天去爬山,然后,呃……摔断腿了。”
应帙、遂徊:“……”
女人也很诧异:“两个人都摔断腿了?”
“是那个哨兵摔断了腿,”周如翊也感觉到她的谎言非常离谱,但是既然话都说出口了,剩下的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那个向导……淋雨之后重感冒了。”
应帙、遂徊:“…………”
“那你呢?你没事儿吧。”
“我什么事也没有。”
“你要不要干脆提前回来?让你的朋友安心养伤。”
“……不,向导烧已经退了,哨兵,哨兵的腿也快好了,我们约好了等城主过完生日之后一起来我家玩,我一个人先走不太好……”
“哨兵昨天刚摔断了腿,你说他快好了?”
“哨兵他,恢复能力强悍……”眼见着谎言圆不过去,周如翊心一横,开启了耍赖模式:“妈~~~你就过来陪陪我嘛~~~这儿风景可好了~~~你就当是来度假了嘛~~~”
这十二个波浪号一出,周如翊就知道她以后在应帙和遂徊面前是再也没有一丝尊严也言了,她永远会以一个妈宝女嗲精的形象立足。
但好在她的努力还是得到了回报,屏幕后方的女人又一次笑出声来,如她所愿地摇了摇头:“真受不了你,行,我整理一下工作,明天来陪你。”
周如翊大喜过望地又撒了会娇,这才心满意足地关闭通讯。
悬浮屏熄灭的刹那,她立刻感受到两道凝重的视线落在她的头顶。周如翊也不敢抬眼去看应帙和遂徊此刻的表情,只默默降低存在感往楼梯口挪,等到踏住上楼的台阶时又弱弱地提醒:“那个,遂徊,我妈来之后,你能不能假装腿断了?”
说罢,她一溜烟到二楼冲进自己房间锁上门,当场上演自闭。
遂徊:“……”
等到周如翊彻底没了声音,遂徊收回视线,回头看向应帙。银发向导仍旧坐在矮小的木椅上,垂眸摆弄终端,一双腿交叠伸直,长得仿佛要伸到隔壁房间去。
“你和父母撒过娇吗?”遂徊忽然问。
方才应帙刚收到来自父亲的回信,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你怎么不干脆猜遂徊是我生的?]
应帙想也不想便回复:[我猜遂徊是我妈和别的向导生的,被我妈骂了一顿。]
这次应识笺回得很快:[该骂。]
听到遂徊的问题,应帙关闭终端抬起头来:“你指的是像周如翊那样?”
“也不用那么感情充沛。”遂徊说,“就是……”他也形容不上来,“撒娇。”
“当然有过。”应帙回答得很干脆,他拍了拍身旁的另一只木椅,示意遂徊坐过来,“小时候会央求他们放下工作早些回来陪我,然后给我带礼物什么的。”
“他们会满足你吗?”遂徊问。
“……”应帙头顶的白色羊耳轻微动了动,抬眸对上哨兵碧色的眼瞳。他是向导,即便是攻击型向导,共情能力相对偏低,也不会在此刻听不出遂徊语气中的落寞。
他停顿几秒,勾起一个还算轻松的笑容,很随意地说:“当然没有,都说了我小时候是留守儿童,父母常年不在身边,全是靠乞讨为生,过得很凄惨的。”
遂徊没有错过应帙的神情变化:“你是不是在安慰我?”
“差不多吧。”应帙竟然很直接地承认了,“一半是真的,一般是安慰你。”
“我没有难过。”遂徊把小木椅搬到离应帙更近一些的地方,小蛇依人地靠在向导肩头,“只是有些好奇……向父母撒娇的感觉。”
“你这还不叫难过?”
“不叫。”遂徊抬起眼眸,“真的。”
就是难过,应帙心想,并且是难过而不自知。他的心脏不由得泛出轻微的酸涩,轻缓地说:“那你试着跟我撒娇好了。”
“……”遂徊正要感动,倏然又意识到哪里不对,蹭的坐直上身,“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我问跟父母撒娇的感觉,你让我和你撒娇?”
“我在安慰你。”
“哪有你这么安慰的?”
“那我亲你一下,”应帙语调平淡地问,“算是安慰你了吗?”
闻言,遂徊露出一个错愕的表情,惊讶了好几秒才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突然这么主动了?”
“到底要不要?”
面对应帙的接吻邀请,遂徊竟然还罕见地陷入迟疑,没有立刻答应,直到应帙头一回不耐烦地掐过他的下巴,微微倾斜过脸将嘴唇贴了过去。遂徊倒也没有反抗,只是闭上眼顺从地承受着。
浓郁的向导素很好地抚平了他内心的那点缺憾,这个吻大致持续了一分钟左右,温柔而平淡,确实是一个安抚意味的吻,不带任何的情色与欲望,却令遂徊不由自主摒住了呼吸,小心翼翼,一动也不敢动。
在应帙妈妈燕煦回来之前,两人已经分开,衣衫整齐,各自做起了各自的事情:遂徊在角落里帮灰熊剥玉米,应帙在星网上搜索栗红色丝带。
“回来了?”燕煦摘下帽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大麦茶,仰头就喝。
应帙抬头看向他的妈妈,一身飒爽的运动装,鞋底沾着一点泥,他想问她这几天早出晚归都做什么去了,又料到对方不像是会老实作答的模样,紧接着脑子里又冒出遂徊问他有没有和父母撒过娇,也不知道是不是上网上傻了,还是周如翊的十二连波浪号的记忆过于深刻,他突然脑子一抽筋,等到察觉到用什么样的语气说了什么话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妈~~你口口声声说是来陪我们,怎么到了地方一天到晚不见人影?”
燕煦一口水噎在喉咙里,遂徊也猛地回头看他,两个人的眼神都仿佛见了鬼。
应帙闭上眼睛,死撑着面子努力装作不动声色:“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宝宝,”燕煦咳嗽两声,急促地说,“我,咳咳,我今天去监狱探监,调了那名判刑的盗贼——就城主说的那个父亲捡了小徊紫钻的家伙。我问了他一些问题,但他对于他爸那些事知之甚少,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算是一整天无功而返。”
“真的?”应帙非常怀疑。
“你都‘妈~~’了,我哪还舍得跟你说假话。”燕煦凑过去揉搓起应帙的脸,“宝宝~~”
应帙耳尖通红,不耐烦地推开燕煦,“你和我爸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燕煦堂堂一个首席哨兵竟然也撒起了娇,“宝宝~~”
应帙按住她的手,“够了。”
“行了,我去洗澡了。”燕煦爽快地松开了手,正当应帙准备叫住她的时候,又回头朝应帙眨了下眼睛,“你俩继续亲吧。”
“……”这句话让应帙瞬间陷入了沉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燕煦大摇大摆地离开。
更恐怖的是,燕煦一走,遂徊瞬间凑了过来,张口就是一句:“宝宝?”
“闭嘴。”
“小咩宝宝。”
应帙恼羞成怒:“不难过了?不想你父母了,不想跟他们撒娇了?”
“不想了。”遂徊果断道,一脸正直,“我现在只想和我的小咩宝宝撒娇。”
“……”应帙痛苦地捂住了脸。
隔日一早,天刚蒙蒙亮,鸡还没打鸣周如翊就疯狂敲响了应帙和遂徊的房门。
“我妈马上到了,快——”周如翊递给应帙一只口罩,又动作狂野地撕下一枚降温贴贴在他的额头上,紧接着又问遂徊:“城主家有拐杖吗?”
“没有。”遂徊打了个哈欠,“但是有轮椅,在一楼杂物间。”
周如翊拽着遂徊蹦跶到一楼,督促他赶紧把轮椅找出来,又拿出抹布将它擦拭干净。
城主穿戴整齐从卧室里走出来,抬眼就看到应帙睡眼惺忪地戴着口罩,头顶退烧贴,而遂徊坐在轮椅上,周如翊正拿着不知道哪来的纱布和夹板往他左腿上绑。
“人都骗来了,不需要再做戏了吧?”应帙说。
“先瞒一瞒,我妈这人很敏锐的,而且车祸过后大脑有点后遗症,每每努力回忆过去的时候脑子都会特别疼,疼到冒汗晕厥的那种。”周如翊不放心地疯狂浪费纱布,“万一真的是故地重游,给我妈一点缓冲情绪的余地,自然而然地想起点什么。”
“可以了,”遂徊艰难地说,他缓缓抬起他捆成粽子的左腿,“我血液不流通了。”
城主疑惑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周如翊的妈妈要来?”
“对,”周如翊站起身,“不好意思啊城主,我临时起意喊我妈过来,飞舰会暂时停在我之前停的地方,会有问题吗?”
城主正要张口,一声突兀的动静倏然从楼梯上响起,应帙疑惑地从一楼楼梯口向上看去,就见燕煦正在捡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动作意外的慌乱。

第120章
虽然燕煦不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设,但是能让首席哨兵显现出慌乱的场景还是少见。应帙皱起眉,拉开口罩问:“妈?”
“嗯?”燕煦直起身来,拍了拍终端上的灰,戴到腕上,非常自然地问:“怎么了?……”
她抬头看向应帙,倏然一愣,“你为什么这副打扮?”
“……我发烧了。”
“什么?”
看到燕煦狐疑的眼神,应帙头回感受到了胡说八道的快乐,“就是发烧了。妈你今天还要出门吗?你儿子都发高烧了,你不留下来照顾我?”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燕煦走下楼梯,又看到遂徊坐在轮椅上,左腿高高翘起,绑得有腰粗,“小徊,你又是怎么了?”
遂徊回答不上来,于是果断保持沉默,装傻子。
城主一眼就看穿面前这三个学生绝对心里有鬼,揶揄地笑着:“大概是比较特殊的整蛊欢迎仪式?学姐,是不是跟你学的?当年你最爱玩这套,每个新加入学生会的成员都被整蛊过,我就是因为胆子小才没敢申请学生会。”
“你是懒,不想干活。”燕煦说,“你看聂仰止就很配合的,就算差点被吓哭了也一定要加入学生会,还乖乖地当我的秘书长。”
聂景行笑意更深,转头看向周如翊:“那我要去迎接你妈妈的话,是不是也得断个胳膊瞎个眼睛加入你们?”
“不用不用,城主,”周如翊连忙摆手,“不是不用断胳膊,而是不用特意去接,我妈就是单纯来陪我旅游的,您去忙您的就好了。”
“那可不行。”聂景行笑嘻嘻地说,“堂堂环际集团的大小姐,这我不得殷勤接待,争取留个好印象,给城邦吸引一点经费投资?”
周如翊:“……”
不等周如翊再狡辩,她就鹌鹑似的被聂景行拎上摩托车,给她套上黑沉沉的头盔,伴随着刺耳的马达突突声,两人风驰电掣地消失在道路尽头,也不知道城主这出用破烂摩托车迎接贵宾,还要超载让贵宾当夹心坐摩托车后座的行为,到底能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
遂徊翘着左腿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连声呼唤应帙过来:“腿麻了,真的血液不流通快坏死了,来帮我解一下……”
应帙按了按头顶的降温贴,拖过小木凳坐在遂徊身前,扯开周如翊竟然绑得还挺专业的绷带。也就通过这种细节才能看出周如翊有几分军校出身受过专业训练的模样,其他时候感觉这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大小姐。
当然,应帙也没资格置喙她,毕竟他现在和遂徊以及周如翊混久了,感觉自己做事也越来越不靠谱了,就比如他为什么在这里慢条斯理地卷绷带……
这么一想,应帙顿时觉得不行,这事实在太荒唐了,干脆把遂徊腿上的夹板和绷带一股脑全取了下来,又把哨兵从轮椅上拽起来,“……待会你就说S+级哨兵恢复能力强悍,一夜过去骨头就长好了。”
“……”
这时,应帙眼角余光倏然瞥见站在不远处的燕煦,发现对方背抵着墙,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和遂徊身上,似乎在看他们,又似乎焦点透过他们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她的一头银发再次变成黑色,虎鲸的白斑犹如两只眼睛,空气中隐隐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味。
“妈?”应帙停下动作,“怎么了?”
燕煦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动作莫名迟钝,慢吞吞地抬眼看他,空气中的湿度更重了,视线对上,她却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沉默了一会才回答:“没什么。”
肯定是有什么。但应帙被谜语了太久,现在的好奇心大大减弱,所以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就继续低下头收拾绷带了,反倒是燕煦一句‘你别问’憋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的,异常难受。
不一会,应帙忽然感觉身侧压下一片阴影,他抬起头,看到燕煦站在他旁边,伸手为遂徊将上衣领口翻正。遂徊受宠若惊地绷直肩膀,紧张地说:“燕阿姨……”
燕煦又帮他把额前的碎发理了理,看着他眼角渐渐浮现红色的鳞片纹路,倏然感慨地轻叹了一口气。
“???”遂徊快用问号将自己淹没了,“阿姨,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没问题。”
燕煦后退了两步,突然出手抢过应帙脸上的口罩,戴在自己脸上。
应帙无奈透顶:“妈,你到底想做什么?”
“妈有点社恐。”燕煦扒拉两下头发,将塞在口袋里的帽子也戴上,说,“待会要见陌生人了,紧张,戴个口罩缓一缓。”
“……妈,”应帙紫色眼眸转换为矩形的羊瞳,压迫力极强,嗓音也随之压得低沉,“你都快把不对劲写脸上了,如果不想让我发现什么,能不能认真点演?”
遂徊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他也有社恐属性,连忙问应帙:“还有口罩吗?也给我一个。”
应帙无语地瞥他一眼,“别来添乱。”
遂徊委屈巴巴:“你好凶。”
“……”
应帙看着左右这一大一小,感觉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正常人,非常孤苦,无人理解他的寂寞。
半个小时后,一辆摩托潇洒地在场院内停下。聂景行侧过车单脚踩地,摘下头盔,甩了甩压乱的头发和两个棕色的熊耳朵。诡异的是,他去接周如翊妈妈的时候骑得是一辆上世纪的破铜烂铁摩托,而回来的时候骑得却是一辆通身漆黑油光水亮的重型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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