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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灯塔(主能指)


李燃蹲下手指从一个人的肠子里抠出一袋蓝色的粉末,他举起袋子说:“忘川三代。”
“最新一个型号。”王胖子凑上来,细小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神秘说,“听说这一代化学品制作非常困难,一克能卖十万。”
李燃拿起装忘川三代的袋子闻了闻,他撕开一个口在阳光下端详几秒,说:“袋子不合格。消化液腐蚀袋子,药物进入人体,送药的这几个人药物过量发疯。交易变成屠杀。”
程望海想起梁若安像僵尸一样的恐怖面容,他突然感到脚底一丝湿热,低头一看,桌底流出一滩血迹染鞋子。他蹲下一望,黑漆漆的空间似乎还有一个人腿,他喊道:“桌下有人!”
话音刚落,桌下突然“咚——”响一声,一个黑影窜出来,冲着破碎的窗户跑去。程望海拔枪就朝着奔跑的歹徒射击。歹徒破窗而出,趁悬在空中之际,从后腰拔出手枪回击。
“砰”一声。
李燃抓住程望海向后一倒,躲过一劫。李燃拿着枪瞄准那人奔跑的膝盖。
“砰”一声,黑影应声倒地。

第29章 海底两万里
周航牺牲,国际南山局气温一夜降了二十度。程望海每次朝李燃办公室窗户看,他总是站在监视器前严肃认真的挺直着腰板。王国维和伊一轮番审问歹徒,他终于松了口舌供出上家老窝。全员瞬间像打了鸡血一般行动起来。
山路蜿蜒曲折,雨雾缭绕,十几辆车埋伏在山城西面的原始森林山脚下,远处灰色破败的工厂里偶尔露出几处光亮。程望海穿着厚重的防弹背心热坐在监控车里直冒汗,他瞥了一眼李燃,这个家伙正调试着耳朵里的隐藏耳机。程望海拿起红外线望远镜对准工厂。时隐时现的昏黄亮光里,几个人影在晃动。
伊一检查了两遍监听设备,拿下耳麦,说:“一切正常。”
程望海拍拍伊一的肩膀说:“我先去过去看看。”
“老程,我们先向上级报告。直接去太危险。”伊一说。
程望海挥挥手说:“等上级批复支援,要等到明天。”
程望海系紧防弹衣,借着月色靠近工厂后墙,灵巧的爬上旧工厂后侧的消防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和土的混合陈旧气息,长方形的建筑外墙开裂脱皮仿佛时刻都要倒塌。他身姿矫健的快速钻进了那扇隐秘狭小的窗户。他轻盈落地后突然听到身后有摩擦声,程望海警惕的回头。
李燃的头露出窗户。
程望海小声喊道:“回去!”
李燃纵身一跃,“咣当”一声落地。
他们靠近屋内的门,轻轻将门微微开一道缝。
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坐在门外的椅子上打着呼噜,大堂中央十多台监控设备在几排桌子上像模像样的摆着,智能界面,附加程序,远程操纵。门旁有一个废弃铁炉,铁炉的门微微开着,是观察他们的好地点。
程望海给李燃一个眼色,他们悄悄走出门钻进铁炉。铁炉空间狭窄,他们胸口贴着胸口。李燃抱住程望海。程望海想推开他又担心会制造不必要的噪声,他瞪李燃一眼。
李燃低头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们抢银行的时候,不也这样。”
程望海撇过脸,透过铁炉入煤口观察外面情况。一个精瘦的小矮个和一个大高个大声的争论着什么,突然大高个用手一抻布,货物亮出来。
TNT炸药!
程望海的脸瞬间麻了。
李燃皱眉道:“这些TNT,一旦引爆整个工厂都平了。”
精瘦男人对着的大高个骂了一句,举着一个按钮晃来晃去说着海市话,似乎是哪里出了问题。门口的壮汉醒了走向矮个瘦子,使劲的冲他的脑袋打了一巴掌。
李燃说:“他们要把咱们的人引过来,引爆炸药。”
“你听得懂海市话?”程望海问。
李燃说:“当然。我混那么多年,不是吃干饭。”
程望海按着耳机,急切的小声道:“全部撤退!全部撤退!工厂有大规模炸药!”
歹徒听到动静,朝他们走过来。
李燃用力翻开脚下的木板,突然程望海脚下一空,他们顺着管道跌进一个洞里。周围冷却了下来,铁炉下面有一条半人高的密道。
“跑!”李燃对程望海大喊一声。
管道后面发出滑行的声音,两人低着头在隧道奔跑。“轰”的一声,天崩地裂似的晃动。大爆炸,隧道顶上细碎的土开始往下掉!空气变得炙热浑浊。
隧道狭窄憋仄,他们低头跑了很久,隧道逐渐由人工手挖的模样变成有木板支撑的平整隧道,可以站直身子走。程望海打开手机探照灯,到处是陈旧的木桩和挖煤作业的远古痕迹,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程望海回头,人没跟上。他喊:“李燃——”
李燃慢吞吞的在远处的黑影里冲他招手。
“快点!”程望海说,“别拖后腿!”
程望海在陈旧煤矿的煤矿轨道上跑起来,远处终于见到隧道口的微光,他深吸一口气冲过去。月光下浓密高耸的树木密密麻麻,风呼呼的吹着,虽然在夏季,深山老林夜间的温度低很多,口腔里温度骤降,后槽牙一受凉酸酸的疼了一下。
程望海爬出洞口,伸手给李燃借力往外爬。 李燃的手掌长期的握枪、训练,手上有一层薄茧,程望海感觉像是在摸一张砂纸。
“你怎么知道密道?”程望海问。
“刚瘦子说的。”李燃耸耸肩。
程望海凝视深蓝色的天空和深不见底的森林沼泽,说:“走,此地不宜久留。”
“爆炸后面隧道都塌了。没事!”李燃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举过头顶来回晃了晃说,“没有信号,这深山老林走出去可够呛。”
程望海晃了晃手机,也没有信号。
偶尔有几声不知是什么鸟的叫声打破深夜的寂静。他们在浓密的森林沼泽里里走了好几个小时还是没有走到尽头。李燃一副骨头都快散架的模样,他拉着程望海的后背湿透了的衬衫一角蹲了下来说:“走不动。”
“累?”
“为师累了。你背我走。”李燃抬起头望着月光下程望海的脸。
死皮赖脸。
程望海看一眼月亮的位置,他找了一块比较干的空地,从口袋拿出打火机升起火。
程望海坐在火堆旁,心里却依旧静不下来。
橘红色烟火边,李燃突然把脑袋压着程望海的大腿上躺下来,他抬手摸了摸程望海下巴说:“你可是变老了。”
“滚!”程望海拍开他的手。
李燃说:“我们是不是要谈谈过去的事。”
“起开!”程望海推开李燃身体。
李燃像是突然没了灵魂,手“咣——”一声掉落,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程望海一摸他的额头,烫的。
难道爆炸的冲击波导致李然脑袋里子弹移位?
程望海心揪起来,要赶紧走出这片森林才行。他背着李燃走了将近一小时夜路,李燃的脸颊紧紧的贴着程望海的脖子,程望海记得在冰城苏以萧也这样背过他......
终于远方一个小木屋出现在视野中,程望海小心的踢开门,屋里黑咕隆咚没有人,他摸着门旁货架上,手摸到一堆蜡烛,他从口袋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根蜡烛。光照亮屋子,这里像是森林猎人休憩小屋,一个桌子,一个椅子,一张床,一个壁炉,一个堆满蜡烛的货架。
程望海把李燃放到床上。李燃额头上还冒着虚汗,整个人虚弱的完全没有往日的傲气。他脱下外套盖在李燃身上,李燃突然一把搂住程望海。
程望海用力推开他。
王八蛋使诈!
“衣服别给我,你会冷的。”李燃说。
程望海愤愤然的起身。
“有水吗?”李燃问。
真成大爷了!
程望海环视屋子,还要给李燃找点水喝。他想也许附近有水井或者小溪,他拿着一根蜡烛走进去,在木屋后院发现一个地窖。他走进地窖,里面尘土飞扬,蜘蛛网遍布,堆满柴火。程望海的目光扫视地窖,他发现地窖角落有五盒杂牌牛奶和一块发霉面包。
程望海深吸一口气,他拿起两盒牛奶走回木屋。李燃正拿着一个木棍烧起木屋壁炉。火把木头烧的噼啪作响,炙热的火焰上方飘着一股烟。李燃又把货架上所有的蜡烛都点燃立在屋内,整个屋子灯火通明。
“你搞什么?”程望海问。
“亮堂,看着舒服。”李燃说。
程望海撇撇嘴,他把牛奶盒递给李燃说:"就找到这个,凑合喝点。休息一下我们还要接着走。你要是不打起精神来,你可就要挂在这!”
“你可以抛下我。虽然你没有金币可以收割。”李燃撕开牛奶包装,一口吞了下去。
程望海举起牛奶喝一口,说:“这奶变质了。”
“别喝,这里边有东西。吐出去。”李燃摇摇晃晃的跑出门。
程望海尝试吐却半天什么也吐不出来。
李燃从门外走进来,捏着太阳穴说:“吐不出来,完蛋。程望海,我开始有幻觉。”
飘忽不定的火光中,程望海陷入李燃冰蓝色眼眸,世界再次旋转起来......
天边云翳微微发白,几只白鸟在远处深林间翱翔。
程望海清醒过来。李燃一丝不挂的趴在地板上,呼吸均匀的在梦境中遨游。
程望海低头凝视身上的吻痕,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捏捏眉心站起来远眺,只见遥远的山脉上一列人渐渐靠近。

第30章 乔迁之喜
心电监护“嘀嘀”响着,程望海拿着毛巾擦着杨雪的脸,前天晚上的回忆如潮水般涌入大脑。程望海猛地站起来,湿毛巾掉到地上。
幸亏救援人员到达的时候他们都穿好了衣服,要是光着被看到,今后南山局再也别想混。昨晚他和李燃......一幕幕破碎的画面闪过程望海脑海,天旋地转。
护士突然走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护士说:“该交住院费了,您这边再拖欠,我们这边也不好办。”
程望海点头,他打开手机银行账户,那点零头不够用。他犹豫一下,拨通王胖子的电话。
“喂?王国维!”程望海说。
“咋了,老程?怎么叫我全名了?”
“你大学兼职过房屋中介,我那套老房子想要卖,尽快吧,便宜点也行。你帮我联系联系。”
“你那破房子谁买,现在都在市区买洋房。”王国维抱怨道。
“叫你问就问,这么多废话。”
“你求人办事火气还挺大!”王国维在电话那头说,“你身体检查没事吧?”
“我没事。”程望海说。
“李队呢?”王国维问。
“还在等报告。”程望海含糊的问,“牛奶...鉴定科说什么?”
“牛奶确实是掺了药。药叫销魂香,鉴定科说这药原来上市过,主要是治疗同房能力差的男性,也有不法分子当做催情药为非作歹,后来因为致幻觉副作用太大下市了。”
“哦...”
“原来是海顿集团的产品。”王国维停顿了几秒接着说,“你和李队闹矛盾了?接你们回来一路,也没说话。”
程望海清清嗓子说:“大爆炸活下来那个瘦子,审的怎么样?”
“妈的,嘴挺严。”王胖子说,“放心,老程。给我三天,绝对把话给你问出来!”
程望海合上手机,走下一楼去取CT单。他硬着头皮又走进急诊诊室。
樊医生眼皮都没抬就说:“你同事子弹移位,活不过两个月。准备准备吧。”
“真的?”程望海攥紧拳头,心头一紧。
樊医生蓝色帽子下露出一双疲倦又坚定的双眼,她说:“对。他做手术还有一线希望。你要劝劝他。我当急诊科大夫收的第一个病人就是他。我在这干的久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樊医生指着大厅中央的一个老头和他旁边病床上的青年男子说:“孩子离家出走去海市闯荡,后来就是多脏器衰竭让老父亲送终,还有那个!”樊医生又指着墙角腹部肿大恶心呕吐的少年说:“尿毒症晚期,需要血透,一个星期就要十万,没钱就只能等死。”
“你同事还是有希望的。”樊医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着医院的预约挂号系统,说:“这个大夫,挺厉害的。美国斯坦福神经外科博士后现在人才引进到我们医院,他外科手术做的挺好。你挂他的号,找他做。”
手机屏幕上,韩蔚风的名字上是一个长相帅气的小伙子,也就三十来岁。
樊医生说:“别看他年轻,SCI发了一百多篇。年轻有为。”
程望海点点头,捏着CT报告朝输液大厅走去。
李燃冲他露出大大的笑脸说:“怎么样,我脑袋?”
“医生说移位,你最多还有两个月。”程望海说,眼睛瞟到别处。
“够了。”李燃突然握住程望海的手。
程望海立刻抽出来。
李燃的手在空中凝固了片刻,他抬起头说:“昨天失礼。”
程望海脸颊发烫,浑身像是被打了三百大板,现在这种情况他说什么都不合适。
李燃拔下针头说:“我们回去继续工作。”
“你住院。做手术。”程望海说。
“这事不急”李燃说,“咱们赶紧回去工作。”
程望海胸口发酸,像是被重重的捶了一拳。他把报告甩在李燃腿上,狠狠的瞪李燃一眼说:“随你便。爱死死爱活活,又不是我的命。”他满腔怒火冲出医院上了车,一路狂飙回到家。
打开家门,许晓晴笑盈盈的看着程望海。程望海坐到沙发上上下运气,许晓晴把一杯茶端到程望海的书桌前,说:“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我给你按摩一下吗?”
“没事。”
“昨晚你又加班了?”许晓晴问。
“嗯。”
许晓晴灵巧的手在他的肩膀上力度适中的按摩着,程望海闭着眼睛紧绷的身体算是有些放松下来,他想如果真的喜欢许晓晴,日子会过得多么舒心,有一个人能一直陪在他旁边细水长流的相伴那也算是幸福。
程望海恨不得狠狠的打自己一巴掌,为什么他就不能真正的享受他现在拥有的一切。许晓晴每天安排程望海一日三餐,他回到家就能看见个笑脸,一声一声“老公”叫的人神清气爽,生活上也是尽力的讨自己欢心,程望海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是对她没有对苏以萧那样的感觉。
不,现在那个家伙叫李燃。似乎在他最深最深的脑海里,刺激他的还是李燃。
“捏疼了吗?”许晓晴轻轻的在他耳边问。
程望海都没注意到自己皱起来的眉毛,说:“没,正想事。”
“老公,你放年假咱们去旅游吧。我想去法国。我们结婚一直都没度过蜜月,也没有节日仪式,我想和你两个人,孩子有保姆。”许晓晴的水灵灵的眼睛微微闪着希望,她说,“我爸给了我点钱。钱不是事。”
“刚发生起大案子。”程望海说。
许晓晴闪过失落,程望海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慢慢推开她。
“爸爸!”程康康冲进屋子里喊道,“我学会一首新古诗!我背给你听,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爸爸今天有点累,妈妈陪你。”许晓晴说。
程望海拍拍程康康的脑袋,他走进房间躺倒在床上,一连睡了十多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王胖子的名字在手机上跳动。
程望海接起电话:“喂?”
“中介那边说,你房子有个买家想看房。约的下午三点。”王胖子说。
“好。”程望海麻木的开着车朝旧家的方向走。
开了半小时,那座老房子缓缓的出现在他眼前,程望海疲惫的转动着脖颈。远方,一个年轻的男人紧紧的贴着李燃,他们有说有笑站在老房子门口。程望海胃里翻山倒海起来,他强装镇定下车,李燃旁边的男子依然拽着他的胳膊不松手。
程望海的眼睛刮着那个男人的脸。那男子长得孱弱白皙,戴着金丝边眼镜,眼睛细长,鼻子高挺,嘴唇泛着微红,穿着一件紧身白T恤和黑裤子,个子和程望海差不多高,皮肤白的像是从来没从人间生活过。
“顾野,我一个线人正愁没地住。”李燃指指顾野说。
“哦。”
李燃又转头对顾野说:“我在这住过一天,挺安全。等我死了这房子留给你,你也有个地方落脚。”
“李哥,你太好了吧!”顾野激动的握住了李燃的手,身子紧紧贴着李燃,在李燃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李燃露出神秘的微笑,冲他点点头。
程望海如鲠在喉、浑身的汗毛直立,一股浓烈的耻辱溢上胸口。他竟然为昨晚的事困扰,真是可笑......这事对李燃来说何足挂齿,没准他已经成为李燃和别人炫耀战功的谈资,对别人说如何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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