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他会气死的!
元楚星很诧异:“怎么可能,不会的我会去问我同桌,问你做什么?”
元楚星之前抄云藏月作业多了,见自己总麻烦同桌,感到不好意思的时候不是没有考虑过班长,但是云藏月和他说,班长的分数基本没及格过,他的作业抄了还不如不抄。
由此可想,他的学习必定是很一般的。
就这样,班长之前还好意思鄙夷元楚星笨!
现在看来分明就是他学艺不精。
看懂了元楚星眼神的班长:……
想把熊孩子给打死!
“那你想问什么?”班长咬牙道。
元楚星沉默了一下,慢慢的,他的脸有些红了。
“那个,你对我同桌了解多不多呀?”
元楚星小声地问,鬼鬼祟祟得就像是在打听什么机密情报一样。
班长:……
班长一个激灵,更警惕了:“你想做什么?”
元楚星理直气壮:“来和你打听我同桌啊。”
班长:“?”
几个意思。
这两人关系不是好的很吗?
怎么这小祖宗一副悄咪咪过来打听东西的别扭样子。
“你和我同桌认识久吗?”元楚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从你这里多了解一点他。”
班长:“……”
班长假笑:“怎么说?”
元楚星扭捏道:“就是,你知不知道我同桌平时有什么比较喜欢的,还有他的家庭情况之类的……”
这种东西元楚星不是没有问过本人,但是那会的云藏月基本对于这些话题都是淡定无视,现在关系好了,元楚星反而有种莫名的害羞,不好直接和云藏月打听。
班长再次沉默了:“……”
先不说他和大佬熟不熟——好吧,就是不熟——总之他对云藏月的了解说不定还不如元楚星的十分之一。
他只知道云藏月想弄死他们吹口气就够了。
在这样的前提下,别的东西都是不用去在意的。
班长但凡要是敢随意去探听云藏月的动静,说不定下一秒就因为呼吸了口空气被大佬给弄死了。
于是班长诚实道:“我不知道。”
元楚星:“……”
元楚星笑容一收,翻脸不认人:“哦。那你走吧。”
班长:“???不是,你?”
元楚星掀开盖子,面不改色地接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班长:……
啊啊啊更想打死这个熊孩子了!
“真是的,”班长抱怨说,“真想知道你同桌的事情的话,怎么不亲自去问问你同桌?”
这两个人黏糊成这样,班长感觉就算元楚星此时去问云藏月自己的财宝藏在哪云藏月都能毫不隐瞒地告诉元楚星。
毕竟对方被元楚星这个祸水迷惑得连作业都肯帮元楚星做了,现在元楚星想知道些大佬的私事哪用问他们这些旁人,直接去和大佬本人撒个娇就行,大佬准不隐瞒他。
元楚星听见了,他若有所思地低头。
去问同桌吗?
打水过程有些安静。
元楚星虽然不会因为旁边有人但又不说话就觉得尴尬,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班长隐隐给元楚星一种熟悉的感觉。
先前元楚星虽然也会和班长搭话,惹他跳脚,但那种更加像是普通同学的打闹。
现在安安静静不说话的班长,莫名古怪的同时,又让元楚星心底莫名多了几分想要和他说话的欲.望。
是气质问题吗?
元楚星悄悄望了身侧的班长一眼。
感觉班长不说话的时候,垂着眼睛的样子和同桌有些像……
“班长。”元楚星忽然说。
班长抬起视线,静静地望过来时,就对上了元楚星那双总是明亮得像是藏满无数星星的眼睛。
“我发现,我好像没怎么了解过你。”元楚星微微靠近他,目光带着几分探究。
班长一顿,抿了下唇,有一瞬的阴郁。
但旋即,他的脸上浮出一个标准的、礼貌的微笑:“我没什么好了解的。”
元楚星说:“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班长:……
班长继续礼貌微笑。
元楚星看着班长脸上虚伪的假笑,看着看着,嘴角忍不住就往上翘了翘。
哼哼哼……
虽然不知道同桌什么时候替换了班长,又怎么顶着班长的模样出现,但是和同桌形影不离相处了那么久,元楚星闭着眼睛都能从对方身上察觉到熟悉感。
何况同桌一不开心就会露出这种嘴角看似上扬、实际眼睛冷淡的假笑。
元楚星观察得可仔细了!
方才还故意在吓唬他,现在就换个样子出现在他面前。
——是的!元楚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方才云藏月就是故意在吓唬自己。
装作生气的样子边听元楚星哄他边把元楚星的零食骗光,明明只要云藏月好好说话,元楚星什么能给云藏月的。
不过同桌要玩,元楚星就陪他玩吧!
元楚星美滋滋地想,他果然是个绝世好同桌!
元楚星随意找了个话题开口:“你今年多大了呀?”
“班长”想了想,然后说:“不知道。”
元楚星:“?”
元楚星鼓起脸颊,觉得同桌是在糊弄自己。
他问这个问题是真的好奇的。
元楚星总觉得云藏月给自己的感觉有时候有些奇怪。
说同桌年纪大吧,样子看上去又符合高中生,脸上带着一点稚气。说年纪小吧,对方身上又总是会流露出一种带着事物过于长久在时光下逸出的腐朽气息。
此时站在元楚星身边的样子,就像是被老师点名一般莫名显得有些乖巧。
没想到回答的时候竟然给出这么个听上去就像是敷衍的答案。
元楚星决定换个话题,带着点恶作剧的捉弄语气:“班长你是不是有个奶奶呀?住在学校大门外南侧那条主路边的,她和我说过自己有个孙子,我感觉很像你。”
“班长”说:“不知道。”
元楚星:“……”
简单的话题敷衍回答,点你的话题也敷衍回答是吧。
“你很奇怪。”元楚星怨念地说。
“班长”:……
“班长”有些委屈:“我不奇怪。”
元楚星哼哼:“就是奇怪!”
“一问三不知的笨蛋家伙。”
元楚星叹气着说,但渐渐的,声音里却莫名多了些不太明显的笑意。
“班长”似乎想要继续回话,但看着元楚星满眼笑意的样子,他慢慢咽回涌上嘴巴的话,抵着头不说话了。
但过了一会,见元楚星好像没有继续要和他搭话的意思,“班长”顿了顿,还是说道:“你没有什么要继续问的吗?”
元楚星故意呛他:“没有。”
“班长”:……
“班长”:“哦……”
元楚星等了等,发现对方好像真的沉默起来了。
不是、啊?这就放弃了吗?
元楚星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垂头丧气的“班长”递个话题:“——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我确实有些事情想问你——是关于我同桌的事情啦。”
“班长”像是卡顿的机器人突然被工程师润滑了,整个人的乌云都散开了。
他抬起头,虽然说话还是有些温吞,可语气明显好了起来:“你怎么突然想知道你同桌的事情?”
“我一直都想了解他的啊。”元楚星盖好盖子,尾音轻快地上翘。
元楚星转身面向“班长”,眼睛眨动的时候,那片蓝海里的星星显得更耀眼了。
“我表现得不明显吗?”
“班长”慢慢又垂下眼睛了。
他慢吞吞地说:“那……你想了解些什么呢?”
元楚星说道:“我想要了解的可多了!”
他掰着指头数:“我不仅想要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知道他住在哪里,知道他的家庭情况,还想邀请他去我家玩,也希望他能邀请我去他家玩。还想跟他一起乱逛,去找好吃的东西,去看特殊的美景。”
“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想知道什么经历造就了他这样的一个人。”
“我想知道他的一切事情。”
“我还想和他成为最要好的同桌。”
元楚星笑着问:“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很贪心呀?”
“班长”没有回答,但他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你想知道你同桌的事情,为什么不问问他呢?”
元楚星听闻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小辫子轻轻在脸颊边晃动。
元楚星问:“我想知道什么的话,他都会告诉我吗?”
“班长”说:“兴许会。”
元楚星哼哼道:“只是兴许吗?我不要兴许的。”
“班长”沉默了会,说道:“那……很可能会说。”
元楚星说:“我也不要可能。”
“班长”看上去有些为难起来了:“……有很多事情他或许不能和你说。”
说完,不过几秒,“班长”又说:“或者,你想知道什么,和我打听也行,我会告诉你的。”
元楚星思考了几秒,说道:“但是我现在不想打听了耶。”
在“班长”不知所措的注视下,元楚星哈哈笑了起来。
“不用啦!”
元楚星朝“班长”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觉得你刚刚说得很对,想知道某个人的事情,就要自己亲自去和对方了解。”
“下次,我想知道什么事情,他会心甘情愿地告诉我吧?”
“先再见啦,班——长——”
看着元楚星雀跃的背影,“班长”站在原地好一会没有动静。
和班长告完别,元楚星脚步轻快的走回了教室。
他轻轻哼着调子,往自己座位走去时,发现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云藏月不知道去哪里了。
见不到同桌,元楚星也没有特别意外。
只是不知道想到什么,元楚星的心情明显更好起来,小辫子在脸边摇摇晃晃的。
同桌不在,不能和他说话,那就得找找其他能打发时间的事情。
元楚星想起了先前听到的“早操”。
他转学到这里这么久了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反而是转校生们第二天就体验了。
没经历过的东西总叫人更好奇。
元楚星把杯子放好,去走廊外围观了。
走廊直走到右侧最尽头能够将就坐立教学楼后不远的操场完整地收入到视线里,元楚星趴在栏杆上望着那一群人。
元楚星边趴着边把这些人和自己一开始的梦对照。
梦里的转校生很多,数目远不止眼前这些。
但是再多的数量也没用。
他们死的也多。
甚至因为人多,阵亡起来也格外惨烈。
反而是现在在操场上跑着的这些人,此时让做了“预知梦”的元楚星有些意外起来了。
他原本还以为转校生们会全军覆没呢。
元楚星想,他做的梦或许应该打上18X的标志。
梦境从一开始就充斥满鲜血和死亡。
一个又一个陌生的面孔来到这所学校,而云水谣高中就像是黑夜里饥饿的猛兽,张开血盆大口,猎物来一个就吞噬一个,宛若一个无解的深渊。
每个人都怀有自己的目的,每个学生都有着自己的秘密。
他们被指引着在这所学校相遇,又上演着早就被安排好的故事结局。
杀人的怪物们重复着日复一日的上课、作业、考试,像是学生时代最惹人烦恼的无疑便是这些。
而转校生们的到来却如水滴热油,让平静的学校骤然变化。
寻常美好的校园生活一下变成了黑暗的第二世界。
转校生们经历了无数的恶意。
被贴了白纸条的人面孔也会被白纸条覆盖,从此以后他的代称就只有白纸条,被大家心照不宣的排斥;发布谣言的人嘴巴会被缝起来,不止是嘴巴,眼睛、鼻子,每个能够窥视和出声的器官全被缝合,直到对方窒息死去;宿舍里要保持安静,任何懦弱的哭泣、哽咽、无助都是不被允许的,只要发出了声音,就会被吊死在阳台上……
可元楚星见到的这个高中却远没有梦境里那般可怕。
大家虽然看上去比较呆,没什么灵魂的样子,但怎么也不像梦里那些面容扭曲的恶意者。
纯洁无害的小羊羔有什么可怕的呢?
——但是玩家们不这么觉得。
田险峰现在恨不能骂街!
他没见过班长,所以此时田险峰看着拿着一张表格,满怀恶意笑容说自己待会准备要点名,让转校生们给他安分点的班长,察觉到了难以言明的危机。
田险峰的队伍昨晚死的人比赵默队的还多,现在包括他在内只剩6个人了。
几乎是死了过半。
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副本绝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
“你看了任务列表上的信息了么?”田险峰脸色难看地问。
赵默看着远比昨日狼狈的田险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不等他说话,田险峰便冷笑说道:“我怀疑,这个副本出了bug,我们被坑了。”
赵默虽然心底也赞同,但表面上,他依旧一副冷静模样:“怎么说?”
“昨晚睡前,我和宿舍长打了一架——我输了。如果不是我身上有一个保命道具能让对方忘记三分钟前的事情,我估计会死在那里。”
田险峰丢下一个惊雷。
赵默瞳孔一震,他虽然看不爽田险峰,但是对方的实力和他相差无几,如果田险峰打不过,他必定也打不过。而副本不可能第一天晚上就出现这么无解的npc!
“我们进来到现在,什么都没来得及探索就死了5个玩家,而进度在没有半点探索的情况下,只是死了人就上升了,这分明就是在引诱我们自相残杀。”
田险峰和赵默分析副本的时候,赵默队伍里的那名女学生正在瑟瑟发抖。
跑操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词。
她其实并不讨厌跑操,相反,跑操对于她来说,甚至是难得的放松时间。
她所在的学校并没有全校跑操这种项目,但跑操却是体育课上的必备活动。
有一段时间,女学生对体育课情有独钟。
哪怕是上了大学之后,她也很喜欢体育课。
毕竟大学里的体育课又大多不同的系、几个班级一起上,这个时候她总能去搭讪一些帅哥。
可是初中时,女学生对跑操和体育课这两个词汇是有过阴影的。
女学生初中时暗恋过一个学长,她向学长表白后,学长却拒绝了她。
学长说自己只想以学习为重,但是女学生分明看见他在放学后和她班级上另一名女孩在学校里的凉亭坐在一起!
哪怕班里的那名女生解释说学长只是她的邻家哥哥,两家父母关系好,学长又是学霸,因此家长拜托对方帮她补习。
可是女学生不信。
而且,就算学长说的是真的又怎么样呢?
这名女孩只是普通模样,不丑,身体微胖,带着个黑框眼镜。
成绩只能说是中下游,普普通通的,是万千不需被在意的人其中一员。
而女学生,她长相漂亮,家里又有钱,捧着她的人多得很。
女学生也没做什么。
不过是在体育课的时候轻蔑地对同伴说:“你瞧她那个样子,丑得跟头肥猪似的,真不知道她怎么有脸在学长身边待着的。”
跑操的时候,故意绊倒她,在对方努力爬起来的时候,笑嘻嘻地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小镇的老师素质有好有坏,她们班级里教数学的班主任就很严格。
撕烂她的作业,在对方着急辩解的时候,说道:“老师,她就是故意的!我之前还听见她在走廊说你的坏话,她分明就是不想听您讲课,你看,她这次数学考试都没及格!”
在对方被老师在操场罚跑圈,罚得腿酸无力,夜晚回去宿舍又故意当着她的面和朋友们说:“胖成这样就应该多跑点步,不然你未来的对象看见你这个样子,和你上床的时候还不得吐出来。”
然后在对方受不了痛哭的时候,嘲讽道:“很晚了,什么事情那么大惊小怪,知不知道这个点打扰别人休息是很不道德的事情。明天还要上课呢,再吵就把你丢出宿舍外边。”
女学生笑着道:“你说对吗?”
青春洋溢的一张脸上,恶意比鬼还浓郁。
可是女学生依旧觉得自己没做什么。
只是这位女生承受能力不好,体育课的时候跳楼了而已。
对方自己承受能力不好自杀了,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又没有杀人。
所以女学生只是惊惶了一段时间,父母帮她摆平麻烦又帮她转学了之后,她还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她。
模样好,成绩后来也上来了,考了个不错的大学,依旧被人追捧着。
久而久之,女学生甚至忘记了自己原来有过这么一个阴影。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遇到什么挫折,唯二的挫折,前者就是告白被拒,但拒绝她的学长因为女孩的跳楼而精神崩溃了,中考失败,不知去向;后者就是这个不知所谓的恐怖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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