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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怀了暗恋对象他哥的崽(翘桃儿)


她苍老枯瘦的手抓了抓被单,挣扎着坐了起来:“孩子?晖儿还有个孩子?”
可随即,她又有些疑惑。
会不会是,宴时庭为了不让她把股份给宴隋,所以故意编出来骗她的?
宴时庭看见了她眼神中的疑惑。
他默默将手里那份文件放到床头,示意宴奶奶自己看。
文件里,是一份九年前的亲子鉴定,从申请到结果报告,完完整整。
那份申请上还有宴晖按的指纹印,以及签名。
宴奶奶没有忘记最疼爱的孙子的字迹。
她看着那份申请,手逐渐颤抖起来,随即迫不及待地翻到后面的报告结果。
一个女孩,和宴晖确属父女关系。
宴奶奶眼眶湿润,呢喃着道:“晖儿的孩子,那不就是我的重孙女?”
“太好了,太好了,晖儿还有孩子,是我的重孙女。”
激动过后,她看向宴时庭,兴奋地问:“那个孩子在哪儿?我要去见她。”
宴时庭淡淡道:“她不会想见你。”
宴奶奶愣住。
“我,我是她的祖奶奶,她怎么会不想见我?”
她有些慌了。
是那个孩子不想见她,还是宴时庭不让那个孩子见她?
现在,宴时庭是唯一知道那个孩子下落的人。
宴奶奶捏紧手里的报告,虚弱无力地下了床。
走到宴时庭面前时,已经用了很多力气,最后不得已,她只能扶着病床的扶手边。
宴奶奶恳求道:
“时庭,算奶奶求你,你就让我见见那孩子吧。”
宽敞的VIP病房里,一时安静无声。
宴时庭看了眼病房门口,道:“宴晖执行死刑时,这孩子还不到一岁,在她生命中,没有父亲这个角色。”
他注视着宴奶奶,缓缓道:“自然也不知道还有一位祖奶奶。”
宴奶奶愣在原地。
宴时庭起身,高大的身躯站在她面前,挡住半边窗户的阳光。
“我今天来,只是给你这个选择题。如果你有了答案,随时叫我。”
他拿起一旁的一部黑色手机,颔首道:“我先走了。”
宴奶奶连忙伸出手想要拉住他:“时庭,时庭你别走……”
不管她如何呼喊,宴时庭头也不回,阔步离开了病房。
关上病房门后,他视线淡淡看向右边的走廊。
俞栗靠在墙上,看见他走出来,连忙解释:“我是来……”
宴时庭把那部手机递出去:“知道。”
俞栗一怔,接过手机,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两人往电梯的方向走了走。
宴时庭低声问:“宴隋在这儿?”
俞栗点点头:“他来看望奶奶。”
宴时庭默了默,片刻后道:“今天不忙,我晚上准时回去。”
电梯已经到了,门“叮”的一声打开。
俞栗捏紧手里的手机,“好,我待会儿就回去了。”
宴时庭点了点头,走进电梯里。
直到电梯门关闭之前,视线始终落在俞栗身上。
俞栗朝他挥了挥手,等到电梯往下走,才转身快速来到走廊尽头。
“手机拿回来了。”
宴隋回过神来。
他不像刚才那样崩溃,似乎想开了什么,表情有些凝重。
宴隋接过了手机,“好,谢谢你。”
俞栗又陪他坐了会儿,问:“你奶奶到底是生了什么病?怎么会那么着急地逼你进公司?”
宴隋叹了口气,“脑癌晚期,在她寿宴之前就查出来了。”
正是因为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为了让宴隋能多认识些商圈大佬,她才大肆办了八十大寿。
俞栗明白地点了点头。
他刚才听到了宴奶奶和宴时庭最后几句谈话内容。
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两人之间还是那种氛围。
会不会跟那个叫宴晖的有关呢?
俞栗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对于宴时庭,他了解到的还是太少了。
宴奶奶病情很严重,不到半个月,便病发去世了。
去世之前,她没有再找过宴时庭,遗嘱内容也没有更改,底下所有股份仍然给宴隋。
在为尚还年幼的重孙女留点保障,和给兄弟俩人添堵之间,选择了后者。
即使那么疼爱.宴晖,在爱屋及乌和恨之间,还是选择了恨。
宴时庭听到江苗汇报时,脸上没有一丝意外的神情。
这个结果,正如他所料。
他并不指望宴奶奶会对从未谋面的重孙女有多深的感情,只是拿出这个选择,让宴奶奶也体验一下左右为难的滋味罢了。
江苗收回眼神,继续道:“墓地选择了西山郊园,两天后下葬。”
宴时庭点头,“让刘管家着手办吧。”
刘管家,是宴奶奶的管家,在宴家祖宅工作、照顾宴奶奶的生活起居,也有十余年了。
“好的,宴总。”
宴奶奶的葬礼上来了很多人。
这些人里,一小部分和宴奶奶有点关系,大多数还是看在宴时庭的面子上而来。
葬礼这几天,俞栗和刘琮、许长珂一直陪着宴隋。
下葬那天,骨灰盒放进墓中,立碑结束后,宴隋还是忍不住,咬着唇哭了出来。
虽说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里,宴奶奶总是不顾他的意愿,逼迫他进公司,可想着过去十多年的相处,不难过也是不可能的。
父母去世的时候,宴隋才六岁。
宴时庭当时还是一个高中生,时间有限,那时候,就是宴奶奶在照顾着宴隋。
俞栗和刘琮安慰了宴隋几句,随后便默默离开,让宴隋和许长珂静静待会儿。
俞栗离开人群,视线左右扫了扫,最终在人群前方看见了一身黑衣的宴时庭。
今天下着小雨,宴时庭举着伞站在墓碑前,神情冷漠。
俞栗撑着伞,想要往前走,靠他近一点,却听到了一旁几人的讨论:
“听我爸说,宴总在他父母去世时,眼泪也没掉一滴。”
“今天他奶奶下葬他也没哭,啧啧,果然是冷血无情啊。”
“我听说他和他奶奶关系一般,可能确实没啥好哭的吧。”
俞栗脚步一顿,看着几人慢慢走远。
他望着宴时庭的背影微微出神,没注意到有人走到了他身边。
“别理那些人说的话。”
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是宴医生。
俞栗回过神来,转过头打了个招呼:“宴医生。”
随即,他看到宴医生身边还跟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
只不过女孩似乎有些异样,眼神怯怯的,紧紧拉着宴医生的衣服。
察觉到他的眼神,宴医生伸手温柔地拍拍女孩的肩膀,道:“这是时庭堂弟的女儿,现在是我的孙女,她叫明瑶。”
宴时庭堂弟,宴晖?
那这个女孩,就是那天宴时庭和宴奶奶说到的那个孩子?
俞栗明白过来,弯下腰柔声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叫俞栗。”
宴明瑶往宴医生身后躲了躲,没有说话。
宴医生抱歉道:“明瑶很小的时候脑子受过伤,现在有些智力障碍,很怕陌生人。”
俞栗点了点头。
他摸了摸外套口袋,摸到一小包苏打饼干,慢慢递到宴明瑶面前。
这是他怀孕后最喜欢的零食,宴时庭在家里准备了很多,每次他出门都会带上几包,偶尔拿出来啃啃。
宴明瑶看着面前的包装,又看了看眼前的俞栗。
最终伸过手,小心翼翼地拿了过来。
宴医生笑了笑,道:“谢谢。”
“不用谢。”
俞栗直起腰,握着伞把的手收紧。
他想了想,道:“宴医生,我有些问题想问您……”
宴医生了然:“你是想知道时庭和他叔叔一家的事吧?”
俞栗点了点头。
宴医生轻笑一声:“那几年我在国外,知道的也并不多。只知道在二弟、二弟妹——也就是时庭和宴隋的父母,他们相继去世后,宴氏被时庭叔叔管理着。”
“但时庭叔叔能力不行,在他管理下,宴氏出了很多状况,最后宴氏还差点改姓。”
“后来,时庭成年,进入宴氏,查出叔叔一家挪用公款、非法集资。”
俞栗怔了怔,“那叔叔和宴晖怎么会被判死刑?”
宴医生叹了口气,皱眉道:“宴晖父母揽下了所有责任,宴晖并没有因为挪用公款受罚。他被判死刑,是因为后来入室杀人,情节恶劣。”
宴医生抬起眼,注视着俞栗,缓缓道:“更多的,我也就不知道了。”
俞栗沉默下来,随即看向宴时庭。
挪用公款、非法集资不至于让叔叔被判死刑。
或许,除了这些,还发生了别的。

葬礼已经结束, 宾客们慢慢下了山,离开墓园。
站在宴奶奶墓前的宴时庭,也转身离开, 准备下山。
俞栗默默撑着伞,跟在他身后。
葬礼上人太多,他还不敢暴露自己跟宴时庭关系亲密的事, 这几天都没有和宴时庭靠的多近。
宴时庭并不知道他跟在他身后。
走过几排墓碑后,宴时庭脚步一转,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俞栗有些疑惑,随即听到身旁宴医生说:“那是时庭父母的墓在的方向, 他应该是想顺道去看看他们。”
俞栗沉默着,看向宴时庭的背影, 而后转头对宴医生道:“我去陪陪他, 宴医生您先走吧。”
宴医生似乎有些意外,愣了片刻才点头道:“好,地面滑, 你小心一点。”
她停顿了下, 又道:“小俞,你如果想知道更多的,不妨直接问问时庭。”
“有些事, 也在他的心里放了很久了。”
俞栗愣在原地,许久才点点头, 撑着伞跟上宴时庭的方向。
走了好一会儿, 他看见宴时庭在一处双人合葬的墓前停了下来。
俞栗猛地停住脚步,看向宴时庭的背影。
大雨倾盆而下, 雨滴落在地面又溅起。
即使撑着伞,宴时庭的裤脚还是被雨水打湿。
风很大, 他的外套衣摆在风雨中肆意翻飞。
俞栗看了好一会儿。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宴奶奶寿宴那天,满墙爬山虎下的宴时庭。
那时的他只看出了宴时庭心事重重,可现在,风雨中的宴时庭身影和爬山虎下的身影重叠,俞栗才明白,那时的宴时庭心里也很难过。
俞栗抿紧了唇。
他抬步走向宴时庭,默默站到他身后。
似乎是察觉到他到来,宴时庭缓缓转过身。
看见他的一刹那,宴时庭眼神有些许的变动。
还不等俞栗分辨出来,宴时庭上前拉住他的手,道:“走吧。”
俞栗侧过头看向那双人合葬的墓。
宴时庭又沉声道:“下次再带你来。”
俞栗收回视线,看向宴时庭。
片刻后,他轻轻点头:“好。哥,你下午不去公司的话,我们一起回家吧。”
宴时庭握住他的手紧了紧,也点了点头:“嗯,不去。”
一起回家。
下山后,山下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来到停车场,俞栗远远的看见角落里,宴隋正和两个人对峙着。
他定睛一看,发现在宴隋对面的其中一人,正是之前说宴时庭冷血无情的那个。
此刻那人神情明显有些心虚,左脸上还顶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俞栗看了眼在和宴医生说话的宴时庭,走向宴隋,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刚走近,俞栗听到宴隋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周雪涛,我哥要是六亲不认,那我算什么?我哥对亲人好不好,我不知道?轮得到你来置喙?”
“你要是有胆,下次就直接当着我哥的面说这些话。”
那人旁边,看起来要大几岁的男人连忙道:“抱歉,宴隋,我弟被家里人宠坏了,回去后我会让我爸好好管教一下他。”
男人脸色急切,说完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叫周雪涛的。
“还不快给人道歉!”
周雪涛嘴角抽搐几下,低声道:“对不起,宴隋。”
俞栗脚步缓缓停了下来。
看来宴隋是听到了这人对宴时庭的议论,所以堵着人对峙。
看样子,现在应该是已经处理好了。
俞栗想了想,还是转过身离开,去停车场深处找宴时庭。
昨晚守了灵,这会儿宴时庭有些疲累,上了车后便开始闭目养神。
俞栗升起隔板,伸手拉住宴时庭的手。
宴时庭反手握住他。
两人都没有说话。
车子驶离西山郊园,一路上,大雨哗啦啦地砸在地面,许久未停。
俞栗没有上车就睡,偶尔看看窗外的风景,偶尔看看闭目养神的宴时庭。
他突然又想起了刚才听到的,宴隋对周雪涛说的话。
很显然,宴隋心里很清楚他哥对他好,也很在乎他哥。
宴时庭身边没有多少亲人朋友,俞栗不希望,兄弟二人因为那天的一点小事而生了嫌隙。
俞栗咬了咬唇,心里下定决心。
回到湾廷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因为下大雨,天空中阴沉沉的,房子里也有些暗。
宴时庭正要去打开屋子里的灯,却突然被俞栗从身后抱住。
“哥。”
闷闷的声音从后背传来。
宴时庭手一顿,又听见俞栗问:“哥,你想倾诉吗?”
“如果想倾诉,可以跟我说。”
在俞栗老家的最后一个夜晚,宴时庭也曾说过这句话。
那时,他知道俞栗心情不好,想让俞栗抒发,也想更了解俞栗。
于是那晚,他听见一向坚强的俞栗带着难过的语气说,有点想爸爸了。
而现在,俞栗对他说了同样的话。
或许,跟他那时的目的相差无几。
昏暗的天气,屋内却亮着温暖的灯光。
宴时庭和俞栗坐在落地窗边的摇椅里,看着窗外的雨景。
自从生日那晚打破中间的距离后,再坐在一起时,那刻意保持出来的距离便已经不存在了。
此时两人肩靠着肩,俞栗听到宴时庭低沉的声音问他:
“你想从哪里开始听?”
俞栗靠在靠枕上,道:“你和宴隋很小的时候?”
听到宴隋的名字时,宴时庭微微垂眸看向他。
随即,宴时庭缓缓道:
“宴隋出生之前,父母很忙,顾不上我。”
那时宴氏刚成立,父母都忙着宴氏的事。
没有父母的陪伴,宴时庭也没觉得有什么的,他从小就性格独立,并不会感到孤独。
他甚至也不需要朋友,一个人也乐得自在。
直到宴隋出生后,宴时庭才有了“玩伴”。
父母忙,他就悉心照顾着这个弟弟,将一个还不会翻身的小奶娃,养大变成追在他身后喊哥哥的一个小萝卜头。
没多久,宴氏的生意稳定下来,他们的父母也多了很多时间来陪他们。
不得不承认的是,在那几年间,宴时庭逐渐明白了“陪伴”的意义和美好。
直到宴隋六岁那年,他们的父亲因病去世,不久后母亲也撒手人寰。
原本以为会一直互相陪伴的家人,就此离他们远去。
之后,由于宴时庭和宴隋还没成年,二人的股份由叔叔宴宇峰代为保管,蒸蒸日上的宴氏就此落在了叔叔手里。
叔叔宴宇峰空有野心,实际上却是个草包。
“在我父母手里,宴氏主要经营房地产,靠着时代红利,成功上市。”
“宴宇峰管理不善,为了节省成本、获得更多利益,使用质量不合格的材料,新的楼盘成了豆腐渣工程,验收不合格,楼盘烂尾,不少人退房。”
那段时间,原本以最惠民而出名的宴氏房产,一年的时间就变得人人唾弃。
宴时庭父亲的一位好友不忍心见宴氏那么快垮掉,于是在宴时庭十七岁时,将他叫到身边,教着他怎么做生意、观察市场风向。
宴时庭天赋高,小时候又被父亲栽培过,很快就发现了宴氏的许多问题。
在他成年后,他带着律师,拿回了自己的那些股份,以股东身份参加股东大会,干扰宴宇峰的决策。
叔侄对立,一些人乐得看好戏。后来又因为宴时庭每次指出来的问题都一针见血,提出的方案让宴氏获利,他逐渐得到了一部分股东的支持。
在进入宴氏的一年后,宴时庭查出宴宇峰一家挪用公款、非法集资的罪证。
“除此之外,还有……”
宴时庭停了下来。
他看着落地窗,皱起眉,眼神逐渐变得凌厉。
俞栗察觉到他的心情变化,拉住了他的手。
除此之外,还有那让叔叔宴宇峰被判死刑的事。
那时正值腊月,很快就是除夕。
律师在准备起诉宴宇峰一家,宴时庭察觉到宴氏一位股东也有些异常。
他顺藤摸瓜,查出那位股东和宴宇峰合伙,密谋害死他的父亲宴鸿峰。
宴宇峰利用跟宴鸿峰一起住在庄园里的便利,给宴鸿峰投了慢性毒药,一投就是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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